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猴子口中喊著自己在地下攝影圈子里的名字,涂道峰頓時臉是變得慘白,他下意識就往房間沖去,想看看家人有沒有受到傷害。
因為猴子能夠不聲不響地坐在客廳內,肯定是有特殊的能力,他第一反應是否想綁架自己的家人。
涂道峰腦海中閃現出很多人的影子,猜測究竟是哪個仇家安排來的。在曹堯當官這么多年,沒少得罪過人。
曾經逼死的那個姓董的企業家?還是被雙規的老同事?
之所以有另外一個身份,那是因為涂道峰覺得自己在官場多年,雙手沾惹了太多的黑暗,另外一個身份,可以讓自己獲得足夠放松,宣泄壓力。
涂道峰進了臥室,見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他喊了一聲妻子的名字,妻子沒有任何動靜,他開始心慌了,隨后又沖入兒子的臥室,依然如此,兒子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么?”涂道峰疾步回到客廳,用力地揮手,大聲咆哮道。
猴子喝了一口紅酒,詭異地笑道:“放心吧,他們沒有什么事,我只是在他們今天晚上吃的東西里,加了一些安眠藥。成分并不是很多,應該誤不了你兒子明早上課。還有,建議你小聲點,如果他們知道我的存在,恐怕并不是一件好事。”
涂道峰的瞳孔放大,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到房間,他湊到妻子的身邊,發現她有呼吸,因為睡得很沉,所以還發出輕微的鼾聲。知道妻子和兒子,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涂道峰再次回到了客廳。
涂道峰苦笑了一聲,道:“你是誰派來的?王國岳還是方志誠?”
猴子緩緩地將玻璃酒杯放在茶幾上,看似不經意地用力一握,伴隨著咔擦一聲,杯身瞬間變成了碎片。猴子從紙盒里抽出兩張紙巾,小心翼翼地將碎片放在里面,然后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這是猴子的習慣,在現場會盡量不留下線索。
猴子抬起頭,掃了一眼涂道峰,淡淡道:“涂秘書長,你很聰明!既然你猜對了一半,那么我下面跟你交流的事情也變得簡單了。我提醒你,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做出一些踩線的事情來。”他環視了天花板一圈,“畢竟有些人并非你能監視控制得住的。今天只是小小的一個教訓。”說完,他站起身,往陽臺走去,那邊的窗戶打開著,他縱身一躍,消失在視野之中。
涂道峰站在遠處,呆呆地站立了許久,只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剛才的故事仿佛是錯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嗎?他狠狠地用手掐了掐自己的面頰,終于意識到這并不是夢。猴子說的話并不多,但最后一句是在提醒自己,這一切肯定與自己監視方志誠有關。
涂道峰明白方志誠的意思,既然自己選擇用陰招對付他,那么他就自然而然地用暗中的勢力給自己提個醒。
涂道峰努力地用手掌拍了臉頰,然后快步來到沙發前,剛才猴子坐著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大信封。他將封口打開,發現里面是一個儲存卡。
涂道峰來到書房,用讀卡器和電腦將儲存卡里面的資料全部讀取出來,這里面大約有一兩百張照片,記錄下的場景,讓他大驚失色。
——離開政府大院,來到工作室,給阿雅拍攝主題寫真,隨后送阿雅去酒店…自己的行蹤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涂道峰嘴角露出苦笑,原本想監視方志誠,沒想到結果很諷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保護的秘密,卻被無情地給記錄下來。
涂道峰將照片全部刪去,依然不放心,找來剪刀將卡剪毀。
等處理完一切,涂道峰有些精疲力盡的感覺,他突然有點后悔,按照曲康的意思,對方志誠進行嚴密的監控。相比較于王國岳的低調與溫潤,方志誠處理問題的方法直接而暴力。自己在他的新辦公室安放了竊聽裝備,那么他則安排人來跟蹤自己。
這等同于直接地扇臉,告訴自己,他并不是好惹的。
與幾年前相比,如今的方志誠在很多少時候,已經需要迂回前行。與涂道峰這樣的人物對招的時候,可以用雷霆手段,讓他徹底打消念頭。而且,曹堯地方勢力很強大,如果方志誠表現了退縮,恐怕只會讓這些地頭蛇變本加厲地阻擾自己立足。
涂道峰一宿未睡,他坐在辦公桌前,不停地思考下面該如何處理,因為曲康的意思明確,要在方志誠的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擔任他的秘書。
涂道峰必須承認,自己很害怕,因為方志誠帶著隱藏的力量來到曹堯,這股力量可以輕而易舉地讓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
涂道峰有著雙重身份,有著兩面的人格,考慮問題會異常的縝密。
猴子開著一輛破面包車來到了東郊的垃圾處理廠,打了個哈欠,緩步走下了車,孟虎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又喝酒開車了?”
猴子撓了撓頭,訕訕笑道:“正好看見一瓶價值很昂貴的紅酒,就開封了。估計那酒的來路也不正當,不喝白不喝。”
猴子處理問題比自己更靈活,但就是很多時候會越線,這讓穩重的孟虎有點不放心。
孟虎無奈地苦笑道:“情況怎么樣,找到他的把柄了嗎?”
猴子陡然有了精神,便見涂道峰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的始末全部告訴孟虎。
孟虎皺了皺眉,道:“這家伙怎么讓人感覺有點變態,竟然還有這個愛好。”
猴子嘻嘻笑道:“他的世界,我真的沒法懂。”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儲存卡,拋給孟虎,道:“這是從他家中私人電腦里拷貝下來的,你回去看看,挺精彩的,這涂道峰在這個領域算得上一個人才。”
孟虎沒好氣地捶了一下猴子的肩膀,將儲存卡隨意地塞入口袋,背身與他擺了擺手,上了自己的吉普車。
喉嚨有點干燥,方志誠下床取了被子痛快地喝了好幾口,然后抽出紙巾,擦拭嘴角,轉頭望去,只見葉輕柔用白色的薄被裹著自己,但胸口以上的部位還是暴露在空氣之中,她蜷縮在一角,眼睛瞪得渾圓,質量極差的兔子服被撕成碎片,凌亂地散步在角落。
方志誠笑問:“喝不喝水?”
葉輕柔搖了搖頭,道:“一點也不渴。”
方志誠走到葉輕柔的身邊,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能否采訪一下,現在的感覺如何?”
葉輕柔慧黠而害羞的一笑,道:“當女人的感覺實在太好了。更關鍵的是,這給我一種很強烈的滿足感。我一直在追你,而你一直在拒絕我,今天終于你被我吃掉了。”
方志誠呆呆地站在遠處,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在自己與葉輕柔的相處過程中,自己一直處于被動的那一方。
方志誠無奈地搖頭苦笑,道:“現在女孩子的思想,真的很難懂。我不得不提醒你,盡管我和你已經這樣了,但我沒法給你承諾什么,我有家庭。”
葉輕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放心吧,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只想安靜地做你的小三。”
方志誠啞然無語,許久才道:“你的價值觀完全崩壞了。”
葉輕柔充滿愛意地凝視著方志誠,緩緩道:“這不能完全怪我,一切都是因為你闖進了我的人生,然后改變了我的理想。”
算起時間,葉輕柔等了自己足有七八年,床單上的鮮血醒目,剛剛的抵死纏綿,讓人心醉。
葉輕柔若不是那么深愛著自己,又如何會那么的瘋狂?
誰也無法想想,當初那個經常出入夜店的刁蠻妖女,為自己守身如玉這么多年。
方志誠一直覺得自己虧欠秦玉茗、謝雨馨、戚蕓、佟思晴等等,但對于葉輕柔,他總覺得因為沒有戳破那最后一層窗戶紙,所以就沒有任何壓力。如今,方志誠突然意識到,對于她自己也虧欠了不少。
方志誠憐惜地撫摸著葉輕柔如玉的面頰,嘆道:“你太傻了。”
葉輕柔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在方志誠的懷中,淡淡笑道:“一切都是值得的。你知道我在路上是怎么想的嗎?如果你這次還不依了我,那么我就把你咔擦掉!”
方志誠沒好氣地點了點葉輕柔小巧精致的鼻梁,道:“又說瘋話了!”
葉輕柔嘟起了嘴巴,朝方志誠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裹著被子,蹦跳著來到了行李箱的旁邊,矮著身子翻了一陣,然后拿著一把中號的剪刀晃了晃,道:“怎么樣?”
方志誠大驚失色,下意識的胯下一緊,知道葉輕柔什么事都做得過來,連忙拍著胸脯,說道:“我有點慶幸自己失去理智了。”
葉輕柔再次回到床上,捏著方志誠結實的胳膊,柔聲而嫵媚地說道:“哥,我們再來吧!別人都說,第一次特別容易懷上…”
方志誠摸著腦門,道:“哥,年齡大了,體力有點跟不上了…”還未等說完,葉輕柔已經翻身騎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