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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鴻章經營兩懷

熊貓書庫    三棲特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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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親王眼睜睜地看著曾國藩把火器司打包搬走,毫無辦法,這才深深地意識到,哪怕他名義上有了皇帝的權柄,離別人拿他當皇帝,還差十萬八千里。

  那些機槍的威力,也確實把他鎮住了!

  自己暗中辛苦積累的力量,幾乎被那一頓掃射消滅了一半兒;如果不是對方住手,他估計靈魂一半也沒有了,全軍覆沒,只在分分秒秒之間。

  遇到這個挫折,他那要大干一場的雄心,一下子喪失了多一半!

  從此以后,他也就只好按部就班,先建立基礎再說了。

  就在曾國藩、恭親王大打出手的時候,另一位欽差大臣李鴻章已經到了合淝,也就淮軍的總根據地。

  他也搞到了一只機關鳥,否則即使順利的話,也需要在路途上花費十天半月的時間。

  根據滿清的相關規定,凡是欽差大臣出行,都可以申請乘坐機關鳥,不過是否能得到,要看許多情況才能決定。

  一方面,并非所有的欽差使命都那么緊急,沒有必要趕時間的,當然不會動用戰略物資機關鳥。

  另一方面,乘坐機關鳥,又不舒服,危險性又高,那些習慣了安逸生活的高官大臣,也從心里抵觸機關鳥。

  李鴻章年紀又輕,又一直在最危險的前線工作,他就不把這點危險放在眼里了,再加上他確實趕時間,因此就和曾國藩一樣,得到了一支機關鳥。

  合淝不但是淮軍的總部,也是滿清的在當地軍政中心,所以他首先到了那里。但是他的心卻緊緊關注北面的交戰。

  戰場就在八公山和狼窩山兩山之間的淮河兩岸。

  敵人的主體力量就是捻子會眾,主要領導人除了張洛行以外。都是從光西那邊來的天軍骨干。

  李鴻章比較熟悉的就有韋昌輝和林鳳祥二人。

  他們是在金田、尚海、以及其他地方的所謂起義同一個時間發動,然后迅速扎占領了西起和南博州,東至胺徽榜埠的廣闊地區。

  直到他們試圖渡過淮河攻襲合淝的時候,才在兩山交匯地區被阻截。

  而阻截的主力,就是當地大族謝氏的族兵。

  李鴻章的使命,就是組織官府和民間的一切力量,不讓天軍的目的實現。

  李鴻章組建淮軍的努力,何曾國藩組建湘軍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因此,湘軍和淮軍為人所知的程度也幾乎相同。

  李鴻章到達軍營后。立即召開淮軍骨干開會。

  工夫不大,眾人紛紛到來,互致問候以后,圍著李鴻章就座。

  一切都是初創階段,大家雖然各有分工,但是沒有什么固定的軍銜和職位,所以也不講究什么就座的順序和排位。

  李鴻章左邊一看。這邊坐的有劉銘傳、周盛波、張樹珊、吳長慶,右邊有劉長佑、劉坤一、張樹聲、周盛傳、聶士成、梅東義、衛汝貴、葉志超、丁汝昌、蘇得勝,這些都是武將。

  對面坐著的有潘鼎新、劉秉璋、李鶴章,這三位都是文官,負責管理軍務等項。

  另外還有程學啟、郭松林、楊鼎勛,都是暫時從湘軍等處借調而來,完成建軍任務后。他們還要歸還給原來的軍隊。

  李鴻章見人員到齊。就開始訓話。

  他把這次進京被任命為欽差大臣、受命專門督建淮軍的事情說了,大家一起站立。熱烈祝賀!

  對他們所有人來說,李鴻章也算修成了正果。

  以前雖然也大權在握,但是一直在曾國藩麾下效命,受他遙控節制,許多事情,都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這對于追隨他的人非常重要,他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不過,李鴻章立刻給大家潑了一瓢冷水!

  “我們的地位和湘軍平起平坐了,但是責任也和他們一樣了!可是,我們的條件呢?卻比他們差得太多太多!

  “我們面前的天軍同樣兇悍!湘軍有那么好的條件,尚且不是天軍的對手,可知,我們就更不行了!想想這些,你們還高興得起來嗎?”

  大家一聽,剛才那股高興勁一下子消散了,一個個都成了霜打的茄子。

  “李鶴章,你來匯報一下總體情況!”李鴻章點名道。

  “是!司令!”

  淮軍也有規定,在正式場合,必須稱名字;如果不會混淆的話,可以稱職務。

  這李鶴章,是李鴻章的弟弟。

  李鶴章做事非常仔細,考慮事情滴水不漏,因此,李鴻章特意把他請來,負責總軍務。

  他匯報中提供了現在的淮軍總人數,也就是二千五百人,分在五個營中,每個營五百人定編。

  聽到這個數字,李鴻章眉頭緊皺。

  這個數字太少了!

  增加一百倍還差不多!

  可是,如何增加呢?

  忽然,他想起了他被任命為欽差大臣的時候,曾國藩告訴他的御前會議決議。

  所有人都要全家出動上前線!

  不但人要如此,所有的錢糧也都要上繳!

  于是,他就有了主意。

  “各位!我不得不說,盡管大家都很努力了,但是,這兩千五百兵,即使能一個頂倆,也還是差得太多!我們必須增加軍隊的數量,不少于二十五萬!”

  然后,他就把御前會議的決定告訴了大家。

  “既然全國都是如此,我們也不能例外!如果所有人都遵照這個決定去做,二十五萬大軍不成問題!所以我決定,所有人全體上陣,帶領我們的二千五百人,去保證圣旨得到貫徹!若有違背者,格殺勿論!”

  他開始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聽眾了多了一人,就在側門處站立。把李鴻章的話都聽了去。

  李鴻章的話音剛落,眾人按照慣例。就要回答‘遵命’,然后就去執行,這個時候,一聲怒吼,打斷了大家的程序。

  “你這逆子!你竟然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來…”那個站立側門的人大踏步走了過來。

  大家一看,來人是李鴻章的親生父親!

  著老人家平日超級和善,人人都和他相處愉快,今天是什么事情把老人家惹毛了?

  李鴻章趕緊站立,小心翼翼地說:“父親息怒,不知孩兒何事做錯。惹您老人家生氣?還請父親明示,給孩兒一個改過的機會!”

  “哼!我看你是忙昏了頭了!不能竭澤而漁的淺顯道理,你怎么都不顧了?你就不考慮一下,你你強迫別人所有的人、全部錢糧都交出來,既沒有想到官逼民反嗎?”李文安恨鐵不成鋼地說。

  “謝謝父親大人教誨!可是京畿,還有盛京等地都是這樣貫徹的,也沒有什么事情呀!”李鴻章也是有成功的先例作為支持。才大膽這樣推行的。

  “糊涂!那兩個地方這里能比嗎?他們是大清皇族的根本,不這樣做,只有滅亡,所以他們的想法是‘與其滅亡,不如拼死一搏’,而這里呢,你不逼他們。他們還尋思不定。到底是迎接天軍呢,還是繼續守著大清?你如果著這樣讓他們傾家蕩產。不是幫助他們做決定嗎?”

  李鴻章猛然醒悟,他們這一塊,除了極少數堅定保大清以外,都是騎墻派!

  哪邊強大,就會倒向哪一邊。

  于是他真心地感謝了父親,深感姜還是老的辣!

  “父親大人,下面該如何辦,還請大人賜下錦囊妙計。”

  這爺兒倆這個層次的對話,其他人只好聽著,還要做出側耳聆聽的樣子。

  老爺子想了想,說道:我有些想法,但需要回家和你母親商量一下,她比我想得周到;“這樣,你們散會,你跟我回家一趟,一起聽聽你母親怎么說。”

  如果一個陌生人聽老爺子這么說,一定會大感奇怪,怎么?這個脾氣火爆的家伙,原來是妻管嚴?

  可是,李鴻章不這樣想,他自知道母親的見識和智慧,都是非比尋常!

  他對母親異常尊敬,而且無比佩服!

  于是,他二話沒說,立刻聽從了父親的建議,告訴大家先慢自己的事情去。

  為什么李鴻章的父親如此推崇他的母親,甚至李家為什么可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這位女主人非比尋常!

  父子二人回家的路上,這位女主人的點點滴滴如同走馬燈一樣不斷閃過。

  李鴻章的父親名字是李文安,字式和,號玉川,又號玉泉,別號愚荃,榜名文玕,現在在刑部做官,這次回鄉,也是受皇帝之派,協辦團練。

  他要回去請教的的這位夫人,有許多與眾不同之處,很是奇妙。

  第一個奇妙之處,就是她的來源。

  塔街不是明媒正娶而來,也不是兩情相悅,自己作主的婚姻。

  她是撿來的!

話說李家是遠近聞名的積善世家,當時還在老家,就是一個小山村,在磨店鄉那個地方  李文安的父親、李鴻章的爺爺、李殿華,早晨出去,在地里做些農活,回來的時候,抱回來一個正在生病的女孩。

  那個女孩得的是當時沒有有效治療方法的天花,估計是她的父母覺得沒有希望了,才把她遺棄的。

  當時,那女孩在路邊啼哭不止,渾身發燙,如果沒有得到救治,很快就會喪命。

  李殿華雖身在鄉下,畢竟是個小知識分子,略懂些醫道,見了心憐之,于是抱回家收治,幾番調治后居然治愈。

  女孩病雖好了,但臉上卻留下了稀稀落落的白麻點,這對女孩來說,是個不小的缺陷。

  女孩沒有地方去,就成了李家的一員,長大后就在李家幫著干活,她要以辛勤的勞動來報答李老太爺的養育之恩。

  她既然要整天跑進跑出地干活,也就沒有必要像深閨里的小姐一樣裹小腳了,同時也沒有親生母親在旁監督她裹腳,那雙自由自在的大腳就成了她生活中的好幫手,什么重活兒都不含糊。

  但是。這決定不符合當時的禮教傳統,于是。她就成了村民們的笑料。

  這回,輪到李鴻章的父親行奇妙之事了。

  一個臉上長了麻點,蹬著一雙大腳,又整天在地里干活兒的姑娘,長大之后是無法找到一門好婆家的,何況還是個被丟棄的孩子。

  但是李鴻章的父親,那個時候李家的四少爺李文安,卻獨具慧眼,看中了這位姑娘。

  李文安是個心慈面善的人,見不得人家受苦。

  有一天他晚上從外面回來。看見姑娘勞累得倒在灶門口就睡著了,就順手脫下外衣蓋在姑娘身上。

  這個行動,就成了他對姑娘表述愛情的標志,也成了他獨特的訂婚契約。

  爺爺李殿華,當時的家主,絕對非同一般,把這件事情看到眼里。知道兒子對姑娘有情,遂為他們作主,命令二人結為夫婦。

  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眾人料想不到效果出現了,從此李家,尤其體現在李文安身上,開始好運頻發。

  這就體現在李夫人的身上,她的第二個奇妙之處——新娘子有很強的幫夫運。

  她的非凡才能在婚后不斷地表現出來!

  原來她也姓李。是同縣李鴻謨的女兒。李鴻謨本是貧民,卻因為這個女兒的榮貴。得贈榮祿大夫振威將軍。

  特殊的身世,使她不僅吃苦耐勞,潑辣能干,遇事有“豁出去”的氣概,而且有很高的智慧,很善于治家,成為打造強大李家的大功臣。

  她結婚以后,丈夫在家時要讀書備考,就是以為她的鼓勵和幫助,讓李文和在比別人晚許多年的時候,高中舉人。那時,李文和已經三十四歲了。

  李文和在外從政時,她時時告誡他要秉公做官,而家中一切,都由她來負責打理。

  除了做丈夫的賢妻,她還是兒女的良母。

  她為李家生了六男二女。

  六男即李瀚章、李鴻章、李鶴章、李蘊章、李鳳章、李昭慶兄弟。

  兩個女兒,大女兒嫁記名提督、同縣張紹棠,二女兒嫁江蘇候補知府、同縣費日啟,都嫁得十分風光。

  她的大智慧還在于,每當丈夫和兒輩遇有升遷,別人總是喜笑顏開時,她卻不然,她總是不露喜色,反而沉靜地時時以盈滿為戒,顯示了確實是高人一等的水平。

  在父子回憶老夫人的時候,李鴻章同時,也對他老父親感慨了一番。

  這老人家可不僅僅是有夫人這樣的良配佳偶,他本人的善良品性也非常突出。

  他老人家上學時,就是優秀學生,榮獲縣學優廩生光榮稱號。

  接著在夫人的敦促下,以優廩生中道光甲午科舉人第九十六名。

  隨后,與曾國藩同登道光戊戌紐福保榜進士,排名一百一十二位,殿試三甲,朝考以主事用,與林則徐之子汝舟同年服官刑部。

  幾年后會試外廉官,始為部中主管光西、奉天、杉西的司員,督理提牢廳兼行秋審處。

  后來又擔任泗川主事、勻南員外郎,督捕司郎中,記名御史。

  他當人這些官職還在其次,關鍵是他始終如一地居官忠厚正直,以孝友為政,明治獄,盡心職事,政聲卓著。

  在管理提牢廳時,束吏安囚,嚴禁獄卒虐囚,時例各囚每飯一勺,文安散飯務必滿勺,生熟親嘗之。

  他還捐米煮粥,以濟晚間后到之囚。

  獄中易發疾病,他就制藥預防;夏則贈蒲扇,秋冬各司捐散棉衣,又在各所添置棉被,以備病囚發汗養病。

  在他的管理之下,獄無瘐死者;總辦秋審,亦多所平反,人無冤抑,世稱長者。

  這次回來幫辦團練,在很短的時間里,他就建立了淮南鄉約,條教精詳,里人信從,成為團練義勇之本。

  所有這些林林總總,李鴻章最佩服父親的就是他的善良和正直。這也許是從爺爺那里繼承下來的最大一筆財富。

  尤其是父親關心照顧那些獄中囚犯的行為,更加難能可貴!

  想想也是,在滿清的黑暗統治下,那年頭連無辜的老百姓都沒人關心,還有誰還去關心那些獄囚呢?

李鴻章看過描述父親這些事跡的一些詩句。其中有幾首司獄王燮堂寫的  《詠李玉泉先生為提牢詩》,至今記憶猶新。

  一湯一飯淺深量。是否堪餐每自嘗。

  甘苦可推軍十萬,獄中留得姓名香。

  晚飯散過號腹來,雙眸炯炯不勝哀。

  獄中幸有推恩米,例自先生到此開。

  棘墻深閉見天遙,溽暑熏蒸未易消。

  賴有仁風吹隔座,蒲葵五萬共招搖。

  托缽沿門醵俸錢,秋深檢點補黃棉。

  先生更給病囚被,寒到圜扉不聳肩。

  思想至此,李鴻章不禁倍感汗顏!

  雖然自己官職比父親大了不少,掉書袋的本事也可能比父親大。但是人品,就比父親差得太多了!

  自己和父母比,最大的差別時,他們把善良當作做人的根本;而我呢,把善良當作做人的一個手段,盡管有時不是故意如此。

  他暗暗警醒自己,不要再后退了。否則忠厚善良的家風將會終結!

  二人回到家里,一座簡樸的大院,沒有奢華的建筑,但是居住也不顯促狹。

  夫人正在紡線,李文安就上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他敘述一遍,說特來征求他的意見。

  夫人聽后,笑瞇瞇地說:“這些不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們父子都是為皇上辦事。應該心里有桿秤。知道如何處理呀?以后你們的擔子越來越重,就不必事事找我了吧。”

  受理的紡車一直沒有停;不但沒有停。反而轉得更快了。

  “好,以后就不麻煩夫人!這次事情比較大,又正好我父子同在這里,就麻煩夫人教導一番!”李文正舔著笑臉說。

  夫人手里的紡車這才停下,看著父子二人,說道:“民為重,君為輕!任何時候都不能自毀根基!你們說皇上這樣殺雞取卵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保住滿清統治!”父子同聲說。

  “雞都殺死了,他們統治誰去?”

  “難到抗旨不遵?”李鴻章頭痛死了。

  “那倒不是!圣旨要求的事實現的目標;而不是告訴你實現目標的方法!你感到只有你要用的那個方法?”夫人諄諄善誘。

  “孩兒愚鈍,還請母親大人明示!”

  “唉!還是愚鈍呀!要想實現目標,不是強迫,就是自愿,難道還有別的方法?我們李家帶頭,傾家蕩產而已!然后讓所有人知道,國破哪有家!”

  “孩兒明白了!”看相父親。

  李文安點頭:“一切都找你母親所說的辦!”

  “都是遵行圣旨!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一下,倒是那些官員,如果遲遲不肯自覺繳納,倒不妨采取點兒強制手段!必定他們如果背叛皇帝,是要殺頭的!”

  “是!”李鴻章這次毫不猶豫。

  母親大人果然英雄,足夠靈活,而不止一味當老好人。

  隨后,他就把家族主事人找出來,把所有的十五到六十五的男丁全部集中起來,又把所有糧食、銀兩都找了出來。

  最后,計有適齡男丁一千二百一十四人;糧食一千五百石;銀子四千三百二十一兩四錢。

  李鴻章一聲令下,人全部帶走!

  順便把糧食和白銀搬走!

  到了團練營地,李鴻章把人、糧、白銀一放,李家所有,全部在此!

  劉銘傳、周盛波、張樹珊、吳長慶,劉長佑、劉坤一、張樹聲、周盛傳、聶士成、梅東義、衛汝貴、葉志超、丁汝昌、蘇得勝,潘鼎新、劉秉璋、程學啟、郭松林、楊鼎勛,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什么也別說了,抄家去!

  抄自己的家!

  欽差大人都抄了,自己一個下屬,能不抄嗎?

  時間不長,大家紛紛滿載而歸!

  他們這些人,就比李鴻章闊氣多了,竟然抄出了四萬人之多!

  糧食足有十萬石;銀子二十萬兩。

  這個抄家活動,迅速蔓延開來,一時間,自我抄家成為一個時尚!

  同僚相見,第一句話就是:“你今天抄了嗎?”如同問人‘吃了嗎’一樣。

  第二天,又有兩個知州級別的官員,被砍了頭,罪名竟然是“對子我抄家”持反對態度!

  這樣一來,自我查抄家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最后統計,光是合淝一地以及周圍地區,就征集了三十萬大軍!

  另有糧食六百萬石、白銀一千二百兩。

  超額完成圣旨規定的任務!

  大軍在握,李鴻章豪氣頓升。

  長劍一揮,直指兩山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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