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小天偷襲那長如真人未果,卻使自己陷入了御林軍的重重包圍之中。作為元嬰期的修真者,他當然不想對這些凡人動手,便出言喝道:“爾等閃開,我此來只為取那妖道狗頭,不想傷及無辜,還請速速退下!”可那些御林軍又怎會聽他一個無名之輩的,自然是越圍越緊。
小天無奈之下,真氣運轉,身上爆發出一陣洶涌的氣勢迫向周圍的御林軍,元嬰期修真者的氣勢豈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周圍的御林軍紛紛被逼得退后,一直到百米之外才堪堪站住,而那劉公公更是不堪,直接跌倒在地上兩眼反白,口吐白沫,直接昏厥過去,只有小天護著的石經和那長如真人護著的皇帝還好一些,并無大礙。
“呵呵,不錯,如此年紀輕輕竟然已是元嬰期的高手!”長如真人悠哉閑哉地說道,小天所散發的氣勢對長如真人這元嬰后期的修真者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哼,區區魔教妖道,少裝腔作勢,一會小爺我自會收拾你!”小天怒叱道。
“嗯?奇怪?你怎么知道本仙是魔教中人?”聞得小天呵斥,長如真人不怒反驚,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呸!邪魔外道竟還敢自稱本仙,你是羞也不羞?小爺我不僅知道你是魔教中人,還知道你是鬼谷山血靈教的弟子,你為了修煉那邪惡的血靈da法,作惡多端,殘殺孕婦,剖腹取胎,荼毒生靈,種種惡行,實在是令人發指!”想起面前妖道的種種惡行,再加上差點害死風清儒,小天不禁義憤填膺道。
“啊?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長如真人更是吃驚,眼神里透露出濃濃的忌憚和凜冽的殺意。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此地造下如此大的殺孽,世人皆知,天地難容!小爺我今天到此便是要替天行道!”小天長身而立,傲然說道。
一旁的皇帝聽得有些呆了,忙掉頭吃驚地問長如真人:“國師你不是對朕說你天上的神仙嗎?怎么又成了什么魔教中人,還是什么血靈教弟子?還有你剖腹取胎不是為朕煉那長生不老藥嗎?卻又怎么成了煉什么血靈da法了?”這皇帝突然覺得眼前一向信賴有加的國師陌生起來了,一大堆疑問浮了出來。
“桀桀!皇帝小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瞞你,給你煉丹那只是幌子,老夫是要借你之力取那胎盤而已!”長如真人倒也光棍得很,老實說道,一雙三角眼中卻充滿的血色的光芒掃射著皇帝。
“你——你——那風清儒也果真是你陷害的了?”看到國師態度大變,目露兇光,皇上不免有些害怕,抖抖索索地問。
“那是自然,那家伙屢屢壞老夫好事,和老夫作對,老夫自然要收拾他了。”長如真人理所當然地說,
“你——你——”皇帝無語了,指著長如真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你什么你啊?滾一邊去,少在這兒唧唧歪歪妨礙老子!”長如真人不耐煩地說,伸手抓起皇帝便往出一扔,正好扔在癱在地上剛剛才清醒過來的劉公公身上,可憐的劉公公哀鳴一聲,又昏了過去。
“小子,你是哪派弟子?為何要淌這趟渾水?”成人真人轉向小天問道。
“小爺我一介散修,無門無派,自學成才,至于原因嘛,你這等邪門歪道,人人得而誅之!小爺我今日前來便是要取你狗命,還云州城一個清靜!理由夠充分了吧?”小天理直氣壯地說。
“桀桀,小子,老夫看你是嫌自己命長,找死來了。”長如真人陰陰一笑,威脅道。
說話間,長如真人的身上一股血腥的氣勢爆發開來,“快離開這兒!”小天見狀忙對周圍的人喝道,并把身前的石經一股柔力推向遠處的,同時腳下使力,把劉公公和皇帝一塊踢出幾丈遠,撞在遠處的墻上,剛被皇帝壓暈的劉公公剛緩過口氣要爬起,這一下又撞暈了。
幾個腿慢的御林軍跑得慢,被長如真人的氣勢籠罩住,“砰”地一聲身體便化成了一團血霧,落于塵埃之中,煞是詭異。
小天默運問天訣,身上升起乳白的氣罩,與那血腥氣勢互相抗衡。
“小子,你只是元嬰前期,老夫我卻已是元嬰后期,實力差距太大,你還是識相些,乖乖束手就擒吧!那老夫還可以考慮留你一命,否則讓你形神俱滅,后悔莫及。”長如真人厲聲威脅道。
“哈哈,魔道老賊,想要小爺死可不容易,得看你的本事了,少廢話,要戰便戰罷!”小天戰意大盛。
“小子,老夫手下不殺無名之輩,你可敢報上名來?”
“哈,小爺乃是風小天,你記好了,免得到了幽冥界忘了你是被誰殺死的?”小天冷笑道,說著,手一翻,含光劍召回手中,劍尖斜指長如真人。
“上品靈器,小子不錯嘛!小子,若是你將你的上品靈器交給老夫,老夫便放你一條性命如何?”長如真人說道,當然實際上他才沒有這么好心呢,他不過是看小天小小元嬰前期修為就能拿出上品靈器,恐怕來頭不小,怕是殺了他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但又不想就這樣放棄得到上品靈器的機會,才有了這番話。
“做夢!”小天嘴里冷冷地蹦出兩個字!
“小子,拿命來!”長如真人哪里忍得住小天這樣接二連三的挑釁,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只見長如真人雙手捏了一個奇怪的法決,身上騰地涌出一蓬血霧,向著小天籠罩過去,血霧中夾雜著難聞的腥味,小天不小心嗅到一絲便覺得有些頭暈,忙運氣消除不適,這時血霧已臨近了小天的頭頂。
小天雖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詭異的進攻方式,卻也非當初的菜鳥,倒也不慌不忙,運轉真氣,全力發動問天訣,這功法主要是防御,只見小天身上的氣罩幾近實質,把小天牢牢地圍住,從外面看只能看見一個乳白色的繭,都看不到小天本人了。
血霧很快圍了上來,撞上小天身上的乳白氣罩,竟然發出了“咝咝”的聲音,血霧竟然像蒸發一樣不斷地減少,而小天身上的氣罩也淡薄了一些。
長如真人見狀,又接連發出幾蓬血霧,鋪天蓋地地涌向小天。小天也只好不斷地鞏固氣罩,二人竟然就這樣僵持起來了。兩個人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勢,把周圍幾百米的房子全部夷為平地,剛才還雄偉異常的皇宮如今是一片狼藉。
兩個時辰過去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皇帝和劉公公等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只有被迫留下的御林軍舉著火把,遠遠地圍著這里。石經也在,藏在一堵斷墻后,擔心地看著小天。
畢竟小天低長如真人兩個小境界,真力有所不及,時間一久,小天便覺有些不支,只見在那血霧的侵蝕下,白色氣罩越來越單薄,小天看勢不妙,便趁白色氣罩尚存之機,暗運沖天訣,身似利箭,手中含光劍順勢向長如真人刺去。
“來得好!”長如真人一聲低喝,顧不得收回血霧退敵,雙掌一翻,劃出一道血色光芒,赤手空拳向著小天的含光劍迎去,只聽“叮叮”一陣金鐵相交之聲,兩人便翻身退后站定。
小天微微有些氣喘,頭發微亂。
而長如真人情況好些,只是肩頭衣衫裂開,卻沒有血跡,更讓小天駭然的是長如真人竟然可以用一雙肉手與含光劍硬磕,而且利劍之下,只是留下幾道白印子而已。
“小輩,滋味如何?還敢一戰嗎?”長如真人不屑道,他以為小天技盡于此了。
“哈哈,妖道,小爺我剛才只是熱身,再吃小爺一劍!”小天哪會就此屈服,暗從元嬰中調出一股火熱真氣,灌注在劍中,挺劍又上。
“還來啊!”長如真人一聲怪叫,不虞有他,雙掌揮舞間,血色彌漫,又迎上還擊。
“啊!”只聽長如真人一聲慘叫,那含光劍竟變得像烙鐵一般火熱,在他手上劃開了一道印子,小天得勢不饒人,趁機揮劍而上,長如真人猝不及防下,連連中招,雙手很快變得血肉模糊。長如真人見勢不妙,拼著左手受傷,奮力抵擋了一下,立刻翻身跳出戰圈。
“小子,你修煉的竟然是火屬性真氣,還敢傷我手臂,老夫我今天定要取你性命,看我用血靈da法收拾你!”長如真人狀若瘋狂,雙手拼命舞動,身上氣勢大漲,一陣陣血色的漣漪以長如真人為中心向四周散發,一直擴散了幾十米方圓才停下,小天的身上則又升起氣罩與之相抗。
血色漣漪撞到氣罩之上,并沒有發出像剛才一樣的“咝咝“聲,而是直接滲了進去,氣罩無效,小天心中大駭,忙運轉沖天訣欲沖天而起,可那血色漣漪竟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小天一時竟不能躍上半空,被牢牢地困在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