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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艱難決定

熊貓書庫    三毛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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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剛剛告辭出去,毛學明的手機響了。毛學明在接電話之前,眼神示意了一下胡麗娟,意思是稍等一下,自己進入了里面的辦公室。

  沒過兩分鐘,毛學明急沖沖地從里間出來,吩咐道:“小胡,你通知司機在下面等著,等下小陳跟我出去。”

  胡麗娟也沒問什么,答應著出去了。

  見此情景,陳三毛你也不好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從毛學明那著急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肯定是發生了大的事情。而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可能職務比他還要高一些。在雙江縣,誰的職務比毛學明還高,那就只有一個人:縣委書記。

  縣委書記是誰,陳三毛現在還不知道。雖然他是土生土長的雙江人,但是,因為前世高中畢業以后就根本沒在雙江縣呆多長時間,大學畢業在雙江一中教書的時間一個學期還不到就跟校長張志軍干了一架,直接把自己干到了深州。

  由于前世在深州粵華集團做了3年的辦公室文秘,對辦公室工作和為領導服務的基本常識還是稍微懂得一點點。雖然商場和官場不同,但是基本原理還是相通的。于是,陳三毛迅速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站在毛學明面前,一聲不吭,安靜地等待著下一步指令。

  陳三毛默不作聲,空間頓時變得分外安靜。陳三毛在前世雖然沒有在官場混過,也沒給黨政領導做過秘書,但是有一個道理他很清楚:領導不說的,千萬不要亂問,有時候,知道得少甚至是不知道,要比知道甚至是知道得很多更加可靠和安全。

  再說了,領導絕對不喜歡身邊的人問東問西,打探這個打探那個,該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就閉嘴。

  雖然毛學明此刻心急如焚,但是他對陳三毛表現出來的鎮靜和安寧表示了認同,要是劉勇現在還在,早就會問發生了什么事情,雖然有時候下屬的詢問可能是處于一種關心,但是不合時宜的關心往往適得其反。這就是藝術,跟在領導身邊的人必須掌握的藝術。

  而陳三毛的這種表現,將這種分寸把握得恰當好處。一個才22歲的年輕人,能夠把握這個分寸,實屬難能可貴。陳三毛表現出來的這種可貴之處,無形之中給毛學明此刻焦急的心理帶來了一點點安慰,就好像是一劑鎮靜劑,讓毛學明在此刻保持著依然未亂的方寸。

  毛學明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仿佛在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也好像在等著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在在格式后,最希望享受的是一分天籟般的安靜。

  突然,毛學明轉過頭來,盯著陳三毛問道:“小陳,問你一個問題,你給參考參考。”

  陳三毛的心里一驚,縣長老爺碰到重大問題,竟然要我這毛頭小子參考參考。這說明什么?

  確實是千頭萬緒理不出一個頭緒,抑或是急病亂投醫,還是開心相信自己?沒可能啊,跟他見面才十幾分鐘,根本談不上了解,也談不上深交,更莫說信任了。

  看著毛學明焦灼的目光,陳三毛知道縣長正在等他答復,大腦硬盤又快速旋轉了幾千下,很平靜地答道:“縣長,有指示請您吩咐。”

  毛學明拍了拍陳三毛的肩膀,嘆了口氣:“這個,對不起啊,小陳,你一過來就給你出難題。現在,城北開發區有近千人在圍攻我們的地質測量人員,都是城郊荷西村的村民,他們嫌政府征地的補償款少了,集體抗議。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社會閑散人員在趁機搗亂。他們要求我到現場解釋清楚。”

  這個事情陳三毛還有點印象。在前世,在和高中同學的電話閑聊里,陳三毛聽說了這件事情。好像當時的縣長因為害怕,不知道是害怕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害怕擔責,沒有到場,最后造成局面失控,多名村民被踩傷,一位地質勘探隊員當場身亡。

  而這個城北開發區,就是在毛學明的據理力爭下才搞起來的。

  陳三毛知道,我國進入新世紀以后,社會發展速度加快,隨即城鎮化速度也跟著加快,城市開發如火如荼,這就造成了政府、開發商和所征地的村民之間的矛盾,什么釘子戶、抗拆遷、自焚案屢見不鮮。

  其實,這些事件產生的主要原因還是由于部分人對國家建設及其政策的不完全理解,或者是少部分人獅子大張口造成的。因為國家頒布了相關的拆遷律法規《拆遷法》,對拆遷過程中老百姓的正當權益進行了法律保護。

  當然,也有極少部分地方政府在拆遷過程中程序不規范,或者對老百姓的合理合法要求置若罔聞,才造成了個別流血事件的發生。但是,這只是個像。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老百姓如果要求當地政府的主要負責人到場,也是無可厚非的。這至少說明,老百姓還是相信黨和政府的,要不然,他們就不會要求縣長到現場進行解釋。

  想到這里,陳三毛很肯定地回答:“去,怎么不去?您是咱們雙江縣的縣長,縣人民政府的法人代表。他們相信您,才會要求您去。這有什么可怕的,您是人民政府的縣長,應該永遠和人民站在一起,而不是逃避。”

  陳三毛一說完,發現毛學明正用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睛看著他,心里有點發毛,如果毛學明心里真正的意思是不想去,但是自己又不好明示,只是想通過秘書的口說出來。或者是自己勉強說要過去,秘書演戲似的硬拖著他不準他去,最后還是沒去。

  這都是影視文學作品里的很老套的橋段,目的達到了,戲也演足了,最后皆大歡喜,老百姓空等一場,甚至釀成悲劇。

  想到這里,陳三毛很想補充一句:“縣長,話又說回來,如果主要是社會閑雜人員搗亂的話,就沒有必要去了。”

  這句話可以給毛學明一個臺階,也可以幫自己一個補救機會。但是,話已經出口,而且那么的斬釘截鐵,貌似不好收回來了。再說,陳三毛自己也是出身農村,一直以來對政府的某些行為或者是某些政府官員存在偏見。

  但是,畢竟是重生回來的人,陳三毛還是留了個心眼,眼睛不看毛學明,卻在無意中觀察著他的態度,如果發現毛學明不想去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就馬上補充那句話。

  可是,現在的毛學明根本就沒有功夫反過來觀察陳三毛的心理變化,他心里深處在做最后的劇烈的掙扎。大約過了10分鐘,毛學明的思緒才停下來,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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