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寧雷說完,梁遠半晌沒吭聲,伸出兩根手指戳著眉頭,腦袋飛快的運轉著,前世的梁遠雖然對航空產業中曝光率最高的環節——航空公司了解不多,但自己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加上自家老娘曾經是航空產業的一份子,因此某些概念性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自七十年代起,隨著歐美航空自冇由化進程的發展,全球范圍內對航空行業的管制越來越松,同時也導致了航空行業產生了jī烈的競爭,隨著大量資本的涌冇入,使得部分航空公司開始走上控制成本,壓縮各種財務支出的低成本營運道路。
而到了八十年代后期,航空營運型企業已經分為特征明顯的兩大類,全服務航空公司和低成本航空公司,兩者最為簡單的解釋就是全服務航空公司好比高帥富,對于全服務航空公司來說,航空飛行是一件高貴典雅的事情,紅酒、輕紗、帥哥、美女…,輕柔舒緩的音樂中,一架優雅的大型淺白色波音777輕輕的自湛藍的天穹下劃過…。
而低成本航空公司則是一個徹頭徹尾屌絲,不要998也不要888,只要98北平至吳淞的機票搬回家…,尊敬的客戶我公司近日正向民航總局申請,國慶節前夕有望銷售飛機站票,屆時北平至吳淞的機票可以低至38元,沒錯,38元,只要在加10元您還可以獲得一只塑料矮凳…。
當然對于低成本航空公司來說,什么免費的吃喝你就別做夢了,連喝水都要花錢的,或許未來會發展到空中飛行時,上衛生間也會收費的局面。
與全服務航空公司的各種高端豪華機隊不同,低成本航空公司會盡力使用廉價的同款機型,來保持維護上的統一以降低成本,可惜的是,自從九十年代起,湛藍的蒼穹被空客和波音兩大巨頭統治之后,所有的客機型號再也沒有廉價一說。
在低成本航空公司付出面子上的代價之后,從里子上得到了充分的補償,縱觀全球哪怕是在911時期,航空營運行業遭受致命打擊的年代,低成本航空公司依舊保持著盈利狀態,沒像全服務航空公司那般,產生了數十甚至近百億美元的虧損。
而在正常的年景里,大型低成本航空公司每年獲得三、五十億的利潤更是常有的事情。
寧雷這個參合航空公司的提議,梁遠直覺的感到和自己老娘搞得航空發動機關系密切,不過短時間里各種念頭紛紛而來好似一團亂麻,梁遠反而理不出什么頭緒。
長長的出了口氣,梁遠發現寧雷和唐婉都是興致盎然看著自己,抓了抓頭發憨hòu的笑了笑,說道:“有些想入神了。”
唐婉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笑著說道:“小遠足足沉默了20分鐘,怎么去民冇主德國或是蘇聯那邊換飛機很難么?”
雖冇說后世之人看牟其中換飛機都有驚艷之感,但對于現在的唐婉和寧雷來說都是不難想到的事情,梁遠不僅從蘇聯換回了大批的化肥,又從民冇主德國為東北機車廠換了243型車頭和25S雙層車底,在有著良好溝通渠道的情況下,換飛機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到不是,從蘇聯換飛機還是很簡單的,前些時負責民冇主德國業務的劉文岳來電話,說蘇聯紅軍駐歐司令部有意讓東德遠嘉進入蘇聯境內開展業務。”梁遠說道。
隨著柏林聯合超級市場商品的熱賣,蘇聯紅軍駐歐司令部有些心動了,對于八十年代后期的蘇聯來說,日用品短缺已經非常的普遍,面對這樣一家可以提供數以萬計輕工產品,還能使用購物中心所在地本國貨幣結算的企業,若能引進到蘇聯境內絕對可以緩解全蘇目前較為不滿的社會氣氛。
蘇聯紅軍駐歐司令部司令官伊萬?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大將,于十月二十日詳細參觀了整個柏林聯合購物中心之后,蘇軍駐歐司令部主管后勤的格利高里中將就正式和劉文岳提出邀請,邀請民冇主德國遠嘉企業赴蘇開辦類似業務。
梁遠接到劉文岳的報告后有些哭笑不得,蘇聯人的算盤倒是打得賊精,不過梁遠敢在民冇主德國這么干,是因為民冇主德國有個可以兜底的大款親戚,梁遠當然毫無顧忌,老毛子有什么,廢紙一般的盧布,窮的叮當三響的。
更別說深知歷史走向的梁遠,早把蘇聯看成自家菜地,三年后就可以隨意收割了,哪能有心思在現在去花這種大腦袋錢。
不過媚眼已經丟過來了,總不能毫無反應,畢竟現在還在蘇聯紅軍的管轄之下呢,梁遠授意劉文岳先和蘇軍駐歐司令部哭窮繞圈子拖著,然后自己慢慢想辦法應付。
“今年,占寧叔的光,公司的資金已經用到了極限,哪里有錢去蘇聯境內投資,現在只能讓劉文岳拖著,要是我們提出來換飛機,老毛子高興都高興不過來的。”梁遠笑著說道。
寧雷哈哈一笑,說道:“你就不用敲邊鼓了,空軍雖說沒什么錢,不過幾千萬還是有的,而且有空軍擔保,聯合航空在銀行有接近三個億信貸額度,小遠趕緊想想,怎么能利用上。”
梁遠聽寧雷說出來了這么大一個數額,轉了轉眼睛想了片刻猜出了寧雷的意思,空軍的根本目的,應該是利用自己在民冇主德國建立的貿易渠道,甚至打算通過這條渠道滲透到聯邦德國去,對于部隊來說,得知梁遠在外邊大賺特賺實在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寧叔,真不地道,沒有合著外人坑自家人的道理啊。”梁遠不滿的說道。
“部隊又不是不拿出真金白銀,也不要求控股,只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寧雷到是理直氣壯。
“這不是讓我給你們當免費的總經理嘛,這主意誰出的,眼光還不賴嘛”梁遠笑著說道。
寧雷看梁遠轉眼就把自己揭破了,也笑著說道:“那是看得起你,你在香格里拉弄得什么空氣罐頭廠子,部隊可是兢兢業業幫你看著呢,寧叔和你說,這件事情辦好了,你就不用去費腦筋應付政策上的事情了。”
一直關注著梁遠的種種,寧雷和唐婉都知道,梁遠至少把一半的精力都放到了應付諸多的政策限制上,以國內目前的環境來說,梁遠能把企業發展成這么大個純屬是個奇跡。
因此兩人商議后到覺得這次和部隊合作是個好機會,聯合航空別看不起眼,隨著聯合航空的成立,運輸國家領導人的任務也一并被劃到了聯航的業務里,畢竟軍機的舒適度和民機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現在條件好了,總不能讓高層帶著耳塞做運八。
而且航空公司過往的金額向來十分龐大,普通公司一年十多個億的流水有些扎眼,換到航空公司隨便一架飛機就是上億的價錢,也能沖淡整個集團的耀眼程度,更別說刷上部隊的保護色可以避免無數亂七八糟的麻煩了。
唐婉沒瞞著梁遠把聯合航空的業務和背景給梁遠解釋了一遍,然后說道:“要不是小遠在南沙問題上立了大功勞,聯航就算放棄發展,也不會貿然找到小遠頭上的,寧姨看著這個機會不錯冇,就把小遠喊到湛江來了,免得你天天三心二意的應付那些條條框框。”
聽唐婉說完,梁遠先是嘿嘿一笑說道:“還是寧姨明白我的。”
不過轉眼臉色就苦了下來,道:“不過寧姨,寧叔說得這件事情信息量太大了,我有些暈,得好好考慮考慮怎么弄才好,畢竟我又沒有接觸過航空營運業。”
“誰讓你現在就回答了,不著急明年在答復聯航那邊都成。”唐婉站起身揉了揉梁遠的頭發。
“都折騰了一晚上了,小遠,先去睡一會吧,中午寧姨還得帶你去見趙主冇席呢。”唐婉邊說邊和寧雷一起把沙發拼成了一張簡易的單人床。()本文字由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