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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神州大會:無頭不行

熊貓書庫    魔魂啟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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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道:“好吧,前輩你繼續。”

  “拋開你人渣的行徑不論,”雙月華明珠冷冷地道,“你也算是千古奇人了。”

  “把你拋開的這點加上,我覺得我是萬古…”

  “你給我去死!!!”

  “前輩,您到底是在夸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隨你怎么想!”雙月華明珠冷啍一聲。

  “好吧,先不說這個,我們談正事。”

  “什么正事?”

  “前輩,我…咦?”

  體內的兩人的神識停止了交流,飛在夜空中的嬌小少女,發出“咦”的一聲。

  她那銳利的眼眸發出虛光,掃視向遠處。

  穿過一幢幢的夜色,她看到遠處有兩個人,正從山嶺的另一邊轉出。

  那兩人,赫然就是祝羽與裘可卿。

  她(他)們兩個怎么會在一起?屈汩羅又去了哪里,怎么沒有跟她們在一起?

  桑兒心中疑惑,只是,雖然看到她們,但此刻的她(他),自然是無法去和他們相見。

  雖然如此,她卻也很想知道,這兩個人,一個雖然是女的,但曾經是男的,一個雖然是男的,但心是女的,她們兩個為什么會拋下屈汩羅,一同出現在這種地方?莫非…是私奔?

  大感興趣之下,她悄悄潛了過去。

  靠近之后,裘可卿柔柔弱弱的聲音最先傳來:“你、你說過有辦法讓我變成真正的女人,那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祝羽笑道:“我的辦法。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說麻煩,卻也有些麻煩。”

  裘可卿道:“什么辦法?”

  祝羽道:“你與我互換身體。”

  裘可卿訝道:“互換身體?”

  祝羽道:“我們換了身體,你就變成了女人,你可以用這個身體,天天陪著你的屈大哥,再也不用擔心他不要你。”

  裘可卿道:“可是那樣的話,你…”

  祝羽嬌笑道:“我是不在乎這個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沒有什么區別。”

  裘可卿遲疑了好一陣,顯然也是有些心動:“那、那要怎么做?”

  祝羽道:“你可知道,陰陽合生秘術?”

  裘可卿道:“那是什么?”

  祝羽道:“那是一種。以真陰和真陽進行交感。制造生機。從而做到一些常人難以做到之事的術法。”

  裘可卿驚道:“真陰與真陽?那不是要、要…”

  “嗯,只要我們…”祝羽湊在裘可卿耳邊,小聲地說著什么。

  聲音壓得太低。縱連桑兒,此刻也無法聽清,只是她此刻畢竟是擁有圣人之境的大宗師,藏在暗處,就連祝羽也無法發現到她。

  悄然看去,裘可卿顯然是被嚇了一跳,纖弱的身子有些發僵。

  祝羽笑道:“你相信我,只要一次、一次就可以了…”

  “真、真的能成功嗎?”裘可卿的聲音有些發顫。

  “這是當然的,我何必騙你?”祝羽托著裘可卿的臉,“今夜過后,你就會變成真正的女人。”

  裘可卿閉上眼睛,遲疑了好一陣:“嗯…”

  祝羽慢慢將他推倒在地。

  此時此刻,祝羽身穿艷麗衣裳,裘可卿亦是作少女打扮,不知情的人,只怕還以為是一對“百合”。

  暗處,雙月華明珠在“桑兒”體內發出聲音:“她們到底哪個是男的,哪個是女人?”

  少年答道:“被推倒的那個是男的,把他推倒的那個是女人…大概…”祝羽到底算男人還是算女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眼見祝羽捂上了裘可卿的胸,又往他腹下摸去,裘可卿閉著眼睛,“嬌軀”顫動,“花容”蒼白,這種情況,桑兒也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不管怎么說,屈汩羅都是他的朋友,自己的朋友的女人要被人“欺負”了,按理說他不能不管。

  只是這種情況,到底算是祝羽“欺負”了裘可卿,還是算裘可卿“欺負”了祝羽?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解決。

  話又說回來,我都成這樣了…管她們做什么啊?

  裘可卿倒在地上,祝羽低下頭,向他吻去,忽的,他嚶的一聲哭了出來,推開祝羽,一扭身,沒命地往遠處奔去。

  劉桑覺得他是接受不了“百合”這種事情。

  再一看去,祝羽已是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不愧是陰陽魔神,這還真是惡趣味。

  桑兒也不去管她,悄悄離開,往遠處飛去。

  途中,雙月華明珠道:“陰陽合生秘術,真能做到互換身體這種事情?”

  “一般是不太可能,”少年道,“不過甄離體內的人,實際上是陰陽魔神祝羽,是他的話,確實很有可能做到,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在這里。”

  “問題在哪里?”

  “要按照祝羽的辦法,完成身體的互換,裘可卿就必須真真正正的做一次男人,但在他做了一次男人之后,他是否還能再把他自己看成女人?這顯然是個很大的問題,”劉桑嘆氣,“我覺得她就是想把屈汩羅和裘可卿一起收了。”

  雙月華明珠冷冷地道:“看來也是一個人渣。”

  “大荒時期的九大魔神,有哪一個是好人?再說了…等一下,前輩你這個‘也’是什么意思?”

  隨著體內兩個神識的交談,一道光影,化破夜空,往遠處投去…

  月夫人、夏召舞、胡月甜甜、胡翠兒、鬼圓圓等在春云峰上住了一夜。

  第二日便是元宵之日,一早。她們便結伴前往逐歸峰。

  逐歸峰上,也不知墨門是如何做到的,整個山峰,有若被削下半座,搭上各種建筑,又有一塊長長的斜坡斜斜向下,同時還有云梯、升級臺等各種機關。

  在不使用大量人力的情況下,能夠完成這種大手筆的,估計也只有擅長木甲術的墨門才能做到。

  雖然墨門事先做了各種準備,但江湖上的人。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無拘無束慣了,彼此之間,有的成仇,有的結怨。雖然看在墨門的面子上。不至于真的動手。但小麻煩仍是不斷。

  北面有一座金峻臺,一名墨長前來請月夫人與夏召舞到臺上入座,月夫人本不愿上臺。那墨長卻全力相邀。

  月夫人抬頭看去,見金峻臺上,已有好幾人,于是問道:“那幾位是…”

  那墨長遙遙指著臺上一位老者,道:“那位老先生,乃是中兗洲天策館館主寇思三寇老。”

  月夫人略一點頭,儒墨兩家,自古以來就談不上和睦,但在中兗洲上,儒門興盛,墨門舉辦的是“神州大會”,不可能不邀請儒門,而中兗洲上的儒門主要便是三家,分別是天策館、思越集、平安書院,其中平安書院重文而輕武,很難說是江湖中人,思越集雖為“儒武”,但集主司徒德宣先為劉桑所敗,后被亂箭射死,等他一死,思越集跟著便被曝出各種丑事,已是一蹶不振,如今下任集主都還未能選出,墨門估計仍向思越集發了請柬,但思越集此時,既無人可做代表,也沒心情參與此會。

  在這種情況下,天策館也就成了整個儒門的代表,館主寇思三寇老先生被請上金峻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寇老先生身邊又有一老者,乃是道家太上宗掌門何執故,這個卻是不用介紹,月夫人原本就是見過的。

  何執故另一邊,有一中年男子,戴的是帖帽,穿的是裘袍,裘袍上居然還沾著許多土泥,也不知他昨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過的夜,一大早就這般來到這里。

  那墨長道:“那位乃是裸鱗教教主鮮于永鮮教主。”

  月夫人略有些動容:“裸鱗教的‘祈咒于天’?”

  墨長道:“正是。”

  裸鱗教雖為宗教,但與一般宗教不同,他們不敬神靈,不事父母,并認為人與畜類同為生靈,本無區別,平日里穴居營露、呵風罵雨、貪歡自樂,他們的宗教信仰沒有多少人能弄得明白,但他們的蹤跡卻是遍布絕冀、東雍、梁陽、楚洲等各大洲,且教內傳有一種起源于大荒時期的奇功異法,極是難纏。

  而這“祈咒于天”鮮于永的實力,一向被認作是所有大宗師之下、又居于宗師之上,事實上,每一任的裸鱗教教主,似乎都是這一層次,只要一被選為教主,哪怕以前只是一個尋常高手,實力也會突飛猛進,高于尋常宗師,卻又低于所有大宗師,古里古怪,讓人想不明白。

  而裸鱗教教徒性情大都極是古怪,他們不入城鎮,只居山野,從不主動招惹他人,但一旦招惹上他們,卻往往死得莫名其妙,也正因此,江湖上的人物大多對裸鱗教避而遠之。

  緊接著又介紹幾人,卻也都是名震一方的知名人物。

  另有一名女子,那墨長道:“那位便是絕冀洲陰陽家的炫雨梅花。”

  恰在這時,炫雨梅花亦往這邊看來,朝夏召舞略一示意。

  炫雨梅花本是陰陽家蟾宮的雙花之一,不過現在,陰陽家外宗的三宗與里宗事實上已經合并,炫雨梅花亦奉夏縈塵之命,重回絕冀洲,接收扶桑教所遺地盤。

  雖然誰都知道,陰陽家已在凝云公主夏縈塵的掌握之下,但蟾宮名義的三位宮主,依舊是劉桑、胡翠兒、夏召舞三人,而星門則在“血公主”掌控之中,炫雨梅花則是陰陽家在絕冀洲上的代表人物。

  這次的神州大會,墨門是以“江湖”的名義出頭主持,如此才不為各國朝廷所忌,夏縈塵乃是和洲白鳳國之護國公主,很難說是江湖中人,固不在受邀之列,倒是炫雨梅花與“血公主”都在受邀之中。雖然誰都知道,她們兩人都可算是凝云公主的手下。

  而“血公主”卻到現在都沒出現。

  此刻,月夫人已大體上猜到設這“金峻臺”之用意。

  墨門一向提倡“人人平等”,并不喜歡這種身份與等級的劃分,但是前來參加神州大會的,八洲皆有,就算是墨門很難兼顧。

  將各洲上的重要人物,請上金峻臺,既有“鎮場”,亦有吸引仇恨的作用。

  就如月夫人。她自己出身于東雍洲三大圣地之一的文玗樹。又是雙月王妃的弟子,如今更已修至大宗師,有她在臺上,東雍洲赴會的各門各派。自不敢輕易惹事。在東雍洲上。得罪雙月宮很難有什么好的下場。

  而炫雨梅花被請上臺,則是反例,扶桑教覆滅后。原本在扶桑教治下的那些小門小派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炫雨梅花便已在陰陽家之里宗與血獄門的助力下,風卷殘云般整合陰陽家以前在絕望洲上的所有勢力和地盤,其中自是不免用到各種殘暴手段,有她在臺上,那些來自絕冀洲的門派或是忌憚,或是痛恨,有她在那吸引火力,他們自身的小矛盾自是可以暫且放下。

  請夏召舞上臺,顯然也有同樣的打算,否則的話,就算她十幾歲便已修至宗師,但單論聲望,顯然還不足以跟月夫人、鮮于永、寇思三、炫雨梅花這等久已成名的高手相提并論,然白鳳國王室之郡主、夏縈塵的妹妹、雙月傳人這多重身份加在一起,鎮場的作用卻是無疑的,請到臺上當個花瓶都好。

  看來為了這神州大會,墨門確實也是花了許多心事。

  雖然不是很想到臺上去,但月夫人心性溫柔,并不想讓墨門為難,而且這場神州大會,最初本就是出于劉桑的提議,若是生出是非,亦非她所愿,于是她便答應下來。

  夏召舞卻不樂意,被請上金峻臺,那么多人看著,什么事也做不了,極是無趣,還不如在這里,與胡翠兒、鬼圓圓等,到處去看熱鬧。月夫人自然不會勉強她,只是囑她看熱鬧可以,自己不要變成熱鬧,夏召舞答應下來。

  當下,月夫人便也上了金峻臺。

  來到女幾山的江湖門派越來越多,雖然來的大多都是派內精英,但也占據了整個逐歸峰。

  鬼圓圓本以為來到這里,或是能夠見到劉桑,或是能夠見到她的父親,誰知兩人竟然都未出現,讓她大失所望。

  逐歸峰中央有一高臺,一個身穿粗布長衫,腰佩木劍,左腕斷去的男子登上臺,眾皆認得,此人正是墨門新任巨子皇甫澄。

  皇甫澄的右手,乃是在和洲羽山,爭奪徐州之精時,為證自身清白而斷去,現在離去年的重五之日,只是過了大半年,他雖只有四旬上下,但頭上風霜更多,仿佛老了許多,可知這數月以來,他是如何操勞。

  雖然如此,他目光更為堅毅,立在臺上,偉岸如山。

  墨家巨子既已登臺,群雄自是安靜下來,等他說話。

  皇甫澄環視一圈,聲音宏亮:“自神州崩裂以來,六百年來,八洲之上,經歷不知多少變遷,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許安定,這兩年來,卻又風云突變,揚洲之上,三江五湖盡枯,和洲之上,羽山塌陷,各處紛紛擾擾,地底深處秦兵復出,四處妖魔鬼怪,層出不窮,更有八處地陷,令海水下降數丈,我墨門請大家來此,便為商討當前局勢,共商八洲之未來。”

  此言一出,群雄盡皆低語,這兩年里,怪事實在太多,單是“秦軍復出”這一項,便已令天下震動,更何況各地異象連連,揚洲之上三江五湖與和洲的羽山先不說它,前些日子,海平線一下子下降了兩丈之深,單是這一異變,引發的天災地禍便不知多少,人人都知,今后必有大事發生,但到底會發生什么樣的“大事”,卻是誰也弄不清楚。

  若非人人心中盡皆無底,對未來惶惶不安,就算是墨門號召,這“神州大會”,只怕也未必能夠開成。

  皇甫澄略一抬手,等群雄安靜下來后,又道:“當年神州崩裂、諸島陸沉,億萬生靈因此而滅,人非魚蝦,若我等如今生活之‘八洲’再生事端,人類因此而滅,絕非妄言,八洲之未來,亦是我等之未來,某提議…”

  一個聲音忽地響起:“有什么好提議的?皇甫巨子行事,我們難道還信不過?不如就在今日的神州大會上,以皇甫巨子為盟主,我等皆奉巨子號令,救亡神洲。”

  另一邊同樣有聲音響起:“正是,蛇無頭而不行,只怕大家這些日子齊赴女幾山,亂成一團,你打我我打你,就算開了大會,今后又哪里能夠成事?還是先選出信得過的盟主要緊。”

  第一人大聲道:“除了皇甫巨子,還有誰能信得過?”

  遠遠近近,竟有許多人跟著進言,此起彼落,皆言皇甫澄之英明,仿佛今日若不選他為神州盟主,天下再無未來。

  這一下,整個逐歸峰一下子熱鬧起來,初時不過是幾人大聲提議,其人悄聲探討,到后來卻是滿山喧鬧,縱連皇甫澄也無法將之壓下。

  角落里,夏召舞失望的道:“什么嘛,將這么多人請到這里,話都還沒說幾句,就要人選他做盟主,怎有這樣的人?”

  胡翠兒卻是失笑道:“召舞小姐你真夠笨的,這些起哄要選皇甫巨子做盟主的,不是他的仇人,就是他的敵人,根本就是來破壞這神州大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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