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漢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便是陷入到沉默之中,現在多說已經無益,因為這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因該考慮的是如何來處理這種事情,而不是相互之間埋怨,但是他們都知道這種事情處理起來那是非常頭疼的,現在那些武器可都是在官兵的手中,如果自己等人插手,豈不是表明自己和那事情有關聯嗎?他們都是久經陣仗的老狐貍,豈會自己擔下這事情,但是他們又非常的擔憂,萬一那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那自己等家族豈不是危險。
要知道那王方對自己四大家早就是虎視眈眈,早就想要拔掉自己等家族然后取而代之,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他們可是不相信,他會白白的浪費這樣一個異常好的機會,如果自己是他,定然緊緊的抓住,隨后便是采用一系列致命的打擊,讓對手永無翻身之地。他們可并不認為王方是一個軟弱的主,從他坑殺俘虜來看,他可是一個非常心狠的人。
許久,眾人相視一眼,秦逸在這個時候,心中也是無奈,他本來以為這事情會非常的順利的,故而才擔當下來,可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責任肯定是自己擔當了。擔當這個責任對于秦逸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問題,他擔憂的是那些武器,那些武器可是關系到自己的前途,以及自己家族的命運,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完成。
“眾位放心,那工純一郎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官府絕對不會從他的口中得到有關于我們的消息。”說道這里,秦逸的面色也是變化不定。
“那可是說不定,那工純一郎說不定經受不住嚴刑苦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招出來也是說出定,要知道想要一個人開口可是有非常多的辦法,你們別忘記那王巡撫的出身,他可是錦衣衛出身,在拷問犯人上面,哼,說道這里上官飛鴻冷哼道:“你們有聽說過能夠在錦衣衛手中還能夠守口如瓶的人嗎?”上官飛鴻現在心中頗為不滿,對于秦逸也是頗有抱怨。
孟慶元和于漢聽畢頓時便是點了點頭,這上官飛鴻的話并沒有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夠在錦衣衛拷打之下還能夠守口如瓶的人,錦衣衛那些人的手段,可是世人皆知的。為了從犯人口中獲得一切,他們用盡一切刑罰,極度的殘酷與殘忍。
秦逸聽畢此話,微微一愣,隨即便是鄒眉,雖說他對于工純一郎的衷心并不懷疑,但是他也是懷疑他到底能不能夠抗住,想到這里心中頓時便是一狠,隨即冷笑道:
“既然上官家主這樣說,那我們必須要采用一些手段才是可以,上官家主你說的并無道理,如果想要他住口的話,那就只有……。”說著目光之中兇光一閃而過,眾人豈是不明白之人,在看見聽那話語之后便是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畢竟想要一個人守口如瓶,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此人永遠的消失在世間。
“不過此事需要我們細致的商量一翻才是可以,這行動必須要嚴謹,不能出現一絲差漏,同時必須要找一些生人來執行這一次的行動,最好不是蘇州人事。”孟慶元雙眼微微瞇起,隨即便是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雖說他只知道這種行動是必須要執行的,但是謹慎的他,還是覺得需要采用一些保障措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行動失敗了,對手順手摸瓜下來,那很有可能查到自己的頭上來,故而找一些不相干的人來干這些事情,最好是一些玩命之徒,不過這些并不是問題,這年頭玩命之徒非常的多,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銀子,他們便是敢干任何的事情,銀子,現在他們已經并不在乎那些銀子了,現在他們真正擔憂的是自己家族了。
以前和王方商會之間的戰斗,那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雖說虧損一些,但是那些并無大礙,并且自己還可以扳回局勢,但是現在可是不一樣,這可是面臨著家族存亡的時刻。
于漢,秦逸以及上官飛鴻聽畢頓時贊同的點了點頭:“孟兄,此話說的不錯,我們這一次確實要一場的小心才是可以,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的差錯。”說著于漢以及上官飛鴻便是把目光投向秦逸,其意思非常明顯,那工純一郎可是你的人,這生意也是你最先碰頭的,也是你負責的,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當然是由你來負責。
秦逸到也是沒有推卸這個責任,而是點了點頭:“你們就放心吧,這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我絕對會讓他悄悄的變在這個人間蒸發掉,我擔憂的是那王方會對他連夜突襲,那樣我們可能來不及行動。”
“哼,這個我們可是不管,這事情是你的人出現了差錯,你必須要把這事情給擺平了,現在我們考慮的可不是這一筆生意的問題了,我們要考慮的是我們家族存亡了,放心,這一次行動我們會配合你一起行動的,如果那王方真的連夜突襲,那我們也是只有祈禱你那工純一郎如你所說的那般忠誠不二了。”
見氣氛有些不對,秦逸見這事情已經有了決定,扁絲轉移話題道:“最近王方那商會的發展非常的迅猛,你看看我們是不是要采用一些舉動才好,這樣一來,我們也是可以分散他們的一些視線,更有利于我們的行動。”
至從那一戰四大家失敗之后,官府所建立的商會便是迅速的發展了起來,畢竟官府的信用在百姓的心中還是較高的,那商會發展較快,很多的商賈都是加入了其中,這給他們四大家造成了一些小麻煩,另外蘇州里面的流言也是讓他們不滿。
孟慶元,于漢和上官飛鴻聽畢頓時便是點了點頭。
“恩,我們是該采用一些手段了,這樣才符合常理,這一次我們要通力合作才可以,絕對不可以出現上一次的狀況,另外我們主要目標還是在那事情上面,至于那商會,我們的方向因該是造聲勢,把這聲勢造的越大越好。”
“好,就按照上官兄你所說去辦吧。”
于此同時蘇州地下的一間密室里面,一道身影目光冰冷的盯著臺下的幾個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渾身在不住的顫抖,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懼之色。
“哼,很好,很好,你們這群廢物就是這樣的辦事的嗎?這樣巨大的事情居然給我弄成這樣了。”
“圣女大人…..屬下該死….屬下并沒有想到那王方居然用那樣快的速度便是掃平了沿海,等屬下獲得這方面的消息,想要通知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那個時候,船只已經被野火商會的人馬給發現了。”
“我并想聽過程,我要的是結果,結果知道不知道,你可是知道這一批武器對于我教的重要性,犯下如此大罪,該處以極刑,自己下去領罪吧,看著你多年對教派的功勞上面,刑罰不觸及你的家人。”
“謝圣女寬恕。”那幾個黑衣人目光之中充滿了絕望之色,他們可是知道那所謂的極刑是何等的刑罰,那可是用來處理叛徒和犯下巨大錯誤的教眾的,自己等人早就知道自己肯定沒有活路,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極刑……。但是聽到不觸及到自己家人的時候,心中還是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該死!”
見幾個手下走了之后,楠晴低聲咒罵了幾句,自己來到蘇州便是為了這一筆巨大的交易,為了這一筆交易,自己發動了在蘇州的力量,先是聯系秦家,利用秦家聯系其他三家,本來一切進行的都是非常的順利,可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居然出現如此的偏差,這讓她也是心中非常氣惱,那些武器居然被繳獲了,居然被官兵給繳獲了,什么時候官兵也是有這種能力了,什么時候官兵也是能夠用這樣快的速度便是蕩平那些倭寇了。
“妹妹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高興,聽了這么長時間了,難道還要繼續的躲著不成。”楠晴對著一個角落冷聲說道。
聲音在空氣里面飄蕩,那角落處,響起了一陣的輕笑之聲:
“圣女大人,你這一次的計劃可是要失敗了哦,那小男人真不辜負我對他的一番期待,居然做出這樣的一番成就,真是讓奴家心喜,親愛的圣女大人,我的親姐姐,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氣惱,是不是想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怒,一定要忍住,你可是圣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非常的有涵養的不是嗎?”聲音從那角落里面飄蕩出來,聲音非常的悅耳,但是話語之中的內容確實充滿了譏諷之意。
“哼,你高興的還是早了一些,現在你還是給我好好的呆在這里吧。”楠晴哼了一聲,現在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對于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也是沒有什么好的口氣。
“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你把我請到這里來,難道就不是想要囚禁我嗎?現在你是不是非常高興,以為我現在確實在你的囚禁之中,但是你雖說是圣女,但是要我想要走的話,你的那些人也是難不住我的,但是我卻沒有走,你可是知道這是為什么。”
只見那角落走出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女子容貌昳麗,舉手投足之間有著淡然之風雅,此人不是楠盈是何人。
“為何!”楠晴看了看自己這個妹妹,平緩了一下心情。
“為何!你居然問我為何,難道你自己心中還不清楚嗎?哈哈…….。”楠盈猛然便是發出瘋狂的大笑之聲,右手指著楠晴:“你居然,居然問我為何…好笑…好笑…你當年做的事情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難道還需要我來提點你不成。”
楠晴面色頓時便是一變,隨即便是冷然道:“當年那事情并不是我的主意,我都說了,那是教主大人的主意,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而已,一切和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更何況我當時并不知道情況,也是在事后才是知道的。”
“你是想要用這個借口來掩飾你內心的愧疚吧,是不是?你知道我為何留在這里嗎?知道為何在那事情之后我還是加入圣教了嗎?我就是想要看著你失敗,一步步的走向滅亡,看著你從那高高的圣女臺面上面摔下來,摔的粉身碎骨。”說道后面楠盈的面色變的有些扭曲,狀態有些瘋狂。
“我可是你姐姐!”
“不,你不是,我從來沒有你這樣的姐姐,從來都是沒有過,一直都是沒有,我知道你這一次來這里的目的,我就是想要看著你失敗。”
楠晴的面色頓時一變,隨即便是愣愣的看著楠盈,許久才吐出:“你和野火商會有關聯。”
楠盈頓時便是笑了,許久,對著楠晴說道:“沒錯,那野火商會是我當初一手建立的,我當時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局面,當時王方想要去剿滅倭寇的時候,我便是想要給他一份禮物,你以為那野火是傻子,他居然會和官府合作,如果沒有我的旨意,他豈會做出如此舉動,我算好了一切,就是想要看著你一切一切都付諸東流,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恨我,是不是想要對我動手,我知道你想,不用忍著,哈哈……。”
如果王方在這里聽到此話定然會大吃一驚,他絕對會想不到那野火商會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和自己合作的,如果王方細致一考慮,或許便是會明白其中關鍵,那野火商會雖說和啟行等商會有大仇,但是也并不代表他必須要和官府合作,他有很多的合作伙伴的,而和官府合作那是最不好的一個選擇。
另外野火商會或許有洗白的心意,但是別忘記了商會的興致,這種商會就算是洗白,那也是不黑不白的那種,當然這合作或許這也是有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后代繼續干黑活的念頭。
楠晴的面色變的非常的難看,她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自己妹妹在一手的操控,這讓她心中非常的氣憤,非常的惱怒。
她想要動手,但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嘆了一口氣,隨即淡淡的說道:
“好了,你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在管你,這事情我會如實報上去,如何處理這事情就等待教主大人的指示吧。”說完之后,楠晴便是緩緩的朝著一處走去,她實在不想在這里繼續呆下去,確切的說,不想看到妹妹那張面孔。
楠盈見她離去,頓時便是冷哼一聲,想要趕我離開,哼,現在可是沒有那樣的容易,我既然來了,豈有這樣便離開的道理。
隨即楠盈又微微的鄒眉,其實她有一點說謊了,那就是他并沒有打算阻攔這一筆交易,之所以叫野火商會和王方合作,那是想要送他一份功勞,但是絕對沒有阻攔這一筆交易的想法,自己也是圣教的人,她非常清楚這一筆交易對于圣教的重要性,雖然師父他老人家對自己非常寵愛,但是如果在這事情上面出錯,恐怕也是要面對非常嚴厲的懲罰。那幾艘船被查獲,那純屬是意外。
王方并不知道自己一番行動,造成了那樣巨大的影響,現在他正整頓軍務,準備打道回府了。
經過這么多天的作戰,王方也是有些疲乏,但是更多的是興奮。
接下來自己便是可以大刀闊斧的實行自己的計劃了,王方絲毫不知道,在蘇州有著更大的危險在朝著他靠近。
“那工純一郎說了沒有。”
“回大人,沒有!此人的口風非常的緊,屬下用盡了所有的刑罰,都是沒能從他的口中獲得消息,屬下也從拷問了那船上的所有船員,但是他們知道的非常少,甚至有很大一部分都不知道船上面裝的都是鎧甲武器。”
王方聽到這話,頓時便是微微鄒眉,本以為只需要一翻拷問之后,那倭寇便是會說出一切,沒想到此人的口風居然那樣的緊,居然沒有從他的口中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從船員的口中拷問得知的。
至于那些船員并不是道船上面裝的是武器,這一點王方并不懷疑,如果自己是船長的話,也是會嚴格保密的,絕對不會讓消息流露出去,畢竟這可是干的軍火走私,是屬于大罪。
“繼續拷問,注意,不能夠讓他死了。”
“諾!”
王方冷哼一聲,你不說是不是,現在你不說沒有關系,等回到蘇州之后我有辦法叫你開口,王方可是記得非常清楚自己可是有著錦衣衛的身份,而自己手中可是有一批狠人,其中程二對于這審問犯人方面可是非常的專業,還從來沒有人在審問下能夠守口如瓶。
“報!”
“大人所有將士已經準備完畢,隨時都是可以出發。”
王方聽畢精神便是一陣,隨即便是道:“準備出發!”
“諾!”
集合隊伍,和野火告別之后,王方便是載著在這里獲得的收獲,前往蘇州而去,而蘇州,此時一翻波瀾正在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