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一邊和小約拿交鋒,一邊暗暗思襯:“怎么感覺這家伙有點像彼得呢?我最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脾氣了。今后這小約拿必定是我的好幫手,彼得的好搭檔。”
麥軻這里打著小算盤,小約拿也沒有閑著,心里說:“看來這個新領導還挺有意思的,不但身手了得,這脾氣似乎還不錯,估計以后相處應該比較容易吧。”
就這樣,小約拿就算接受了麥軻。
真討論具體的事情,到用時很短。從小約拿那里麥軻知道了兩件事情。首先,是這個地下暗河始終暢行無阻,因為自從小約拿接管戰斗魚以后,就每天派人去那里跑一趟。
“這小約拿比老約拿脾氣急多了。”麥軻暗想。它們每天都跑的原因,是想接應人類代表。所有的魚都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基本上都認為接頭的人會從桂港那里來。因次有每天派魚前往的舉措。
第二件事情,這些魚不但知道貴港那邊的出口現在有人駐守,還知道這些人不是官兵,甚至知道哪個領頭的叫做彼得!
小約拿說到這里,還不好意思地笑笑。麥軻趕緊尋根問底。原來這個小約拿聽魚匯報,說哪個人頭兒的練兵花活很多,聽得他好奇心大起,就跑去觀看。一看果然不同凡響,就偷學了幾手,回來用在訓練戰斗魚。
麥軻聽得驚奇,原來這個大塊頭還是個喜歡學習的好孩子,竟然見獵心喜,不怕丟臉偷偷拜師,以后更要把它介紹給彼得了。也許他和彼得一樣,別的放面比較笨,不過常人水平,單單在練軍馭軍方面是個天才。
既然通道無阻,又知道是彼得駐扎在那里,事情就簡單了。麥軻對下一步要做什么,已經胸有成竹。
于是他聯絡上了彼得,讓他做好準備,派船拉著物資、俘虜、水師戰士過來。具體怎么過來,到什么地方,麥軻告訴他不必過問,到時候麥軻會給他送信,按照信中的指示,跟著信使來就行了。
麥軻這里說完就沒事了,彼得那里陷入了五里霧中。這事怎么讓人摸不著頭腦呢?聲音是麥軻的,那是一點錯都沒有。所以他讓人馬上按麥軻指示的準備,心里卻一直在繼續琢磨這些古怪。
聲音是麥軻的,可是他一沒在附近,二沒有使用他們的遠程通話器,怎么就直接聽到他說話了?
這也難改彼得,因為麥軻這個“靈犀一動”新能力其他人還不知道。本來麥軻也就是試試這種遠距離使用是否可行,不行的話再啟用通信器。沒想到,一下就通了。不但可以交通,而且效果特別好,以至于彼得開始都沒有意識到這種變化。
彼得琢磨了一陣,沒有頭緒,就把它扔到一邊。既然想不通,干脆就別想,這是一個直爽人處理麻煩事的不二法門。一切等見到麥軻再說。
說到去和麥軻會合,彼得不由得想到走哪條路線的問題。既然船運,必然是走水路。這里水路的唯一出路是出了這個定天湖,重返溪江,然后不是往上游逆流而進;就是往下游順流而退。
無論上游和下游,方圓百里的水域我已經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似乎沒有什么很好的水師基地呀?難道麥軻想重新開建一處?這可不是三朝兩夕就能搞定的。
雖然麥軻對水師基本是一個小白,憑他的穩重也不會異想天開,瞎搞蠻干吧?
且不說彼得心里的各種不明白,各項準備工作在半個時辰之內全部準備就緒。大體上說,全體水師戰士有三分之二離開,剩下的三分之一留守這個基地。而這個留守部隊由原來船幫的大龍孟仁統領。
所有的俘虜,不管是進軍光州所得,還是最近抓獲,全部運走。此外還有上次俘獲的那些老弱病殘,也全部隨船。
再有就是物資,別管是上次繳獲的,還是為這些水師準備的,一概裝船運走。留守三分之一水師的需要自己另行籌措。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抓緊時間。
至于錢財的需求,這些人從來就沒有犯過愁,向來是富富有余。這一方面是神的充分供應,另一方面,正如麥軻所經常強調的:作為一個穿越人員,如果還讓錢財難住,那可不是一般的笨。
因為你既有未卜先知的信息,又有起碼先進幾百年的技術,還有遍地都是尚未別人認知的財富,不比別人笨個十倍八倍的水平,你能缺錢嗎?
本來彼得還在思考是不是把孟若飛留下,美其名曰領導留守水師,反正這也是她的正管,因為她原來就是混合船隊的大當家。升級為水師以后,原來的船隊成員依然是主力,水師司令的夫人對別人的震懾力依然強大無比。
可惜彼得想的好,卻是行不通。妻子雖然現在處處以基督徒的要求約束自己,對彼得照顧得無微不至,在人前也表現得唯命是從。可是在背后,誰聽誰的還真沒有一定之規。
尤其是一旦若飛要堅持什么,那基本上是一個確定的結果:還是唯命是從,不過二人的角色有了一個徹底的轉換。
這次就是。雖然彼得沒有完全透露去什么地方——當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僅僅就是蛛絲馬跡的信息,已經極大地吸引了她。她在這里已經呆煩了,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所以她堅持要去,非去不可。彼得只有順服,讓她隨船同往。如果單單如此,彼得也不會頭痛,可是自己精靈古怪的夫人從來就沒有那么平平淡淡,她還堅持要帶一個客人前往。
當彼得問這個客人是誰的時候,夫人笑著來一句“無可奉告”!你說多氣人?
彼得沒有辦法,只好進一步輸誠納款,向夫人豎起白旗。反正自己也要把指揮艦帶去,給夫人和客人各準備一個房間就是。
和麥軻約定的半個時辰時間快到了,彼得翹首以待,眼睛掃向湖泊的入口,那里是通向桂港的水陸交通要道。彼得估計,要來得信差十有要從這里來。
大約還差十分鐘的時候,“嘩啦”一聲響亮,從眾人的背后冒出一個龐然大物來。不但掀起滔天波浪,而且把停在附近的船只擠得向四周漂去。
彼得霍然回頭,見到那里正是水位最深之處,位于定天湖的最里邊,平常練兵都不到那里去的。
彼得對這里的狀況已經非常熟悉了,怎么可能出現這么一條大魚?這可比以前彼得去光州路上釣的那條大多了。光看上面,就相當于彼得艦隊中的中型艦艇了,還不知道誰地下多大。
彼得不認識大魚,大魚可是認識彼得。它曾經偷看并且偷學過彼得練兵。這條大魚不是別魚,正是小約拿。
本來麥柯寫好了信,打算派其他戰斗魚送來。可是這個小約拿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把自己派來了。它也是沒事可干時間太長了。
小約拿認識彼得,彼得不認識小約拿,一個不懂人話,一個不會魚語,所以大眼瞪小眼在那里僵持住了。
眾水軍將士見到這個陌生的大家伙進到他們的艦隊基地,也紛紛按照平日訓練的對敵方案圍攏上來,眼看就要發生沖突。
這是小約拿心里就出現了疑問:“這麥軻是怎么搞的?難道沒有把握來得事情說清楚嗎?”
彼得心里也是納悶:“這麥軻說的非常肯定地信差沒有來,反而出現了一個怪魚。難道二者之間有關系?”
正在同時聲討麥軻的時候,二人的心底響起了麥軻的聲音:“就是你們兩個,一個收信人,一個是信使。約拿,你把信給彼得吧。彼得,你接著…”
約拿已經習慣,聽到麥軻的指示,馬上把信吐給了彼得,原來它是把信藏在了舌頭底下。
可是彼得就不一樣了,他上次就沒鬧明白,雖然暫時放下,但是并沒有忘掉。這次一聽麥軻的聲音,心里說:“又來了!”就特別地注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果當然還是一無所獲。他也就又放下不管了。
拿過信來打開一看,里面只是寥寥數語。說明前去送信的是麥軻所信任的,只要跟著它走就行了。一切等見面再說。
彼得看完了信,馬上吩咐大家準備出發,把船頭調轉,對著大魚的方向。大魚既然從后面來,必定也要從后面走。
雖然是聽從了麥軻的指令,彼得心里可是一旦譜都沒有。這條大魚到底怎么帶領我們走呀?心里想著,不由得朝大魚望去。
一看之下,彼得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那條大魚半個腦袋倚在船幫上,也正在打量彼得呢。一邊眼睛亂轉,一邊還微微張著大嘴,似乎在看彼得的笑話。
“哈!這家伙倒挺有趣。”彼得不禁喜歡起這個大塊頭來。叫什么來著?…對,約拿。大魚?約拿…?”
彼得也是熟知圣經的,對其中的人物和事件非常了解,所以很快和圣經聯系起來。所以,他就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難道這是當年吞吃約拿大魚的后裔?”
讓彼得意想不到的是,他看到那條頭倚船幫的家伙在那里猛點頭呢!好像是說:“正是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