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朗,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1”
調查組成員,一位姓鐘的小伙子,頗為客氣地抬頭看看桌對面的帥朗,或許是因為那位反騙專家的緣故,這一番詢問做得是相當的客氣,旁邊記錄的是一位女警,能在省廳技偵處謀職,長相肯定也差不到那兒,每每引得帥朗眼老往女警身上瞟,這不又瞟上了,鐘警官敲敲桌上又重復了一遍,帥朗才恬笑著道著:“應該沒有了,這都說兩個小時了,看部美國大片都到結尾了。”“應該?沒有了…你這句是肯定句還是否定句?”,鐘警察質問了句。
“當然是肯定句了,肯定以及確定,沒有了。”井朗正色道,就怕警察的認真勁兒,這認起真來,還真不好對付,好在那天確實喝多了,一丑遮百美。
什么丑呢?自然是酒多亂性的丑了,女警停下了筆挑著問著:,“還有個地方不清楚……我問你,在黃宗勝、徐進鋌、凌銳鋒等人走后,房間里只剩下你和另一位女人,叫部曉璐,你們倆個人在房間里呆了足足四個多小時,這期間,難道什么都沒有發生?”,
帥朗一愣,還是漏了點事,那女警和鐘警官互換了下眼神,雖然對帥朗客氣,可也掩飾不住有點厭惡之意,喝酒、鬧事、調戲會所的服務員、非禮女經理,這些都可以證實的事,居然在這人嘴里能大言不慚地說出來,真是有點丟老帥的臉了。
帥朗可不這么覺得,現在能知道其中究竟的恐怕就剩部曉璐了,即便就部曉璐在面前,發生的事也完全可是搪塞過去,于是笑了笑反問著:“那您…希望發生點什么?”,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你。”,女警翻了個白眼。鐘警官提醒著:“這些情況我們都會核實的,據我走訪遠勝公司的保安,好像你們倆在房間并不安生……,不是睡覺那么簡單吧?”,
“哦那個呀…那個我其實本來準備非禮一下下的,部曉璐長得蠻溧亮的,比會所那女經理還漂亮……那個…”,帥朗組織著語言,吞吞吐吐地說著:,“不過事于愿違啊,沒想到那女的對我早有防備,我剛撲上去,給果就挨了一家伙,一下子眼睛睜不開了,不但噴了一臉防狼劑,還被她踹了幾腳真沒想到,美女也兇猛啊,居然是個練家子…,非禮不成,我只能睡覺了,不信你們問問她。”,
帥朗說著,眼瞟著對面倆人,仿佛沒非禮得逞有點羞于出口一般惹得那位女警又是剜了帥朗一眼,草草記錄著,那位鐘警官看著時間快到十二時了,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隨意地說著:“今天就這樣吧,如果有什么疑點的話,我們還會找你了解情況的……帥朗,最后我能問你個私問問題嗎?”,
“可以呀。”帥朗點點頭,知道接近尾聲了。
“我想問的是啊,依你所說,是你最先發現了這首宋詞詞牌名就是人名的秘密對嗎?”“沒錯,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我都不相信。”
“問題就在這兒,你發現子,什么也沒有做然后大上午就去會所喝酒去了?我怎么覺得這里面邏輯說不通呀?”,
“不通嗎?那有什妾,我有時候大早上就喝酒,再說我已經強調過了,我壓根就不相信端木留下什么遺產了,就留下遺產也不會給我。
“我沒問遺產,我是問你是不是蓄意地在制造不在現場的證據,蓄意地把這幾位受害者往事發地引呢?”,
喲,這是個聰明孩子帥朗心里微微驚訝,不過對付警察已經練就了不少次數了聞得此言,帥朗難為地道著:“您這可不是詢問,是誘供啊?您說我該怎么回答?您的邏輯也不通啊,假設這里面存在蓄意行為,應該是蓄意掩蓋藏寶的事實…可我掩蓋了嗎?我沒有,因為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藏寶,所以才酒后告訴他們,誰知道他們真去挖了……
早知道我就告訴他們埋在公安局樓底,看他們敢不敢來拖…”,
帥朗的混賬邏輯又出來了,偏偏還帶上了幾分合理性,那兩位警察不屑了,亨了哼,結束了這次不怎么愉快的談話,正要走時,鐘警官接到什么電話了,和女警耳語著什么,倆人打發走了帥朗,匆匆地起身下樓,上了輛警車疾馳而去。
輕松過關了,出了門,吹著撩人的口哨,一步三搖痞痞地往外走著,詢問的地方是臨時借用的市刑偵支隊的地方,院子頗大,警車林立,遠遠地看著那位鐘警官從車窗里伸出來腦袋來和一位老警說了句什么匆匆走了,帥朗那份復雜和疼痛的感覺又上來了,不是別人,是老爸,上午就去貨倉把兒子揪這兒來了,還別說,就老爸的老臉還是挺管用的,支隊長都認識,專門把支隊大辦公室讓出來讓詢問室了。
逍逍遙遙地走到門口,這爺倆瞅對方估計都不怎么順眼,隔著老遠帥世才就訓著兒子:“你不能好好走路呀?非左顧右盼,跟個賊找目標似的。”,
“有這么形容兒子的嗎?”,帥辨翻了一眼,悻悻然上拼了,拉著車門,不料老帥一揪兒子放低了聲音問著:“哎,你沒有又冒什么壞水吧?”,
“什么意思?”,帥朗回眼,瞪著老爸。
“剛才小鐘急匆匆走了,說是郊山墓園又出事了,和你……不會有關吧?”,帥世才愕然地問著,肯定是基于了解兒子的基礎上,生怕兒子又摻合進去。
“爸,不是我說你。”帥朗火了,反教訓上了:“你別沒事干,老想著把屎盆子往您兒子腦袋上扣成不?我擱這兒呆了一上午,我有本事分身去墓園?”,
“哦,那倒也是。”,帥世才點點頭,放心了,又一拉兒子,似乎對昨晚的事有點歉疚了,喃喃說著:“背上抹藥了么?”,
“抹了。”帥朗道。
“還疼么”帥世才關切地問。
“你說疼不疼,要不咱們換換打人和被打的角色,您也試試?”,帥朗呲笑著道。
帥世才知道兒子沒誤解,也沒生氣,一個脖拐子把兒子推車上笑罵著:“好啊,就怕你不敢。”,
“那倒是…不過爸,我懷疑你蓄意報復我啊,我是無意插了你一刀,你是有意抽了我幾皮帶啊。扯平了啊,誰也不提了。”帥朗給自己,也在給老爸找著臺階下,卻不料老帥不領情了,邊發動著車邊得意地說著:“這筆扯平了”其他的呢?生你養你這么多年,就沒怎么讓我安生過。”
“爸,子不教、父之過“…那是你的過錯,就甭提了啊。”,帥朗湊著腦袋謔笑道。
“你個小禍害,真不該養你…這些天老實點啊,有事告訴爸,別自個抗著。”老帥回手輕輕扇了兒子一巴掌”發動著車,起步了,這爺倆看來是不打不相知,幾皮帶下去倒是愈見其親了”不一會兒倒商量著一家人去哪兒吃午飯了……,
墓園,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這個疑問把省廳調查組兩位攪得一路上心神不寧,倆人只是負責日常調查和走訪的,其實案情大致清楚以后,連省廳的調查多數也是做做樣子,取點旁證,只不過猝然間接到了沈督察的電話”電話里只說接到南郊分局的情況反映,讓倆人去看看現場究竟怎么一回事,刑偵隊已經去人了,沈督察看樣并不太放心支隊的人。
“鐘哥,不會又出掘寶中毒的了吧?”車上的女警問。
“不至于吧?”,鐘警官不信了。
“那可未必”現在窮瘋了的可什么事也敢干。尤其咱們這兒治安環境這么差。”,女警道著。
“這就不對了,咱們的治安環境差是因為鐵路樞紐城市流動人口多,和墓園能扯上什么關系?”,鐘警官反駁著。
“反正呀,不會是什么好事。”女警沒爭辨,下了一個定義。
從市區到墓園花了四豐多分鐘,到地方的時候卻是有認識的人,刑偵支隊續兵隊長的一行四人在場,倆人車停到刑警的車邊,跳下車湊上來問時,續兵一言未發,一抬頭”示意著墓園。
哇……嚇了后來的倆人一大跳,碑身林立的墓園影影幢幢從山下綿延到山上,粗粗一數,差不多有上百人了,有位刑警架著望遠鏡看了看,連案發現場的警戒線也給扯了,吃驚地看著墓園四處走動的人,喃喃地說著:“續隊,好像是民工啊…不會是聽到什么風聲來挖寶來了吧?不對,不對,里面還有拿金屬探測儀的,這是專業盜墓出身的吧?
太不像話了…這墓園都不管呀?”續兵搶過了望遠鏡看了看,半山腰,果真有那么一隊四五個人,跟著一個手持長儀器探測的人,滿山一簇一伙,足足十幾拔人,正氣悶的功夫,派出所帶著墓園的管理員和值班的來了,刑警劈頭蓋臉玉了幾句,那值班的一攤手:“警察同志,我們也沒辦法,這遠郊區又是墓園,除了這個正常的出入口,從右邊果樹林、后山二級路、左邊的小運河,都能進來,兩座葬山十幾個平方公里,我們怎么管呀?人家還有些直接打著祭拜的旗號來的,總不能攔著吧?”,
“那也不能由著他們這么胡鬧呀?那有什么寶?”,續兵忿然道著。
“有…有,的確有。”,管理員凜然接了一句,眾人一驚,知道點內情的嚇了一跳,就聽管理員小聲說著,從事發第二天就有人了,不過沒幾個人,估計是試探的,昨天人也不多,只不過今天呢出了件大事,有個撿漏的民工還真是墓園的荒地找了個什么印鑒,據說是那朝那代的巡撫印,結果開車來的幾位老板當場就買下了,直接給了撿漏的民工十六萬…
“十六萬吶,白撿的…”管理員夸張地說著,似乎有點深悔這好事自個沒碰上,直拍著巴掌說著:“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十六萬,齊刷刷的十六墩百元大鈔,這下子大家紅了眼了,一傳十、十傳百,沒過中午,就來了這么多人…”,
管理一揮手”直指葬山,眾人聽得面面相覷,多少有點不信,可實在否認不了眼前這個事實,續兵追問著:“幾點鐘的事?”“不到九點。”管理員道。
“那買走印鑒的,車號你記下了嗎?”,續兵再問。
“喲,這個我給忘了,大家伙聚一群只顧看那玩意呢,沒注意車號。”,管理員道。
“小吳,你詳細再問一下。”續兵招著手”示意著另一位刑警詢問情況,這才回頭問著兩位省廳調查組來人,沈組長是怎么安排的,鐘警官直說自己也不知道…哦,不用說不知道了,正說著,一輛奧迪警牌車飛馳而至”下車的正是沈子昂和鄭冠群,粗精一問情況,再一看熱鬧非凡的葬山,自然也是大跌眼鏡之感。
真的?假的?居然還有人撿到印鑒了?還賣了十六萬?
一大堆問號把沈子昂和鄭冠群想懵了可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群眾的反應會這么激烈。
不一會兒又來生力軍了,卻是周邊村里聞訊趕來的群眾,墓園的管理攔也不敢攔,眼看著三二十人的隊伍直進了墓園,有的人居然手上還拿著紙張按圖索膜,老鄭招著叫著位沒穿警服的刑警悄悄安排著去問問,那刑警跑出老遠隔了一大會兒才氣喘吁吁地回來匯報著,一指老遠處說著:“他們說,那兒,有賣藏寶圖的…”“什么?還有藏寶圖?”,老鄭幾人聽傻了,仿佛身處在那部低俗電影的劇情里省不過神來了。
“對不但有藏寶圖,還有各式工具。他們都不給我看。”刑警忿忿道。
“走!”老鄭一揮手,遠遠地看著公路邊上停著輛敝廂小貨車,步行著走上去了。
果真是藏寶圖,一位披著黃大衣的正揚著手對后來的各色人等喊著:“走過路過別錯過啊,五十一張可不貴咋也不算高消費,全靠它來找寶貝…大家聽說了吧,上午有位滎陽老鄉就憑這玩意找著了個巡撫大印直接賣了十六萬,要賣到中州那得百把十萬,要到了香港、美國,還得打幾個滾,幾百萬打不住,都不要人民幣,有美刀…誰要?先給錢后看圖啊,沒有圖你們進去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誰要?沒幾張了啊,誰要快點,現在上千人去找了…”,
聲音響如破鑼,不過極具盅惑,特別是連個民工都能撿漏發財的事更具說服力,好多人都聽說了,不少走過路過的,還真就慷慨解囊買幾樣東西。讓一干警察納悶的是,生意著實不錯,除了藏寶圖、還有指北針、還有折疊鏟、行軍楸再加上臨時休息用的小馬扎,不一會兒又開過了一輛車,車上卻是成車的飲料和小食品,陸續到墓園的被吸引到這兒了,不時地有人賣走東西,甚至于還有去而復返又回來買的,這自然又被兜售的大吹法螺。只不過那鐘警官細細看了幾眼,回來小聲匯報著:“就是些戶外用品…還是小廠產的沒商標,十塊八塊錢的東西敢要七八十,真夠黑了。”,
“那圖是什么圖?”,鄭冠群詫異了,這倒也不難辦,安排人掏錢買了張,回頭不遠處一行人攤開來一看,差點氣歪嘴了,整個就是墓園一二期工程的建設立體圖,只不像模像樣的標了幾個藏寶處而已,除了能指示墓園的方位不至于在碑林中迷路,其他功能估計為零。
可偏偏這年頭啥都缺,就不缺相信一夜暴富的傻加二貨,看著的功夫那位賣藏寶圖的早出去了二三十張,正樂滋滋地往腰包里塞錢。
旁邊幫忙的伙計估計看到不遠處這隊有警服在內的人群眼光不善了,悄悄示意了下老板,老板眨眼跳上車,喊著不賣了、不賣了……立馬走人。
估計是看到辜裝了心虛,不過沒走多完,又停下車了,遠遠地看著那位老板手里揚著圖,估計又在喊:五十一張可不貴,咋也不算高消費,全靠它來找寶貝之類的話了。
“過……起……這可夠坑人的啊。”鄭冠群哭笑不得了,把圖遞給續兵,鐘警官反應快,提醒著:“不會是有人故意籍此事炒作吧?”,
“這肯定是,還用說。”,女警道。
鄭冠群沒理會大家的討論,其實就是又能如何,鳳姐芙蓉獸獸都炒紅炒富了還有什么不能炒的?大家作為旁觀者討論者,其實他一眼就看穿這些小把戲了,唆著大家都去找寶貝,最后只剩下賣藏寶圖的發財了。
可誰又能擋得住大家對財富的迷信和渴望呢?看了一眼遠處的葬山上的熱鬧,往回走時,問著續兵道:,“那兩位搶走古玩逃走的民工找到了嗎?”“身份確定了,是駐馬店市籍責,我們跑了一趟老家,沒找到人,已經和當地的公安打招呼了一有消息就通知咱們…”,續兵道。
“抓緊嘍,小鐘,你給這個管區的派出所打個招呼,讓他們出面解決一下,這像什么話。”鄭冠群安排著,后面的手下喏喏應著,不一會兒回到墓園口子氣咻咻地正上車時,卻是又看到了一輛敝式廂貨來了,又有個歪瓜裂棗的爺們在揚手喊著:藏寶圖、藏寶圖,價格不貴、
能找寶貝換車換房,不苦不累!
氣得鄭冠群直翻白眼,上車坐下不迭地揮著手:走走走走…,看著心煩!
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到下午,人愈見其多,準確的來人無從統計,不過即便有上千人進入這方圓十幾平方公里的墓園也像泥沙入河,要一寸一寸看過這片地方,可不是百把十人辦得到的,不過據賣藏寶的那位姓康的老板說道,這來人里除了聽到風聲撿漏的民工,還有不少西城鬼市上的專業人士,之后來的還有不少市區做古玩生意的主,其實也不是空穴來風,墓園可是實實在在挖到寶貝了,還真就有個民工到市古玩一條街上找買主拿的是個漢代的將軍印,問了好幾家估價,這實實在在的文物傻了吧嘰的直問把掌柜的嚇著了,一瞅這樣就知道來路不正沒人敢收。
沒收這事可傳出來了,據說還有警察在調查,大家伙旁敲側擊多少知道了點來頭,再加上中陜高速路隱隱約約的傳聞都上網去了,郊山有寶的消息早捂不住了,更何況今兒早上又發生了個十六萬買寶的事,于是乎這鍋粥被越攪越燙乎,到了下午光景,平時冷清的墓園比個集市還熱鬧了,各色的小車停了足足幾十輛,派出所也出面干涉了,貼了個非祭拜不許擅自進入墓園的布告,可依然擋不住來此“祭拜”,的親人。
瞧,又來了倆輛,一輛悍馬、一輛北京越野,當先一輛車副駕上的人蹙蹙眉,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今天干的事不少,把中州當地殯葬用品店走了一圈,所有骨灰盒的樣式、大小都拍照留存,按二伯徐中原的說法,債券的尺寸相當于一張A4紙的大小,也就是說在這個規格以下的盒容不予考慮,否則無法放置上百張厚達兩公分的債券,按他的估計,以端木常常給人制造“燈下黑”,疏忽的思路,很可能這東西同樣也藏在郊山墓園成千上萬的骨灰盒中。
不過二伯沒估計到的是這地方這么熱鬧,帶來的人都是二伯公司的人,這里面不少都過這軍旅生涯,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機變能力都不差,停車差人去問了問,反饋的消息更是讓徐承貴大吃一驚,居然都是尋寶來了。反饋的另一個消息更讓他傻眼了,居然還有賣藏寶圖的。
這位喝洋墨水的紅三代看樣已經不怎么了解國情了,對于這片爺爺輩打下來的江山已經看不懂了,懵頭懵腦就去找賣藏寶圖的了,到了一位胖哥們車前,訝異地來回瞅瞅,那胖子沒好氣地道:“不買別亂動。”
“你怎么知道我不買?”徐承貴操著一口普通話,說得不太流利,母語不如外語利索。
“一看就是有錢的主,根本不是尋寶來的。”胖子道,招呼著其他尋寶的人等。
“你怎么知道有寶貝呢?”,徐承貴又問,莫名地覺得這胖子長相很有喜氣。
不料這胖子不但有喜氣,而且有靈氣,笑著道:“既然這么多人來,肯定就有寶貝吧,只不過落到誰手里就不一定了。”,
“沖你這句話,你剩下藏寶圖我全要了…不過你得告訴我,這個圖是誰做的。”徐承貴似乎揣摩到了點線索,開著條件,很紳士的撫手笑著,只等著那人被震驚的表情浮現,有時候,有錢人能拿到桌上讓人高看的特性,就剩“有錢”了。卻不料那胖子一點也不驚訝,笑著問:“你確認?”,
“嗯,就這幾十張,我馬上兌現。”,徐承貴很大氣地道。
“呵呵……是嗎?你怎么知道我只有幾十張,過來瞅瞅…”,胖子一招手,側身回頭一拉后車門,徐承貴瞬間被噎了一下子,車后座,足足放著兩大摞半人高的藏寶圖,還散著墨香,怕不得有上千張了,一張五十,這眨眼得五萬打水漂,那胖子一指藏寶圖笑著道:“這位老板,您要全買下,我馬上告訴你…,還告訴你,甭拽您有錢,開悍馬的我們中州的多了。”,
徐承貴臉紅一陣、白一陣,可不料在這牟彈丸之地吃了憋了,不過要憑白無故扔幾萬買個“二貨”,名頭那事他還不至于辦,瞪了瞪眼,一擺頭,走!旋即帶著幾位手下匆匆離開了。
“田哥,誰呀?”,幫忙的一位問。
“一傻,甭理他…”胖田園笑著道,英上了車門。今天的生意著實不錯,眼瞅著這連零售帶批發出去幾百張了,而這玩意的成本呢,說出來嚇死人,塊把錢而已,連他到現在也想不通今兒的人怎么腦袋都讓騙踢了,明知道挨宰,還涌看來買!
漸漸地從天明到天黑,一天過去了,這個葬山上奇景再現,隱隱幢幢閃著應急燈的燈光,居然還有人連夜趁著在找。徐承貴在這個現場呆了兩三個小時,不時把情況匯報回給了二伯徐中原,確實是來尋寶的、上午還傳說有民工撿了漏,當場賣了十六萬。確實也有不少古玩行業的來撿漏了,在人群閑坐的時候,還真探到了有人拿著漢代將軍印到古玩市場問價的事…這趟水被撐得渾濁不堪了,找寶的、尋寶的、
賣寶的,誰也說不清消息確切是從那兒來的、更說不清這里究竟有沒有寶。徐承貴在墓園口踱了好久,直到天黑才見得最后一位隨行從墓園奔出來了,上了車準備走人的時候,那隨行小聲地道著:“徐少,可能有情況了。”,
“什么情況?”,徐承貴問。
“我看見有輛車在運骨灰盒,拉了多半車廂,正在裝車。”隨行匯報著。
“什么?”,徐承貴嚇了一跳,那隨從重復了一遍,又棒著方位,幾個人下車循進墓園看了看,果真是一輛殯葬車輛在趁黑裝車,裝得都是骨灰存放處搬出來的骨灰盒,司機和助手倆人、搬運的有七八個人,還有墓園的管理在。
這陣勢可把徐承貴嚇壞了,二伯此時確定的藏券處很有可能就在某個骨灰盒里,而恰恰這個敏感的時候有人大批量運走,早知道不少人凱覦這筆浮財,沒準有人捷足先登了,徐少爺趕緊地出墓園向家里匯報著。
不多久,這輛悍馬遠遠地跟上了殯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