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所言的空手套白狼半點無虛。.k.
在紐璧堅主導的換股談判中,對于雙方之間的股份按照何等比例置換爭辯的十分激烈,畢竟每一成的上下浮動都是涉及到數以百萬計的龐大利益。
一比一等比例置換是置地中等股東提出來的建議,不過明眼人都知道無論是香港置地也好或是怡和股份也罷,就算這次股災風波成功渡過,兩公司的股價能恢復到股災前的原點就算勝利完成任務,也就是說當前的怡和和香港置地股價翻上一倍或一倍半就是企業的最大估值。
正常情況下,香港置地的市值基本在140億港元到160億港元之間徘徊,如有針對香港經濟的重大利好消息,短暫沖高至200億港元就是此時香港置地所能達到的最大市值。
而即將成立的聯邦德國電信,全球無數經濟界人士對這個巨無霸企業的原始估值都在3000億港元以上,遠嘉所擁有聯邦德國電信9的股份至少價值270億港元,如果考慮到資本市場對新興朝陽產業的追捧,即使是500億港元的原始估值都是無比良心的公道價格。
無論國內還是國外,在20世紀和高科技扯上邊的上市公司的市盈率幾乎就沒有低于五十倍的,在不遠的未來,兩德統一后西德電信改組成德國電信上市的當日,整個歐洲都陷入了瘋狂。
在法蘭克股票交易大廳前,申購德國電信股份的歐洲各國買家足足排出了數十公里長的隊伍,當年的德國媒體曾做過一個有趣的統計,在德國電信上市當日,全德所有企業接到旗下員工請假排隊去購買德國電信股票的申請總數接近德國注冊勞動力總人數的30。
最終德國電信上市的當年股價就翻了七倍有余。
面對談判對手的貪婪,出身于怡和的紐璧堅毫不客氣,明確指出相比未來無限寬廣的西德電信香港置地的發展前景實在有限。
“三年之后,不論如何香港置地的股價不太能翻到2倍以上,而西德電信的股價翻上23倍幾乎是必然發生的事情,更別說處于歐洲經濟核心的聯邦德國根本不是香港這種彈丸之地以媲美的。想要達成交易先生們還是要拿出誠意為好。”
當然也有人對西德電信的未來價值發出質疑,若一切都像紐璧堅形容的那么好,紐璧堅這種換股行為豈不成了傻子。
面對質疑紐璧堅倒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只是又一次拋出了當年的“大怡和計劃”。紐璧堅堅信資本如果扎根香港會得到比西德電信更為豐厚的回報。
又聽見紐璧堅熟悉的論調,置地中等股東們殘留的那點疑心終于徹底散去,當年把紐璧堅趕出怡和幾乎大半的置地中等股東都是幕后黑手之一,否則單憑凱撒克家族自身根本不能在董事會上獲得超過一半以上的支持率。
雖然雙方世界觀沖突這種事情只能交給時間來判斷,但談判的進度倒是加快了許多。在梁遠從聯邦德國返回香港的前一周,雙方的談判取得了重大突破。
同聯邦德國政府達成注資西德電信的協議之后,梁遠把整個協議帶來的收獲一分為二,那份價值24億美元分三期交割西德電信9總股份的協議,被梁遠放入了一家名為“豐遠”投資公司在百慕大群島注冊不久的新企業。
而日后兩德成功合并后追加9億美元投資,獲得在西德電信基礎上改組后的德國電信6股份權益的協議,則被梁遠留在了亞洲發展銀行旗下。
以說在整份協議前半段關于注資24億美元獲得9西德電信股份的那部分,算是梁遠把東德第一大地下黨整體打包出售,加上遠嘉自身在兩德統一進程中賣苦力的報酬之和,而協議后一部分的追加投資。則是兩德統一后對遠嘉的論功行賞,畢竟只花費9億美元就以得到德國電信6的總股份,完全以看成是天上掉餡餅了。
在紐璧堅和怡和中等股東達成一致開始草擬的合約中約定,注冊于百慕大群島的“豐遠”投資公司將以1比1.76的比例使用自身股份兌換怡和中等股東手中的香港置地股份,也就是說擁有西德電信9總股份的“豐遠”投資公司只需置換自身總股數的29即對香港置地達成51的絕對控股。
如果以港元現金為交易參考的話,“豐遠”投資公司的估值約在260億港元左右,香港置地的估值則為148億港元。
價值500億港元的公司只估值成260億,以說遠嘉為怡和的中等股東群體開出了一份異常良心的交易價格。
遠嘉的高層也曾對梁遠如此大的讓利幅度產生過疑問,不過某人給出了一個叼炸天的答案——就算三年之后注入德國電信的資本會有四到五倍左右的翻番增值,梁遠堅信同樣額度的資本在自己手中的增值幅度要遠遠超過把資金注入德國電信。
梁遠的回答使遠嘉內部所有的討論都戛然而止。
過往的歷史事實已經證明。資本在梁遠手中的增值幅度要遠遠超過等待德國電信升值的增值幅度,因此梁遠決斷把遠嘉從東德獲得的紅利即刻變現,順利在遠嘉內部獲得了共識。
資本對利潤的敏感和貪婪遠遠超出普通民眾的想象,在前期驗證和準備工作做完之后。紐璧堅只用了一周的時間就悄然搞定了香港置地11.3的股權置換,而在此之前,唐婉動用大筆資金借助爆發的股災把香港股市攪得天翻地覆也不過從散戶手中吸納了4.6的股份。
已經兌完自身手中置地股權的怡和中等股東們也成了豐遠投資公司的股東,轉眼間紐璧堅和當年的仇敵們又變成了在一個公司共事的同事,然后有人試圖得到更多的利益,打著敘舊的幌子試探紐璧堅用資金購買“豐遠”投資公司股份的行性。
畢竟類似于某人的那種怪胎千載難逢。三年時間以使資本比較安全的翻上兩、三翻在普通商業人士眼中已經是人生中不容錯過的稀有機遇了。
雖然紐璧堅對集團總部下達的指令百思不解,不過還是忠實的執行著梁遠的意圖,當紐璧堅表達出如果價格合適事情不是不以商量的跡象之后,短短的兩天時間怡和的中等股東們就匯聚了超過七億港元的資金。
當然,對待這些已經失去手中籌碼的原香港置地股東們,遠嘉當然不會執行原有的大幅讓利計劃,眼下雙方正圍繞著豐遠投資的每股價格談得火花四射。
事情經過長久的發酵之后,終于傳進了此時怡和當家人西門凱撒克的耳中,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后,西門凱撒克終于對昔日的老對手低頭,主動打電話給紐璧堅試圖在這塊口的蛋糕上切下最大的一塊。
而在梁遠眼中,目前怡和手中所掌握的超過三十億美元的資金調動能力,恰好以完美頂上注資遠嘉西德電信二十四億美元所遺留的大坑。
梁遠滿世界的折騰了小半年,收購怡和計劃的全貌直到此時才全部展開。
嚴格地說某人只不過是充當了一次純正的二道販子,計劃的核心就是從西德政府手中搞來股份然后加價賣掉,多出來的利潤剛好用來置換香港置地的股份,整個計劃簡直是典型得無法再典型的空手套白狼了。
當然,祁連山所謂的資本運作只是照顧老板面子的客氣說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