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上空,此刻整片金三角區域亂氣橫生,一邊是佛光沖霄,一邊是青光耀目,更有者殺氣遮天。
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這里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盛世,佛門且不多言了,僅僅數十宗派系弟子加起來就不下五百之眾,而道門才是這次的黑馬。
以正一道為首,全真教、武當山兩者為副,統帥道門數十總門派,其茅山、皂閣、五行、八卦、華山、天池、六大門派更是傾巢而出。
浩浩蕩蕩不下千人之眾,這千人之中,雖然化神期高手只占百分之三十,但剩余的練氣巔峰弟子卻不在少數,可以說在近代以來,道門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極致。
千于高手,囤積在一處山峰處,五顏六色的霞光禁制布滿整個天空,讓周圍前來的諸多教派心中不禁暗暗心驚,沒成想到華夏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勢力。
不過心驚歸心驚,但卻總是有人偏偏不信邪,要試探一番,看看這個傳言中的道教又有何神奇之處。
“吼!!!。”
一聲怒吼破開蒼穹,只見天空中伸出一只大手,向著華夏這邊抓來,大手如山,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哼!區區小術也敢在我等面前放肆!。”
一聲冷喝響起,只見一道純陽劍光從道門陣營之中斬出,劍光和巨掌相比,看似不過一根牙簽和巨人一般的對比,但卻給人一種利不可擋的銳氣。
“噗!!。”
不過眨眼間,這只巨手頓時被劍光斬下三根手指,只能狼狽而逃,不過既然來了,試問道門之中諸多掌教又豈能讓它從容離去。
“疾!。”
天空忽然一震,只見一口葫蘆飛速射上天空,葫蘆口上閃爍出銀色寒光,對準那只遮天大手。“嗖!。”眾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一刻天空之上便響起一聲慘叫聲。
天空上那只大手轟然崩碎,就像是被人齊根斬斷一般,在天空上寸寸瓦解,眾人見此不由得暗暗心驚,方才出手者,乃是印尼降教教主莫萊。
雖然不是抱丹高手,卻是在化神巔峰之中實力絕然不弱,加上神出鬼沒的降咒,不知道多少英豪載在他的手里。
但不想今天他不過出手試水,先被斬斷三根手指,后面更狠,干脆連一只手都給斬掉,實在讓人感到心驚,目光再次看向道門那邊,眼中再也沒有輕挑之色。
“怎樣,齊冥師侄,我著七殺葫蘆,可不比你那劍氣差吧!。”
雨逍遙手持葫蘆,向一旁全真教掌教齊冥看去,齊冥目光一撇,不禁冷笑道:“七殺葫蘆!原來是宋朝魔道高手七殺真君的法器,雨師伯倒是好興致,竟然挖了七殺真君的墓,呵呵呵呵!。”
在座的都是一派掌教,閣老,那個聽不出來齊冥這是在拐著彎來罵雨逍遙是個盜墓賊。
雨逍遙聞言,非但不怒,反而笑道:“是啊!沒辦法啊,現在流行考古,前幾年我在長江下,還挖到了真仙廣成子的煉丹金船呢!。”
“什么!廣成金船!!”
這下眾人頓時坐不住了,廣成子橫江煉丹,為了借助江河之力,硬是做了一艘金船,最終煉制出了震驚天下的造化金丹,這件事都是古籍上有過記載的真事,自古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去找這艘金船,最終都是白費力氣。
卻不想,雨逍遙竟然找到了,武當掌教向天浩眼睛瞪圓,道:“那可有傳聞中的造化金丹?。”
“有!不過我給人吃了!。”
聽到雨逍遙的話,眾人紛紛冷笑不語,開玩笑,誰會把造化金丹這種寶物送給別人,傳聞中此丹能夠助人成道,乃是天下第一丹,想來一定是雨逍遙信口開河罷了。
見眾人不信,雨逍遙也不著急,這件事別人愛信不信,他還真就不在乎了,不過雨逍遙眉頭一軒,目光看向齊冥,笑道:“據傳終南山后,有一個古墓,要是齊冥師侄不嫌棄,我幫你考古下如何,挖出來的寶貝,你七我三!。”
“嗡。”
雨逍遙話音一落,全真教弟子紛紛拔出腰間長劍,對準雨逍遙,一股陰沉的殺氣從齊冥身上涌出,誰不知道終南山古墓,乃是全真鼻祖王重陽的墓地,敢挖祖師之墓,簡直就是在向全真教宣戰!。
“你若是敢踏入終南山一步,我定斬下你的狗頭!。”
齊冥眼中閃爍出殺機,雖然未有拔劍,但腳下的石頭都開始承受不了齊冥的殺氣而崩裂。
“好了!大家這次來不是來了解仇怨的,仙門不日將開,四張古畫,我道門占其一,佛門占其一,伊斯蘭總教占其一,剩下一份據傳在黑煞教現任教主韓莫之手,現在情勢不明,剩下的則要看老祖們的意思了!。”
玄通端坐在首位,在場諸多掌教長老之中,唯獨他一人踏入抱丹期,近百年來,玄通也是唯一一個踏入抱丹者。
至于民國之時,那些天資蓋世英豪,此時早就隕落多年,不然只怕如今也足以和古時一般,諸家共鳴。
既然玄通開口,齊冥也不便在和雨逍遙計較,其實想來,全真教當初也何嘗不是擁有一張古畫,可恨,當年佛道大辨,這張古畫最終卻輸給了佛門。
不然哪里需要讓正一道為首,眾人相聚沒多久便一一散去,畢竟各派之間都有宿仇,武當且不說,但以全真教為首的華山、天池和以正一道為首的茅山、皂閣,六派之間可都是有宿仇的。
當眾人散去后,唯獨倉舒一人,沒有跟隨齊冥離開,而是走到玄通身前,彎身一拜道:“敢問玄通前輩,不知道葉天齊如今傷勢如何!。”
不管全真教和正一道之間的恩怨如何,但倉舒畢竟心里還是念著他和葉天齊之間的交情。
如今道門齊聚,卻惟獨少了葉天齊的影子,這讓倉舒心中不禁為葉天齊擔心起來,玄通眉頭一軒,倉舒這一問頓時點在他的痛處之上。
葉天齊至今不醒,上次臨走前他曾悄悄看了眼葉天齊,卻發現葉天齊生機枯竭,已經顯出濃濃死氣,分明就是命不久矣。
這讓玄通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見到玄通臉色悲苦,倉舒心中不禁一沉,忍不住追問道:“難道以正一道之低涵,還救不了葉天齊!。”
“放肆!。”
這個時候,齊冥轉過身來,大手一抓,一股純陽之氣強行將倉舒拉到身旁,冷道:“它門之時,豈有你能插嘴!。”
倉舒聞言,臉色一變,轉過身便大步離去,既然玄通這邊沒有答案,那他就去找別人問。
齊冥見此卻沒有理會,轉身向玄通道:“是我教導無妨,還望師叔您老人家海涵。”即便兩派宿仇深厚,但論輩分,論實力,齊冥還是要老老實實向玄通稱呼為一聲師叔。
“無妨,他能和天齊結下交情,也是我們兩派化解仇怨的開始,沒什么不好的。”玄通目光看向齊冥,最終長嘆口氣,轉身揮袖而去。
看著玄通離去的背影,齊冥眼中不禁閃爍出一道冷光,心道:“化解仇恨,哼!說的簡單,我師父的仇,我師兄的命,且把這些帳還了,在化解不遲。”
茫茫藍天之上,一道青芒順息而過,葉天齊站在青芒劍上,任由九天之上的罡風吹打在身上,心中卻是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天齊,我冷!!。”
躲在葉天齊背后的哈爾曼不禁緊緊身子,即便有葉天齊在前面頂著,但周圍的冷氣依舊讓哈爾曼感到全身冰涼。
葉天齊被哈爾曼的話一驚,這才回過身來,原來不知不覺自己竟然駕馭著青芒劍飛遁在九天之上的罡風層上了。
見此葉天齊連忙脫下身上的道袍,將哈爾曼裹在其中,隨后大手一抱便將其抱在懷里,一股純元之氣從葉天齊身上涌出,任由罡風怒嘯,卻是近不了葉天齊三丈之內。
說來哈爾曼這次跟隨自己前來,則是通過魔法道具和鄧雷特取得了聯系,得知霍爾特茨此刻也作為佛教聯盟,準備參戰仙門。
哈爾曼已經從葉天齊那里得知,這次仙門兇多吉少,怎么會讓鄧雷特冒險,可魔法道具卻不知道為何失去了聯系,故此哈爾曼只能求葉天齊帶她一起前來,希望能夠勸阻鄧雷特。
躺在葉天齊的懷里,哈爾曼縱然是西方人,但也不禁臉紅起來,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和葉天齊如此靠近。
“哈爾曼,一只沒能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送我回國!。”
葉天齊來之前,本想要去庫房找找有什么合適的戰甲法器,畢竟紫蟾戰甲早就碎了,不想戰甲沒找到,卻是遇到了哈爾曼。
一問才知道,原來哈爾曼已經在正一道三年之久,每天都在庫房中,鉆研東方的陣法陰陽、以及煉器之法,對此靜塵它們卻沒有阻攔,反而十分支持,畢竟哈爾曼所教給眾弟子的魔法常識,給正一道帶來了不少的驚喜。
“啊!你說什么?。”
哈爾曼心不在焉,沒聽清楚葉天齊說什么,剛要詢問,葉天齊忽然眉頭一沉,駕馭著青芒劍俯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