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縣警察局監控室內嚴肅的坐著五名一身戒裝的人員。這幾個人威風凜凜的,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他們的裝束很特別,就連干了這么多年警察的警察們也沒見過這種制服。像軍裝又不像軍裝,說警服又并不是警服。
已經六個小時了,曹秘書也想了六個小時,經過瘋狂復雜的心理斗爭,這小子現在孤注一振了。
是生也是死,是死也是生,興許搏一把,自己還有個活頭,不博那就等著紀委的人把自己送上刑場吧!
他在監控室里哈哈大笑著,對帶頭的制服男說。
“馬科長,要不我們開始行動?您放心,這都落了黑了,天馬上就看不見了。只要把他們押解出去,到了你們的地盤就行。”
制服男馬科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嚴肅的瞪了曹秘書一眼。
“不忙,這事急不得,怎么也得到十點以后,別看你們這個地方人少,能謹慎還是需要謹慎!”
曹秘書哪等得了那么久,他只覺得這些人有些古怪,究竟怎么古怪他也說不上來。
“進了車里誰能知道?我看還是準備動手吧,夜長夢多呀!”
馬科長不禁皺著眉頭想了想,樣子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曹秘書。
“我說了算你說了算,你要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執行第一套方案!”
馬科長認真地安排著,面部表情嚴肅而謹慎,表現的一點也不慌亂。曹秘書看了看這個所謂的馬科長,心中暗罵:
奶奶的,瓢把子的二把手,素質都這么高。看來畢竟是牡丹市的老幫派,的確有經驗。
暗罵歸暗罵,其實曹秘書心中如火如荼般的煎熬著。怎么說這事就在玩火,那不僅僅是舀前程在賭,其實堵得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早看出來了,怎么說自己現在也是和匪聯手,羈押的也是市委的正廳級干部,牡丹的一市之長。
如果真的出了遺漏,那就是千古遺臭!
所以他知道,現在所有對于轉移王浩的行動做得都非常的到位,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全是牡丹市直接過來的人。
相信即便是外面風聞了點什么,也一時找不到頭緒。哪怕最后懷疑到了自己這面,那也沒證據。
權勢斗爭、人和人的較量就是這么的復雜!
關押室里竟然吹起了冷風,好高級的關押室。竟然裝著空調,現在又是初春,再加密不透風,情況可想而知。
王浩幾人盡管不住的活動著身體,但是還是感覺寒氣逼人。再加上中飯和晚飯都沒吃,一時間還真有些耐不住。
自己一顆熱血之身,滿腔的報復。一心想著為國家為百姓創造好的生活,想著發展經濟、改善民生。
卻不想到頭來,會讓這幫王八犢子把自己給冤枉了。看來什么事都是有其意義的,自己沒開市政府一號車下來,還真是個錯誤。
但是究竟為什么要抓自己,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想玩自己,王浩還真想不明白,劉曲東?
他敢嗎?也許吧!自己把他逼得狠了,還要對他進行調查,這里又是他原先的老巢。
他暗視曹操這么干,還真能說得過去。但是曹操就能這么傻?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那只有一個解釋,曹操有問題,并且問題很大!他的把柄深深地落在劉曲東的手中!
“我咔你媽的劉曲東,我對天發誓!老子要是出去了,我修理不死你,我就不姓王!
哎!只是可惜了,也不知道能發展到什么地步,明天就是市委召開常委會的日子。馬上就要落實公路的修繕工作,也不知道怎么進行與安排的。”
王浩自言自語了半天,想到這急的像個熱鍋里的螞蟻般團團亂轉!自己必須要出去,但是怎么才能離開呢?
這時,就聽外面樓道的大鐵門吱呀呀的被打開了。不一會便見自己的羈押室鐵門上的小窗口被打開了。
“過來舀飯,尼瑪的,給老子快點。”
沒等王浩走過去,就見那鐵門處,僅能通過一個小碗的小窗口那遞進來一個盒飯,王浩倒是接了過來。
不吃飯不行呀,這里面太冷了,冷的沒辦法堅持,更何況盒飯正呼呼的冒著熱氣,看樣子非常的誘人。
大米干飯和辣椒炒肉,還真不錯。
他剛想吃,就聽自己的衣領處傳來飛貓的聲音。
“端著飯,轉回身,背對著門,假裝狼吞虎咽的吃完,門上方有視頻監控。想辦法把飯裝進外套內兜中,吃完把飯盒扔到地上。
等五分鐘趴在地上裝死,飯中我估計有大問題。”
飛貓聲音小得不能再小的交代著,還好王浩倒是聽清楚了,于是照著吩咐做了一遍。
不一會扔了飯盒,就躺在了地上。
監控室內的幾人哈哈大笑。
“怎么樣,還是這下省心吧,我就說,給這幾個兔崽子來點安眠藥。這樣才省心,要不一會折騰起來,說不定就會出問題。”
又等了一會,看著監控畫面中羈押室內的人都睡了過去。
馬科長看了看表,對大家點了點頭,一揮手。六個人行動有序的拆下了監控器的硬盤,換上了新硬盤,急急忙忙的向羈押室走去。
到了羈押室幾個人把王浩他們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分兩次才把王浩一伙給抬上了一輛金杯大面包。
于是趁著夜色靜悄悄的駛離了漕現警察局,一路加速,匆匆忙忙的向山上駛去。安得利小心的用腳頂了頂王浩。
王浩作勢回應了一下,看樣子李寧與王乃言是真著了道了。暈乎乎的睡的正香,什么也不知道。
四個人像四頭豬般的,被裝在卸了后排座的車后尾處,倒是沒人看著,人都坐在中前排座上。
“看樣子是上山。”
飛貓隨著車的顛簸,故意的顛到了王浩近前,湊到王浩耳邊說。
“我感覺是回牡丹,難道還能把我們弄到山里宰了不成?”
王浩也借著車后座的掩護,趴在飛貓耳朵上說。
“難說!你看這些人的衣服,全是假的,我敢說這些人絕對不是好人。”
飛貓嚴肅的斷定著現在的形勢。
“那怎么辦?”王浩焦急的問。
“跑,有機會就跑。”飛貓小聲的回答。
“可是他們兩個呢?”王浩郁悶地問。“我們一跑,他們暫時只能追我們,所以他們就是安全的。你別想這么多,聽天由命吧。”
飛貓嚴肅的勸著王浩,他不能對王浩說,暫時顧不上了,管他們干嘛,能跑了就行。
他知道王浩的為人,絕對不會放下自己的人不管,這樣說或許能勸得了王浩。
沒想到王浩真的點了點頭,于是飛貓暗自慶幸。就見他腳尖輕輕一抖,自他的鞋尖邊處彈出了一把薄薄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