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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遭遇拒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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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遭遇拒載  第二日臨近中午,中航的飛機終于排除了故障,載著陳嘉申等人向重慶飛去。

  機艙內一大半的人都是追隨陳嘉申而來,包括香港著名僑領莊世平、蟻光炎等,還有幾個秘書或保鏢一類的隨員,本架飛機幾乎成了專機。

  基于工作的需要,馬遷安不愿引人注目,特意告知陳嘉申不要重點推出自己,讓他把自己的身份編排成普通保鏢即可。

  經過4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臨近了重慶,空姐展示了潔白的牙齒之后,用甜美的嗓音通知大家飛機即將降落,請大家做好準備。

  聽說馬上就要降落了,李鳳山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豬哥相,轉頭悄聲問旁邊的馬遷安,“哎?你說陳先生這么大名氣,委員長會不會派人來迎接,安排我們住高級大飯店,省點住店錢。”

  想什么呢你?馬遷安斜眼瞟了一眼李鳳山,輕輕鎚了他一拳。據他估計,老蔣現在焦頭爛額的,躲陳嘉申還來不及呢,哪會迎接?誰讓你不事先打招呼,搞突襲恕不接待。

  果然不出馬遷安所料,機場歡迎人群稀稀落落的只有幾十人,這還是一些剛剛聽到消息仰慕陳嘉申的人士,以商人企業主為多,顯然他們來迎接陳嘉申是以經濟方面為主,都知道陳嘉申現在是大老板,搭搭線先混個臉熟也是好的。歡迎人群中有幾個特務,誰知道是軍統還是中統,反正這些人與那些商人神態格格不入,馬遷安一眼就能認出來。

  除了這幾個人,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也擠在人群當中,看到這幾個家伙,馬遷安不禁會心的笑了,李鳳山也認出來了,悄悄對馬遷安說:“哎你看,這不是“叢林鱷”的人嗎?比我們都快。

  這不用問,一定是陳東順安排的,估計陳老先生剛一從星加坡出發,陳老管家就“修好”那兩架被人偷走關鍵部件的客機,緊急運送人員先到了重慶了吧。

  三五成群的小報記者被“可疑”人物攔在遠處,伸著脖子看一會,然后在本子上再記一會兒,“憑空”編排新聞,非常敬業。

  陳嘉申感覺自己吃了一個大癟,想不到老蔣真的裝不知道他來了,他的這事在香港恐怕都傳遍了,老蔣沒有理由不知道。

  不過,這也印證了老蔣心中有鬼,怕見他,行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陳嘉申率著一眾人士和僑領驅車直奔中央制藥廠接待辦,這個藥廠還是他40年3月份參股的,隨著自己錢多了,他又在9、10月份的時候先后兩次追加資本,成了最大的股東,自追加資本后,藥廠規模擴大,生產出大量的藥品,有力支援了前線,陳嘉申也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再一次提高了聲望。

  臨下飛機前,陳嘉申沒讓馬遷安與李鳳山隨從,他認為自己沒什么危險,他這次來是有大事的,哪里會莽撞的“冒犯”老蔣龍顏,老頭自有分寸,馬遷安多慮了。

  聽完陳嘉申訴說,馬遷安神經松弛下來,吆喝!才知道老先生在重慶藥廠又追加了資本,成了藥廠大老板,現在陳嘉申可是自有保護的人馬,怪不得老先生去重慶滿不在乎,行程只帶三個人,人家心里有數,只要到了重慶,保鏢隨從多得是,只要不得罪老蔣,尋常流氓地痞黑社會根本不敢打他的主意,人家早就考慮好了,就自己瞎著急。

  馬遷安帶著李鳳山悄悄離去,另尋旅館住下,他們的身份很普通,護照上表明他們只不過是才出國不久的華僑,沒人注意如此平常的人物。

  在旅館剛一安頓下來,一關上門,李鳳山就神神秘秘的在褲襠里掏了半天,摸索出一支沾著膠布的勃朗寧,得意的顯示了一番,這支槍還是繳獲的宮本的那支,子彈也配齊了。

  “咋樣?我聰明吧?先給你使著?”

  馬遷安調笑般的看了一眼李鳳山的大褲襠,“埋汰”了李鳳山幾句搖晃著雙手拒絕了,“臭槍,太小了。”

  氣的李鳳山嘟囔好幾句。這槍是有點小,李鳳山曾拿它與馬遷安那支9MM的比較過,外表看似一樣,放在一起個頭就顯出來了,比人家的那支短了好幾公分。以兩人的手掌大小來看,這支小勃朗寧確實不給勁,不過大個的槍支能藏到那個地方嗎?大個的槍支也帶不來呀?

  “你不用拉倒,我這槍雖小,可也能打死人,我看你拿什么防身。”

  真笨!馬遷安撇了一嘴,“你說,叢林鱷的人都來了,我還怕沒槍使?頂不濟晚上蹲在胡同里,見帶槍的人我削他一悶棍,搶一支不就完了嗎?重慶帶槍的人多了去了。”

  李鳳山愣住了,就是呀!我真笨,為了帶這支槍,把大腿都磨出血了,虧死了。

  安頓好以后,馬遷安就上街溜達。此時的重慶由于工廠內遷帶來了大量的人員,又由于不斷有敵占區的民眾不愿做亡國奴紛紛逃難來此,原的山城急速擴張,顯示出一派“繁榮”景象,重慶從一個內陸農副產品集散港埠,躍升為一個軍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淪陷區遷來的上百萬軍民支撐起來重慶的繁華。

  馬遷安要去辦事,不帶李鳳山,獨自一人閑逛,小街上上山下坡極不平坦,路兩旁沿街叫賣聲此起彼伏,一群群滑竿大軍打著赤膊不時吆喝著從身邊經過,棒棒們聚在一處火眼金睛般盯著路過的路人,以期招攬到活計。馬遷安西裝革履頭戴禮帽,手里提著剛買來的文明棍兒,一搖一晃的走著,標準的上等人士打扮,走不斷聽到背后有人低聲罵,格老子的,假洋鬼子,棒槌等等,氣得他回頭找,又找不到罵他的人,身后照例是一群面目麻木的家伙們,也不知是誰罵的。

  我考!真他媽的有閑心,罵我干嘛呀?有這閑工夫還不如蹲在那積肥開春種莊稼呢。

  路過一個算命攤,又聽到了一句棒槌的罵聲,惱火的馬遷安向后一輪文明棍兒,敲到了一個自己背后的閑漢,將他打跑。

  正郁悶,旁邊獐頭鼠目的老頭拈著一股老鼠須開了腔,“這位先生,您剛來重慶吧?不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得,我給您講講。”

  咦?算命的老家伙眼睛好毒哇,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講講就講講,了解一下。

  獐頭鼠目見馬遷安來了興趣,伸出一個手指頭,老鼠眼里冒出一股精光,“不能白講,一個大洋。”

  馬遷安伸手掏兜。見有便宜可賺,呼啦圍上好幾個人起哄,紛紛嚷著算卦的“老鼠徐”黑心,自己要是陪著這位大爺一天只需半個大洋,吵嚷半天,最后竟然把價錢降到了二個銅子的地步。

  老鼠徐發怒了,拍著胸脯指天指地罵了一頓,抬出了街口袍哥總舵江岸分舵新區分分舵下嘴子大街分分分舵舵主胡老四的名頭才趕走了搶生意的閑漢。不過由于惡性競爭,講課的價錢直線下降,一個燒餅。

  通過講解,馬遷安才了解了自己的這一身打扮太招搖了。抗戰時期,重慶成為時裝流行中心,主要接受海派服裝影響,以及參照各國駐華大使館外國人的裝束,一時千奇百怪。買辦、商人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棍。公教人員或著中山裝,或著長衫,胸前別一枚服務機關的證章。老百姓穿短衫、短褂,下穿大褲筒,買不起皮帶,以麻繩、草繩系腰。洪幫袍哥穿對襟短衫,青幫人物多穿長衫。

  “一看你就是外國回來的,有錢的瓜娃子,我們這些窮人過過嘴癮偷偷罵罵人,要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樂趣呢?您說是不是?”老鼠徐唾沫橫飛的結束了嘴皮子生意,千恩萬謝的得到了馬遷安沒有打折的一塊大洋。

  喔!媽的!原來是這么回事,等會買一套長衫穿上泯然眾人矣。不過就我這粗壯的身材,穿上長衫那會成什么樣子?馬遷安瞄了一眼身邊經過的一長衫男子,頂著枯黃的面容一邊張大嘴巴露出鴉片牙打哈欠,一邊自以為瀟灑的一步三搖。呃!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怪不得陳嘉申老先生看不慣重慶上層人的穿著。

  迫不得已,馬遷安去了服裝店買了一套做工粗糙面料不好的中山裝,匆忙回到旅館換了一身,他可不想表現得太出格了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重新出來,走在大街上故意撞倒了一個別著證章的中山裝男,順了他一塊某某局某某所的證章,別在自己胸前。

  現在老子也是公務人員了,馬遷安扯了扯皺巴巴的衣服,昂首挺胸沖著路邊大叫一聲,“滑竿!格老子的。”

  兩個滑竿男打量了一下馬遷安的身板,扛起滑竿拔腳就溜,拒載!怕不得有一百五十斤(老斤,相當于現在180斤),俺滴個老天爺,上坡下坡的這不得累了呀?

  咦?跑什么跑?怕我不給錢?我這打扮沒什么出奇的啊?馬遷安忽略了自己的體重,愣在當場,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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