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浩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王進喜竟然出乎意料的對王浩來了個很萌的微笑,他這是當眾對王浩示好,完全不顧忌一干常委們的反應。
其實王進喜在心中對王浩是頗為欣喜的,他來沙哈拉之前,研究過所有常委們資資料,而王浩這個自己的副手,讓他頗費心神的研究了很久。
在研究中他發現,凡是能正確對待王浩的人,能在工作以及生活之中與王浩結交成為朋友,那不禁好處多多,反而會快速的讓自己如同坐了火箭般的升遷。
當然,王進喜是名共和國的知識分子出身,身上環繞著博士后的光環,國務院院士,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一名副省級待遇的干部。
他的心,實話說來,并不在升官發財上,而是實實在在的做出些成績,想的是依靠科技,依靠石油重工富民強國。
這是他的基本原則,也是他的坐標與人生準則。
而說句實在話,知識分子對知識分子,其實骨子里都是惺惺相惜的,他是名石油博士,而王浩是名醫學研究生。
這也是沙哈拉目前為止,兩名學歷最高的黨政干部。
王浩請教的眼神,使他看到了希望,更讓他欣喜的意識到了,王浩有想法,并且這個想法絕對是在目前來說,對沙哈拉有力的,關乎水泥的。
“說起水泥,首先我們就要知道,水泥是什么,是怎么制成的,生產水泥所需要的主要原料有哪些。
水泥,說實話,我國很早以前就有,具體我們可以追逆到先秦時期,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再這啰嗦了。”
王進喜說道這,不想龍江接話說道:“王市長,撿重點說,時間緊迫,我們的戰士們還在外面工作呢。”
這句話說得,頓時使王進喜非常的不爽,啊,就你知道時間緊,這是在開會,群眾們在外面工作,我就不知道。
這算哪門子市委書記啊,怎么感覺處處制約自己,處處好像都想拿捏一下自己一樣。
你是書記,我是市長,即使你擺什么書記的架子,也不要太過,老話說得好,窮酸秀才節氣高,倒驢不倒架,木妖欺人太甚。
想到這王進喜竟然奇怪的對著龍江笑了笑,轉而扭回頭看著王浩,理也不理龍江,繼續說道。
“秦時的水泥,那其實不是水泥,按我們現在的看法來說,就是石膏灰砂漿,他是將一份調和與水的石灰,混合砂子、石子按比例混合而成的。
其實相比較來說,這就是我們現代的混凝土,可惜那是的混凝土,是經不起風雨侵襲的,不久就可以風化、坍塌。
所以到現在為止,真正地秦代長城我們已經看不見了,見不到完整的秦長城了。
至于水泥是什么,很簡單,水泥是種我們建筑行業上必須要使用的,并且用途廣泛的建筑粘性材料。
水泥的制成工藝,也很簡單,這就牽扯到水泥是由什么原料組成的。
主要原料和制成方式是由石灰石、粘土、鐵礦粉按比例磨細混合,混合成生料,然后進行煅燒,控制到適宜的溫度,做成熟料。
再與石膏混在一起磨細按比例混合,這才稱之為水泥,而這樣的水泥,也就是我們平時常見常用的普通硅酸鹽水泥。
但沙哈拉沙漠,想找到粘土不容易,石灰石也很難,鐵礦粉相對來說還簡單,因為在離此不遠的,有一百二十里的西向就有一處地下蘊藏量很豐富的鐵礦砂帶。
至于王副市長剛才問道,花崗巖可不可以作為石灰的主要生產原料,我回答說,理論上勉強可以的。
因為花崗巖與石灰石相比較來說,相差太多。
花崗巖屬于火山巖,不同的是在巖漿噴發的時候花崗巖石地下部分,在高壓下形成,質地要比噴出地表后形成的玄武巖嚴密的多,因此很堅硬。
而石灰石是以提供氧化鈣為主的石灰質原料,史上也有利用火山巖做石灰主要原料的一說。
但使用花崗巖,還需要相當繁瑣復雜的破碎與磨碎程序,但是茫茫千里,茫茫沙海之中,我們去哪找花崗巖。
而水泥,根據用途和使用要求的不同,原材料制作方法的不同,又分很多種。
比如礦渣水泥、火山灰質硅酸鹽水泥、粉煤灰硅酸鹽水泥、復合硅酸鹽水泥等等。
而如果我們真能找到花崗巖,我相信王市長一定是指的這地下王宮千米之下的那些地下巖石吧。
可如此一來,你算算成本,把這些石頭運上來,其實和采用直升機從阿拉望縣與回爾滿棲市直接采購水泥的話,在造價方面甚至只多不少。”
王浩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有,王進喜說的很明白,能用,只是相對來說較為麻煩,在王進喜說了這么一大堆話中,王浩只關心兩點。
第一,勉強能用,第二,還有火山灰水泥。
我肋了個去的,火山巖,火山灰,自己被劫持,遭受綁架的地方,不正是有著一座莫名其妙黑乎乎的大山嗎。
那里是什么,其中還有個狹窄的山中大洞,那其實不就是火山口嗎,王浩這時候才想明白了,下面黑乎乎的粉末狀物體,那是火山灰呀,并不是被手榴彈和炸藥包炸出來的黑沙沫子。
“我請求市委,龍書記,王市長,還有在座的常委們,大家馬上上車,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在那里,其實就是我們沙哈拉市的天然水泥廠。
到了地方,我相信,投入相當的機器設備與技術力量,我們沙哈拉市,就會有一座完全屬于我們自己的水泥廠了。”
龍江恍然模糊的瞪著王浩,這小子,天天給人不省心,動不動就來段傳奇,這又是要干什么,還天然的水泥廠,能有這好事。
“王浩啊,你不能瞎搞啊,現在一大堆的事可等著我們在座的常委們,一起拿主意呢。
我們什么也不懂,就聽了王市長的幾句話,你就帶著我們在千里的大荒漠中兜圈子,真要是再出點什么事,這責任誰能擔得起。
是你還是我。
即使能擔得起,但是我們沙哈拉市也耽誤不起,我們需要搞建設,搞油田,可不是來大漠采風兜圈子,搞歷險旅游來的。”
龍江話說得輕巧,完全忘記了某人對他的囑托,對于王浩,一定要力捧,一定要扶持,不僅如此,還要想盡辦法與之交好。
千萬不要與王浩為敵,哪怕就是忍讓或者避讓,也不能與其發生任何正面的碰撞與交鋒。
這樣的囑托,使龍江很不屑,一個小小的常務副市長而已,即使有點本領,有點來頭,老子能怕他。
大不了為了他能引來點資金神馬的,老子讓讓他,可書記終究是書記,避讓是不可能的,適當的敲打與駕馭還是要有的。
龍江就是這樣想的,其實他沒想和王浩發生點什么,更何況是不愉快,但是骨子里非常強勢的龍江,做慣了一旅之長的龍江,那容得自己內心中那真實的獨斷專橫。
他一直都認為,軍人要有血性,該敲打,該駕馭的時候,決不能放縱,我這正開著常委會議呢,你說走就走,把我們全體常委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