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蕭靜雙眼含淚的看著眼前那個讓她等待了十年的哥哥,那個讓她日日悲傷的人,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前,他全身散發出的氣息,是為自己的憤怒。
此時此刻,包廂內的其他人也發現了蕭晨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原本眾人還在等以場因為女人只見的戰火打響呢,結果卻被消除這個突然出現的意外因素給打擾了。
“放開她。”
聲音異常的深冷,蕭晨的怒火已經完全點燃了,他的全身散發出的冰寒,已經完全超過了與煉天戰斗時的表現。
此刻大胡子少爺也發現在即身后有人了,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只大手便直接掐住了他的后脖頸,那股力量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這種爛醉在女人肚皮上的少爺派可以抵御的。
幾乎是蕭晨發力的同時,大胡子少爺的身體微微一顫,原本提起蕭靜的手臂直接松開了,同時雙手艱難的掐著蕭晨的那只手臂,表情痛苦無比。
“姚少!”
在場的大胡子少爺的那一派,見到蕭晨竟然如此就將大胡子少爺給控制了,所有人都不禁微微愣住了。
要知道大胡子少爺怎么說也是練過散打的,而且身高和體形與蕭晨相比簡直就是天地只差。
“放開...我!”
大胡子少爺艱難的說著這句話,但是蕭晨怎么可能放開他?
“哥!——”
此刻蕭靜被大胡子少爺放開之后,便瞬間想到了一系列的問題,自己的哥哥如果給這個人打了,那自己的家怎么辦?如果自己違背了那些人的話,他們傷害父母怎么辦。
“快放開!哥!”
幾乎是下意識的,蕭靜思考的同時便抓住了蕭晨的手臂。
蕭晨當然不會傷害自己的妹妹,急忙松開了抓住大胡子少爺的手臂,目光輕柔的看著蕭靜。
“你還好吧。”
看著蕭靜那被撕開的兔女郎胸巾,蕭晨心中的怒火又是暴漲一分,但是蕭晨更加在乎銀月。將自己的戰斗服上衣直接脫了下來,裹住了蕭靜的上身,自己只留了一件白色的小衫,將蕭晨那深藏其內的完美身體展現了出來。
蕭晨經過之前的戰斗洗禮以及之后的身體重組,不光是先天體質成為了完美,身體上也顯得棱角分明,肌肉凸顯而出。平時蕭晨穿著戰斗服,所以并不是很明顯,而這一刻蕭晨脫下戰斗服的時候,所有見到蕭晨體態的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脫離了蕭晨手臂的控制后,大胡子少爺急忙爬了幾步,急忙來到了自己小群體的位置上。轉頭看相蕭晨的時候,嘴角不禁大罵!
“你他.嗎的是誰?!竟然敢打爺,你等著,也這就叫人摁死你!”
說完他便從懷中拿出了一部平板手機,上面印著一個被咬掉一塊的蘋果。看似隨意的撥通一個號后便大聲呼救:“鐵子,我被人打了!帶家伙!要帶響的!”
“哪?!”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蕭晨也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并沒有阻止大胡子少爺的一絲的意思,嘴角微微笑了笑便轉頭看相蕭靜說道。
“怎么樣靜,你沒受傷吧?”
蕭靜剛才手臂被抓的生疼,但是此刻她怎么可能會讓蕭晨擔心呢?
“我沒事,哥。你快走吧,他是山鞍市副市長的外甥,在口北路這里很有勢力的。”
此刻的蕭靜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沉著,她那靜若處子的感覺,在蕭晨到來的這一刻被打破了,她的心一直是提在嗓子眼的,特別是剛才蕭晨出現的時候,她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蕭晨有些無語,他心中暗道:“難道爺們我就這么被人看不起嗎?”
不過沒等蕭晨說話,蕭靜身后的天楓卻站到了蕭晨和蕭靜的身邊說道:“別怕這群狗,就知道仗著勢力的垃圾。老子就沒有人嗎?”說話的時候,天楓也想打電話叫人。
蕭晨對天楓這個人說句實話,其實挺看好的,這個少爺派的異種。
“不用了,他就是把軍隊叫來,也沒有用。今天他死定了。”
蕭晨話音很淡,但是話語中的堅決,就仿佛是已經被宣判的命令一般。
天楓還是第一次見到蕭晨這種張狂到家的人。對蕭晨這樣的人,他只有兩個評價,一個是瘋子,絕對是從那種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但顯然蕭晨不是那種人。此刻的蕭晨全身上下透出的感覺就是冷靜與憤怒。
“哈哈哈哈!你說什么?你說我死定了?”大胡子少爺不禁大笑了起來,視乎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一般。“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小爺我只要在這里跺跺腳,這整個皇家超級會所就得給老子讓出一畝三分地來!你竟然還敢說爺我死定了?!你等著,我兄弟一會就到了!”
“你是白癡嗎?”蕭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你都說你叫人了,我還會傻等?”
說話的時候,蕭晨的手直接一揮,一股微風直接卷住了大胡子少爺的身體,拽著他那滿臉的胡須一點點的挪向自己。
突然被一股力量給控制了,大胡子少爺這回算是明白了,蕭晨原來是“上面”的人,哪里是他能得罪的?
此刻蕭靜與醒酒的天楓也呆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隔空控制人?這些人可不認為大胡子少爺是在配合蕭晨演戲。此刻看他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個被揪住胡子的死刑犯,痛苦的想要掙扎卻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
幾乎片刻間,大胡子便再一次被蕭晨用右手抓住了脖頸。蕭晨不想讓蕭靜看到血腥,也就一改了往日的血腥,而轉為了他第一次用卐悟術殺人!
隨著蕭晨一股靈魂的意識直入大胡子少爺的身體同時,蕭晨便鎖定了他的靈魂。
“帶著懺悔去死吧...”
隨著蕭晨的一句話說出,大胡子少爺的一雙瞳孔之上突然泛起了蒙了的白膜,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白內障的患者,但真正的情況,這中顯示的方式就是靈魂消失的征兆。
直接松開手掌,大胡子少爺的尸體直接癱軟在了地面之上,然而卻沒有人敢去查看情況,因為蕭晨——太恐怖了。
“哥?”此刻的蕭靜心中很疑惑,她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嗎?為什么哥哥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為什么哥哥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隨著這些疑問,蕭靜幾乎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她怕了,她怕那些人,她怕那些可怕的家伙再次欺騙自己,當初自己就險些被逼迫賣Y,而眼前她不敢保證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個始終了十年的哥哥。
似乎是感覺到了蕭靜的異樣,蕭晨微微偏頭看相蕭靜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隨后蕭晨對著蕭靜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手掌微微握起,只伸出了一只無名指。
這一刻!在看到蕭晨涌出這個姿勢伸向自己的時候,蕭靜那最后的一絲疑問消除了。這個動作是她與蕭晨小時候的約定,這個約定蕭晨每一次放假回家都會做一次。
蕭靜的雙眼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精英的淚珠。同時身體快速的沖向了蕭晨,直接伸出了自己左手的食指與蕭晨鉤在了一起。
這是兩個人的約定,這是兩個人永恒的承諾。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2073年6月13日。
“今天是我們家小靜六歲的生日,來小靜吹蠟燭。”
身穿小公主裙的蕭靜,今年六歲,6月13是蕭靜的生日。蕭白生和妻子王玉芬準備了一個上午的午飯,終于上桌了。
蕭晨的家并非什么有錢的家庭,過個生日,蕭晨和蕭靜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吃生日蛋糕,雖然只是10元錢最小的那種,兩個小家伙還是非常滿足。
扎著馬尾辮的蕭靜在母親王玉芬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涌盡了全身的力氣憋了一口氣,把她那本來就不大的小嘴巴搞的鼓鼓囊囊的。
隨后猛地一噴...口水夾帶著風全都飛了出來...
“喂喂喂!我說你還讓不讓我吃了?!”蕭晨今年十一歲,雖然是年長的哥哥,但是他對于吃上面和蕭靜可以說是誰也不讓誰。這塊蛋糕名義上是給蕭靜的,但是蕭晨可是已經期待了幾個月了...母親說蕭晨長大了過生日只要吃點好的就行了,沒必要買蛋糕,所以說每一年的蕭晨都是吃著長壽面過的生日。眼下好不容易有可以吃蛋糕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放過?然而蕭靜雖然小,但是頭腦可不是蕭晨這個笨蛋哥哥能比的,直接一口噴了上去,蠟燭是全都滅了,蛋糕間接的也直接歸她了...
聽到蕭晨說這句話,蕭靜不由倆手一扎,對著蕭晨做了一個鬼臉...
“笨蛋哥哥...給你吃蛋糕腦袋里就全漿糊了...”
“哈哈哈!看看我們家蕭靜的頭腦多聰明!長大后定然比他哥強!”蕭白生哈哈大笑著,他其實已經很知足了,自己一兒一女,而且都十分的聰明,特別是自己的女兒更是小小年紀就十分懂事、聰明。讓所有的街坊鄰居看到都羨慕不已。
“孩子他爸,怎么可以這么說小晨啊!小晨別聽你爸瞎說,你也一樣聰明,雖然和小靜比有些差勁...”
原本蕭晨還十分激動的感激老媽,結果老媽后面的話讓蕭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媽...你更恨...”
“小靜呀,你剛才許的什么愿呀?”
這時母親王玉芬看著蕭靜輕聲的問道。
蕭靜卻嘻嘻一笑:“我許了三個愿望。”
“哦?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馬上實現?”蕭白生也不禁好奇自己女孩會許什么愿望呢?
蕭靜嘻嘻笑道:“我的第一個愿望是希望爸爸、媽媽還有笨哥哥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哈哈!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蕭晨的父母都不禁夸獎起蕭靜來。
然而蕭晨卻有些抽搐的問向蕭靜:“你許的愿望...原來是希望我變笨...”
“哥哥?我有個疑問呢?你有我聰明嗎?”
蕭靜奶聲奶氣的對著蕭晨咋了眨眼睛說道。
蕭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陣語塞。的確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蕭靜這個問題,自己比蕭靜聰明?話說這點蕭晨自己都不信,但是讓蕭晨承認自己笨,蕭晨也不愿意啊!
“哈哈,小靜好厲害,那你第二個愿望是什么呀?”
母親直接打斷了蕭晨的尷尬問向蕭靜說道。
蕭靜想了想后說道:“我第二個愿望,希望我們家永遠都在一起。”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奶聲奶氣,但是這也是所有多子女家庭孩子的最大愿望,人長大了便各奔東西,小時候的快樂都漸漸的被生活所遺忘。或許多少代之后,我們的后代都會忘記自己的爺爺奶奶的兄弟是誰了。
蕭晨那個時候并不明白蕭靜這句話的深意,也許蕭靜這句話并沒有什么深意,有可能只是小孩子的一個戀家的情節而已。
蕭晨的父母對這個女兒真是由心的喜歡,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愿望說好實現也好實現,說無法實現也無法實現,兩人真不知道該這么說。
而此刻蕭靜的第三個愿望卻直接說了出來。
“我的第三個愿望就是和哥哥做個拉鉤。”
“和我拉勾?”蕭晨完全沒想到這個小家伙還能想起自己。
“對呀,以后要是我丟了,我們就可以這么找到對方了哦。”
蕭靜奶聲奶氣的說著這句話,同時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原本的意思,她的手太小了伸不出小手指,所以才伸出的食指。然而蕭晨見到她如此模樣,有些不耐煩的伸出了自己的無名指和她的食指拉了一下。
“這回行了吧。”蕭晨拉著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蕭靜說了一句。
“哥,你必須要答應我哦,以后每天我們都要這么拉一次。”蕭靜依然奶聲奶氣的說道。
“行...拉就拉唄,這點事也叫事...”
然而從那以后,蕭晨終于知道了,這每天的一點小事是如此之難。
五年后,蕭晨考上了當地的一所普通高中。需要住校,每個星期才能回家探望一次。
走的那天,正直秋天,北方的秋仿若大地鋪上了一層晚霞,每一處角落都會停留一片春的過往。
在車站,十一歲的蕭靜跟在蕭晨的身后,就像小時候一樣,喜歡跟在蕭晨的身后來回跑一樣。看著蕭晨上車。
在蕭晨即將上車的前一刻,蕭靜急忙叫住了蕭晨:“哥,路上小心哦!別讓壞人拐跑了。”
“啊,真啰嗦,比老媽還煩。”說完就要上車,但是卻又被蕭靜拉住了。
蕭靜對蕭晨擺出了一個食指,蕭晨見到她這幅樣子,無奈的在別人的注視下伸出了自己的無名指,和蕭靜拉了一下。然后便走向了公交。
蕭靜站在父母的身邊,看著汽車的遠去,這時她第一次如此久的看不到哥哥,一個星期對她來說就好像一年一樣。
就這樣,原本每天一次的約定,變為了一個星期一次...
時間穿梭,歲月如歌。一年四季的變換總趕不上歲月在人們的心中流淌。
這時高中的最后一年的期末,高考結束了。蕭晨考的并不是很理想,回到家中和父母說了之后,家人也很擔心,結果成績出來的時候,蕭晨竟然勉勉強強的進入了二本分數線。雖然掛了個尾巴,但是也算是上了大學。
原本的約定在這一年,再次被拉大了,從北方來到了南方,每個學期回家一次...一天的約定化為了七天,七天的約定化為了半年。
一個簡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動作卻讓蕭晨感到如此的吃力,這個時候的蕭晨終于由心底想念家人,想念父母,想念那個比自己還要成熟一些的妹妹。他每次看著自己的無名指都會想起家中的妹妹,那個約定,自己違背了多少次?自己欠了蕭靜多少個拉鉤?都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百年久嗎?不,在歲月的河流中,這一百年還不如滄海一粟,但是又有歲可以不變一百年呢?
我想你...哥哥...
我想你...妹妹...
我想你...老爸...
我想你...老媽...
這些話蕭晨和銀月的心里都不知道回味了多少遍...
蕭晨大學的第二年,這個約定再一次被打破...半年的時間的約定消失了,蕭晨消失了...
而今天,此時此刻,蕭晨的無名指拉住了銀月的食指,這間隔了十年的約定,這一刻再次承諾,十年...
“哥...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