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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當時的世界科技大國到了清朝只留下的悲哀明朝當時的世界科技大國到了清朝只留下的悲哀  提交日期:20077611:48:00

  文明人對付野蠻人就得用火器,不過明朝的火器還不夠成熟,蠻族沖鋒是用死兵戰術,火器齊射后死兵倒下了,后面還有輕騎,在陣前500米只有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進行射擊,就算有輪換射擊也不能保證不短兵相接,那時候單單只憑借火器——槍械(銃)或短炮(佛郎機),是不能達到完全壓制騎兵的作用,西方對于這個問題只有等到機槍出現以后才完全解決,拿破侖時代輕騎兵也是重要的機動力量。

  而當時明朝解決這個問題是用“車陣”,用百輛戰車組成車陣,每輛戰車配多門火炮,輪番射擊,而不是僅用銃來射擊,而明朝的火炮填充速度是當時最快的,因為是后填裝而且定量,十分方便,加上霰彈和開花彈,蠻族這種原始的進攻十分吃力。一個多兵種協同的炮兵陣地若訓練有素,指揮得當,正面很不容易被攻克,但是容易被迂回,所以要有車陣配合,圍成圓形陣地就難于攻破了。

  以上戰術是俞大猷創造炮車后的成果,他設計制造的炮車上有大型佛郎機一門,小型佛郎機兩門,他曾指揮百輛炮車,步騎3500人,在安銀堡大敗數萬韃靼騎兵,京營從此有兵車的配置。

  “當戰時,車環于外,馬步援兵貫之于內,而營外復連以拒馬,槍鋒刃向外,不必挑濠而濠之險在我,不用依城而城之勢在營,況以火器更番舉放,殺手三疊出追,則步騎遞用,而出奇無窮,且戰且前,而虜自不支矣。”

  事后俞大猷寫信向他的摯友戚繼光報告:"近日兵車三千,當虜數萬,大挫其鋒。邊方之人,謂百十年來無有堂堂正正若此一勝。"

  可見車陣破騎兵確實卓有成效,這種戰法的形成主要還是歸功于明朝吸收了佛郎機的技術以后,進行了創新和改造。明朝主要裝備的火器——佛郎機是一種后填裝的火炮,因為運用的是金屬外殼的后膛(有點象老式的開水瓶,有手提把手),射擊的時候臨時安裝在火炮的后端,發射一次后換一個后膛。因為是定量裝藥,所以不會炸膛,而蠻族用的鐵炮才容易炸膛,因為裝藥不定量。

  明朝是對佛郎機大炮十分重視的,進口的少,多為仿制,且仿制的火炮各種規格齊全,從千余斤的多用途重型(要塞、野戰、戰艦)火炮“無敵大將軍”到百余斤的大“佛郎機”,再到幾十斤的“小佛郎機”,可馱在馬上點放,完全是一種古代的自行火炮,連士卒手中都有幾斤重“萬勝佛郎機銃”(配九個子銃),而騎兵配備這種子銃更是顯現出威力,其精銳的騎兵每人配備六個以上的子銃,沖鋒的時候火器輪番齊射,簡直就是戰場上的輕裝甲師。

  明長城出土的各型佛郎機數量很大,是軍隊火器的主力,明朝軍隊.佛郎機型火炮口徑小,以發射霰彈為主,射速快,近距離殺傷力極大,殺傷面積廣,是守城的利器,其中“無敵大將軍”炮可“每個子炮內有500鉛彈,散布可達20余丈”。而開花彈則由紅夷炮來發射,后金頭子奴兒哈赤就是傷于這種武器。

  從俞大猷“發明炮車”開始到戚繼光“北鎮練兵”集其大成,明朝軍隊的火器裝備實現了不小的軍事革命,讓明軍的戰力有了飛躍的提升。

  戚繼光制定的步兵操典如下:

  至六十步,賊以零騎數十沖至車前,以試我者,我兵具靜守不可應。又益賊百數前來,我且攢鳥銃,每車照準一賊打放,只用口傳,不用炮鼓喇叭等號令。望賊擁眾而來,望旗向賊磨下垂,車上旗急點,舉變令炮一聲,吹天鵝聲一次,隨車銃手每車四人,作二班,每班二門,齊打一次。又吹天鵝聲,又打放,輪打不絕。候放起火一枝,又吹天鵝聲一次,火箭放無次,佛狼機一齊舉放。鳥、快等少停,又吹天鵝聲一次,仍前放銃,與機、箭相輪,周而復始,務使炮聲分番絡繹不絕,乃為合彀。

  這些都比西方和日本當時強多了,是全新的軍事革命。

  趙士禎在《神器譜舫虜車銳議中寫道:“一經用車用銳,虜人不得恃其勇敢,虜馬不得態其馳聘,弓矢無所施其勁疾,刀甲無所用其堅利,是虜人長技盡為我所掩。我則因而出中國之長技以制之”。

  在抗倭戰爭里,努爾哈赤也向遼東總兵李成梁申請參戰,可當時明軍根本就看不上他,李成梁之子李如松是第一次入朝作戰的統帥,他親自率領五千遼東鐵騎于碧蹄館一役中一舉擊潰日軍最為精銳的小西行長第一軍35000人,日軍傷亡達7000余人,后來日軍近十萬人龜縮王京城中不敢與明三四萬人交戰,后來被李如松智取。

  豐成秀吉在戰國時期百戰煉成的精銳,配備有15左右的火槍,也具備火炮和精銳彪捍的騎兵,可完全不是明朝軍隊的對手,這個原因就在于明朝當時實現了不小的軍事革命。

  明朝是對佛郎機火炮的開發十分全面,各種規格齊全,從千余斤的多用途重型(要塞、野戰、戰艦)火炮“無敵大將軍”到百余斤的大“佛郎機”,再到幾十斤的“小佛郎機”,可馱在馬上點放,完全是一種古代的自行火炮,連士卒手中都有幾斤重“萬勝佛郎機銃”(配九個子銃),而騎兵配備這種子銃更是顯現出威力,其精銳的騎兵每人配備六個以上的子銃,有三眼槍和五眼槍,沖鋒的時候火器輪番齊射,簡直就是戰場上的輕裝甲師。所以,努爾哈赤盡管那時候已經是建州女真的首領了,但他依然是遼東總兵李成梁膝下一個恭順的“奴兒”。

  佛郎機相當于一種短炮,而紅夷炮是一種長炮,《明史中記載:“其后(指輸入佛郎機炮以后),大西洋船至,復得巨炮,曰紅夷。長二丈余,重者至三千斤,能洞裂石城,震數十里。”這種火炮顯然是一種射程比較遠的長身火炮,即長炮,“長二丈余”(6.6米),“重者至三千斤”(1.5噸),不過“能洞裂石城”非常值得推敲,因為用1815年以后英國海軍的24磅炮來做比較,24磅炮在100米距離上發射實心炮彈也僅能穿透5英尺厚的橡木,這點穿甲能力和“能洞裂石城”的“比喻”完全是兩個概念,當然無論哪一種炮轟擊城墻也能打個洞、彈丸鉆入城墻也能弄個裂縫出來。

  紅夷炮作為一種射程遠的長炮,其炮管的后座多為固定,而且是前部填裝火藥和炮彈,開炮時需要先從炮口放進火藥包和固著物,接著用推桿把火藥包和固著物推到炮管底部,然后才放入炮彈,并將其與火藥包緊密相連。一切就緒以后,從炮管后部上方的一個小孔把火藥包刺破,然后把引線插入火藥包,瞄準之后點燃,火藥的爆炸力把炮彈發射出去,此后開第二炮的時候,需要用水澆滅炮膛低部的火星,用干布擦干,再重復裝藥填彈的過程,射擊速度非常慢,若去對付騎兵沖鋒,估計放一炮以后人家就已經到跟前了。

  而佛郎機比紅夷炮射速快多了,一般配三個后膛,前三炮若訓練有素應在20秒以內發射完畢,有霰彈、開花彈,殺傷力很大,若是一大兩小的配合,更難攻破,射速奇快,當年鄭成功用佛郎機攻打荷蘭人的熱蘭遮城,2500發炮彈的火力集中射擊打得擁有長炮(紅夷炮)的荷蘭人立馬舉白旗投降。

  但是佛郎機也有缺點,那就是后膛和炮管之間的縫隙有公差難于克服,故造成火藥氣體泄漏,因此不具備紅夷大炮的遠射程,所以引進了紅夷炮以后,明軍的火炮體系就比較成熟了。

  后來,明朝軍隊之所以在對付后金騎兵的時候有困難,不是因為沒有辦法對付,而是因為大多數軍隊裝備由于資金不足而短缺,沒有足夠裝備的情況下訓練就更差了,所以無法恢復到戚繼光時期的戰力,就其根本問題而言論還是“財政問題”和“決策問題”。

  明朝后期朝廷最大的心病就是財政吃緊,這個現象緣于多個因素同時作用,一是稅收拮據,二是災難頻繁,三是通貨膨脹,這些情況在萬歷、天啟、崇禎三朝尤其明顯。

  “稅收拮據”主要因為稅率一直很低,農業稅本來就不高,商業稅更是少得可憐,農民的負擔本來不算沉重,但在朝廷收農業稅時是收現銀,所以收稅期間往往會導致糧價下跌,從而導致農民賤賣糧食繳稅,之后糧價恢復正常,如此一來即便不算重的稅賦也會成倍增高,并且讓商人從中牟取暴利,若是朝廷加農業稅,那么只能導致這種現象更為嚴重,甚至會導致許多拖欠的現象。提高農業稅增加了農民的負擔,但對整個局面卻沒有根本性的改觀,因為明朝中后期經濟重心已經向工商業轉移,農業發展處于停滯階段而商業稅收又實在少得可憐,所以朝廷要增加收入就必須增加商業稅,但當時文官集團又和商賈相互勾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文官集團就是商賈的代言人,即便皇帝想加征商業稅也會因為文官集團會的阻撓而難以達成,這就造成了明朝稅收拮據持續的局面。

  “災難頻繁”主要因為萬歷、天啟、崇禎三朝正處于全球氣候的一個“小冰河期”(LittleIceAge)。自1580年起一直到十七世紀中期是著名的小冰河期(LittleIceAge),幾乎所有的太陽黑子消失了長達七十年之久,在這一段時間內宇宙射線的流量降低,而同時氣候變冷,這是過去一萬年間十數起類似情形中距今最近的一次,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冷的。酷寒必將使降雨區域普遍南移,這導致了明朝全國各地幾乎連年遭災。先秦晉,后河洛,繼之齊、魯、吳越、荊楚、三輔,并出現全國性的大旱災。萬歷、崇禎年間,旱災變得越來越頻繁,同時鼠疫也開始蔓延,波及華北數省的大鼠疫終于在山西爆發,明朝末年蔓延到了京畿地區,這直接導致了北京城的輕易被攻占。

  “通貨膨脹”主要是因為明朝萬歷、天啟、崇禎三朝海外貿易龐大,出口的商品種類之多,數量之龐大,致使大量白銀流入中國,葡萄牙學者馬加良斯.戈迪尼奧形容中國如同一個“銀泵”吸納著全球的白銀。《晚明社會變遷中提到:“綜合粗估結果,1570—1644年美洲白銀總共大約有12620噸流入了中國”(相當于3億3653萬多兩白銀)。李隆生綜合了莊國士、vonGlahn、YamamuraKamiki、BradingCross、AtwellReid、Kobata等眾多學者對于明季從日本流入中國的白銀的數量估計得出一個平均值的結果:“明季由日本流入中國的白銀為1億7000萬兩”。綜合美洲和日本的白銀流量統計,明朝時期從海外流入中國的白銀在五億兩以上。如此多的白銀堆積在中國,必然導致各種商品的價格飛漲,在災荒頻繁的年月里糧價也隨之而飛漲,造成了許多社會問題,其中比較突出的就是民間商賈私造錢幣與白銀同時流通了。在這樣的背景下,隨著白銀的激增,私造的錢幣也同樣激增,不僅造成了通貨膨脹,而且還因為“乘數效應”而將其危害擴大化。

  這三種原因的相互作用下,明朝的社會問題越來越多,形成了內憂外患的局面。由于海外貿易的刺激,明朝富庶的南方大片的田畝被用于經濟作物的種植,糧食產量隨之下降,北方大旱則導致糧食更為匱乏,糧價開始節節攀升,海外貿易收入激增導致的通貨膨脹也加劇了糧價的上漲,糧價飛漲帶動所有物品上漲。與之相對應的是,明朝中央財政卻因為災荒之年稅收相應減少,又由于從海外貿易中賺取了暴利的商賈們開始資本主義萌芽階段的發展,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大,導致官辦企業紛紛倒閉,朝廷就窮的更為可憐了。隨著財政的進一步拮據,賑濟和糧餉都成為空談,而沒有了賑濟饑民就起事,沒有了糧餉軍隊就嘩變,許多農民軍正是饑民和散兵組成的,所以明朝末期農民起義此起彼伏,而對于北方少數民族來說,一旦氣候趨向嚴寒,部族和牲畜的食品供給短缺,為了生存三番五次劫掠農耕文明的明朝就不足為奇了,這就是明朝后期邊陲頻頻吃緊的根本原因。

  這一系列問題加劇了明朝軍隊的壓力,而明朝軍隊的問題卻更為嚴重,明朝軍隊實行屯田制,明朝軍隊的重兵集中在九邊重鎮,這九個邊鎮都在北方,北方受小冰河期(LittleIceAge)的影響頻繁發生大旱,屯田的莊稼顆粒無收,軍隊的糧餉就成了問題,缺餉導致戰斗力下降,軍餉問題必須解決,由于屯田沒有收成就只有買糧食,可買糧食也需要錢,本來國家稅收拮據財政就困難,災民要賑濟,軍隊要糧餉,為了備戰蒙古和后金這些北方民族的入寇劫掠不僅要招募新兵,還得置辦軍械、增發軍餉,更要修筑防御攻勢抵御入侵,這一切都要錢。

  這個時期成為明朝異常困難的艱危時期,一面是糧價、物價飛漲,一面是朝廷財政收入銳減,但財政支出卻飛速激增,這種局面下“財政問題”就成為了關乎明朝生死攸關的大局。這個大局應該如何對應到遼事的處理上就成為了關鍵,處理不當則可能禍及根本,處理得當能讓大明王朝渡過這段艱辛的歲月,實際上就快要熬過去了,因為到了十七世紀中葉以后災難逐步緩解最終恢復正常,明朝卻只撐到了1644年,這個結果除了財政崩潰外,還有決策問題。

  《明史記事本末·崇禎治亂記載了戶部給事中黃承昊的上書:“…今出數共五百余萬,而歲入不過三百二三十萬,即登其數,已為不足,而重以逋負,實計歲入僅二百余萬耳。”這是天啟初年的事情,可見明朝財政危機是多么嚴重。

  明朝為了邊事加征遼響,崇禎更是對袁崇煥全力支持,崇禎湊足遼東的軍事開銷很不容易,崇禎即位前的天啟六年(1626年)遼餉雖然已增至七百萬兩,但到天啟七年(1627年)明朝的財政還是有一百六十萬兩的虧空,崇禎元年(1628年)袁崇煥出關時,獲得遼餉四百八十萬,米一百八十萬,另發內帑一百二十萬、鎧甲四十萬具,紅夷大炮十門,其他弓箭軍械無數…以前王在晉要修建一座重城預算為一百二十萬兩銀子,而袁大人不僅要把錦州恢復了,還要修建周遍城池,再往前“且守且戰,且筑且屯”那要花多少銀子?估計還沒有等他把城堡修到廣寧,不用后金動手明朝就完蛋了,他這樣哪里是“五年平遼”,完是是用銀子在“填遼”,最終的結果只能加速明朝財政危機的不可收拾。可見袁崇煥以他“用遼人守遼土,且守且戰,且筑且屯”的守遼方式確實給明朝造成了巨大的負擔,朝廷不但要出軍餉、糧餉、修繕城池的銀子,許多時候還要接濟遼民、完善撫恤…

  袁崇煥狂修堡壘消耗國力的作法導致直接后果就是戰爭成本成倍增高,讓明朝本來就少有喘息的財政又雪上加霜。

  抗倭戰爭:750/(194.826103510)1212.8萬兩銀/萬人/年;

  遼東鎮:7.1萬(關、寧、錦),800/7.1112.6萬兩銀/萬人/年。

  通過以上對比可以發現,抗倭戰爭的消耗遠遠少于遼東鎮的消耗,這里面有通貨膨脹的因素,但也有決策失誤的因素,無論如何造軍械也比修城池要便宜啊,而且戚繼光練兵也就一年多…

  其實,只要按抗倭戰爭的樣板,建立一支戚繼光式的軍隊即可掃平后金騎兵,用火炮解決對付騎兵的問題明朝早在戚繼光時代已經有了現成的辦法。若袁大人真有雄才大略,他應該退守寧遠和山海關,堅持“關寧防線”的正確路線,而不去搞什么“寧錦防線”的政績工程,把修錦州的銀子投到薊鎮去編練一支戚繼光時代的火器部隊,到時候不僅可保薊鎮、山海關、京師萬全,就是以后李自成來了也得爬下…可嘆的是袁大人的決策是狂修堡壘消耗國力。

  而且袁大人提倡的“憑堅城,用大炮”中的紅夷炮也根本不適合對付后金騎兵,紅夷炮作為一種射程遠的長炮射速非常慢,若去對付騎兵沖鋒,估計放一炮以后人家就已經到跟前了。而佛郎機比紅夷炮射速快多了,一般配59個后膛,前三炮若訓練有素應在20秒以內發射完畢,有霰彈、開花彈,殺傷力很大,若是一大兩小的配合,更難攻破,射速奇快。袁大人重視紅夷炮、盔甲和馬匹,簡直是落后和倒退的掛念。

  值得一提的是紅夷炮的絕對優勢不在于野戰,反而在于攻城,它對城墻的單發破壞力是佛郎機不能比的,而其射擊速度又太緩慢,對付沖鋒的騎兵或步兵遠不如佛朗機火炮,反而對于堅固的固定目標——城墻的功效還不錯。所以,紅夷炮適合攻城,卻不適合守城和野戰。袁大人拿紅夷炮當寶貝,最后的結果是明軍野戰能力沒有提升不說,而紅夷炮因為毛帥舊部叛變跑到后金那邊去了,以后連城墻也保護不了明軍了…

  綜上所述,袁大人無論在戰略和戰術上都是個庸才,根本談不上什么雄才大略。

  袁崇煥花了巨資先后兩次修筑錦州,把錦州修成一條“鄭國渠”似的巨坑,并抽調薊門的兵力去寧錦削弱薊鎮,又不按照崇禎的旨意撲殺那些薊門外可能給皇太極帶路的蒙古部落,還拿糧食給投靠后金的蒙古部落開馬市,為后金南侵略準備好糧草,關鍵是擅殺毛帥而毀東江,直接導致了后金沒有東江鎮這個牽制,可以遠距離作戰,如此一來整個“關、寧、錦”變成了一條“馬其諾防線”,分別于但是在1629年、1634、1636、1638、1642年先后五次被后金繞道蒙古大規模入塞,掠地千里,橫掃京畿。其中1629年后金首次繞道蒙古抄襲京畿之時,袁大人又在“畿東鎖鑰”之稱的薊門夸下海口“必不令敵越薊西”,結果他分散兵力瞎指揮,導致了后金大隊不戰而越過其防線,留下經典之笑柄,后來被刮了也實在是咎由自取。

  袁大人用巨資堆砌起來的“寧錦防線”在毛帥東江鎮被徹底瓦解(袁大人任用漢奸統轄毛帥舊部)以后成為了一條名副其實的古代版“馬其諾防線”,經常有人感慨說袁大人修筑的寧錦防線是“豐功偉績”,后金努爾哈赤、皇太極父子兩代都沒有突破,完全是說瞎話,已經成為了“馬其諾防線”的“寧錦”還需要人家去突破嗎?應該說自從皇太極1629年由薊門入塞開始這條防線就報廢了,之后這里不再是什么防線了,而是消耗明朝國力的巨坑,以及后金利用錦州地理缺陷聚殲明軍主力的戰場,害得洪承疇把明朝最后的精銳八總兵十三萬人都填進了錦州這個“易攻難守”的巨坑里,讓崇禎要實現“中興之策”實質上失去了最后的依托,而導致了最終不可收拾的局面。由此可見,在戰略和戰術上袁大人都造就了可悲的失誤,著也是讓明朝在黎明前滅亡的重要原因(1644年以后旱災逐步緩解,到康乾時期全部消失,所以才有所謂“康乾盛世”其實只不過是災難緩解而已,純屬后金沒有見過世面而瞎吹,根本沒有恢復到明朝中興的水平)。

  由于明朝不多的資源都消耗在了遼東的“馬其諾防線上”,其他地區的明朝軍隊缺乏裝備和訓練,別說多兵種配合形成戰陣,就連手中的火器都很難發揮出效力,有時反而成為累贅,犧牲了機動性,多又放棄了刀劍和弓馬訓練的明軍,在“生死500米”的距離上經常是“火器齊射”,甚至沒有體現出遠在永歷年間的布陣原則:“神機銃居前,馬隊居后,前鋒要疏,后隊要密,鋒疏則達,陣密則固”,戰斗開始后,“首以銃摧其鋒,繼以騎沖其堅”。這一作戰原則,是朱棣鑒于永樂八年(1410)率軍親征漠北大敗阿魯臺一戰后總結的經驗。

  缺乏訓練和指揮不佳的軍隊,往往由于沒有多兵種的緊密配合和保護,沒有體現出戰術戰法,結果才會往往敗給速度見長的后金騎兵。而更可恨的是,不少漢奸叛逃到蠻族一邊,攜帶了明朝的火炮技術和大量新式火炮,孔、耿二人就是因為帶過去了火炮技術而后被封異姓王。火炮技術的流失更是加劇了陣前500米的問題,因為步兵火器以及車陣火力密集射擊必然要密集隊型,一旦對方有了比槍械和短炮(佛郎機)射程距離遠的長炮(紅夷炮),密集隊型反而吃虧,以前“火器齊射”還可以嚇唬人,如今扎堆就是送死啊,且明朝軍隊由于火炮配備比例相對后金較大,所以機動能力差,尤其在遇到突襲的時候破襲能力不足,這就給騎射見長的蠻族有機可乘。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孔、耿二人帶過去的是葡萄牙人的鑄炮技術,后來投降后金的吳三桂所部的火炮鑄造技術更為先進。在沈陽的遼寧省博物館收藏有「定遼大將軍」,此炮乃由吳三桂于崇禎十五年捐資鑄造,全長約380cm,該炮或為中國大陸現存的紅夷炮中最長的一門。根據目前一般冶鑄史的教科書,均稱1860年代美國軍官thomasjrodman在南北戰爭時曾發明一種鑄炮新法,該法采用中空的模型,并在其中導入冷卻水,此法即可使鐵質炮管自內向外凝固,所鑄之炮可以更大,且其耐用程度可達到先前的五至數十倍,鐵心銅體的鑄法雖使用兩種金屬,但其原理很接近rodman法的雛形,只不過明朝的「定遼大將軍」比rodman早出現了兩個多世紀。

  清康熙年間,比利時傳教士南懷仁奉命為清廷鑄造火炮,《武成永固大將軍炮便是其中最優秀的炮,此炮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鑄造完成,是一尊銅炮,重3公噸、炮長310公分、口徑12.5公分、用藥5斤(斤)、生鐵炮子10觔。雖然都是“紅夷炮”但對比明朝火炮,南懷仁鑄造的《武成永固大將軍炮無論從長度、內徑、鑄造技術上都沒有趕上明朝火炮。

  在福建泉州海交史博物館見到一門紅夷鐵炮,其上有銘文曰:「天啟四年仲冬,欽差福浙[都]督造」字樣,雖其前半已被鋸斷,但仍可量得其內徑約為14cm,大于“武成永固大將軍炮”的12.5公分。

  而在廈門的胡里山炮臺有一門口徑13.5cm、全長310cm的天啟間仿制紅夷鐵炮,此兩炮均較天啟三年由兩廣總督胡應臺解進的二十多門鐵制英國艦炮(內徑為12.5cm,長約300cm)還大。

  「定遼大將軍」全長約380cm,大于“武成永固大將軍炮”的炮長310公分,而「定遼大將軍」的鑄造技術更是“武成永固大將軍炮”無法比擬的。“五至十倍”的耐用程度相當于多造五至十門炮。

  在明朝末期,陸戰中佛郎機(短炮)比紅夷炮(長炮)射速快,但射程不夠,是一種近防武器,但海戰的時候,作為短炮的佛郎機其實比紅夷炮更有優勢。對比一下1637年英國建成的“海上君王”號戰艦和同時期鄭成功的三桅炮船,我們會發現,短炮其實是一種非常不錯海戰的火炮。

  鄭成功“三桅炮船”屬于大型福船其“樹三桅,主桅高4丈,船長20丈,艙五層,船面設樓高如城,可容300人”,并配紅夷炮8門,千斤佛郎機40門。當看到西方戰艦動輒就上百門火炮的時候可能認為火力十分強大,其實不然,因為這些火炮的總噸數就暴露了這些火炮的火力水平.

  英國的“海上君王”號是1636年1月開始設計,1月16日在伍利奇船廠建造,1637年10月下水,主設計師佩特本想該艦只需裝備90門大炮,但查理一世卻硬要把炮數增加到104門(共重153噸),使之成為當時西方最大的戰艦,重1683噸,在低甲板及主甲板上架30門炮,在上甲板上架26門炮。在首樓上有12門炮,半甲板上有14個炮門,還有10門船首炮及若干尾炮…

  英國的這艘船是當時西方最大的,是英王要展現英國造船實力和戰力的作品,代表當時西方艦艇的最高水平。在分析這艘戰艦的時候要特別注意這個數字——“104門(共重153噸)”這是火炮的總噸數和門數,平均一門火炮才1.47噸,而當時英國的火炮重量如下:

12磅炮1.5噸24磅炮2噸32磅炮2.5噸  這平均才不到1.5噸的重量顯然就暴露其火炮火力的問題,104門里必然是有許多低于12磅炮的火炮加入其中,才湊足了104門炮,而這些炮都非常小。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104門火炮的組合一定比16世紀那西方其他國家的戰艦要厲害,因為這是17世紀西方最大的艦艇。

  不算這個若干尾炮一共才92門炮,若都是1.5噸的12磅炮,也得138噸,這剩下12門炮只有15噸的重量,連12磅炮都不如,可能是6磅炮及其以下的“火炮”。

  如果英國人想在這92門火炮加上更多的32磅炮和24磅炮,那他們得用更多的6磅炮或者更小的炮,這種小炮就幾乎濫竽充數了。

  鄭成功三桅炮船的“千斤佛郎機”是一種重炮,鄭成功曾根據在泉洲獲得了一門明朝嘉靖年間(1521年—1567年)制造的“發熕”仿制了許多重炮,其“重千斤,彈重二十四斤,遠至四五里”,從重量來看是“千斤佛郎機”無疑,英國火炮都是以彈丸的磅數來劃分的,因為這是炮戰中威力的顯現,而鄭成功的“千斤佛郎機”彈丸重24斤,0.9072斤1磅,24斤26.45磅,可見鄭成功的這種火炮比英國的24磅炮還要厲害。

  鄭成功的三桅炮船配備有40門千斤佛郎機,就是有40門26.45磅炮。而鄭成功的三桅炮船上還有8門明朝制造的紅夷炮,其火力要比千斤佛郎機強,算是32磅炮吧,英國人要持平這兩種火炮得付出100噸的代價。剩下56門炮53噸,顯然是6磅炮以下一類的“火炮”,實在拿不上臺面。

  這還不算凄慘的,因為我們只對比了火炮數量,還沒有在戰斗中比拼射擊速度…

  英國海軍的24磅炮在100米距離上發射實心炮彈也能穿透5英尺厚的橡木,按照這個標準雙方對轟,英國人吃虧就大了,那些6磅炮顯然不能勝任這個任務。別看它火炮多,火力卻不怎么樣,就是因為有許多濫竽充數的火炮,而即便如此英國人的射速度還很慢。

  佛郎機火炮是20秒三發,一門佛郎機一般配59發子銃,一分鐘56發的射速很普通,而英國的前裝火炮是每分鐘12發,兩軍對轟,雙方先各自向對手發射一發炮彈,然后等英國人裝炮彈的時候要挨上至少四五發炮彈,那還打什么打?都成篩子了;)

  英軍軍規嚴格規定,不能遠于400碼開炮(365.76米),所以兩艦對決的時候是近戰,別想躲便宜,12磅炮對26磅炮,100米外人家能打穿5英尺橡木,這12磅炮基本就是擺設了。

  而且更為嚴重的是佛郎機的射擊速度是紅夷炮的三到五倍,40門千斤佛郎機火炮在與英軍接陣的時候,由于射擊速度是其三到五倍,所以也就相當同樣射擊速度下120到200門26磅炮,英國人全部火炮才104門,這仗怎么打?

  所以到了1815年以后英國人醒悟了,把艦艇上的長炮全都改成了短炮,既降低了自身重量,又增加了同樣載重條件下火炮的總數量,但射擊速度由于不是明朝的后裝火炮,仍然不能與明朝海軍相提并論。

  其實,在海上作戰,按照英軍自己的軍規都不能超過400碼開炮,才300多米,要那么大的火炮射程有什么用?把長炮改短炮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這個選擇明朝又領先了。明朝《武備志里記載:“用火器與浪漕間,起伏蕩漾,未必能中賊。即使中矣,亦無幾何…”這是講射程稍遠的火炮在海戰中命中率低,又因為遠射勢必減小彈丸重量而導致命中后的效果降低,后來《武備志中又提出:“發射佛朗機。是惟不中,中則無船不粉”就是要求以近戰強火力準確摧毀對方的觀念。從明朝海軍火炮配備來看,本身就是重佛郎機(短炮)而輕紅夷炮(長炮)的,這就說明明朝對火炮威力和近戰的要求體現得很充分頗具近代思維。

  不僅如此,明朝后期的海戰戰術戰法也極為先進,鄭成功獲得“龍熕炮”后專門設計了一種炮船安置此炮,這種炮船后被稱為“龍熕船”。在這種船上,前后各安置一門龍熕炮,海戰時運用鄭氏水師獨步海疆的“五五制”戰艦隊形和指揮系統,即利用“五點梅花陣法”將對方“線形隊列”分成幾段,形成局部圍攻以后,用輕巧的快船架設重炮進行艉射(RakingFire),此戰法比英國海軍稱霸全球的“納爾遜戰法”(Nelsontouch)早出現了一百多年…

  可等到了1793年,英國的馬嘎爾尼使團訪問清朝,此時距離鄭和寶船出海已近400年(1405年1433年),距離萬歷年間明軍500艘艦艇殲滅日本海軍450艘戰船于露梁海戰195年,距離明朝水師五度擊敗荷蘭海上馬車夫確立日本到南海的全部東亞制海權154年,中國航海已經衰落到被人看不起,并加以恥笑的地步了…

  當時英國使團“驚奇的發現中國的帆船很不結實,由于船只吃水淺,無法抵御大風的襲擊”,他們由此得出的判斷是“中國船的構造根本不適應航海”,馬嘎爾尼發出過這樣的感嘆“中國人首次看見歐洲的船只,至今已經有250年了,他們毫不掩飾對我們航海技術的贊賞,然而他們從未模仿過我們的造船工藝或航海技術。他們頑固的沿用他們無知祖先的笨拙方法,由于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比中國更需要航海技術,因而中國人這種惰性更加令人難以置信”。(以上引自《停滯的帝國兩個世界的撞擊佩雷菲特著)

  通過英國使臣的敘述,可見明帝國曾經作為海上軍事和貿易強國的輝煌與榮耀已經被這群野蠻、愚昧的滿清韃虜糟蹋成什么樣子了!而可嘆的是那時候英國海軍稱霸全球的“納爾遜戰法”(Nelsontouch)還沒有出現…

  若中華文明未遭受蠻族的入侵,憑借成熟的海戰戰術、強大的貿易能力(西方評價中國為一個銀泵)、雄厚的工業基礎(鐵產量已是萬噸之國)、地理知識豐富(《輿地山海全圖、《輿地圖、《山海輿地全圖、《纏度圖以及利瑪竇在中國所繪制的《坤輿萬國全圖)、西學研究深入(明末是翻譯西方著作的高潮,共有七千種西方圖書進入中國),完全有理由相信,中華文明將極有可能率先成為資本主義強國。

  說到這里有些偏題,其實即便資本主義發展不理想,但火器的發展到明朝達到鼎盛時期,明末的兵書如《兵錄、《神器譜、《武備志、《西法神機、《火攻摯要、《籌海圖編、《軍器圖說、《火龍神器陣法等更是詳細地記錄了明軍裝備火器的制法、圖譜以及火器部隊的編制和戰法,蠻族統治者在初期也飽嘗這種先進武器的好處,不僅在中原及南方地區先進的火器是清軍的利器,在對新疆這些一樣具備騎射優勢又有火槍的對手之征討中,一樣是因為有了先進的火炮而讓清軍有了優勢,獲得了勝利,擊噶爾丹一役,即是用火炮摧毀了噶爾丹的駱駝陣,可為什么后來就衰落得到了無知的程度呢?說到底還是蠻族統治者因為害怕火器的厲害,一味對火器技術進行保密,生產進行壓制,并限制軍隊使用,對火器發展不思進取,導致了大倒退。

  滿清時期,倒退的不僅僅是科技文化,還有軍事科技,首先造炮技術出現了驚人的倒退,且不說明朝火炮如何,“嘉慶四年(1799)曾改造一百六十門明朝的“神機炮”,并改名為“得勝炮”,惟經試放后發現其射程竟然還不如舊炮。”(《黃一農:紅夷大炮與明清戰爭)。

  從火藥配方上來看,滿清也是可悲的倒退。

  明初期大炮火藥,硝78.7,硫磺7.9,木炭13.4

  明中期火藥,硝75.8,硫磺10.6,木炭13.6

  非常接近75:10:15的最佳比例。

  而乾隆時期的火藥硝的比例過高,超過80,而木炭卻過低,如烘藥中木炭的比例甚至低到2.07,顯然其配方遠不如明代合理。

  清朝對紅夷大炮沒有進行過有效的技術革新,只是一味加大重量,以求增加射程,火炮的制造工藝遠遠落后于西方。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虎門要塞的大炮重八千斤,射程卻不及英艦艦炮,第二次鴉片戰爭后,江陰要塞竟然裝備了萬斤鐵炮“耀威大將軍”。這些炮看似威武,實際上射程還不如明朝進口的那些紅夷大炮。另外,加之開花彈的失傳造成與英軍對抗時吃虧不小。

  十九世紀中葉是西方武器大換代的時期,火炮技術大大改進:工業革命使得武器制造業使用了動力機床對鋼制火炮進行精加工,線膛炮和后裝炮也開始裝備軍隊;火炮射擊的理論與戰術在拿破侖的實踐中新的發展;同時因化學的進步,苦味酸炸藥、無煙火藥和雷汞開始運用于軍事,炮彈的威力成倍增長。

  反觀滿清,由于大興文字獄,而導致中華文明可能先于西方進入科技革命成為泡影…(徐光啟于1634年在崇禎的支持下修成被譽為“歐洲古典天文學百科全書”的《崇禎歷書,而一年前的1633年,伽利略被羅馬教廷判處終身監禁,他的晚年極其悲慘,而徐光啟晚年出任東閣大學士和文淵閣大學士,中華文明和西方文明是同時臨近科技革命門檻的,可惜明朝滅亡了,中華文明遭受了蠻族入侵的摧殘,西方文明則進入全新的科技革命時代)

  由于沒有新的技術革命,滿清的火炮,仍然使用泥范鑄炮,導致炮身大量沙眼,炸膛頻頻,內膛的加工也十分粗糙,準心照門不復存在,開花彈也失傳,缺少科學知識兵勇的操炮技術比不上明朝!兩百年前還是“先進”裝備的明朝紅夷大炮在滿清兩百年中已經老態龍鐘,風光不在,無法抵御西方列強的入侵了。

  另外,佛郎機、開花彈失傳也是一大損失。

  佛郎機炮其實就是一種鐵制后裝滑膛加農炮,有的炮腹相當粗大,一般在炮尾設有轉向用的舵桿炮管上有準星和照門。佛郎機大炮的結構可以概括為兩點:1.后裝炮2.定裝彈藥。佛郎機大炮有4大優點,射速快、散熱快、子炮的容量確定、炮腹的壽命增長。但限于當時的技術水平,佛郎機大炮也有一個無法克服的缺點就是子炮與炮腹間縫隙公差大,造成火藥氣體泄漏,因此不具備紅夷大炮的遠射程。

  明朝是對佛郎機大炮十分重視的,但是進口的少,仿制的多,且仿制的火炮各種規格齊全,佛郎機大炮的性能是超前的,與紅衣大炮相輔相成,但是到了清朝,軍中對火器一味求其射程,重紅夷而輕佛郎機,以至于到了十八世紀滿清的軍隊里已經完全沒有佛郎機的蹤跡了。這種性能卓越的火炮在滿清時期失傳了。林則徐在廣州對付英國人,其摯友獻策拿出的秘密武器就是前明火炮“佛郎機”,這種后填裝的速射炮確實比英國人那時候的短炮先進,可嘆林則徐當時還在搞“仿英船”,明朝的戰艦、火炮技術是完全丟完了。

  更丟人的是滿清后期,幾個大名鼎鼎的人物都鬧了笑話,這更說明了滿清的愚昧和無知,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算是滿清能叫得出名的幾個還懂一點軍械和洋務的,其中更有洋務運動的倡導者,是能代表滿清軍事科技的最高見地的人物,可他們居然聯合在一起鬧了一出笑話…

  鴉片戰爭時滿清當時的火器專家丁拱辰不知開花彈為何物;

  曾國藩設立安慶軍械所重新引進西式開花彈;

  李鴻章居然向德國克虜伯兵工廠訂購“開花彈”;

  到19世70年代,左宗棠督師西征新疆,在陜西鳳翔縣進行了一次“考古挖掘”,竟從一處明代炮臺遺址挖掘出開花彈百余枚,不禁感慨萬千,嘆道:“利器之入中國三百年矣,使當時有人留心及此,何至島族縱橫海上,數十年挾此傲我?”

  這就是滿清的軍事科技水準,不敗給洋人可能嗎?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蠻族統治多年下的左宗棠也無知到了可憐的地步,明朝的開花彈并非引進,而是自行開發的,滿清沒有絲毫創新能力所以才會誤認為只要是先進東西就是泊來品。

  西方的開花彈是在鑄鐵彈體上開一個口,以木制的“信管”塞住,在“信管”內裝上緩燃火藥來引爆;而明朝的開花彈則是“球體表面有一突出臺體,高約06到07厘米,直徑約3厘米,臺面中間有一直徑約04到05厘米的圓型小孔”,估計是在小孔里插上“藥捻”來引爆。因此“信管”、“藥捻”都是現代炮彈引信的始祖,也證明了東西方是各自獨立研制出開花彈的。

  左宗棠的哀嘆十分令人同情:“利器之入中國三百年矣,使當時有人留心及此,何至島族縱橫海上,數十年挾此傲我?”

  不過他錯得更可憐,“利器”(開花彈)不是“入中國三百年”,而根本就是明朝已經發明了的東西,后金頭子奴兒哈赤就是被開花彈打傷的。

  而當時也并不是沒有人“留心及此”,還大有人留心于此,那些人不是別人,就是蠻族入侵者自己,它們一直對此很留意…

  蠻族入侵以后就開始“修史”,為了掩蓋它們的祖宗被開花彈打死的不光彩歷史,干脆連開花彈都廢掉了,這才有了——“島族縱橫海上,數十年挾此傲我”的悲涼景象。

  所以中華文明被蠻族入侵以后確實從各個方面形成了非常大的退步,從火炮技術、地理知識、航海等也僅僅是個縮影而已。

  1793年英國使臣馬戛爾尼勛爵通過對清朝“盛世”的訪問,得出以下結論:

  1)“清政府的政策跟自負有關,它很想凌駕各國,但目光如豆,只知道防止人民智力進步。”

  2)“滿洲韃靼征服以來,至少在過去150年里,沒有改善,沒有前進,或者更確切地說反而倒退了”

  3)“當我們每天都在藝術和科學領域前進時,他們實際上正在變成半野蠻人。”

  4)“一個專制帝國,幾百年都沒有什么進步,一個國家不進則退,最終它將重新墮落到野蠻和貧困狀態。”

  5)清朝“不過是一個泥足巨人,只要輕輕一抵就可以把他打倒在地。”

  都被人家鄙視到了如此地步,乾隆居然還有臉皮說出這樣的話——“天朝物產豐盈,無所不有,原不借外夷貨物以通有無。特因天朝所產茶葉、磁器、絲筋,為西洋各國及爾國必需之物,是以加恩體恤…”這簡直和曾德昭筆下的明朝時期是兩個概念。

  曾德昭是耶穌會士,1613年到達中國南京,1636年返回歐洲,在旅途上完成了《大中國志。他在中國呆了22年之多,跨越了萬歷,天啟,崇禎三個時代,他對中國人的感慨如下——“中國人爽快的贊頌鄰國的任何德行,勇敢的自承不如,而其他國家的人,除了自己國家的東西以外,不喜歡別的東西。中國人看見來自歐洲的產品,即使并不精巧,仍然發出一聲贊嘆。…這種謙遜態度真值得稱羨,特別表現在一個才能超越他人的民族上,對于那些有眼無珠、故意貶低所見東西的人物,這是一個羞辱。”可見,如今流傳的“中國傳統文化”是國人“愚昧僵化、盲目自大、井蛙觀天”的根源,并且也是導致國人對西方外來事物不屑一顧或者一律看成是奇技淫巧的根源,這樣的觀點是根本錯誤的,是對中華文明的詆毀!而真正閉關自守的是清朝無疑。

  明朝的中國人眼界宏大,心胸開闊,能熱情積極的引進吸收外國先進的事物,當我們回顧明朝那段歷史的時候,我們會看到,我們也曾有過科技革命的前奏,也曾有過大航海的時代,中華傳統文化并不排斥西學,明朝在航海、鑄造、地理發現、天文研究、數學、物理學等等重要領域進行過可貴的探索,取得了驚人的成就,可惜在明朝滅亡以后的兩百多年里,中華文明遭受了史無前例的大倒退,近代百年的國恥讓人十分痛心,甚至有人認為是中華文明本身出了問題,我們必須注意到這種誤解是不對的,中華文明博大精深,從來都不排斥科技與進步思想,這種誤解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掩蓋歷史事實而編造的謊言,這是十分可恥可恨的!

  日志日期:200776星期五(Friday)晴推薦指數:

  評論人:評論日期:201031122:39

  堅持原創,鄙視轉載!!!

  查了一下資料:

英王查理一世時,由造船大師彼得.佩特于1637年主持建造的“海上君王”號數據:排水量:1500噸。尺度:長70.7米(全長,包括艦艏斜桅),吃水:56米。航速:10節  武備:104門火炮。20門60磅炮,8門30磅炮,32門18磅炮,44門9磅炮艦員:約800。

  首先從數據看,海上君王號最大的火炮為60磅炮!遠不是某位同僚所說的什么12磅炮為主,和什么“顯然是6磅炮以下一類的‘火炮’,實在拿不上臺面”。因為海上君王號根本沒有裝備12磅炮!但最小的也是9磅炮而非什么6磅以下!!!但我們可以看出來其武備包括18磅炮及以上的火炮就有60門之多!(20門60磅炮,8門30磅炮,32門18磅炮,火力確實是夠恐怖!!)

  另外,先說明一個問題,查理一世硬要將火炮數量增加的14門(主設計師佩特本想該艦只需裝備90門大炮),本人認為只能是一些9磅輕炮而已。因為炮甲板裝載過多的重炮只能導致該船的重心提高而有像瑞典“瓦薩”號戰艦那樣傾覆的危險,而后來根據“海上君王”號的表現并沒有顯示出重心過高的危險,所以基本可以斷定增加的火炮只能是些輕型火炮。當然也不排除增加的也有更重一些的火炮但比例絕對很小,增加的輕炮應該占絕大多數。根據18世紀后期戰列艦的建造經驗來講,一艘1700多噸的經典74炮三級戰列艦火炮的布置是這樣的:下甲板28門32磅炮,上甲板28門18磅炮,頂甲板18門9磅輕炮,很顯然其主力火炮為18磅及以上的火炮,總數也不過56門而已。所以“海上君王”號絕對的主力火炮應該是總共60門左右的包括18磅至60磅的火炮!!即使是這樣的火力配備也顯得有些超重了。

  而鄭成功的所謂“三桅炮船”也只不過是福船型而已。福船的船體結構注定了它不可能承載大量的重型火炮,否則火炮發射時強大的后坐力會直接摧毀福船脆弱的船體!說到這里不得不介紹一下風帆時代東西方造船技術的不同。

  說到這里我奉勸一句題外話,辯駁可以但要有理有據,本人是本著真心想和各位認真討論相互學習的而不是毫無根據的信口開河,因為那樣除了過過嘴癮什么也學不到,有何意義?適度YY當然有益身心,但過度YY卻是在誤導國民!建議發言前先找些相關資料驗證一下。以下是本人找到的相關資料稍加整理出來的供大家參詳討論,不足之處還望真心指正。

  先說船帆:

  歷來中國的帆船都使用硬帆,硬帆一般都用細竹篾或蒲草葉子編織,硬帆的好處是綜合效率高,可以圍繞桅桿旋轉,甚至可以完全的利用各個方向地風,單位面積的硬帆和軟帆相比較硬帆對于風力的利用遠大于軟帆,但是由于硬帆自重過沉,越大的船帆也越重,有的大船硬帆甚至“非數百人莫能舉動”,所以帆面積會小于使用軟帆的西方船。

  但西方船的軟帆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因為帆面的綜合效率低,需要把桅桿建的非常高才行,而桅桿過高隨即就又帶來了桅桿的強度問題,為了增加桅桿的強度,又必須在桅桿上綁上眾多的繩索,來增強桅桿的強度,這樣的話,帆面就無法像中國式的硬帆一樣圍繞桅桿轉動,有一部分的風它就無法利用上,就是利用上了也由于它是軟質船帆的原因利用效率極其低下。所以說軟帆效率最高的時候就是順風的時候,這個時候單位面積內它的效率和硬帆相比不相上下,但是軟帆由于重量輕的原因它的面積可以做的很大很大(有的高達6000平米以上),所以在順風的時候可以獲得的推力遠超硬帆船,也可以驅動更大型的船只。當然海上航行不可能大多時候都是順風行船,根據白努利效應,軟帆船對風力的最大利用是側順風的時候,當然效率低的也有側逆風的時候,而為了利用前側方刮過來的風,就必須利用三角縱帆。三角縱帆雖然利用側風和逆風的效率較高,但是順風情況下其效率又比較低,但是中國式的硬帆卻根本沒有這么多的顧慮,只要一種帆就可以利用所有方向的風俗稱八面風。正因為如此,就是到了清朝末期,滿世界都是軟帆的時候,中國造的“耆英”號風帆戰艦,依舊使用的還是硬帆。硬帆的缺點就是因為是整帆升降,面積做的不能太大,否則人拉不動。桅桿的高度也不能太高,否則桅桿的強度要受影響,要不然軟帆和它相比也就沒有任何優勢。

  當然到了現代,除了為了旅游而建造的那些帆船以外,為了節省能源貨輪上使用的風帆已經全部都是硬帆的天下了,不過現代的硬帆都是采用鋁合金材料制作成的,完全電腦控制的硬帆。看來古代聰明的中國人及早的發現了軟帆的缺點而摒棄軟帆船鐘情于效率高的硬帆,這些大大超前的意識卻由于當時科技技術的落后...

  而在那個使用材料被限制的年代,三種帆裝各有各的好處,不能一概而論。對于環球航行來說,大型橫置軟帆最適應于深海遠程航行;而對于一個區域內的貨運而言,使用人數比較少的硬帆是比較好的經濟的選擇,這樣可以節省運輸成本。而小型以速度見長的快船來說則是三角縱帆效果比較好。所以隨著航海知識的增長,西方逐漸采用了大型橫帆船加三角帆和支索帆的布局適用于順逆風,而中國一直使用硬帆來適應八面風。

  當然中國帆船的桅桿也和西方帆船的桅桿有很明顯的區別,中國帆船的桅桿因為在高度上遠不及西方船只,對于強度的要求也就不像西方船那樣嚴格要用密密麻麻的繩索固定。西方帆船的桅桿是由3或2段獨立的桅桿通過桅樓組合成的,桅桿高聳,有的甚至達到3/4船長,后期的戰艦還有附加翼帆,所能懸掛的帆的面積會遠遠超過了中國帆船,因此在航速上的優勢也明顯優于中國。

風帆戰艦時代最著名的是法國于1744年制造了I女incible號戰列艦。它171英尺長,49英尺寬,有一個21英尺的吃水度,排水量高達1793噸,I女incible號是個不可思議的成功。相比可以行使11節的典型的英國同類型74炮戰列艦它可以達到13節以上的航速!并被形容成“所在級別的最佳船只”和“可以滿足一艘戰船所有想要達到的目的”。而中國帆船由于帆自重過大造成面積小的原因所以速度很難超過7節,記得關于鄭和下西洋的記載中,船隊長期處于時速34節的情況,當然這是平均速度,歷史記載的最高航速折合現在為7節左右。所以由于速度的原因在海上炮戰中中國帆船很難搶到上風,即使是在下風處也很難跑掉。而且中國帆船的靈活性也不如西方帆船,我以前看的資料,中國帆船的長寬比大約在2.5到3.5之間,多數會取3左右,西方帆船的長寬比大概在4到4.5左右,有些戰艦會放棄部分穩定性,進一步加大這個長寬比,而大的長寬比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船只的速度和靈活性。因為在海戰中尤其是在以風力為動力的風帆海戰中,速度高意味著船只的靈活性也更高,可以更快的搶占有利位置對敵方艦船實施炮擊!另外加大長寬比意味著增加單側船  舷長度,在同一層火炮甲板上可以承載更多的火炮,也就是說增加了武器的火力密度!所以說中國帆船的速度,靈活性,武器輸出火力密度方面和西方帆船比較都處于劣勢。

  再說說船體結構:

  東西方船體結構的堅固程度不同是由于雙方造船技術的區別產生的,中國帆船由于廣泛運用水密擱倉技術,很少使用肋材,船體的強度則由水密隔倉的隔板來支撐,因此中國的船只在抗沉性方面的性能要遠遠優于西方。但是正是由于中國船只大量的使用水密艙技術而使得船體在橫向方向上的強度不夠,不能承載大量火炮發射時的后坐力。而且這樣的船體構造根本不能適用于西方的全通型火炮甲板。西方獨有的的火炮甲板技術和側弦炮技術的發明也是在火炮逐漸凸顯出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后才慢慢發展起來的。而中國歷來的海戰理論都是以人海戰術決定勝負,火炮上艦和火力至上的理論發展沒有形成規模形成,可以說晚于西方。

  當然這也和東西方的大環境的政治背景有關,西方經歷了中世紀的黑暗之后迎來了文藝復興時期的曙光,科技、天文、航海以及理化等自然科學和文學、藝術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經濟開始復蘇,商品流通加劇,人們開始迫切需求新的通商手段。由于東西方的陸地商路被奧斯曼帝國所阻斷,所以海運開始進入了商人和冒險家們的眼睛。東方的絲綢和瓷器以及各種奢侈品一直是歐洲上流社會的寵兒,因此吸引著大批的冒險家試圖找到聯系東西方的航路。15世紀初亨利王子為了東航探險而創制了葡萄牙輕快帆船,其后即有哥倫布登上美洲大陸;麥哲倫環球航行,達伽馬東航印度等一系列全球航海探險活動,導致了16世紀以后的地理大發現。長期遠洋航海的實踐,西方帆船性能和航海技術在全面超越中國的基礎上又有了長足的進步。而在遙遠的東方,自從鄭和率領的古代世界上最大規模的艦隊七次遠航之后,天朝已經布威嚴于四方,萬國來朝,逐漸的歌舞升平,刀槍入庫,已經不再需要一支強大的艦隊,昔日的巍峨的寶船也只能慢慢的等待著被腐朽的命運,甚至天朝“地大物博,無所不有”所以朝廷中樞一紙禁海令下得到的是“片帆不得如海”的悲慘結局。從此中國將海洋的控制權拱手相讓,而此時西方的探險船正在非洲西海岸苦苦的尋找通往東方的航路...

  火炮上戰艦可以說是海軍武器發展史上的飛躍,雖然中國最早在船上使用了火器,但也僅此而已,火炮一直是被固定在船頭和船尾的位置,不能靈活地瞄準射擊,艦炮技術發展一直停滯不前,諸多大炮在排水量偏小的船甲板上使得船的穩定性變差,而且,中國的船體強度不夠一旦開火其后坐力使得船更危險。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有兩個,其一是提高艦炮鑄造的精度和鑄炮材料的強度;其二是發明了船舷炮門。這個金點子是被一個英國人想出來了:詹姆斯.貝克。他將火炮裝在下甲板,并在船體兩側開出炮門,讓炮能夠發射,在不使用的時候,炮門用帶鉸鏈的炮門蓋關閉。從此火炮戰艦有了成規模的火力輸出,具備了真正意義上的威力。

西洋帆船由于沒有水密隔倉,因此抗沉性不佳,但是西方大量使用肋材并增加船體厚度,尤其是戰艦的肋材幾乎是1根接  評論人:評論日期:201072811:32

  西洋帆船由于沒有水密隔倉,因此抗沉性不佳,但是西方大量使用肋材并增加船體厚度,尤其是戰艦的肋材幾乎是1根接著1根,而肋材對船體提供了很好的保護。

  就船型來講,中國的大型船只一直是底尖上闊的福船型,也就是和現代艦船的V字船型類似,因此福船是越到頂甲板越寬,因此火炮一般布置在頂甲板上。鄭成功的主力戰船大青頭長約10丈,寬2丈1尺,高l丈5尺,吃水8尺,載重三四千擔,總共也只配備2門大炮,前1后1(《鄭成功收復臺灣史料選編1962年福建版)。炮架固定,據說還有弗朗機若干。

  可風帆時代的戰艦要求的是在側弦盡可能多的承載重型火炮以便發揚最大火力輸出。我們知道風帆戰艦最長最重的火炮一般布置在底層炮甲板,其上面的各層炮甲板火炮口徑、重量依次遞減,以“勝利號”戰列艦為例,其炮甲板從底層至上層火炮依次為32磅、24磅、12磅(當然68磅短炮除外,因為其使用減裝藥所以炮身重量也較輕)。而中國帆船的V字型船體底部面積本來就狹小,根本不適合布置長重炮,更可況底層還是是一間接一間的水密艙室而非橫向肋骨式的全通炮甲板,其可以裝備的重型火炮數量就可想而知了。但同時期的西方船體缺解決了這個問題,西方船體采用U字型,而且底部大于上部(橫截面想象一下廣口瓶),這樣的好處是底部寬敞的炮甲板可以布置更多的重型火炮,逐層往上依次減少口徑和重量,頂甲板上反而是全船面積最小的地方,這樣的好處一個是降低船體重心,另一個據說是肉博時減少接觸面積。所以東西方各自獨有的船體結構注定了西方戰船所裝載的火炮重量和數量遠遠超過中國船只。

  當然又是題外話,還是不得不佩服聰明的中國人依照水禽發明的福船型居然還是暗合現代船體科技發展的脈絡:兩百年后的近現代戰艦一般都是甲板上布置數量上較少的大口徑火炮,兩弦側小口徑輕炮而且運用中國人發明的水密艙技術增加抗沉性(比較著名的是意大利戰列艦的普列賽水下防御體系)。可惜中國人超前的聰明才智依然由于當時船體材質強度和火炮科學技術的落后而讓人遺憾...相反,比較來講西方的木質風帆戰列艦倒像是艦船發展史上的一個怪胎,當然西方在運用產業革命成熟的成果后近現代戰艦徹底才淘汰了統治海洋幾個世紀的風帆戰艦。

  另外再說說火炮威力:

  “海上君王”號上最大的火炮為60磅加農炮,歷史記載其火炮的重量高達8000磅,口徑8.5英寸,長達12英尺!最大射程可達4000碼!雖然威力巨大但由于裝填困難的緣故所以后來換成了威力次之的42磅炮。再說說威力次之的32磅及30磅加農炮,“這些火炮的重量超過了5000磅,發射的彈丸如果用14176;仰角可以發射到3000碼外”,可以想象這樣的火炮在400碼的射擊距離上會有怎樣的破壞力!而“一門填裝了5磅火藥的18磅炮可以在400碼的距離擊穿2英尺6英寸的橡木,即使在在1000碼的距離上仍然可以有效擊穿1英尺的松木板”,所以即便是裝備的18磅的火炮對付中國的薄船體殼也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大量射速相對較快的9磅輕型炮用于殺傷敵方甲板上暴露的人員...

  我看的資料記載,英國和拿破倫時期的法國交戰顯示,法國18磅乃至24磅炮的炮彈在200碼的距離上都不能穿透英國戰艦的數十英寸的肋材,18磅炮甚至在幾乎0距離上都不能穿透(更典型的美國的老鐵殼船“憲法”號重型風帆護衛艦的船殼竟然是高達56.5厘米的優質橡木)。而且由于隔倉的使用,中國帆船無法使用全通火炮甲板,進一步導致中國帆船的炮位減少,而根據數學分析,在海戰中一方的炮位少于對方炮位的2/3時,少的一方會很快崩潰(因為多的一方在交戰開始會出現幾門炮打1個炮位的情況,很快就會導致被攻擊的炮位失去戰斗力,于是就有更多的炮位攻擊余下的對方炮位,而這個數值會隨著交戰的進程越來越快,這也是為什么英國不把64門炮以下的戰艦遍入戰列的原因)

  再來看看中國的船用火炮,“鄭成功‘三桅炮船’屬于大型福船其“樹三桅,主桅高4丈,船長20丈,紅夷炮8門,千斤佛郎機40門。”

  “紅夷大炮是明代后期傳入中國的,也稱為紅衣大炮。紅夷者紅毛荷蘭也,因此大部分人認為紅夷大炮是從荷蘭進口的,其實當時明朝將所有從西方進口的前裝滑膛加農炮都稱為紅夷大炮。紅夷大炮在設計上確實有其優點,它的炮管長,管壁很厚,而且是從炮口到炮尾逐漸加粗,符合火藥燃燒時膛壓由高到底的原理;在炮身的重心處兩側有圓柱型的炮耳,火炮以此為軸可以調節射角,配合火藥用量改變射程;設有準星和照門,依照拋物線來計算彈道,精度很高。多數的紅夷大炮長在3米左右,口徑110130毫米,重量在2噸以上。”由其口徑可以計算出紅夷大炮的炮彈重量在9磅至18磅之間,也就是說中國進口的紅夷大炮彈丸的重量最大為18磅。而這樣的火炮重量則超過了2噸,換算成現在的重量就是4000斤以上!!這是18磅加農炮的重量,長徑比23,同期的西方加農炮的長度為1528倍口徑,長炮的長度為2544倍口徑。

  題外話:說紅夷大炮可以輕松打到7、8里開外最遠10里。本人深表懷疑(定遠艦的305毫米巨炮用72公斤的黑火炮也不過達到7000多米的射程,用黑火藥做發射藥的210mm后裝線膛炮最大射程才6公里左右)。

  可以看出“三桅炮船”上區區8門左右的紅夷大炮怎么和光包括18磅炮及以上的火炮就有60門之多“海上君王”號相比!當然本人不能肯定鄭成功的戰船上的紅夷大炮是不是18磅,但肯定不會超過42磅,一來西方火炮價格昂貴,不能普遍裝備。二來西方可能也不會賣給鄭成功威力巨大的火炮,否則以鄭成功的財力能在二個月內打造300艘戰船還能拿不出銀子買火炮?

  再有千斤弗朗機,這更是個廢柴。射速快則快矣(實際上也快不了多少),近戰或許能成,用于遠戰則力不從心。“重千斤,彈重二十四斤,遠至四五里”,從重量上就能看出來,僅僅千斤重的火炮竟然可以將24斤重的彈丸發射到幾公里外?這要用多少的黑火藥發射,而且這種火炮的密封性還很差...很難相信這樣的火炮能達到四五里的射程,其穿透力也就無從談起;這且罷了,“發射3發用不足20秒的時間就能完成”這不是趕上后膛步槍的射速了?先不說24斤重的彈丸,就那個子銃的重量就比炮彈丸重上許多,據本人親眼見過后裝大發熕子銃估摸著怎么最少也得七八十斤,殼體還不是很厚,不知道怎么形成的高膛壓能將炮彈打到幾公里外?一般來說就是紅夷大炮為了防止炸膛炮管的壁厚度鑄造最薄處的炮口也有0.5倍彈徑了,而炮膛處則有1—1.5倍彈徑,再瞧瞧后裝大發熕子銃的殼厚,真不敢想象...。而且西方的船體由于火炮的出現普遍采用了雙重殼體其防彈能力遠超中國帆船,大型弗朗機炮在遠距離上能否穿透西方戰船的殼體尚為未知之數。

  大型弗朗機炮的一發“整裝彈”包括子銃殼、火藥炮彈加在一起怎么也得上百斤,拿這個輪流在炮腹里裝填,可能,或許吧射速理論上是比前裝炮要快,但還是不敢想象了...小口徑的后裝弗朗機可能不存在子銃重量的問題,但大口徑的弗朗機隨之而來帶來的是子銃重量的急劇增加,上百斤的子銃輪流裝填確實是對大明帝國的炮手們的一種嚴峻考驗...而前裝炮只裝相對輕巧的炮彈和火藥就夠了,雖然少不了要清膛的步驟,但與其那上百斤的“整裝彈”輪流裝填,還不如用前裝炮來的安全輕松,射程也遠上不少。當然后來的火炮經過發展和考驗終于驗證了同時期(一直到19世紀中葉以前)的前裝火炮性能遠勝后裝火炮,根據優勝劣汰的自然生存法則,前裝炮一直又統治了近2個世紀才黯然退場,當然這也是由于科技的發展,線膛炮取代滑膛炮也是歷史的必然選擇。

  所以個人認為,在速度,靈活性,火力,防護上都居劣勢的中國帆船和西洋帆船進入炮戰完全是找死!

  當然西洋帆船也有幾個劣勢,大量使用優質木料作為肋材導致西洋帆船的造價遠遠的高于中國帆船,如歌德堡號帆船,一條瑞典王國的商船,當時的造價相當于瑞典國庫的1/6。而且西洋軟帆相比中國硬帆還需要更多的水手,操作也比較復雜,而中國的船只船體較寬、穩定性好的特點使得它能裝載更多的貨物,當然也能裝載更多的人員,也就是更多的肉搏戰斗力。鄭芝龍時代所建立的海上帝國就是依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打敗了西方艦船的火力優勢,未成熟的科技發展初期在火器上尚未顯現出猙獰的面目,西方艦船上微不足道的火力優勢在擅于水上跳幫作戰的驍勇兒郎們面前還是稍顯稚嫩...畢竟西方的風帆戰艦尤其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列艦這一艦種在稱霸海洋的時代并沒有和鄭芝龍乃至鄭成功的艦船發生碰撞。

  雖然英國早在1588年就挫敗了西班牙無敵艦隊的進攻,從而確立了火炮在海戰中的主導地位,但是就是到了戰列艦時代火炮齊射時所發射的實心彈威力仍然不足以有效徹底擊沉一艘大型戰艦,即便是到了1805的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風帆海戰特拉法爾加海戰中,當場被擊沉的戰艦也不足三艘,大多還是負傷后遭遇風暴沉沒,而近戰和接弦戰仍然在該海戰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直到1823年由法國軍官Paixhans設計發明的發射爆破彈的艦炮轟擊炮的出現才產生了對木質戰列艦最具威脅的武器,當然俄羅斯在錫諾普海戰中用這樣的火炮將土耳其風帆艦隊轟碎至渣,從此風帆時代的戰列艦徹底被終結,艦船開始走向裝甲化。

  而此時17世紀中期西方的主要兩大海軍強國荷蘭和英國都在為爭霸海洋而積蓄力量,由于艦船制造技術的逐漸提高,噸位也在逐漸增大,裝載的重型火炮也越來越多,一些小的艦船根本抵擋不住大型戰艦的集火轟擊。以前的武裝商船和海盜式的圍堵戰術對大型戰艦起到的威脅已經越來越小,所以國家與國家的海戰日趨劇烈化和規模化,大型戰艦成為海面決戰的主要力量,大規模戰艦群組成的戰列線炮戰戰術脫穎而出,“以往落后的鉆石隊形由于指揮困難和火力弱小,已經被容易指揮和火力強大的線性隊列所徹底取代。”“類似于步兵隊列,線性隊列由于能發揮最大火力輸出密度,

  評論人:評論日期:201072811:33

  “類似于步兵隊列,線性隊列由于能發揮最大火力輸出密度,所以遠距離炮擊的戰列線戰術被證明是最有效的戰術,這也是火器發展和成大規模運用后的必然結果。”戰列線戰術也被英國海軍部明文規定為指定戰術。到第一次英荷海戰時,雙方參戰的大型戰艦合計超過了百艘,重型火炮數千門(均是五六十門炮以上的大型戰艦),戰列艦時代由此來臨。

  因此荷蘭為了應對來自海上的英國威脅也不可能將主要的精力放在遠東,應對眼前的威脅對于荷蘭來講才是當務之急。倘若歷史可以重演,荷蘭裝載50炮以上的巨艦百艘的強大火力和東亞最強大的海上霸主擁有最強大的肉搏力量的鄭氏帝國發生碰撞,不知道將會有一番怎樣的結局...

  題外話:納爾遜戰術:戰列線戰術是枯燥的,是對船員勇氣和耐力與艦船防護和火力的一種考驗。特拉法爾加海戰中年輕的納爾遜勛爵給海軍戰術注入了新的活力,實現了艦隊機動兵力和集中兵力的完美統一。他的做法很簡單,就是從上風位置攻擊切斷處于下風位置的敵戰列線編隊,集中力量消滅處于上風位置的那部分敵艦隊,使處于下風位置的另一部分因逆風難于轉向支援,從而于我方形成優勢集中兵力,以多打少。當然完成這樣的戰術機動條件很多:一是首先進攻方要有大無畏的勇氣敢于在T字陣型的那一豎的不利位置對敵發起攻擊。二是進攻方的領艦性能要好,絕對經得起在沖鋒時敵艦的幾輪齊射!而且,進攻方艦隊要有著優勢的近戰火力輸出!三是進攻方艦隊要處于利于進攻的位置(如上風位)將敵艦分割成包圍成幾段。四是在被牽制的處于下風的敵艦掉頭增援之前利用局部優勢消滅敵上風艦隊部分!四個條件缺一不可。(實在看不出鄭芝龍的五點梅花陣和小船尾射戰術與納爾遜戰術有何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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