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路口,靜靜地停著一輛牧馬人。車中的阿彪面上沉靜如水。他的身旁,一位很不起眼的年輕漢子嘴中咬著根草棍,狠狠地說道:“以暴制暴,麻痹的,有點意思!”
“哼!以暴制暴,根本就是自不量力!暴力執法,這是他們的死穴。拍下來,都給我拍下來。
向前,既然他們自命不凡、身手不錯,是不是到了你該下去練練的地步了?”
年青輕的漢子鄙夷的看了阿彪一眼,隨即使勁的轉了轉自己的腦袋。只轉的頸椎骨關節咔咔作響,這才非常不屑的說道:
“你的意思我懂,但現在可不是我出手的時候。家屬被抓,是不是單位的職工們應該集體的表示點什么呢?
阿彪,我不是說你,早就和你說過,對待員工要實行軍事化的管理,必要的時候,拉出去就是有生的力量。
哎!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軍事化,向前,我開的是公司,是投資公司,不是保安大隊!軍事化,你把一個投資公司搞成軍事化的作戰單位,就你這樣的想法,我看你還是回去干你的雇傭兵得了!”
“雇傭兵!傭兵又怎么了。別以為你空手套白狼的那一套我就學不會,我告訴你阿彪。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愛好,就你這套,我是不屑玩,我喜歡的是槍械于搏擊。真要是玩起來,不要說你的什么投資公司破電廠。
信不信就你這樣的公司電廠,我分分鐘就能夠將你完全的擊垮!”
阿彪吐了吐舌頭,伸出手趕緊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家伙沒什么共同的語言。
其實,在心里,阿彪是非常不待見這位向前的。什么玩意,就知道舞刀弄棒的,說起來就是一介匹夫而已,哪能真正與自己相比。
老爺子怎么就看上他了,還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外面的防暴警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兩名防暴警員,身后跟著兩名巡警。四個人一組,有效的配合,非常利索的,已經抓捕和驅散了不少人。
sp甩棍、盾牌、三接頭的大皮靴,掄頭照臉的就上去了,一會的時間就將挑著橫幅的人給打的滿地亂滾。
在他們眼中沒有仁慈,不是干警們鐵血心腸,只是因為他們身穿著制服,即使心有柔情,也只能在下手時,悄悄地降下了幾分力道而已。
娘們們頓時不敢再嚎,因為即使拿人錢財,給人哭喪,那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必須要保證她們自己的安全。
而現在,警察們已經動了真格的了。禿頭和一些壯漢已經被逮了起來,再剩下的,可就是自己這伙女人們了。
一地的老娘們,遠遠地看著揮舞的sp甩棍就站了起來。她們是掉頭就跑。這些人的身子骨自認比不上警察的棍子結實。
實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惹不起,俺躲得起。
相對于賺錢和要命來說,其實還是命最重要。
可老娘們自有老娘們的招數,她們實在是感覺到了無法抗拒的時候,嘴里卻是依舊不閑著。
一邊不再坐到地下撒潑,是一邊起身向外跑著,嘴里卻是不服輸的吆喝著。
“警察打人了,快跑啊,警察打死人了!”
車中,阿彪鎮定的按下了手機的撥出鍵:“動手!受傷的,當月獎金一萬。殘了的,或者是死了的,公司養他一輩子以及他們的家人!
福利待遇和工資標準,按照公司基層干部的薪水支付!”
電話打完,現場的形式突然就變了。先前已經退到了一邊的工裝漢子們,轉眼活動著手腳,拎著鋼管活扳手、嗷嗷叫著又回來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重賞再加上自己的領導就在不遠處的車中看著呢。此刻不狠狠地表現一把,更待何時!
其實每個單位都有那么一些所謂的積極分子,還有一些刺頭。而此刻,這些積極分子和刺頭們竟然都沖在了最前面。
雖然他們明知道自己面對著的是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和巡警。但是對這些積極分子和刺頭來說,警察又怎么樣,難道警察就不是領導指揮下的兵了嗎?
真要是講關系和背后的勢力,這些刺頭們都知道,警察們是輸定了。
這個社會那就是金錢開道、關系開道的社會。
而此刻,正是他們對自己平時吹牛逼的最好詮釋。這是一個機會,很好的在同事們面前裝逼的機會。
你們不敢上,我敢上,因為我牛逼!
“給我打!”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兩邊就對上了。扳手、鋼管對sp甩棍和盾牌。一時間噼里啪啦的響聲不絕于耳。
無奈警察這時候人多,再加上平時防暴警們的專業訓練可不是白給的。立刻是三人一組,組成堅固的夾擊模式,迅速鎖定目標,只消一兩個回合,便能放到一人。
而身后跟著的巡警立刻就趕了上來,大皮鞋當胸一腳踹下,人就給銬起來拖后面去了。
把刺頭和積極分子修理完了,就輪到普通的職工了。這些普通工人其實真就沒想著往前沖。
但是人就是這樣,有那往前沖的,自己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所以身不由己的,也跟了上來。
而跟上來,注定是要倒霉的!
這幫防暴警可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要是上來了,那就要制服!
車中的向前鄙夷的扭動著自己的脖子,他干脆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戰術背心,漏出來一身古銅色的肌膚。
在他的肩膀上,一顆醒目的狼頭漏出來兩顆尖銳的狼牙。猙獰的雙眼,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車外的一切:
“是不是該我上場了,我看我要是再不出去的話,你的兵可要全軍覆沒了!”
阿彪雖然很不待見這個家伙,但是一聽這話,心中還是一陣暗喜。
“向前,你早就該出去了,死的可是海子。他是你老領導的孩子,出不出去,你自己看著辦!”
“呸!不要和我提什么老領導!草尼瑪的,我出去,那是因為海子曾經是我的兄弟,和他老子沒有任何的關系!”
向前說完,竟然一腳踹開了車門,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而車中的阿彪卻是心中一凜,暗自感嘆道:“誰也別想駕馭的了他,他還是他,也許,根本就沒人能夠讓誰忘記他吧!”
向前就這么走了過去,他步履堅定而沉穩的走到了擔架面前,靜靜的站立著:
“海子,哥來看你了!可惜哥來晚了。不過不要緊,你也就是比我早走一步而已!
你走吧,走得安心就好。不就是一槍嗎,又不疼,還沒等你感覺到疼的時候,我知道,其實你已經走了!
但是海子,你走可以,可也不能就這么走了!
你向前哥今個就要幫你討個說法,他們不是很暴力嗎,不是很暢快嗎,不是很能打嗎?
那哥哥今個就陪他們練練,我要他們一百命抵你一命,因為你是我向前的兄弟!”
向前伸手揭開了蒙在海子臉上的白布,突然伸手在腰間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他將槍高高的舉過頭頂,就這么鎮定的開了三槍。
叭叭叭 清脆的槍聲,立刻震驚了當場所有的人。無論是警察還是機械的職工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向前的身上。
向前鎮定的把槍收到了腰間的槍套中,這才繼續說道:“海子,別蒙著頭,看哥怎么收拾他們!”
說完,向前很不屑的看向剛剛反應過來,高舉著防爆瓦斯對著自己、同時慢慢的包圍過來的防暴警們。
“睜開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你們是在執行命令,而我是要保護我的兄弟!”
說著,一本紅色的證件,就像箭一般地照著領頭的龍嘯虎就飛了過去。
證件打開,龍嘯虎就是一愣。這本證件,他從來就沒有見識過。
而,認真地說起來,這竟然是一本持槍證。封皮上和自己的持槍證完全不一樣,核發單位竟然是z部。
再看持槍等級,自己的持槍證上根本就沒寫,只標注著屬于警務持槍。而人家的,上面竟然是傳說中的五s級。
見龍曉峰拿著一本紅色的證件遲疑不定,董慶勇一把就抓了過去。證件上一名便裝人員,正虎眼生風,威風凜凜的注視著自己。
不需要再看了,董慶勇一剎那間就明白了。這個人和經常跟在王浩身邊的瑪瑯是一個部門出來的。
也就是傳說中的特殊人員!
“呵呵,我當是個什么東西呢,原來是個假證!冒充特勤人員,使用假證,還非法持槍、鳴槍威脅警務人員,給我抓起來!”
好像等的就是這句話,不僅僅是防暴隊員們,就連一直鎮定的站在海子尸體身邊的向前也在等著這句話一般。
防暴隊員們動了,一個不知名的家伙,竟然在自己這些專業的警員們面前開槍。而先前自己這一伙還被嚇著了,這個臉他們丟不起!
有剎警察的威嚴!
向前動了,他本來就想動手。但是師出無名,雖然是要給海子報仇,但是對方目標太多,沒有具體的下手目標。
可現在不一樣了,一大群防暴隊員們沖了過來,向前頓時就有了選擇。他原地略微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渾身上下頓時就發出一連串卡啪卡啪的響聲。
防暴隊員們剛近身,還沒等sp甩棍揮起來,向前的拳頭就到了他們的面前。
砰、啪,砰砰,的響聲不絕于耳 向前的打法很特別,特別就在于完全沒有章法。而看上去是不經意的一拳,其實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長拳、側踢、飛腿、前踹、后踢,散打,軍體拳,跆拳道,甚至是泰拳,竟然還有空手道。
一些亂七八糟的招數混合在一起,打起來完全是一招致敵,完全不需要再次出手。
(泊星石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