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是打不通呢,小遠這個家伙肯定是打算賴賬,把電話故意弄得不通的。”
寧婉菲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綰著額前的一縷碎發,晃了晃頭,馬尾的上的銀色鈴鐺發出一串清脆的叮鈴聲。
“嗯,小遠應該不會賴賬吧…。”
看著妹妹氣鼓鼓的繼續撥號,穿著米白色筒褲,天青色大毛衣的寧婉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梁遠在南苑機場和兩個小丫頭就ac一“客機是否先進的問題打賭,結果心不在焉的梁遠卻被寧婉菲騙倒,難得贏了一次的兩個小丫頭樂不可支,在臨近過年這幾天基本每天都要提醒梁遠一次。
若不是寧雷今年在南沙贏得了空前的大捷,在過年時必須回京應酬以利前程,為了這次難得的打賭勝利兩個小丫頭都打算勸說父母回本溪過年,以便第一時間聽到梁遠拜年叫姐姐。
“那個家伙要是敢把電話線拔掉,明年整年我都和他沒完。”寧婉菲咬著細碎貝齒,兇巴巴的說道。
寧婉嘉也少有的附和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寧建中穿著深紅色唐裝,樂呵呵的站在客廳里聽著寧雷談及舊戰斗機在南苑機場的服役情況。
寧建中的老伴徐麗珠坐在墻邊的沙發上和唐婉拉著家常,邊上寧雷大哥寧建國和二哥寧濤的妻子馮薇、牛雪萍都在徐麗珠身邊相陪。
寧家老大的名字很有意思,一般不了解的還以為和寧老爺子是哥倆,寧建中放牛的出身,加入紅軍前也沒有大名,只有個虎頭的乳名,建中這個大名還是客串周總冇理警衛時總冇理給起的。
結果寧家老大出生時,寧老爺子想起總冇理當初給自己起名時所說的建設新中冇國,徑直把自家大兒子的名字直接用上了建國,后來在陜北寧建中經過補習文化課,到是知道嬰兒起名的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后來的孩子才改成兩個字。
不過為了紀念那段戰火紛飛的年代,寧家老大寧建國的名字倒是一直沒改。
“小婉,我的兩個乖孫女去哪兒了?怎么好半天都沒看到人了?”徐麗珠突然打住了話題,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問道。
由于寧建中和寧雷談及的舊戰斗機部署情況,在國內還屬于機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寧家的第三代都被集中到樓上去看電視去了。
當然保密這種事情對于兩個小丫頭來說是例外,深悉整個,4戰斗機來龍去脈的寧建中,深知這件事完全沒有對兩個小丫頭隱瞞的必要,加上兩只蘿冇莉深得老爺子的歡心更使得兩個小丫頭在家里通行無阻。
“打電話去了。”唐婉笑著說道。
“九點那會不是就在打電話么,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打完?”寧建國的妻子馮薇有些疑惑的問道。
唐婉只是笑了笑,卻沒答話,唐婉是心知肚明兩個小丫頭肯定是去給梁遠冇打電話去了。
對于寧婉嘉來說別說一個小時了,就是和梁遠聊到天亮都是沒什么問題,在本溪時就算兩家挨得極近,每日睡前三人依舊能在電話里扯上半個小時。
“我說今天家里怎么這么清凈呢,原來是電話被我孫女占了。”徐麗珠笑呵呵地說道。
寧建中的住宅裝了兩部電話,一部是家人和保姆、警衛等人員日常使用的,還一部是軍事上的緊急熱線,兩個小丫頭把電話占領了,到是苦了無數給寧老爺子拜年的老部下,拜年這種事情又不能動用軍事上的那部熱線,只好一遍一遍的復撥。
寧濤的愛人牛雪萍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卻轉眼就忍住了,若是寧雷沒打南沙之戰依舊混著那個團長,牛雪萍早就開口表達不滿了,雖說牛雪萍和唐婉沒紅過臉,但妯娌之間的關系也絕對談不上什么融洽。
平日里牛雪萍就十分看不慣寧建中和徐麗珍對兩只蘿冇莉明顯的偏心,寧建中平時之所以長留盛京不怎么回京居住,到是十有八九和兩個小丫頭一直呆在本溪有關,數遍中顧委的老干部,沒有進京平日依舊在北平之外居住的老革冇命只有寧建中獨一份。
寧建中不常在京冇城坐鎮自然是名頭不響,寧濤在兵器工業部主管采購工作又是和全國各地打交道,在地方上受些土霸王的閑氣也是在所難免,因此寧濤離開部隊之后在兵器工業部的工作境況只能說是一般,遠談不上順利。
在牛雪萍看來,寧老爺子在軍中的關系大部分都被老大寧建國繼承,寧雷一家子得到了老爺子情感上的偏心,只是自家老公上、下不靠,在單位干得十分的不順心。
不過寧建國仕途一路順暢,目前已是共和國主力集團軍的參謀長,就算有什么心思牛雪萍也只能忍著,平時有些小情緒都是對著唐婉直來直去。
隨著寧雷在南沙一仗成名,日后在空軍平步青云是顯而易見的,很有小聰明的牛雪萍麻利的轉變了自己的態度,這回過年也和唐婉親近了許多,可是多年下來的習慣哪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剛剛就差點開口說兩午的小丫頭不懂事。
“小婉,嘉嘉和菲菲在給誰打電話呢,這都打了一個多小時了,上初中了女孩長大了,有些事情小婉也該注意下了。”牛雪萍關切的問道。
“可不是,我家安民上初中那會就知道和女生傳小紙條了,地方上的學校魚龍混雜,小婉可得注意些。”馮薇也順口說道。
“兩個丫頭現在呆的東大陰小還好,前些年在李政道博士的建議下,國家搞得少年班不是號稱南有科大、北有遠東么,東大附小就是遠東大學的直屬小學,和地方上一般的學校完全不同。”唐婉笑吟吟的解釋著。
“小婉,現在寧雷也進京工作了,你還不如把嘉嘉和菲菲的學籍轉到北平來,我家安然還在景山學校念高中,平時也能照顧下妹妹們,地方上的學校條件再好和京里的景山也是沒法比的。”牛雪萍熱心的建議著。
牛雪萍提到的北平景山中學可是共和國紅色子弟們必讀的學校,用開玩笑的話說,景山學校開家長會,若是要求爺爺輩的都到場,光中顧委就得出動一半,以兩只蘿冇莉的家世來說去景山學校念書才是在圈子里最為普遍的常規做法。
去景山么,唐婉暗自苦笑了一下,前些年唐婉還真有這個打算,甚至在李遠玲聯系上昔日的導師吳忠華后,和李遠玲約好把梁遠的戶口也一起弄進京冇城,等到三人上初中后考慮一起轉學去景山,屆時唐婉和李遠玲也一起調動工作回京為孩子陪讀。
不過唐婉和李遠玲這些暗地里的算盤都被某個怪胎弄得灰飛煙滅,隨著遠嘉的快速成長,唐婉猛地發覺,自己原本十分看重的東西忽然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以兩個小丫頭目前身家,所謂的學歷敖育什么的,對日后個人前程的影響已經算是可有可無,除了做人的道理,唐婉還真想不出兩個小丫頭學什么才更合適些,才能在成人后掌控那些數量龐大的金錢。
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在唐婉的潛意識里,兩個小丫頭和梁遠混在一起才能讓唐婉感到十分的安心,至于京冇城的景山學校再好,還能好得過東冇大的那個天才遍地的少年班不成,梁遠哪可能再來京冇城和同齡人混在一起念書。
至于單獨把兩個小丫頭弄到京冇城讀書,唐婉明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平日里母女談心,唐婉可是聽兩個小丫頭不只一次說過,當初唐婉若不同意姐妹倆轉學去東大附小,她們就會輥學罷課,然后去少年班當旁聽生。
這幾年梁遠帶著兩只蘿冇莉滿世界的亂跑,兩個小丫頭眼界大開,唐婉和寧雷早就拿不住家長的架勢了,有什么事情和兩個小丫頭說基本都是需要商量著來的,這種明顯會引起寧婉嘉強烈不滿的事情唐婉哪會自找無趣的提出來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唐婉哪能和牛雪萍細細解釋,看著婆婆徐麗珠也期待的看著自己,只好苦笑著說道:“兩個丫頭在家里任性的很,我有提過來京念書的事情,不過兩個丫頭嫌北平人多車多風沙大、干冷干冷的呆不慣,說什么也不愿意來。”
牛雪萍差點被唐婉的說辭噎到,盛京那地方的冬天比北平還要冷上幾分好不好,這算哪門子道理,小地方長大的人沒見過什么世面就是戀窩。
牛雪萍心里腹誹著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說道:“剛好寧雷目前在京出任務,過完年小婉可以帶著嘉嘉和菲菲在北平住上一段日子,說不定兩個丫頭會喜歡上這邊呢。”
對于兩個小丫頭來北平念書,徐麗珠是一百二十個樂意也幫忙說道:“小婉,往年小雷忙任務早早就和你們回本溪去了,今年剛好趕上小雷在這邊出任務,說什么你們也要在京里多住幾天。”()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