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縣委招待所設下兩桌飯局,宴請華英投資及新恒頤高爾夫球管理公司的高層。[本文來自]高爾夫球場若是能在東臺建設成功,將為東臺跨入國際視野增加又一吸引眼球的亮點。高爾夫球被譽為貴族運動,在國內現有200多家高爾夫球場,大城市的高爾夫氛圍更為濃郁,無論是政界、商界,還是娛樂界,都有很大一部分人喜歡這項運動。
方志誠帶著視察團隊進入包廂,只見不遠處一個俏麗的少婦豁然起身,方志誠朝著她招了招手,等她來到身前,與寧香草微笑著介紹道:“香草姐,這就是我想為你介紹的開發公司的總經理吳海燕女士。吳海燕女士來自于東臺新地房地產開發公司,該公司隸屬于宏達集團。香草姐,想必對宏達集團并不陌生。”
寧香草上下打量了吳海燕一番,笑道:“吳總,還真是優雅漂亮,既然是志誠介紹的,我一定會讓恒頤那邊重點考慮。不過,我們的這個高爾夫球場建設標準很高,計劃成為亞洲第一,在全球也位居前列,所以普通的開發商很難達到我們的標準。”
吳海燕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寧總,我們已經詳細研究了東臺湖州高爾夫球場的項目書,總部高爾夫球部也制定了承建投標書,若是等您有空,到時候登門拜訪,請您仔細審閱。”
寧香草不置可否,瞄了方志誠一眼,目光中的意思明顯,臭小子,原來你早就把我算計好了。從吳海燕有備而來的氣勢瞧出,方志誠定然是早已將這個商機透露給了吳海燕,吳海燕早先一步做了準備,所以在面對寧香草時才如此平靜而成竹在胸。
不過,寧香草還是能理解方志誠的良苦用心,他并不是為了牟取個人的私利,而是希望能幫助本土企業一把。
寧香草抿嘴一笑,從粉色皮包內的名片夾掏出名片遞給吳海燕,道:“那就請吳總改日來云海商議。”
吳海燕接過寧香草的名片,仔細看了數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塞到名片夾內,心中喜悅難以言喻,若是能接到湖州高爾夫球場的承建工程,意味著新地房地產邁入了歷史里程,而一切都來自于方志誠的幫助。
似乎察覺到了吳海燕充滿感激的眼神,方志誠回以淡淡的微笑,他也不知為何主動會替新地房地產牽線搭橋,拉到這么一筆業務,自己給出的解釋,新地房地產現在屬于宏達集團,而宏達集團是趙清雅的資產,自己并非為了吳海燕,其實是為了趙清雅。
這是一個繞了很大彎子,極其牽強的理由。
入戲而坐,眾人觥籌交錯,方志誠主動與寧香草敬酒,笑道:“香草姐,歡迎你再次來東臺投資。”
寧香草擺了擺手,淡淡笑道:“東臺現在與華英投資集團已經是密不可分的整體,來東臺投資就如同給自家后花園添加一些花草苗木。對于我們這些投資人而言,還需要政府能夠將胸懷和視野放得更加開闊,如此一來,才能讓我們有信心,將東臺打造得更加美好!”
方志誠對寧香草的話感觸良多,華英投資集團既然之前愿意在東臺投資黃金街項目,便已經將自己融入到東臺的建設中,一百億的項目可不是小數目,那是華英投資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資產,決定著未來幾年華英投資集團的成長,所以寧香草才說出“將東臺視作自己的后花園”這一番話。
方志誠突然意識到,寧香草在東臺在自己身上下了很大的賭注,若不是自己的緣故,她完全可以將黃金街項目以及高爾夫球場項目放到市場更成熟、風險更低的地方。
這種賭注,是暖意,更是責任。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方志誠暗嘆了一聲,舉杯笑道,“我敬你三杯。”
寧香草知道方志誠不勝酒力,但也沒攔住他,笑盈盈地望著他干了三杯,低聲囑咐道:“接下來,你可以少喝一點了。”
方志誠點頭微笑,暗忖寧香草還是挺關心自己的,也就不怎么舉杯,即使有人過來敬酒,他也是淺嘗輒止,聊表心意。
吳海燕瞧出方志誠與寧香草的關系破不尋常,心中升起許多疑惑,她琢磨著要趁此時機與寧香草熟悉起來,便給寧香草敬了一杯,敬完剛準備離開,寧香草突然伸手拉住了她,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問道:“你與志誠是怎么認識的?”
吳海燕微微一怔,笑道:“也記不得怎么認識的,有一次公司出現問題,需要幫忙,然后找到了方縣長,他是一個熱心人,幫我解決了問題,然后便熟悉了。”
寧香草眼光復雜地掃了掃吳海燕那張令女人也稱贊不已的臉蛋,輕聲笑道:“志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助他。不過,我得提醒你,不要引誘他,讓他誤入歧途…你知道嗎?”
“啊?”吳海燕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張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寧香草這是誤解自己了嗎?以為自己在誘惑方志誠,所以才讓方志誠主動幫自己的。吳海燕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她頓時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若不是在場之人眾多,極有可能會發飆。
“咦,你們是在說什么悄悄話呢?”方志誠見寧香草和吳海燕的對話有點古怪,笑瞇瞇地站起來,湊過去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我和吳總一見如故,所以多說幾句悄悄話,跟你沒什么關系。”寧香草優雅地說道,投向吳海燕的目光充滿了和善。
吳海燕勉強地笑了笑,走回了座位,心情頗不平靜,她從寧香草的話中聽出了幾層意思,想想也是情理之中,自己最大的優勢在于美貌,方志誠不遺余力地幫助自己,放入別人眼中,會被視作自己主動勾引方志誠的緣故。她心中突然升起委屈之感,苦笑連連,自己其實早就該意識到這點,或許在不經意間,對方志誠作出了些誘惑的舉動。
飯局在良好的氛圍中結束,方志誠一直留意關注吳海燕,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敏感地意識到寧香草怕是與她說了些什么。等興盡宴散之后,方志誠與寧香草主動問起此事,疑惑道:“香草姐,你與吳總究竟說了什么,我瞧出她心情似乎不太好,是不是你拒絕她了?”
寧香草白了方志誠一眼,低嘆了一聲道:“我只是警告了她一句而已,怎么你心疼了?”
“心疼什么?”方志誠不動聲色地說道,“好奇而已。”
寧香草悠悠地嘆了一聲,有點擔憂地說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見到女人漂亮,就會情不自禁地為她做很多事情,吳海燕是個美麗的女人,所以她是天生的男人殺手。志誠,我擔心你被她利用,被她美麗的外表給迷惑…”
方志誠微微一怔,突然知道了寧香草的良苦用心,他仔細地打量著寧香草精致的臉蛋,感覺到內心深處被融化一般,寧香草為自己考慮得長遠,已經超出了某個層次,她是真心在為自己考慮。
方志誠苦笑道:“吳海燕是一個很自重的女人,并沒有主動勾引我,所以還請香草姐放心。”
寧香草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并沒有說她故意勾引你,但漂亮女人的魅力對男人而言是潛移默化的。你被她迷惑,還她迷惑了你,沒有誰主動一說,這或許發生在無聲無息之中。吳海燕這樣的女人,猶如紅顏禍水,不能招惹。你能不能聽姐一句?”
方志誠咬了咬牙,低聲承諾道:“香草姐,你說得在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寧香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湖州高爾夫球場項目我可以給新地房地產,但以后你不允許再與她見面,能答應我嗎?”
方志誠突然感覺心中出現了一道裂縫,他沉聲道:“我答應你!”
寧香草這才欣然微笑道:“能成大事者,必有堅忍之心。你聽我一言,吳海燕真的不能碰,否則只會引火。”
方志誠心中雖然不舍,但終究還是暗下決心,以后不要與吳海燕有什么瓜葛。
方志誠也看過許多史書,不少帝王使得江山易主,均為絕世美女所導致。
吳海燕稱得上傾國傾城風華絕代,放在古代,必是褒姒、陳圓圓一般的女子,自己若是招惹了她,說不定會被牽連,以后麻煩不斷。
寧香草從小出生名門,熟讀史書雜學,單從面相上便看出吳海燕非同一般的命運,她也敏感地瞧出方志誠與她之間的絲絲連連,所以才會如此堅定果斷地提醒。
千古何需妒紅顏,自古紅顏多薄命。
越漂亮的女事總是比別人多,即使沒有天災也有。吳海燕的丈夫原本健健康康,突然半身不遂,這原本便是一個不好的預兆。有時候還是天災難以分辨,其原點都有必然的共通之處。
吳海燕實在太漂亮了,有這么一個女人在身邊,難不保遭受別人的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