可惜啊可惜啊,如果手里有部dv,陸希一定會把現在的情景錄下來的。看看可止小兒夜啼的八臂蛇魔被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能夠記錄下來一定會非常有趣,傳到youtube上怎么也能刷個幾百萬的點擊神馬的…
當然,陸希也知道蛇魔之所以不敢搶攻,是因為她已經身受劇毒和重傷,一旦劇烈運動只會讓傷勢加劇,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毒發身亡了,哪怕滅了自己也得不償失。于是只能選擇一個更穩妥的方法了。
至于更加強悍的炎魔,現在的狀態是“重傷”和“束縛”,也就是行動大受影響,另外,那個“圣痕灼燒”,也是高等神術的一種。將神圣魔力灌注到某個個體的身上,將持續一段時間內產生特殊效果,如果對方是凡人,自然會帶來神清氣爽力量增加回血迅速等buff,若對方是惡魔嘛,就可以被堪稱是詛咒了,不但會讓其持續掉血,還將不斷侵蝕他的肌肉骨骼五臟六腑,讓對方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這炎魔剛才是不是和某個路過的天使姐姐打了一仗,否則為什么中了這么高段位的神術呢?
如果是一頭類似于劣魔沉淪魔角魔那樣的炮灰兵種,圣痕灼燒的威力也許只要持續幾秒鐘就能讓它從到靈魂都灰飛煙滅,但換成炎魔這樣的強者就說不清楚了。陸希不知道這位炎魔老兄已經中招多久了,但能夠堅持那么長時間面不改色,依然是那副云淡風輕的嘴臉,大有關公刮骨療毒的遺風,也的確夠純爺們的了。
當然,這位純爺們的炎魔不知道己方的狀態已經在陸希的外掛氪金眼中顯露無疑,他既然還中了個束縛的debuff,也不愿意隨意行動暴露,就這樣站在原地,蓬勃的魔力在它手心中匯集成型。變成了一條仿佛用地獄火焰凝聚而成的火鞭。
“螻蟻!你們真的激怒我了!”
當然,既然已經撕破臉了,炎魔也就沒有必要裝淡定帝了。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突然一邊,就仿佛金屬被燃燒起來了一般,在那怒喝中。火焰形成的長鞭仿佛有生命的毒蛇般跳動起來。咬向了陸希的咽喉。
火鞭為止,陸希便覺得自己面前的空氣仿佛都要被蒸發了,自己差點便喘不過氣來。
當然,作為一位團隊領袖。陸希完全沒有必要什么都事必躬親。火焰長鞭被賽希琉呼喚出了寒冰守護光環攔在了圈外。如果在平時,以賽希琉的魔法造詣或許根本無法擋住炎魔的攻擊,但這里畢竟是冰天雪地的亞特拉斯山中,火焰魔法受到了削弱,寒冰魔法卻得到了加成。此消彼之下。這次冰與火的碰撞竟然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平局,隨著寒冰光環被高溫的火焰化作彌漫的水蒸汽,而火鞭卻也被彈開,硬生生地掃到了墻上,留下觸目驚心的黑痕。
…真可惜,這可都是文物啊。
這個讓人心驚膽戰的短暫攻防回合很快便結束了,還沒有摸清頭腦的大家這才回過神來。
“陸希?你這是…”阿爾托莉亞可是真沒想到,陸希竟然比自己還果斷,說開打就開打了。
“放心吧。這兩個家伙都受了重傷!打起來畏首畏尾,實力說不定發揮不出平日的一半。”陸希低聲地道:“況且,亞特拉斯山的嚴寒和神威多少對他們也有一定影響,而這種天氣卻是諾德人最喜愛的戰斗環境。此消彼長之下,真打起來我們不見得真會輸。”
其實。陸希還有一句話沒說。在炎魔中了束縛和圣痕灼燒,蛇魔中了劇毒的情況下,大家如果真準備逃跑,它們也是沒辦法追擊的。但這兩個惡魔如此地虛張聲勢想把大家給嚇跑,明顯是準備掩蓋什么東西。如果不探個真切。簡直是在違背rpg玩家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阿爾托莉亞沉吟了一下,只經過不到一秒鐘的思考便決定信任陸希,到目前為止,陸希還從來沒有在這種事上跳過鏈子。
阿爾托莉亞挽了一個劍花,發現誓約勝利之劍上的力量還沒有恢復,一時半會應該是無法使用輝煌劍氣的了——其實是一天之內都沒法用了。她倒也沒有失望,索性深呼吸了一口,體內的怒氣化作薄薄的能量火焰開始在全身覆蓋燃燒著,然后二話不說,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蛇魔沖了過去。
“妖女!受死吧!”
之所以選擇蛇魔而不是炎魔,除了因為蛇魔離自己近一些以外,還因為她剛才向陸希拋了一個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媚眼。那種男人看一眼就能酥到骨子里的女人味,阿爾托莉亞自慚形穢地認為自己一輩子都應該是學不會的。
當然,她才沒有因此而羨慕嫉妒恨呢。真的!
阿爾托莉亞的這一次沖鋒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超常發揮,這一刻還在原地,卻只能看見一陣虛影炸開,下一秒她便已經出現在了蛇魔面前,跳躍到半空中,一劍當頭斬下。
“噹!”蛇魔的將兩把烏金彎刀交錯著舉過了頭頂,架住了這一斬,撞得火星四濺。
蛇魔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毒素沸騰,差點便是一口老血噴出。
其實單論力量,阿爾托莉亞再怎么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比得過高等魔族,可惜這蛇魔畢竟已經是個殘廢了,一用力就覺得渾身酸痛,毒素在體內擴散得也更加迅速,手臂頓時便不由自主地一軟,十成力頓時便去了五成。
阿爾托莉亞一個后空翻落地,卻歪著腦袋“咦”了一聲,以她的能力,自然是看出對方接自己這一次斬擊的動作顯得非常勉強。
“我以為…八臂蛇魔應該非常厲害,會是一場惡戰呢。”阿爾托莉亞當然不知道對方已經是半殘了,只能疑惑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蛇魔,“看樣子,傳說在很多時候都是站不住腳的呢。”
蛇魔頓時七竅生煙。她活了好幾千年了,卻從未想過會受這么個年紀不到自己百分之一的小丫頭片子的折辱。
平心而論,阿爾托莉亞的這句話其實并沒有帶任何的感彩,帶偏偏就起到了嘴炮的效果。只能說,節操滿滿的騎士公主在和某位腹黑偽娘待久了,自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小丫頭!撕了你那張牙尖嘴利的嘴!”蛇魔咆哮著,上身下傾,四把戰刀同時揮出了極速的斬擊,帶著突破音障的尖利響聲,分別斬向了阿爾托莉亞的頭頂,雙肩和腰腹。
這還并不算完,她的長戟則宛若精靈森林中的藤蔓一般,靈動地勾向騎士公主的腳踝,斧槍則化作了毒蛇,探向了少女的咽喉。可能是因為重量的緣故,這兩件長兵器攻擊的速度都不快,但招數卻無比的靈動巧妙。
阿爾托莉亞的面前就這樣出現了一道刀光劍影斧鉞鉤叉的殺戮之網,根本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如果換成別人,在這種攻擊之下,怕是眼中還被一片烏金的鋒利光芒閃得眼花繚亂的時候,身體便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但作為諾德皇室這一代最具天賦的戰斗天才,誓約勝利之劍的繼承人,阿爾托莉亞自然也有著阿爾托莉亞式的應對方式。諾德人的劍術體系中鮮少有滴水不進的守式,以騎士公主的戰斗素養,自然也不會以己之斷對敵之長。比絕大多數諾德純爺們還要悍勇的她也只有一種應對方式,舉劍,平持,突刺!
橙紅色的能量火焰覆蓋在黃金劍刃之上,化作了如騎槍一般長長的劍芒,無堅不摧!
阿爾托莉亞堅信可以在敵人擊中自己之前擊中對方,而她的對手蛇魔也是。
八臂蛇魔嘆息了一口,身體向后一仰,開始退后。這個諾德族的小丫頭無論是劍技還是戰斗意志都讓她為之動容,再加上手中還有讓自己非常不舒服的輝煌神器,哪怕是在全盛時期,想要拿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現在自己已經身負重傷。
高等惡魔雖然殘忍嗜血,但畢竟不是一根筋的獸人,或者說,身為混亂立場的他們,比絕大多數生物更懂得趨利避害。
蛇魔以迅捷但是并沒有兇猛的動作避開了阿爾托莉亞的攻擊,退縮到了炎魔強壯的身體后,這才驚魂未定地嘆息了一聲。
“啊呀啊呀,真是危險!想不到會遇到誓約勝利之劍的后繼者。原本以為解決了遺跡里的機關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想不到還亂入了這么一群麻煩的小老鼠。”
“這群小老蘇差點要了你的命,真是丟臉!”炎魔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蛇魔當機立斷地回了一句,雖然拿對方的身體做了擋箭牌,但她似乎也沒準備客氣,“你不是連龍都殺過嗎?現在連一個菜鳥魔法師都搞不定?那戰績不是吹出來的吧?”
也不知道激將法對炎魔到底有沒有用,它面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卻突然伸出手往地上一指,魔力閃爍著在地面上交錯,形成六芒星的惡魔紋章法杖,飛速地轉動起來,光芒妖異而刺眼,宛若熔巖海的蓬發。數頭長角的陰影在法陣中若隱若現,漸漸成形。
身為深淵惡魔中的天生貴族,每一頭巴洛炎魔都可以在一天之內從無盡深淵中呼喚魔族士兵到自己身邊,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
“這紅胖子要叫小弟了!不能讓它完成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