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注定了會變得非常有趣,就在英國剛剛成功的爆炸了第一顆原子彈沒多久,美國人第一次核聚變試驗也取得了圓滿的成功,這對于所謂的自由民主世界來說簡直就是一支強心針。一時間各種唱衰蘇聯的輿論此起彼伏,仿佛一夜之間蘇聯就會倒掉。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蘇聯對此的反應依然不強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哪怕是故意找上門看蘇聯笑話的美國記者也沒能從蘇聯人民委員會新聞發言人那里掏出什么話來。
用自由世界的輿論說:“蘇聯這就是鴕鳥主義,他們以為裝作看不見美國的氫彈就可以了…由此可見蘇聯這個國家這個社會是多么的畸形,這就是一個封閉的鐵籠子!”
反正連續一個多月美國政壇都是相當的嗨皮,各種諷刺各種挖苦是層出不窮,美國政客比過圣誕節還要開心。這種開心所帶來的后果就是美國政壇再次涌現了冒險主義的思維,認為是時候開始擴張開始拓展美國的勢力范圍了。
尤其是那些資本巨鱷,他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他們迫切的想要開辟新市場賺取更多的血淚錢。這給了艾森豪威爾極大的政治壓力,誰讓這位美國總統是資本將其抬進的白宮呢!
于是乎艾森豪威爾不得不采取行動了,他開始在地圖上找來找去,看看朝哪里下刀子更加合適。最終艾森豪威爾選擇了兩個點,一個是越南另一個是巴勒斯坦。
這兩處同志們其實都很熟悉了,越南其實美國一直在打,只不過大規模出動的都是空軍和海空航空兵,陸軍只有特種分隊進入了越南戰場,總體而言戰爭的規模還不大。至于巴勒斯坦,上一次短促的埃及和以色列之間的軍事沖突中,以色列人取得了完全的勝利,重創了埃及軍隊,最后通過多方面的政治交易才得以收場,而這場政治交易讓美國是非常生氣,幾乎沒有撈到多少便宜。
自然的在哪里跌倒了就要在哪里爬起來,艾森豪威爾覺得自己在軍事上還是比杜魯門擅長不少,他應該能像二戰一樣帶領美國取得一個有一個輝煌的勝利。
所以在臨近1952年年底時,艾森豪威爾突然簽發總統令,調遣海軍陸戰隊進入越南。倒不是艾森豪威爾喜歡用海軍陸戰隊,而是海軍陸戰隊在美國的地位很特殊。按照字面上解釋海軍陸戰隊應該屬于海軍系統,但是在美國不同,美國的海軍陸戰隊是軍種,跟陸軍、海軍、空軍是平級的。
也就是說馬潤(Marine)也叫月.經隊(UnitedStatesMarineCorps縮寫UC,簡稱MC。月.經—MenstalCycle的縮寫也是MC,當然也可以按照中式英語來理解,就是海軍陸戰隊MCMonthCross月.經月.經隊)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什么海軍陸戰隊,而是自成一家的軍種。
而且這個軍種還很特別,那就是馬潤是美國總統唯一不需要國會授權就可以動用的軍隊。于是這也就有了所謂的一等空軍、二等海軍、三等陸軍,牲口馬潤的說法。說白了馬潤就是專門給美國總統干臟活累活的牲口,基本上有武裝沖突這貨就會沖在最前面。
當然,并不是艾森豪威爾喜歡用這只牲口,而是國會那邊走程序還需要時間,尤其是大規模動用陸軍是很費時間的。在國會批準之前,艾森豪威爾只能先用牲口頂上去了。
第一批馬潤的數千牲口很快就集結出動,運往了越南參加戰斗。而海量的美艦和貨輪也在往越南的港口進發,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對于生活質量要求頗高的美國大兵來說,沒有充足的給養是根本沒辦法讓他們好好賣命打仗的。而且這也是美國的傳統作風了。
這種傳統的風氣可是源遠流長,遠的先不說,就說二戰時期,當日本人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當蘇聯老百姓為食物配給發愁的時候,美國大兵卻對著源源不斷送到他們手里頭的斯帕姆午餐肉大發牢騷,時不時的還對口糧里巧克力的口味挑三揀四。
以至于經歷過二戰時期戰火和饑荒折磨的人們都一種印象:美國大兵的是可口可樂隨便喝、巧克力當零食、口香糖到處撒、野戰口糧隨便送人,一副暴發戶土豪的做派。
其實這還不算夸張的,可以說美軍在建軍伊始生活質量就相當的夸張。戰爭爆發之后,第二屆大陸會議制定的“大陸軍”士兵每日口糧標準就是:一磅(大約是一斤約合454克)牛肉或者四分之三磅豬肉或者一磅咸魚(通常是物美價廉的腌鱈魚);一磅面包或者面粉;一品脫(約0.473升)牛奶;一夸脫(約合一升)云杉啤酒或者蘋果酒。每個士兵每周還有三品脫(美制干品脫約合0.55升)豌豆或者蠶豆,或者按照每蒲式耳(一蒲式耳約合64品脫)豌豆或蠶豆的1美元的標準提供其他蔬菜;沒人每周二分之一品脫大米或一品脫玉米面;沒有啤酒或蘋果酒供應的連隊(100人)每周可以得到九加侖(一加侖約合3.78升)糖漿。
請注意,這可是18世紀末的標準,說句不客氣的,按照這個標準20世紀的PLA可能都比不上。至于美國內戰時期的標準那就更嚇人了,按照美國戰爭部在1961年8月3日頒發的標準,每個北方士兵每天能夠得到的口糧是:豬肉或者培根12盎司(一盎司約28.3克),或是一磅四盎司的鮮牛肉或腌牛肉;軟面包或者面包粉1磅6盎司,或是一磅硬面包或一磅四盎司玉米面。每提供一百份口糧還同時供應豆子或者豌豆一配克(約兩加侖);大米或者玉米片(煮粥)10磅;綠咖啡豆10磅或者烘烤過的咖啡豆8磅,或者是一磅八盎司查夜;此外還有15磅糖;四夸脫醋;一磅四盎司蠟燭;四磅肥皂;三磅十二盎司鹽;四盎司胡椒;一夸脫糖蜜;三十磅土豆。
這一套標準可是相當驚人的,比當時世界頭號強國日不落帝國的伙食標準還要高,美國人的標準大概是他們的一點二倍,是法隊的兩倍,是俄國、普魯士和奧地利軍隊的兩倍多。當時美國人的標準就讓全世界羨慕嫉妒恨。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美國人在新大陸過得太安逸了,每天小日子都是有酒有肉,想讓楊基佬進入軍隊憶苦思甜,嘿嘿,直接就沒有人當兵了——當然,美國政府也不是真的怕招不到兵,而是怕招到了兵因為生活太差,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大爺們營養不良丟掉性命。
實際上早在1818年,美國戰爭部長約翰.卡爾霍就吐糟過:“在忍受困苦的能力方面,我們遠不及大多數民族。同樣的條件下一個韃靼人可能過得很安逸,而一個美國人卻可能會餓死!”
說起來也是好笑,美國政府費盡心血為軍隊提供的各種補給品數量巨大,但浪費起來也是驚人。歐文.麥克道爾將軍曾相當謙遜地說:“用我們浪費掉的東西就足夠供應一支相當于我們軍隊一半的法隊。”
有意思的是,這種浪費的始作俑者還偏偏是美軍的高級軍官,在內戰中,北方將領都患上了重度“松鼠癥”,將軍們對囤積物資有著特殊的愛好,不管用不用得上都拼命的要求,生怕后方供應的速度趕不上消耗的速度,經常有北軍將領借口需要儲存足夠的物資而遲遲不肯進軍。林坑總統就差點被將軍們這個倉鼠似的習慣給逼瘋了。1961年11月,他給班克斯將軍的信中就快要沉不住氣了:“親愛的將軍,迄今為止,這樣無限制的擴充和囤積輜重幾乎叫我們破產,如果不改弦易轍,最后一定會破產!”
只不過林肯的將軍們依然我行我素,不管是什么物資不管有用沒用先儲存一點再說,說不定哪天不就用上了?
這個要命的習慣一直持續到了新世紀,對于美國大兵來說吃飽肚子只不過是最基本的需求,還得吃好吃得愉快。所以對各類物資的消耗就是天文數字。所以如果美國的后勤部門如果不給力不提前做準備的話,那真心是要出大亂子的。
只不過這樣的行為往往會暴露美軍的行動意圖,比如蘇聯就通過各種偵察手段發覺美國在向越南輸出大量的物資,而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美軍將要擴大對越戰爭的規模了。
這個情報引起了李曉峰的高度重視,幾乎就在美國人開展行動的第一時間,在他的建議下政.治局第一次擴大了對越援助的范疇。第一是供應更先進的噴氣式戰斗機,第二是將S75導彈系統(薩姆二)部署到越南,第三是更先進的輕武器。以及給予了越南一定的經濟和物資援助。
用李曉峰的話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美國人并不知道越南是個泥潭,他們大大咧咧的沖了進去,是時候給他們放放血了!”
很顯然,李曉峰的意圖就是利用越南給美國放血,至少也得達到歷史上那種效果吧?實際上李曉峰認為這一次應該比歷史上效果更好,因為此時的美帝還沒有歷史上的六十年代那么強大。
1952年12月24日,在圣誕節前的最后一次國會討論中,艾森豪威爾的要求被全面滿足了,國會授權給總統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維護越南的和平,包括直接部署和使用陸軍!
這意味著艾森豪威爾想在越南做什么都可以了。第一時間這位總統大手一揮就派遣了五萬名士兵進入越南南部,名義上的借口是維護和平,但實際上他們將作為攻擊越共的主力投入戰場。
與此同時,從華夏方向輸入越南的各種物資也在海量的增加,越共雖然對之前蘇聯的吝嗇大有微詞,但新一批援助抵達的時候他們也是長吁了一口氣——總算可以稍稍安心一點了。
大量越共的游擊隊被重新武裝,由華夏和蘇聯的軍事顧問進行訓練,在未來十年他們將要同武裝到牙齒的美國大兵死纏爛打。
美國在越南的新動作自然也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關注,不過兩大陣營的說法并不完全相同,美國那邊的說法自然吧啦什么維護和平之類的屁話,而蘇聯自然是指責美國干涉越南內政是搞侵略搞新殖民主義。反正就是兩頭對罵,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只不過在這片熱鬧和喧囂之下卻隱藏了一些危機,有些人認為當前的局面是好機會。這個人就是我們前面熟知的納賽爾。上一次的武裝沖突中納賽爾是差點連底褲都輸掉了,如果不是蘇聯對蘇伊士運河有需求做了那筆交易,否則納賽爾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這一段時間以來,納賽爾也是積極的養精蓄銳積攢實力準備東山再起,用他的話說就是從哪里跌倒了就從哪里爬起來。消滅以色列已經成為他的執念了。
現在蘇聯和美國在越南卯上了,對世界其他地點的關注精力自然不會那么充分,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納賽爾覺得如果自己操作得當的話,在這個時節偷襲以色列完全有可能大獲全勝。
于是乎納賽爾也不安分起來了,他一面悄悄的調兵遣將,另一方開始以各種借口出訪或者委托薩達特出訪其他阿拉伯國家,那真是暗地里搞串聯。
那么納賽爾的小動作真的隱蔽嗎?應該說這么大的事兒根本就不可能隱蔽,尤其是阿拉伯國家保密制度就跟篩子一樣,幾乎什么都瞞不住。蘇聯和美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察覺到了納賽爾的小動作,很有意思也很耐人尋味的是蘇聯和美國對此幾乎采取了完全一致的態度——假裝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