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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毛如夢初醒,在前世,為什么混到重生之前還一無所有,原因當然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總是牢記著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的古訓,造成總是被動挨打。
別說害人,主動進攻或者是提早預防總有必要。但是現在的現實問題很殘酷,如果毛學明被扳倒了,自己哪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是要對毛學明進行處理,那肯定是需要一段時間。在前世,陳三毛就知道,咱們國家的官場,要想提拔一個人,可能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要想把一個人,扳下來,過程卻是漫長的。時間不多,辦事刻不容緩,從哪里打開缺口呢?
這個是關鍵!無錢難倒英雄漢。
要辦事,肯定得花錢。錢從哪里來?大學畢業才半年,在雙江一中工作講起來名聲好,其實福利待遇基本沒有,該有的公用經費差不多被張志軍他們搞光了,老師們每個月就是領一點基本工資。
陳三毛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折里估計還有1000塊錢左右。這點點錢能干什么事?那么,拿著錢又去干什么,從哪里入手?
陳三毛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一個頭緒。不知道袁剛這幫在社會上混的同學能不能幫上忙?萬不得已,還是和這些人少沾邊。
毛學明回來了,陳三毛見他臉色鐵青,于是就靜靜地為他泡好一杯茶,端到他辦公桌上,轉身離開。
毛學明叫住了他:“小陳,你過來。”
陳三毛走到毛學明跟前,說道:“縣長,請吩咐。”
毛學明指著陳三毛面前的沙發說:“你坐吧。”
毛學明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丟了一根過來給陳三毛,陳三毛趕緊過去幫他點上。
毛學明說:“市委要我寫出一份深刻的檢查。”
檢查?為什么要寫檢查?您又沒做錯什么,明明是紀曉嵐那老家伙在背后搞鬼,破壞我縣經濟建設的大好環境和時機,鼓動不明真相的群眾非法集會,弄出這么大動靜的群體性事件,不去查他,反而要您寫檢查?為什么?
如果在前世,上面這段話會從陳三毛的嘴里像篩豆子一樣倒出來。可是,現在重生回來了,必須得穩重,再說了,官場不比商場。在商場,是在弄不舒服可以隨意走人,或者少賺一筆;在官場,一件事情處理不好,對終生發展都有影響。
陳三毛很平靜地說道:“縣長,我知道您的難處。現在,內外交困,小人蠢蠢欲動,經濟發展的大好環境和大好時機正在經受嚴峻的挑戰,部分同志甚至是主要領導同志的思想還比較僵化,需要解放。您走在最前面,肯定阻力重重,這是很自然的。”
聽著陳三毛的這番話,毛學明感到很吃驚。能說出這么高水平的話,很顯然不是一般的22歲的年輕人所為。
陳三毛的話里至少透露出幾層意思。一是知道內幕,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有小人在蠢蠢欲動?二是思想超前,要不然,他怎么之指出很多領導同志的思想僵化?三是對情況了如指掌,他知道我縣經濟發展的大好環境和大好時機正在經受嚴峻的挑戰。四是對我本人的肯定,說我思想超前。五是絕對的支持我,不管是昨天的表現還是現在的鎮定和客觀分析,都讓我的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動。以后當上了一把手,這家伙要好好用起來。
一邊想著,毛學明狠狠地抽了幾口煙,透過繚繞的煙霧,盯著陳三毛:“小陳,繼續說!”
此刻,陳三毛最怕的就是毛學明要他繼續說。說什么呢,怎么說呢,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呢?
先穩住他再說!陳三毛勉強地呵呵笑道:“縣長,您看,我剛來,什么都不懂,也就是隨便說說,沒了。”
毛學明甩過來一包芙蓉王,右手抬了起來,指著陳三毛:“小陳,你這家伙不老實,趁我現在還是縣長,還可以命令你。放心,不知者不為過,隨便說。”
陳三毛接觸不良的大腦硬盤突然連接上了。在前世,陳三毛清清楚楚地記得肖依依的舅舅是縣委書記,而毛學明就是肖依依的舅舅。這么說來,在不久的將來,毛學明肯定要當縣委書記,或許更大的官。現在的處境,應該只是暫時的。
陳三毛說:“說錯了沒關系?縣長,這可是您說的,您可不能出爾反爾,如果怪罪我,我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
毛學明擺擺手說:“沒事,你放心。”
既然這么相信老子,老子就豁出去了。反正從昨天開始,老子就已經和你站在了同一條船上,有衡州日報的文字報道和圖片報道為證,不跟著你走都不行了。更何況,跟著你這樣的領導,老子心里踏實。
陳三毛說:“首先要揪出罪魁禍首,將紀曉嵐整出來,就是他在背后搞鬼,其他幾個副書記可能暫時都會聽他的。他們基本上都是本地成長起來的干部,關系網錯綜復雜。他們想先聯合起來整到您,然后再窩里斗。我們不能總是防守,要主動進攻,找到他們的軟肋,打他們的尺寸,使勁地打,往死里打。呵呵,縣長,我是不是非常幼稚啊?”
陳三毛在一邊說的時候一邊觀察,毛學明聽得很認真,陳三毛講得很慢,一字一頓,毛學明在聽的時候,還不時地點點頭。
哎呀,連這些內幕你都知道?還分析得這么透徹?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說到要整紀曉嵐他們的時候,想狠狠地打,往死里打,你這這家伙不簡單哪!
當然,毛學明暫時看起來雖然沒有其他的官員那么狡猾,但是,絕對不腦殘,心里雖然這么想,嘴里他絕對不會說,于是呵呵笑道:“小陳,你這哪是幼稚?你這是非常的非幼稚啊!再說說看,怎么個整法?”
這個倒是個難題,真是個難題,上午在辦公室冥思苦想都沒理出一個頭緒,陳三毛一下子怎么說?
正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政府辦副主任胡麗娟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毛縣長,有人——有人從6樓,從6樓,跳——跳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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