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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團 中 央

熊貓書庫    天兵在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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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盧那察爾斯基的話,李曉峰暗自好笑,心道老盧你這是鐵了心的準備去搞教育工作了,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每個辦公室都通了暖氣,鍋爐燒得旺旺的,反正不管是誰進門,首先就得扒皮,不!脫衣服!最多只能穿單衣辦公。多穿一件背心都不行,否則輕則大汗淋漓重則中暑。

  辦公樓后面還設有小食堂。每日供應四餐,早中晚夜宵,伙食那個豐盛啊!反正不少同志才進來三天就發現自己長胖了。唯一只有某仙人覺得伙食不咋地,尤其是覺得小灶的廚子。給自己做的東西味道總是有點兒不對勁。好在仙人的胃口生冷不忌,他也沒在意了。

  這還只是基本待遇,各個部的正部長配有專門的辦公室和會客廳,甚至還有一間小臥室,辦公太辛苦加班什么的不愁沒地方睡覺。至于第一書記和第二書記的辦公室,規格更是高出一頭,辦公條件不比五星級賓館差。

  反正自從分配到了辦公室,第一書記斯大林就再也沒去過塔夫利徹宮那個原本屬于他的小辦公室,吃喝拉撒都在自己豪華辦公室里解決了,如果不是因為布爾什維克的總部在那邊,有些黨委的會議他必須出席,他都有心在團中央安家了。

  這還只是辦公條件,出行條件更是不差,李曉峰弄來了幾輛摩托,有兩輪的還有挎斗的,專門成立了小車隊,就是為了方便有事要出行的團中央工作人員使用。

  反正這些天斯大林就是一件厚實的皮大衣,載一頂火車頭的帽子,再套一副大大的無框風鏡,蹬著長筒馬靴跨著摩托滿彼得格勒飛奔,其拉風的造型很有某仙人的神韻。

  當然,之所以使用摩托,并不是李曉峰買不起或者買不到小汽車,主要是小汽車太招眼,季諾維也夫都在上面栽了個大跟斗,誰還敢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應該說就團中央的辦公條件而言,在彼得格勒恐怕是找不到更好的了,當黨中央還幾個人擠一間辦公室,吃不飽穿不暖出行只能靠十一路的時候,團中央已經奔小康了。團中央所有的工作人員普遍對辦公條件萬分滿意,提起李曉峰,提起組織部,那真是挑兩個大拇哥都不夠,如果讓脫鞋的話,腳丫上的兩個也得用上。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見,首先是暖氣問題,大家普遍反應太熱,出門太不適應,容易感冒,雖然醫藥費可以報銷,但是太耽誤工作;其次就是格奧爾吉、蘇斯洛夫和柯西金覺得花銷太大。是不是可以節儉一些。畢竟團組織暫時是沒有幾毛錢的收入的,這么大手大腳恐怕不是個事兒。

  說道團組織的收入,那簡直是慘不忍睹,申請入團的團員不少,但是有固定的經濟收入的沒有幾個,大部分的工人和士兵是月光族,他們那點可憐的收入維持個人的正常生活都艱難。至于青年學生,這些是啃老族,有零花錢的都屬于鳳毛翎角,根本不頂事。最悲慘的就是青年農民兄弟,已經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你忍心從他們身上割肉?至于黨中央撥下來的經費,那從來是只聽見雷聲就沒見過下雨。

  所以如果要靠以上收入過日子。那么團中央可以直接宣布破產倒閉了,那點錢別說租房子辦公,還不夠買筆墨紙硯的呢!可以說團中央的正常運作完全就是靠李曉峰在支撐,如果這位撂挑子了,大家直接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正是因為如此,李曉峰直接就掌控了團中央的經濟大權,可以說是組織部長兼財政部長,所以怎么花錢花多少錢完全是他說了算,什么節省經費自然是當耳邊風了。而且這么做不管是格奧爾吉、柯西金還是蘇斯洛夫都完全沒話說,人家自己花錢為團中央構建溫暖舒適和諧的辦公環境。這還有錯了?再說,反正是花的某人的錢,又不是揮霍同志們上繳的那點團費,由著某人高興吧,就當是打土豪分財產了。

  “這就是你們團中央的駐地?”

  剛剛進門盧那察爾斯基就被嚇了一跳,門口站著的是特科派來的警衛,這些人是什么實力他很清楚,不值得驚訝。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進門后那一股撲面而來的暖流——我艸,你確定這是暖氣。不是洗桑拿?

  就在盧那察爾斯基一愣神的功夫,前臺上快步走來兩個年輕的小妹妹,親切的對他們說道:“安德烈同志,您回來了,請問這位同志是?”

  李曉峰一邊脫下身上的夾克交給兩位小妹妹。一邊介紹道:“這位是盧那察爾斯基同志,是孟什維克的國際主義者。曾經為我國的革命作出過突出貢獻!”

  聽說來的是孟什維克,兩位前臺接待的小妹妹沒有剛才那么熱情了,也就是聽說盧那察爾斯基是國際主義者,否則老盧挨白眼是肯定的。

  “您好,盧那察爾斯基同志,請將您的外套交給我。”

  盧那察爾斯基雖然覺察到對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不過也沒太在意,畢竟這里是布爾什維克的地盤,他一個孟什維克不受待見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個接待的方式,讓他大感意外,恐怕在俄國也只有三星級以上酒店才有這種素質的接待員吧?而且你一個政治團體的駐地,弄得這么客氣干什么?老子又不是來住店的!

  李曉峰微笑著解釋道:“我們新買的鍋爐效果太好了,所以暖氣比較大…”

  盧那察爾斯基將外套交給了前臺的接待,摸了摸微微發熱的額頭,苦笑道:“何止是比較大,我已經開始出汗了!”

  “沒關系,習慣就好了!”李曉峰不以為意的說道。

  至于盧那察爾斯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客隨主便嘛!不過立刻他就有了新的發現,門口接待處的照壁上并排懸掛著marx和列寧的巨幅照片,在照片下面是一面繡有五角星圖案的紅旗,在紅旗的另一邊則是浮雕形式的重磅字體——俄羅斯marx列寧主義青年團。

  “這是我們的團旗!”李曉峰微笑著介紹道,然后他隨手一指接待妹妹的胸口:“這是我們的團徽!”

  盧那察爾斯基瞇著眼睛稍微看了看團徽,上面浮雕著marx和列寧的頭像,背景是一面迎風招展的團旗,周圍用麥穗和齒輪點綴了一圈。

  盧那察爾斯基不懂聲色的點點頭,說道:“不錯!”

  李曉峰可是看出了盧那察爾斯基的言不由衷了,他明顯能看出來,老盧恐怕是對團組織的名稱和團徽有些意見。至于意見是什么,也能猜得出來,恐怕老盧是對列寧的名字和頭像比較敏感。

  不過敏感就敏感。李曉峰也不會刻意的去解釋什么。而且也不需要解釋,將列寧跟marx并列,在這個時代可能有點出格,但是在以后,實在是不算什么!

  接下來李曉峰領著盧那察爾斯基直奔了斯大林的辦公室,倒不是李曉峰有多重視斯大林,要向他匯報來了什么客人。如今在團中央李曉峰可是狠狠的壓過鋼鐵同志一頭,匯報是給面子,不匯報斯大林也拿他沒轍。

  也就是盧那察爾斯基的身份比較特殊,是孟什維克的人。而斯大林又是團中央名義上的第一書記,按照正規的流程,還是先去拜訪一下鋼鐵同志比較好。

  斯大林的辦公室就在李曉峰辦公室的旁邊,位于小樓的最頂層。在這一層一共也就有兩件辦公室。兩人一人一間,其他的就是一個大會議室和放檔案和機要文件的保密室了。

  斯大林對李曉峰的突然到來很有些意外,畢竟這些天來兩人除了必須出席的會議,很少在一起碰頭,雖然他們倆的辦公室互相挨著。不過斯大林覺得某人這個組織部長太強勢,架得他這個第一書記要權威沒權威,要影響力沒影響力,為了防止過于丟人,還是王不見王的好!同樣的,斯大林不愿意見到某人。李曉峰還不待見斯大林的麻臉,你不參合事情最好,反正哥見了你就反胃!

  “你怎么來了?”斯大林很意外的問道,“有事?”

  李曉峰讓出了身后的盧那察爾斯基,說道:“今天遇上了盧那察爾斯基同志,他對于我們青年團的工作十分有興趣,所以我就帶他來參觀了。”

  斯大林默默的點了點頭,對盧那察爾斯基他也不是很重視,很冷淡的伸手跟盧那察爾斯基握了握,說道:“歡迎您。盧那察爾斯基同志,我的工作還很多,就不能帶著您一一的參觀了,就請安德烈同志帶您參觀吧!”

  應該說斯大林的態度很冷淡了,再怎么樣盧那察爾斯基都是客人。你這個主人剛剛才跟客人碰面,兩句話就給人打發了。連杯茶都不上,可以說很沒有禮貌了。而且李曉峰也知道斯大林說自己工作多忙不過來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你個貨剛才就躺在躺椅上抽煙發呆,忙著神游倒是真的!

  盧那察爾斯基倒是涵養不錯,沒有計較斯大林的冷淡,“那我就不打擾您的工作了,參觀結束之后,我再和您交流!”

  至于李曉峰,本來覺得帶盧那察爾斯基來打招呼就是走過場,你斯大林對這個過場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面子都是人給的,你自己不要面子,我憑嘛賣你面子?

  李曉峰二話不說帶著盧那察爾斯基轉頭就走,出了辦公室,盧那察爾斯基忽然笑著小聲問道:“約瑟夫.斯大林同志是不是很不好打交道?”

  李曉峰雖然很想吐槽幾句,但是為了維護團中央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他還是故意裝作不懂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盧那察爾斯基笑得有些妖,很有些看穿了一切的高深莫測:“別裝了,斯大林同志是什么脾氣,我比你清楚!他那個臭脾氣,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

  盧那察爾斯基的一番話,倒是給李曉峰的八卦之心勾起來了,想一想,盧那察爾斯基也算是社會民主工黨的老人了,幾乎就是跟斯大林一個年代入黨的,雙方應該有點交集。

  他問道:“您跟斯大林同志共事過?”

  盧那察爾斯基搖搖頭,道:“我和他沒有直接的接觸,但是我的幾個朋友倒是跟他一起共事過,普遍反應斯大林同志氣性不小,還是個悶葫蘆,有什么話有什么打算從來都不說出來,很不好交流。尤其是他那個壞脾氣,只要工作方法不合他的意思,有時候會直接拂袖而去…”

  說到這,盧那察爾斯基忽然笑道:“我記得托洛茨基同志,跟我提起他對斯大林同志的第一印象時,就說這位同志是個悶葫蘆,陰森得有些嚇人…后來才發現,斯大林同志是不善于交流,跟混熟了的同志,就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了…”說到這,他摸了摸下巴,“托洛茨基同志是怎么說來著的,喜歡抽煙、喜歡喝酒,喝多了還會講黃色笑話和傳播八卦緋聞。”

  托洛茨基?聽到盧那察爾斯基說起了托洛茨基,李曉峰心中一喜,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導師大人指派的任務,現在老盧你自己提到了托洛茨基,倒是省了哥不少功夫。

  這廝一面走路,一面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說起托洛茨基同志,他被釋放了嗎?”

  盧那察爾斯基自然不知道李曉峰的打算,隨意的回答道:“已經被釋放了,現在正在客船上,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回國了!”

  “那他什么時候抵達彼得格勒呢?”李曉峰裝作很好奇很向往的問道,“托洛茨基同志的論作可是給了我很大影響,可以說間接的指引我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可惜的是,他一直流亡國外,一直無緣得見…真希望能當面跟他交流啊!”

  “哦!這很簡單嘛!”盧那察爾斯基完全不疑有詐,很熱情的說道:“我和托洛茨基是好朋友了,等他回國之后,我親自為你引薦!一定讓你實現這個愿望!”[(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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