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談得如何,既然沒撕破臉遠來好歹是客,令光光的樣子實在是太過于搞笑,梁遠和寧婉嘉心有靈犀般的決定,先蹲在地上笑夠了在湊過去道別。
雖然兩個人都笑得蹲在地上,不過兩個人的笑點還是略有不同的。
在九十年代剛剛起始是一九九零年,把內褲套在頭上野原超人還未誕生。
因此,寧婉嘉看到令光光的形象時,第一反應就是喝多了的超人,只有梁遠才在第一時間里想起了知名的野原新之助同學。
“小遠,令光光吊著手臂我能理解,不過把超人的行頭套在頭上這是怎么了嘛。”
一個鮮紅鮮紅的類似相撲兜襠布的東西把令光光的整個下巴環繞兜住,然后分出兩條細帶分別從令光光的耳朵前和耳朵后繞行而過,最后在令光光的頭頂系了一個蝴蝶扣,遠遠望去令光光好像把一款紅色的三角褲頭穿在臉上一般,實在是搞笑到了十分。
一段白色的紗布圍著令光光的脖子環繞了幾圈之后,把令光光的右手臂吊在胸前,不過從手臂下方沒有硬板托舉這個細節來看,應該像是手臂脫臼。
如果沒有那個異常搞笑的的類似三角紅褲頭的玩意套在令光光的腦袋上,以令光光的帥哥氣質,吊著手臂的有些傷痕氣質的帥哥反倒會更迷人一些。
可惜,那個套在頭上的紅色三角褲頭,毀掉了一切除了搞笑之外的形容詞。
“很~~可能~~是下巴脫臼了,看起來菲菲玩得很開心啊。”梁遠笑得有點斷氣。
“不行了,小遠,我要笑死了,這個樣子怎么過去道別嘛,哎呀,媽媽已經發現我們了。”寧婉嘉邊說邊作出幫梁遠系鞋帶的模樣。
從唐婉那個距離看過來,好象是梁遠穿的運動鞋鞋帶有些問題,然后兩人一起低著頭蹲在地上,梁遠自己弄著一只鞋子,而寧婉嘉的兩只小手也在梁遠的腳面上滑動著幫忙,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親昵氣質體得淋漓盡致,看起來溫馨極了。
“媽媽,小遠和嘉嘉回來了呢。”
寧婉菲發覺側對著梁遠方向的令光光,好像沒注意到正在頭碰著頭蹲在地上秀恩愛的那對情侶,故意提起這茬給令光光添堵。
果然,聞言轉頭的令光光頓時看到了寧婉嘉蹲在地上,溫溫柔柔的幫著梁遠系鞋帶的樣子。
令光光的眼神一凝,眉頭處迅速的擰成一個疙瘩,雖然令光光在竭力維持情緒上的平和不要失禮,不過白皙的臉頰上還是多了一些氣血上頭之后的淺紅色。
轉了轉烏溜溜的大眼睛,源自多年以來培養出來的默契,寧婉菲幾乎第一時間就猜出了那兩個裝作系鞋帶秀恩的家伙十有八、九是在蹲在地上爆笑。
老娘忍笑忍得這么辛苦哪能放任你們肆意享受老娘的成果,女魔頭迅速開口喊到:“小遠,嘉嘉,快點過來,丹杏阿姨要回吳淞了呢。”
這下梁遠和寧婉嘉也不好裝得太久,只好咬牙切齒的回答了一句馬上來,然后開始平緩心情收束情緒。
梁遠兩世為人自然是控制情緒的高手,不過讓梁遠驚奇的是,身邊的少女幾乎和自己同步調整好了情緒。
等寧婉嘉毫不避諱的拉著梁遠的手,來到d座的進戶門前,原本小臉上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只剩下了身為主人的親切和含蓄。
“吳阿姨,南湖科技園的餐廳很有名呢,還是吃完晚飯再走吧。”
“在耽擱一會就趕不上晚班的飛機。”
雖然令光光的扮相慘極了,不過看起來吳丹杏卻沒什么異常,梁遠都猜不透女魔頭到底是如何把令光光整得如此之慘的。
不過梁遠知道自己和令光光八字相沖、話不投機,也沒上前說點什么,只是維持著禮貌的笑容站在邊上圍觀。
說話間周恒的奧迪從小區行車道的轉盤處拐了過來。
臨別上車前,吳丹杏抓著寧婉嘉的手一再邀請兩個丫頭和梁遠夏天放暑假時去吳淞游玩,令光光雖然形象凄慘到了極點,但心里素質明顯不錯,雖然不能說話卻拿出一個手寫的紙條遞給寧婉嘉表達了自己歡迎的心思。
梁遠想著夏天那會如果特區銀行的吳淞分行無法審批下來,集團在香港全資收購的亞洲發展銀行也肯定會在吳淞設置代辦處或開設營業網點,屆時跑一次長三角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梁遠估計隨著兩只小妖精越來越迷人,類似令光光這種事兒肯定還會發生,抱著為以后處理這類事情漲漲經驗的態度,梁遠暗示丫頭點頭同意。
一番看似熱情的道別過后,連梁遠都客氣的憋出了幾次再見這兩個詞匯,裝載著吳丹杏母子的奧迪拐過小區人工湖的彎角被一排常綠喬木掩住了車身,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之中。
唐婉收回目光,看著身邊的寧婉菲醞釀了一下情緒,剛打算說點什么,結果~~~。
哈哈哈~~~。
一陣清脆的笑聲好似壓抑了很久,猛地爆發了出來。
“嘉嘉,小遠,你們看他像不像喝多了酒,穿錯了行頭的超人。”
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寧婉菲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著寧婉嘉的手蹲在地上笑得異常歡樂。
雙胞胎之間的默契實在沒得說,寧婉菲的思路果然和寧婉嘉如出一轍,連笑點都一模一樣。
瞅著沒心沒肺笑成了一團的三人,唐婉張了張嘴巴,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啥也沒說。
“菲菲,你怎么把他變成超人的?”寧婉嘉好奇的問道。
寧婉菲的目光在寧婉嘉身上轉了幾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才繼續說道:“令光光是空手道橙帶呢,我說我幾年前恰好也是,國內練過這個的不多,剛好遇見機會難得然后我們決定進行同門切磋~~~”
“切磋時一不小心我用了一個背投,他看到自己向玻璃撞過去,以為會掉到樓下去,大喊時用錯了力度,下巴就脫臼了,落地時也沒注意保護,手臂也脫臼了。”寧婉菲十分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