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自認不是什么良民,現在被關進了局子心情也是非常糟糕,此時有人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惹他,那么結果就很嚴重了。
他停下腳步,斜眼看著那位臉上帶疤的壯漢,說道:“你說什么?”
帶疤壯漢從床上做來起來,扭了扭比陳凡大腿還要粗壯的脖子,以此顯示霸氣和不善,隨后很不耐煩地說道:“小學生你是聾仔?我叫你,把盒子撿起來,再過來,給大爺我松松肩膀,大爺我舒服了,可以讓你舒服舒服。”
陳凡一腳把盒子踩扁,轉頭說道:“對待掉在地上的肥皂,我一般都直接踩扁,勸你不要惹我,這次算我原諒了你,現在你最好安安靜靜睡你的覺。”
“喲,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如果你再以為這個房間是律的,那么后果自負。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也算是我原諒了你的無知舉動。”帶疤壯漢眼神忽然變得yīn冷起來。
“是嗎?”陳凡轉頭笑道,然后腳一輾,把帶疤壯漢心愛的盒子踩得粉碎,在吐了一坨口水在上面,說道:“我心情不太好,但我可以再原來你一次,因為有人想要把你們當槍使,所以我懶得和你們計較。”
既然那幾個jǐng子想借這些人的手給自己松松骨頭,而這幾個人也想給自己松松骨頭,如果他們真不知好歹,那么陳凡還真不介意幫這他們松松骨頭。
在帶疤男的眼中,陳凡的動作無疑是對他權威的挑釁,而是很不知死活地挑釁,他霍然從床上跳下,幾步就跨到了陳凡面前。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也從床上走了下來,把陳凡團團圍住。
“小子,撿起來,用嘴巴舔干凈,我可以再次原諒你,我告訴你,我們四個就算被槍斃,也要把牢子給坐穿了,手上再多一條人命。對我們來說也一樣。”帶疤男冷聲威脅道,那張被劃了一刀的臉,幾乎硬得如鐵板一樣。
“你們…”陳凡故作一驚,連忙應道,然后老老實實地蹲下把被踩成廢紙的盒子撿起來,隨后憨厚傻笑地對帶疤男子傻呵呵笑著。
“舔干凈。”帶疤男子笑容燦爛,裂口了大嘴。
“不要吧,太惡心了。”陳凡擺出一張苦逼的臉,說道。
“吃了!”帶疤男子兇狠道。
“好吧。”陳凡淡淡應道。隨后拿著手中的骯臟的廢紙,忽然朝帶疤男子的嘴巴里塞,一瞬間就把紙團塞了進去。
四個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特別是連連后退好不容易才把紙團拿出來的帶疤男。習慣了欺壓別人的他,哪里忍得住陳凡這等侮辱的動作,這相當于吃了陳凡的一坨口水,這家伙真是想逆天了!
“媽的找死!打死他!”于是他抬手就要抽陳凡一大耳光。然后再把這小子給打殘打廢了。
聽到03號房間里傳出砰砰砰的亂響,站在不遠處的兩個民jǐng相視一笑,知道事情開始有進展了。那學生應該還有點本事,但里頭四個惡漢,俗話說雙拳難敵八掌,估計里頭現在是一場龍爭虎斗了,只是沒料到,事情會進展如此之快,才進去兩分鐘的時間,就對上了。
今天晚上的jǐng局,除了成功“偵破”一起窩藏槍支和毒品的“大案”之外,還迎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黃局忽然接到消息,上面jǐng廳的大人物下來巡視工作了。
來頭非常大!新上任的jǐng廳一把手!李震明,李廳!
大人物啊!在江山區jǐng區方面,抖一抖腳都要震上一震的恐怖存在。
那大人物雖然不是正式巡查,也僅僅是帶著妻子和女兒全家路經此地,順便來看看相關工作,但黃局不敢托大,畢竟是整個區里頭的一把手啊,是最大的領導。他立即安排jǐng局上上下下全部動員,戰戰兢兢如臨大敵般匯聚在jǐng局門口,美其名曰迎接領導的查崗和交待工作。
李震明一身便裝,攜著妻女臉帶微笑,在一群大腹便便的指揮員陪笑之下,走進了jǐng局。
“老黃,今天不談工作,我也算是過來看看伙計們,今天怎么這么晚了,大伙還沒有下班?”李震明笑道,他喊一聲年紀五十多歲的老黃自然不為過,因為他此時的年齡才剛邁入四十歲,正處一個男人的人生巔峰。
在都安基地病毒爆發之前兩天,李震明就從都安調入江山區,接任jǐng廳的一把手位置,可謂是位高權重。
“今晚捉了一個窩藏槍支和毒品的罪犯,所以鬧得有些晚了。”黃局一臉諂媚笑容說道,然后又看了眼跟著李震明妻子身邊的小女孩,笑道:“李領導,你女兒都這么大啦!”
李震明回頭溺愛地看了一眼他的女兒湘湘,點點頭。自從發生過那一幕之后,他幾乎都喜歡把女兒帶在身邊,就是為了防止意外再次發生,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
上次在都安區發生的事情乃然歷歷在目,每次回想起來,都會覺得萬分心悸,當時,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連救自己女兒的辦法都沒有的無能父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湘湘被一直飛行魔獸叼走,懸在高樓之上。
那天,如果不是那個神秘年輕的英雄挺身而出救了湘湘,那么他李震明能在官場上再如何的如魚得水,能和諸方大佬相談甚歡,他也僅僅是一個連自己女兒的保護不了的窩囊父親,女兒出了事,他一輩子都會活在心里黑暗之下,寢食難安。
所以,他愈發地加倍疼愛自己的女兒,幾乎當成小公主一般疼愛,做一名合格的父親。
在他離開都安之后,得知病毒便爆發的消息,他經常會擔心那個救了女兒的恩人,身處喪尸海cháo中,不知他還好嗎?以他神鬼莫測的過人本領,應該沒事吧…
有時候,李震明依舊痛恨自己的無能,能成為一廳之長又如何?還不是一個連報答恩人的本事都沒有的窩囊廢,自己連一個感謝的機會都找不到,甚至連對方的臉面,都沒有瞧過見過,只能通過女兒李湘湘描述,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當時他就不該聽妻子的話,應該向前感謝那個恩人,如果可以,他還會帶著恩人離開都安區,來到江山區穩定發展,那么,恩人就有可能免于厄運…
只可惜世上沒有早知,所以李震明上位之后,也試過發動力量和關系去尋查那位恩人的消息,可奈何都安區處于滴水不漏狀況,就連軍方都插不進腳,只能任由那邊事情惡化下去,任由里面的喪尸不斷進化和淘汰。
“今晚又偵破了案子,看來同志們都很敬業呀!”李震明摸了摸女兒湘湘的腦袋,笑道。
“是是是。”得到大領導褒贊的黃局一臉如沐chūn風,心想李廳你來得真是太是時候了,正巧趕上我們建功的時刻。
可就在這個氣氛其樂融融的時候,兩個匆匆趕來的年輕民jǐng快步跑路,他們兩人不知道在場的是哪一位大人物,趕緊把情況匯報,道:“黃局,那邊…嫌疑人鬧出大事了,有人受傷了。”
黃局故作皺了皺眉,然后轉頭對李震明笑著解釋道:“抓了幾個嫌疑人,都是一些危害群眾的敗壞分子,一進來又開始鬧事。”
李震明點點頭,他也是從基層爬上來的,對于這種事情見慣不慣,說道:“要不要緊?要不先送去醫院?”
“不要緊,都是一些重犯,還是一伙人,鬧不出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黃局連忙擺擺手說道,他還巴不得陳凡被揍得半殘廢呢!
年輕民jǐng小心翼翼地說道:“黃局…這次,傷的是那四個…”
“什么?!”黃局眉頭大皺,他之前還以為是陳凡被ko了呢,搞到現在,原來是那幾個狠人被放倒了,然后對李震明說道:“李廳,事態好像有些嚴重,我先帶人進去看看。”
陳凡鬧騰得越厲害,黃局就越高興,心道:“有這么一位重量級人物在場見證,小子是十死無生了!”
隨后他一揮手,帶著jǐng員抄家伙正準備進去。
“不用,我已經出來了。”昏暗的走道,一個消瘦的身影走了出來,正是陳凡。
“好一個歹徒,居然敢打傷人后越獄!罪加一等!”黃局冷聲道,然后轉過頭,報告李震明,說道:“李廳,我們在這嫌疑人的住所搜出了槍支和毒品,此人兇悍狡猾,把他擒住后關進去,現在他又把其他人給打傷了!”
李震明看了一眼那個陌生的青年,點點頭,對黃局說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你拿捏就好。”
首長在場,也發話了,那么下面的小兵,自然非常賣力辦事,有不少已經抽出槍支瞄準陳凡,一些手持電棍的已經圍了上去。
但就在這么一個緊張萬分的時刻,一個女孩子的空靈聲音響起。
“是哥哥。”
童言無忌,所有人聽到這一聲之后,都愣了,包括陳凡。
隨后,小女孩李湘湘忽然從她媽媽的背后竄了出來,蹦跶了幾下小腳步,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下,朝著陳凡的懷抱跑去…
.咳咳,不會打我吧 —告訴你,我是大神!豈能是你這種渣渣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