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幾天時光,在這幾天的時光里面,船隊不時的便是可以傳來一陣陣的笑聲,那是我們的程二大人正在放歌或者是在作詩,不過在作詩的時候會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我們書香門第之家的鐵頭。
這些日子鐵頭非常的興奮,他覺得自己的春天已經到來了,美好的時光也是來臨了,自己已經成為了萬眾曙目的對象了,別無他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鼎鼎有名的才華,以自己那赫赫威名的才華,折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如今在這三艘船里面,鐵頭的名聲大振,這讓鐵頭感覺到了一種作名人的好處。
你看看,無論走到那個角落里面,都是會有人朝自己行注目禮,這是一件令人多么興奮的事情啊,我鐵頭以前怎么就是沒有發現自己還是有著如此的才華,看來以前的日子可是白活了啊。
不過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面,有一個人過的非常的不好,那就是程二,每天早上的時候,程二都是會遭受到了強大的攻擊,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些姑娘們居然把所有的洗腳水都是給留下來,只等待著自己早上的唱歌,結果可想而知,程二那是聲音是一個悲慘,伴隨著他那悲慘的叫聲,還有那姑娘興奮的咯咯笑聲,這不禁又讓程二大飽眼福,心中正在暗暗的想著,為什么就沒有見那個姑娘了呢,哎!怎么就只來一次呢,要是多來幾個晚上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面程二唯一感到欣慰的便是自己坐視的時候不會引來洗腳水,以及對方的各種各樣的攻擊,這一點不禁讓他有點欣慰,同時也是為自己的才華而感到高興,別的不說,在呤詩方面現在的程二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以做到信手拈來,妙句天成,已達到以詩喻景的無上境界。
哼,就那個鐵頭,就他那一點才華,也是敢在自己面前賣弄,什么狗屁書香門第之家,那些都是狗屁東西,自己乃是妙句天成的才子,雖說他自覺自己很有才華,但是也是苦悶,因為每天要做的實在是太多了,這讓他有點忙不過來的意味,不過也就是僅僅有點忙不過來而已,其內心還是想著,這總比早上和晚上的唱歌要很很多。
三天時間過去了,蘇州已經遙遙在望,在這個時候程二心中那是一個高興啊,因為從今以后自己便是可以擺脫這種困境了,在也是不用看鐵頭那小子的白眼了,在也是不用接受那些姑娘們熱情的洗腳水了,雖然那些看起來有點香艷,但是次數多了,鐵打的程二也是受不了啊,更何況程二自認為自己還不是鐵打的,還是沒有那樣的一份功力來的。
唯獨不爽的便是鐵頭,因為鐵頭知道只要一到了蘇州自己便是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來整治自己的兄弟了,這讓他不禁感覺有些惱悶,要知道每天早上和晚上看著程二被打那是何等的一種享受,并且在早上的時候,自己可以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著精彩的表演,這表演簡直就是比大街上唱戲的還要精彩,鐵頭深信,如果叫程二這廝去戲班子,定然可以一展宏圖。
“大人!”
程二小心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大人,現在自己可算是見識到自己這位大人的厲害了,現在就算是給自己一百個膽也是不敢去招惹自己的這位大人了,招惹自己的這位大人后果那是非常的嚴重啊,這幾天的教訓便是一個非常好的列子。
“恩,程二這些天你的日子過的倒是挺快活的啊。”
程二頓時便是一愣,雖然心中一陣的咒罵,什么狗屁快活,自己哪里快活了,簡直就是欲生欲死來的,但是想到大人的手段,還是在漲紅了臉,吱吱嗚嗚說道:
“這都是大人你的功勞。”
王方頓時一愣,沒想到這個家伙說話還知道夾槍帶棍來的,這不是諷刺自己嗎,想到這里不禁說道:“你看看這也是快要到蘇州了是不是,想不想要更加的快活一下啊。”說著便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程二。
程二頓時便是感覺到毛骨悚然,前面那些痛苦已經受夠了,如果還繼續下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不要活了,于是急忙便是說道:“不了,不了。”說著便是抹了抹額頭上面的汗珠。
“真的不需要了,我看你現在好像心有不甘啊。”
“真的不需要了,屬下心服口服,豈會有不甘啊。”
“哎,本來是想叫你一起去一趟這蘇州最好的青樓的,但是你既然已經拒絕了,那我也是不在勉強了,到時候我就把你留在這里守船便是,我夜晚的時候帶著眾兄弟去好好的聚會一下。”
程二雙眸頓時便是一鼓,隨即便是吱吱嗚嗚起來,對于這江南女子程二可是仰慕已久啊,這一次前來本就是想要到這青樓里面好好的風光一下,只可惜現在已經是沒有任何的銀子了,銀子拿去了,都拿去賄賂鐵頭了,可恨鐵頭那個家伙拿了銀子不干事,這簡直就是天怒人怨。
“大人…大人…其實屬下可以去的…”程二下意思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王方不禁便是一陣的惡寒,隨即便是把這個家伙給推到一邊:“一邊呆著去,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程二聽畢不禁無語,隨即便是張口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鉆床底,不認輸,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說完之后程二還砸了砸嘴,滿是回味,看來那三天的呤詩作對還是非常有成效的啊,你看看,這大人一說出一句,自己便是可以想到一句類似的出來,這可不是一般的能夠想出來的。
在若干年后,程二娶了一個非常彪悍的娘子,每次每自家娘子打的到處亂串,最后只能鉆到床底下面,以躲避災難,在這個時候他的娘子就會對著床底的程二說:
“你給我滾出來!”
在這個時候程二便是會說:“不出來,打死我也是不出來,男子漢,大丈夫,鉆床底,不認輸,說不出來就不出來。”說完之后便會仰著頭,一臉的倔強。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躲避方法,程二憑借著那一個方法,躲避過了無數次的毒打,這已經成為了程二家的絕技,最后有了兒子之后,他便是把這門絕技給傳了下去,對著他兒子是這樣說的:“兒子啊,這是我老程家的獨門絕技,你可是要謹記于心啊。”他兒子當然會謹記于心,并且世代傳下去……
王方聽完程二的那順口溜之后,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揮了揮手:“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別在這里掃興。”
程二一邊呆著去了,只不過在離開的時候見到了一個讓他異常痛恨的面孔,這個面孔除了自己的那位好兄弟鐵頭之外還有何人,只見程二大吼一聲:“鐵頭哪里跑!”便是飛快的朝著鐵頭追去。
鐵頭正準備向大人通報一些事情呢,猛然只見便是聽見那巨大的吼叫之聲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看到一道飛快的身影正是朝著自己而來,不是程二是何人,神色頓時便是大變,在也是管不著什么通報不通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自己還是先走一步,于是鐵頭猛然便是回道:
“不跑是傻子!”
說著便是夾著天雷滾滾之勢,快速的朝著前方奔去。
所過之處,叫罵之聲不絕于耳。
“大人!”
王方回頭一看,頓時微微一愣,因為叫自己的居然是上官夫人,這些日子里面,自己從來便是沒有去打擾過她們,也是不會去打擾她們,畢竟到了蘇州之后便是會各奔東西,就連當初的想要從這些女子口中得到一些商賈的情況念頭也是被王方給打消了,畢竟她們是女子,就算是知道一些,那估計也是知道的非常的少,現在的世家里面可一般都是男人掌權的。
也有女子掌權的,但是那只不過非常少的一部分而已。
“有什么事情嗎?”王方話語平靜,就好比一個老友見面,打一聲招呼,“你要到哪里去啊”一樣。
上官夫人微微一呆,心中苦笑,知道這位大人并沒有完全的介懷,不過山上官夫人對他還是非常的感激,畢竟是他把自己救出那個地方,避免自己的清白遭受玷污,在那里她非常的清楚,以自己的計謀也是只能夠穩住那周三一段的時間而已,只見一長,那周三肯定會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謝大人這些天的照顧!妾身不甚感激。”
“這都是我因該做的。”
說完這句話氣氛便是有些沉悶了下來,只有船只在行駛的時候和江面接觸的時候發出的嘩嘩水聲。
上官夫人面色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該如何來打破這個僵局,當她知道這位大人是兩省巡撫的時候便是知道自己犯錯了,并且這還是非常嚴重的一個錯誤,但是錯誤已經是犯成了,自己也是只有盡可能的挽救。
她知道這個兩聲巡撫可是一個非常大的官員,一般的商賈,他們這些官員是都不會看在眼中,只要他們想要打擊,隨便一句話,或者便是一個借口,便是可以對商賈家的生意造成巨大的打擊,在不成,你們商賈南北經商,我在關卡處給你設下限制,看你還如何做生意。
“大人,以前的事情是妾身不對,妾身向你道歉,還望大人海涵。”說著便是要作福。
王方見狀,急忙便是一閃,躲了過去,隨即便是笑道:“那些你并沒有什么錯誤而已,在那種情況下,你們多疑是很正常的,為官也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謝大人!”
接下雙方也是沒有什么話語可以說的了,大家的目光都是望著前方,前方是一個碼頭。
在這個時候王瑩等眾人也是出來了,甲板上面占滿了人,大家都是興奮的望著前方,一些姑娘甚至激動的哭了起來,想想在那島上過的非人生活,現在終于擺脫那里了,現在自己終于便是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了,不知道家中的一切可還安好,自己的娘親,爹爹身體可否健康。
想著她們不禁把目光投向王方,雙眸之中充滿了尊敬之意,正是這個大人,把自己等救出苦海。
“大人馬上就要到了。”趙三神色頗為興奮的說道。這些天趙三可是憋壞了,每天看見那鶯鶯燕燕的女子,心中便是一陣的瘙癢難受,那種感覺就好比一萬只螞蟻在身上咬一樣,害的趙三每天夜晚要把自己的性福交給自己的雙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終于要到蘇州了,到了蘇州之后便是可以放心的好好玩一兩天了,大人可是說了,要放一兩天的假的,這是多么令人興奮的事情啊。
那些隨同王方來的水寇也是露出了笑容,三當家興奮的對著王方說道:“姑爺,到了蘇州可是別忘記了你的承諾啊,姑爺你放心,我們大家會為你守密的,絕對不會讓大當家知道那這件事情的。”
聽完此話,王方頓時便是滿頭黑線,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這家伙簡直就是欠揍啊。自己都是說了多少遍了,可是也是沒有任何的結果,看來自己還是只有任由他們了,想到這里王方不禁有些無奈,倒是王瑩和小英掩嘴輕笑。而劉山則是非常光棍的抬頭望天,想必心中在想著,這天為什么這樣的藍,這云為什么這樣的白?
王方看著前方的碼頭,心中暗暗的想著,自己的老師劉光不正是在蘇州做知府嗎?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碼頭。想到這里王方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在前來的時候,王方并沒有通知沿途的官員,因為那樣會耽誤王方的很多時間,現在時間緊迫,王方并不想在這方面耽誤時間,但是還是通知了蘇州的知府劉光,不為別的什么,就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老師,在加上自己也是準備現在蘇州試一下,畢竟蘇州有自己老師在,做起事情來那也是要方便很多。
自己也是可以從自己老師的口中很快的便是理清這蘇州的狀況,這對于王方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故而王方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在蘇州。
碼頭上面,佇立著一批的官員,這些官員神色緊張,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根據朝廷下來的批文,和沿途得來的消息,從京師下來的兩省巡撫將會到達自己的地頭,身為這里的地方官員他們如何能夠不緊張。
因為他們并不明白朝廷為什么會封一個兩省巡撫來,畢竟這樣的事情可是非常少見,只有在非一般的時候才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讓他們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到,難道朝廷對這一帶的治理已經非常不滿意了,難道朝廷想要整治一下這里。在想了想這些年匪寇四處橫行,心中不禁便是涼了一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十個里面會有九個要掉腦袋,他們心中祈禱著,希望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知道據說這個巡撫可是從圣上那里獲得任免權的,可以任免地方官員的,這是何等巨大的一種權利。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擔憂,有的在官員在想著,這位大人來了,是不是可以改變蘇州目前的狀況,改變蘇州的狀況。
但是總體上眾人是擔憂的,因為前不久蘇州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這件事情發生了讓他們感到非常的擔憂,因為自己的知府不見了。
確切的說是失蹤了。
并且就是在兩天前失蹤的,這不禁讓他們感到擔憂起來,到時候那巡撫大人沒有看見知府會不會遷怒于他們。
“奏樂!”
見那船只已經要靠岸,主簿急忙便是揮手要求奏樂,于是同時便是帶領著一系官員前去,現在知府不住,這蘇州也暫時由他主事。
不一會兒船只便是靠岸,接著便是從船上面走出一個年輕公子,見那人身穿朝服,乃是從二品官員所穿的服飾(明朝官員分為正和從,也就是正和副的意思),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大人,一定便是巡撫大人了。
“見過巡撫大人!”
免了!
王方目光看了看這些朝廷官員,隨即目光微微的鄒眉。
那些官員在蘇州為官,察言觀色能力是何等的厲害,一看這位大人的的神色便是知道這個大人此時不高興了,想了想便是知道,肯定是因為知府大人沒有到來的原因,想到這里他們心中不禁便是苦悶,這個知府大人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蹤,這不是讓自己一行人難堪嗎?
現在倒好了,這個巡撫大人生氣。
王方確實是在尋找劉光的身影,但是卻是沒有看見,故而也是沒有多想。
接著便是一翻寒顫,說的便是一翻官話。
王方指著從船上面下來的那些女子笑道:“這些女子乃是為官途經的時候,從匪寇手中所救出來,你們到時候可以把她們給安放回家。”
眾官員頓時便是急忙應諾,本來以為那些都是這個王大人的女眷來的,沒想到卻是這個模樣,應諾之后,便是一大堆的馬屁便是拍了過去,希望這位大人不要發現這里出現的狀況,就算是王方的臉皮已經是非常的厚了,但是也是經不住這些人的馬屁,面色也是不禁微微的泛紅,同時暗忖:“看來自己在這一方面還是需要練習才是可以啊。”
“王大人,下官已經擺好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還望大人移駕!”主簿嘴角掛著和藹的甚至有些諂媚的笑容。
王方也是知道這是官場的規矩,不禁笑道:“那是當然,不過本官又一個疑問?”
“大人又什么話盡管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什么沒有見劉光知府前來。”
眾官員聽到這話,心中便是一蹬,暗忖該來的終究是來了,想到這個巡撫據說是劉光以前的學生,想到這里不禁面色變又是變了數遍,最后有一個官員,站出來說道:“大人,是這樣的,知府大人出現了一點變故,故而沒有前來迎接,還望大人見諒。”
“哦!”
王方見那官員的神色,雙眼不禁微微瞇起笑道:“不知道到底是何等變故呢!”
官員不禁面面相覷。
在這個時候一個一個官員猛然便是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恭敬的對著王方說道:“大人是這樣一回事。”
眾官員見他站出來面色不禁大變,其中一位官員便是呵斥道:“劉典吏,你這是干什么,沒有大人的囑咐,你既敢站出來,要知道你目前可是待罪之身。”
那個劉典吏聽畢頓時便是冷然笑道:“劉某我有什么事情是不敢說的,我既然敢來,便是敢說,總比你們這些人要好。”說道這里不禁冷哼一聲,望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不屑之意。
王方雙眼頓時便是一亮,隨即便是歸于沉寂,暗忖:“有趣,果然是有趣,自己一來便是碰到這樣的事情,果然是非常的有趣啊,看了看這個劉典史,王方嘴角不禁一笑,隨即便是揮手說道:“好了,讓他說下去,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大人!”
眾官員見此時劉典吏已經站出來了,說在多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只能用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希望他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要亂說話了。
劉典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是說道:“據說大人乃是知府大人的學生,不知可有此事!”
“劉典吏不得對大人無理。”這個時候剛剛說話的那個官員又站了出來。
王方不以為意,嘴角笑容依舊,好像剛才并沒有聽見那官員的話語一樣,而是笑著說道:“正是,本官在沒有為官的時候,曾經便是劉光的學生。”
那官員本還想在說,可是最后被身邊的一個官員給扯了扯,最后他才止住了話語。
劉典吏聽到王方承認不禁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即便是說道:“劉大人出事了。”
“什么!”
王方頓時便是一驚,隨即便是猛然說道:“說,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王方猛然便是有著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王方心中有些驚慌。
“大人他失蹤了!”
聽到這話王方足足的楞了好一會兒,最后才緩緩的說道:“先回衙門,你給我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給我說清楚。”接著便是對著那些官員笑著說道:“劉知府乃是本官的老師,現在劉知府出事了,本官需要好好的調查這件事情,還希望各位官員能夠齊心協力,找到劉知府。”
“那是當然!”眾官員急忙應道,于此同時心中也是噓了一口氣,幸好這巡撫并沒有發怒,要知道這失蹤的可是他的老師啊。
“瑩兒過來!”
王方對著身后的王瑩招了招手。
王瑩早就下船了,但是看到王方正在和一方官員商談事情,便也是沒有過來打擾,現在見王方叫她,王瑩心中頓時便是一喜,她知道這是王方對自己的認可。
“這位是本官的娘子!娘子,這些便是蘇州的官員。”
“見過巡撫夫人!”眾官員見眼前這女子是巡撫夫人頓時便是急忙行禮,他們很清楚,這巡撫夫人可是代表著什么。
這巡撫夫人叫的讓王瑩心中又羞有喜,隨即便是款款回禮。
“王大人,請!”主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請王方進入轎子之中。
“請!”
王方和王瑩進入轎子之中,隨著一聲叫喝,轎子便是被抬了起來,隨即便是緩緩的向前,趙三帶著三十人便是跟了上去。留下了十幾人和三當家的手下看守船只。
那三當家目瞪口呆的看著轎子遠去,隨即便是對著手下,愣愣的說道:
“剛才我沒有聽錯吧,我們的姑爺居然是巡撫。”
一個水寇急忙便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急忙的搖了搖頭,隨后猛然便是說道:“好像…好像是沒有聽錯….巡撫是什么?….很大的官嗎?比知府還大?”那個青年頓時有些呆的對著三當家回道。
三當家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狠狠的拍了拍這個家伙的腦袋,隨即便是怒道:“平時叫你多讀書你不讀,現在居然連這樣的事情也是分不出來了。”
那青年感覺到非常的委屈,這能夠怪自己嗎,自己從生下來到現在都是在微山湖一帶,所見過的最大官員也便是知府,在他看來這知府已經是非常大的官員了,可以要別人生就生,要別人死就死,這是多么巨大的官員啊。
“估計是很大吧,要不然也是不會有那么多的官員前來迎接啊,想必是一個非常大的官員。”三當家吱吱嗚嗚的說道。
“沒想到這些天我都是和這么大的一個官員在一條船上啊!”青年有些興奮的說道。
“去你的!”三當家咧嘴笑道。
“三當家你在打我一下看看,我總感覺這有點不真實。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說著便是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
“哎,有點疼,看來是真的,居然是真的呢!”青年一臉的興奮,三當家頓時便是一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