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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

熊貓書庫    別讓相思染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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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相思染上身第六章  從來只有女人…甚至男人巴結著我的分,非常以外這女人竟巴不得將我推得遠遠的,最好推到另一個星球去,永生不見最好。

  我的長相有這么面目可憎嗎?雖然不是很常攬鏡自照,但根據每次照鏡子的結果可以得知,我算是人模人樣,不然哪生得出歡歡這個漂亮的女兒?這絕對不是什么…哼!歹竹出好筍,哼合共,可以呼攏過去的。

  那女人,真不知她大腦結果怎么組織的。她非常非常疼愛歡歡;卻非常非常排斥見到我!

  那些亂七八糟的社會新聞里,偶爾也會出現不孕癥婦女偷走別人可愛小孩的事件,這女人最好不是動了這種歪念頭。

  我無意胡亂臆測,但是她的態度不得不教人生疑。一個再喜歡孩子的女人也不至于用那種…那種近乎親生慈母的眼光去看別人的小孩吧?

  先前懷疑她利用孩子來得到我的注意,這一點仍是不能屏除;即使可能性愈來愈小,以她的“已婚”身份來說!

  那么,她要什么?

  威嚇,她極愛歡歡,卻極排斥我?

  我會弄清楚的。

  “哇!好好吃喔!”左手抓著小竹筒,右手拿著湯匙挖呀挖的,不時往小嘴里送去,歡歡忙著吃,連臉上粘了飯粒也不曉得。

  “歡歡第一次吃到朱阿姨煮的飯嗎?”他問。手中大型飯盒里的食物已去了一半。

  “嗯,阿姨很忙,有時會做點心給我們吃,但是沒有做過便當。可是阿姨找的店都很棒,她知道很多好吃的地方哦。司機叔叔就說阿姨是道地的美食家,都知道全臺灣每一個好吃的地方。現在放假時,司機叔叔都會去找阿姨說好吃的地方買東西吃。”她挖到好大一只蝦子:“里面有蝦子耶!”奇了,他吃完了一整個竹筒,可連一片蝦殼也沒挖到。

  “哇!干貝!”好大一個干貝。

  不只干貝,還有栗子、雞肉、紅棗…不像他只有竹筍、香菇等貧乏的配料。真是…可惡!大小眼得那么明顯,她是跟他作對作上癮了嗎?

  “哇,太多了都吃不完。肚子好飽好飽喔!沒吃完阿姨會不會不高興啊?!”

  “別擔心,爸爸幫你吃。你阿姨錯準備是寧愿你吃剩,也不要你吃不飽,當然不會怪你。你今天中午已經吃得比平常多一倍了。”他笑道:“把吃不下的放到爸爸這邊,我會吃完的。”

  “好,我們不可以浪費這么好吃的飯,最好把它們吃光光。”她垂涎的大眼已經挪到甜品那邊了。今天的甜品是白果銀耳羹耶。

  父女倆歡天喜地地分配完成,他總算吃到料多味美的午飯,而小女生則可大口大口吃她最愛的甜點。

  嗯…好吃!

  朱月幽很專注地對上司做報告,并一一遞上各部門的待批文件。但是今天的工作不太順心,原因是一個很不合作的上司。

  “明天中午我要吃咖喱飯。”老先生腆著肚子點菜了。

  “關于業務部門對增加百分之五十公關費的要求,總經理那邊批示'待議',想先聽聽您的看法…”“我的看法是:不如每個月加你三萬元津貼,你負責替我做三餐如何?”她公式化的微笑:“您真是愛說笑。”接著道:“人事部門已擬訂好了六十五歲以上員工優退條款,如果您看完條件之后沒有意見,就可蓋章批示下去執行。”

  “這種瑣事也要煩我,明明是三十四樓全程策劃的。”

  “但您才有這分量下批文而不會遭怨。”房律龍哼一聲。這種要求老臣退休的事,確實只有他這創辦人才有分量下指令。如果由兒子去處理,絕對會招來不敬開國元老的罵名。

  “你哪里學來這一身好手藝的?”

  “至于企畫部”

  “我在問你話呢!這么不當一回事?”老先生不悅地阻止她。索性拿過她的記事本:“你怕些什么?”

  朱月幽嘆口氣;“我只是在認真地上班。”

  “現在我允許你陪上司摸魚。”她低下頭,覺得無奈。但這人是上司,她又能怎么辦?

  房律龍大量她,笑道:“你跟歡歡一樣,大眼水汪汪的,看起來純真而溫馴。”她新倏地一驚,飛快看了他一眼。

  “還有笑起來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他…這是在暗示什么嗎?

  老先生反倒沒了平常耍任性的老番癲樣,看起來成服深似海。

  “我一直在想你來東皇的目的。”

  “上班還需要什么目的?”她清淡一笑帶過。

  “你該知道上來我這里做事,是需要被做征信調查的。”

  “那是當然。畢竟是核心,有許多需要保密的事。”例如:董事長是如此老番癲,則是東皇的最高機密。她壞心地地腹誹他。”

  “嗯,你認為我這邊有多少關于你生平的資料?”

  “我一向乏善可陳。”他能知道些什么?她懷疑。

  老先生起身,背著雙手交握在身后,走出辦公桌:“資料上說,你十九歲結婚并且休學,直到二十四歲才又插大考進技術學院。畢業后就進入東皇。”

  “是的,很翔實。”她點頭。

  “還有更翔實的呢。”他站在她面前:“包括你的婚姻。”

  “哦?”她懷疑他能查到什么。

  “蘇驥瑭,一個身世復雜的孤兒。”滿意地看著她臉色轉為蒼白。嘿嘿,知道怕了吧?“他其實是三十二歲了。中韓混血兒,跟著母親姓蘇,父親來自南韓一個龐大的黑道世家,本身是私生子。母親則是臺灣移民,在他六歲那一年準備一同來臺灣定居,過平凡的生活,不想卷入黑道爭奪中。但是一場叛變,讓他的雙親被列入追捕的行列。最后父亡母病,他被送到日本讀書,為日后黑道企業化經營做準備。為了母親,再加上他年幼無法自主,一直被監視著,也不得不做出一些違法的事。”她轉身面對落地窗,不敢給自己看見一臉的慘白,

  但是卻掩不住顫抖的身形。

  老先生繼續說故事:“誰會相信小孩子身上藏有毒品呢?幾次進出東南亞各國,從來沒失手。真了不起!”贊嘆這種事好象不太對…恩…不研究。“后來他遇到了你那時你趁暑假到日本游學。兩個月的時間讓你們陷入愛河,幾乎是不顧一切的,當他知道母親早就死亡之后,決定帶著你私奔。唉!苦情鴛鴦喔!”眼淚悄悄滑下。不愿再想起的,那些日子呀…

  來到臺灣之后,他沒有身份、也不敢有身份,年輕而無權勢可依恃的他們多么害怕被找到。他無法找工作,至少找不到正當的工作;更沒辦法繼續求學,任何會留下行跡的事皆做不得。

  后來,她懷孕、休學、生活困難。同樣孤兒身世的她,沒有親人可以提供幫助。小夫妻的生活幾乎要陷入絕境,根本是山窮水盡了。幸而她有一手好廚藝,這廚藝不只給她拐來一名愛她的男人,也讓生活得以暫時安定下來。她貸款經營早餐店,生意興隆,夫妻倆幾乎忙翻過去。

  她以為將可以一直這么平凡幸福與他過到老,但是她錯了,她沒想到他這樣一個出色有能力的人,不可能被小店困囿一輩子;她沒料到他的挫折感竟你們深靠老婆吃飯、沒有身份、不能光明正大走在路上,他甚至不是中華民國的子民,沒有那一張可以享有權利與義務的身份證。

  黑戶!

  這讓他喪失公平的起跑點,他的人生因此無法發揮,不管他是多么有才華,不管他精通四國語言、是東京大學的商學系高才生…

  毋庸置疑,他愛她、愛他們的寶貝女兒,但他逐漸消沉也是不爭的事實。她看在眼里,難受在心底,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幫他。

  然后更糟糕的事接踵而來,韓國那邊的人找上來了,給了兩條路;要不跟他們回韓國;要不就幫規處置,也就是所謂的斷手斷腳之類的…

  他們開始逃亡,逃了好久,永遠記得那一天他們倉皇奔竄在臺北街頭,因是假日,人潮洶涌,屢屢將他們擠開,像是預告著他們即將分開的事實。他抱著女兒,她緊握著家當,不知道要逃到哪兒我、也不知道要逃多久,總覺得這種擔心害怕的日子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不管這么逃還是會被找到,他機警地將她推入一家咖啡店,但是卻來不及遮掩掉自己與女兒,她迅速消失在人海中,一群黑衣人很快追過去…

  從此,她失去了他們。

  從此,再無他們的音訊。

  從此,是一連串瘋狂尋找的過程,包括每一間醫院的太平間找尋無名男尸。

  花了兩三年時間,臺灣不大,想尋人卻是無限困難,她就像游魂似的飄飄蕩蕩,歲月付諸在徒勞無功上,如流水兒逝,也許一生將會就這么過完…

  直到一件不尋常的事讓她重燃下午!

  她相信那些人并沒有殺死丈夫與孩子,以為她被長期監視著!當她這秒年個三年發狂地南北奔走找人時,身后一直有人在盯著她。當她發現時簡直嚇出一身冷汗,也同時喜悅得活了過來!慶幸她一直沒找到他們。不然豈不是害他陷入險境,風慶幸這些人會跟蹤她,因為這表示他們并沒有抓到丈夫想以守株待兔的方式抓人。

  不!無論如何,她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

  她會找回丈夫與孩子,但在那之前,她絕不容許他們因她兒受到傷害!于是她停止尋找,在臺中定居下來,謀了份差事,也插大考進技術學院。甚至為了取信于那些暗中監視她的人,她偶爾接受男性的邀約,營造出她已放棄過去,建立新生活的假象。

  那些人相信了,在兩年后撤離。后來她才知道那些人不得不撤離,是因為韓國那邊出事了。政府在掃黑、幫中窩里反、另一新興黑幫正欲消滅他們取代之然后,那些想要丈夫性命的人全部消失了。

  這是她畢業之前的好消息,而,第二個震驚到她的消息接踵而來!她看到了“他”,就你們突如其來地撞入她的視線里!

  在百貨公司的一面大電視墻上她看到新聞里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但是那張熟悉面孔卻有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東皇集團新任總經理一職由董事長房律龍的養子房令璽擔任,房令璽自幼被房律龍收養,即有計劃栽培為接班人,先后留學美、日。近幾年來在東皇各單位歷練,并一手主導規劃大陸投資事宜,成果輝煌…

  轟轟轟房律龍的養子!

  一個叫房令璽的男人!

  未來東皇集團的接班人!

  他呢?她的他呢?

  就此消失在世上了,這么輕易的…

  重新一個身份是事業有成、身家優異的貴公子,不再活在她的世界中…

  沒有蘇驥瑭了,之有一個房令璽!

  沒有一個身世坎坷、飽受有志不得伸之苦的蘇驥瑭;只有一個意氣風發、能力卓絕的大企業家之子房令璽!

  他安全了!他成功了!他爬升到她仰斷頭也望不見的天…

  她停頓在癡癡苦候的幽谷,被遺忘。

  世界在一瞬間崩潰,奇怪的是,為什么她竟還在?不是該隨著崩潰而消失嗎?就像“蘇驥瑭”已蒸發在這世界一般的輕易,她也該的,不是嗎?

  她之是莊周夢到的一只蝶,莊周醒來,她合該要消逝的,回到各自不交集的世界!

  她開始瘋狂地找尋有關房令璽的新聞!

  商業雜志說他是年度最佳經理人。

  女性雜志說他是東方女性最像占為己有的黃金漢。

  男性雜志封他為男人事業有成的典范。

  八卦雜志則翻出他的生平說他二十歲離家尋根失蹤、說他再度出現時是在醫院,車禍傷重幾乎不治,昏迷一斷時間醒來后,忘了一切。于是他失憶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成了一團迷。除了多了一個女兒,二十歲以前只剩空白。這消息不曾宣揚,但仍是有不少知情的人冒充房令璽的妻子上門認親,企圖飛上枝頭充鳳凰…道聽途說有了半本有余,但是當一回事的人并不錯。不過已夠她得知所有想知道的了。

  她之間拼湊出事情的因果,已顆心也沉到冰河里。

  但是,她可以忍耐與丈夫隔成兩個世界,卻忍受不了此生再也不見女兒的痛楚。歡歡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親那!從她身體里生出的骨肉啊!她已經這般貧瘠了,老天見憐,讓她這份想念得償吧!

  于是,她考進了東皇,知道終會有見到歡歡的一天。

  老先生遞過去一盒面紙,心想這樣比較夠用。嘆道:“剛開始我真的不知道他來自哪里。臺灣根本沒有他的出生資料,甚至出入境資料都沒有,他就像憑空蹦出來一樣。后來委托征信社的人打聽也沒個消息。反倒招來了一堆投機份子。我心想待他記憶自行恢復回頭去尋根吧,也就沒再打聽他的來歷,直接給他弄了個新身份。”他看著她:“我也不是沒想過也許有一天他的家人會找上門來,倒是沒想過會是這種方式。沒想到只是查你,就順便查出了他的身世。”前幾天看到資料時,可真是被嚇到好大一跳呀!這小子的身世真是坎坷到最高點。

  “感謝您當初收留他,并認他為義子。要不,他恐怕逃不過那些認的追殺。”對于這一店,她感激這位老先生。

  房律龍當仁不讓地點頭同意,對呀,當年要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不,是英明神武,那小子一定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暗殺掉。

  “我一直有個疑問。”他慎重地看著她。

  “什么?”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嗎?

  “我查到歡歡的本名蘇懷歡,為什么要給她取這么難寫的名字?”嗄?她忘了流淚,結舌以對。

  這…這個…很重要嗎?比起那些坎坷的故事來說,未免…

  “因,因為他自己的名字也很難寫,所以…他有點心理不平衡…”

  “哈!我就知道!那小子,早知道就給他取個超難寫加筆劃多的名字,你都不知道每次歡歡寫自己的名字多辛苦。我看了多心疼呀!”老認家忿忿不平。”哼!早晚非他好看。”現在是怎么回事?唉…話題到此為止了嗎?那她…該這么辦呢?卷鋪蓋走路,還是繼續報告公事?或者,呃…繼續哭?

  房律龍自己氣完了只,才想到要問:“朱小姐,你想與令璽團圓嗎?

  老先生今天不看八點檔,只是把電視打開,由著劇情嘶吼噴狗血,就是不為所動地在電視機前走來走去。

  “不,我不想當房令璽的妻子。”朱秘書一點也不遲疑的回答讓他突然覺得情況不太妙。

  “那你干嘛進東皇?”當時他問。

  “因為我想念我的女兒,我唯一的親人。”唉…

  聽起來好象令璽以前不是什么好丈夫的樣子,不然怎么會這么顧人怨?他就是聽得出來朱月幽一副不準備認夫的口吻。那小子做人到底有多失敗呀?真是教人再三搖頭。

  房令璽從書房出來,就見到父親一個人在樓下走來走去,嘴上念念有辭,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他肯定父親的更年期已經過去很久了,那他現下是什么癥頭?阿茲海默癥嗎?

  “我記得今天是電視劇的完結篇,您不坐下來看嗎?”他決定暫時將公事放一邊,確定一下老先生的癥狀屬哪一類。

  “有什么好看的。”老先生沒好氣的橫他有眼。以前天天笑他在看八點檔,現在又來關心,哼!

  “連續看了…呃,兩百五十九集,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

  “沒差,反正沒幾個月之后,他們海會再出來演個兩百集狗尾續貂。所謂完結篇還不都是唬爛亂扯一通,不會給個痛快的…”眼睛正好瞄到電視里的壞人狂笑后跳崖,立即發表精辟的見解:“瞧,跳崖是為了日后更兇狠的包袱。他才不會死,只會變得更變態而已。”完畢。

  “那您還看,不都猜到了嗎?”這小子的事就夠他消磨時間的了。本來他是不鼓勵兒子娶老婆的,畢竟這年代的女性一個比一個難纏,敬而遠之為上。但是現在不同了嘛,不管是基于哪一方面的考量他都希望這一對夫妻能有圓滿的結局。

  “您認為在這里走來走去,比看肥皂劇有趣一些?”多么特別的見解。

  “我這是在想事情,不是沒事在這邊亂走!”

  “好吧!”他也不同父親爭:“請問您在想什么國家大事?”老人家橫過去一眼,忍下了罵人的欲望,有風度地放過兒子挪榆的口吻,問道:“小子,我問你,你覺得那個朱秘書怎樣?”房令璽沒料到這一問,頓了一下。

  “怎么?決定要把她讓給我當秘書了嗎?您真是體貼,我先謝過。”

  “別做夢了,她在我這邊待得好好的,我才不會讓她去你那里。”

  “既然如此,您提這個做什么?”吊他胃口嗎?

  老先生哼了哼:“少來了,你今天特地替歡歡送便當去學校,不就是為了吃朱秘書做的便當?而且八成還吃光光了對不對?連歡歡的份也一掃而光。”他承認:“她的手藝不錯。”雖之是家常菜,但就是讓他想一吃再吃。

  “那她的人呢?你對她印象如何?”房令璽搖搖頭,知道父親的意思:“爸,您別胡思亂想,她可是有丈夫的人了。”老先生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的混蛋丈夫已經離開她很多年了?”

  “您調查她?!”他擰眉,很不以為然。

  “任何一個高階職員都要接受調查的。”多么理直氣壯。

  “范圍之在誠信操守。”他提醒。

  老先生自知辯不過,把話題轉開:“你想不想知道她的婚姻狀況?”

  “不想。”別人的私事不是他能好奇的范圍,就算他想知道也不行。

  “喲,這么有道德呀。”哼!那你就別想知道她的婚姻里有你的一份吧!你這小子別想從我這邊知道你錯過了什么。”你其實對她很有興趣對吧?”

  “爸,您還是繼續看肥皂劇去吧,那樂趣還比在這邊八卦多一點。”

  “嫌我八卦?我也不過是好心地想提點你關于朱小姐的過去,好讓你更能摸清楚她一點而已…”

  “多謝。但不必。我對她沒有公事以外的非分之想。”

  “沒有?那你吃霸王飯又怎么說?”馬上給他吐槽。

  呃…”那例外。”沒辦法,他們一家子挑食難伺候是出了名的。

  “光是她煮的飯合你胃口,以及她非常疼愛歡歡這兩點,就夠你對她產生非分之想了。何況她還長得秀外慧中不正是你喜歡的型?”房令璽覺得無力,正色道:“我從未把這兩點列未娶妻的必要原因。會煮飯的人很多,疼歡歡的人也很多,那又怎樣?現在我們一家三口不也是過得很好?”

  “就算遇到了你喜歡的女性,你也不讓自己動心嗎?

  “我并不怎么有空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是你不愿意去想吧!”老先生一針見血地指出。

  房令璽靜默了下,同意:“那也是其一。我已經有歡歡了,日子過得很好,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

  “你是不是在等歡歡的母親?”突然,老先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什么?”他問,覺得可笑:“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誰。怎么會等她?”房律龍也跟他爭執,徑自笑了。

  “看不出來你這么癡情呢!”

  “胡說什么?”他擰眉,臉色不太好看。

  “我錯了,其實你不算太混蛋嘛!”

  “爸?”老人家當真是得大阿茲海默癥了嗎?凈說些沒人能理解的話。

  “好好好,不愧是我房律龍的兒子,沒讓我丟臉。”

  “您還好嗎?”這種俗稱老年癡呆癥的病不知道有沒有藥醫?明天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庭醫生來問。房令璽心中暗自決定。

就這樣,在八點檔呼天搶地地音效中,客廳里一老一少,兩種表情,各自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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