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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無敵閭雄

熊貓書庫    魔魂啟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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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娥一個錯愕,雙手再劃。

  少年向她沖了過來。

  他沖得很慢,但還沒等秦娥第二招施出,他便已沖到了她的面前,右手食、中二指直接點在她之間。

  秦娥整個人都怔在那里,只因她完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明明他的動作是那么的慢,慢得足夠她連施十幾道殺招,慢慢讓她止不住地想笑。結果她偏偏就是來不及出手,便讓他沖到了自己面前。

  茫然看去,少年左手負后,右手點在她的心口,本是英俊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嘲弄:“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暗處?你真的以為,我身上帶傷?你真的以為,我連你那一滴小小的水珠子都躲不開?”

  秦娥吃驚地道:“你、你…”

  少年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藏在那里,我確實受了點傷,但根本沒有你想得那么嚴重,至于我裝成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故意不避你的水珠,那只不過是在…逗你玩!”

  秦娥整個人都呆在那里,有若被冷水澆身。

  只因她想起,在四耀谷時也是這般,這少年明明被她和一點、青杏、采桑四人追著跑,連著幾次被她們逼到死角,結果最終,卻是一點、青杏、采桑被他害死,她以為那只是他的運氣,可轉眼之間,他卻又一下子擒下了實力遠遠強于她們的司徒長老,最終在天冠長老和大批師姐妹的圍攻中脫身,天冠長老與眾多師姐妹死去。他卻活了下來。

  他根本就是在…逗她們玩?!

  少年繼續嘆道:“我勸過你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死的人都已經死了,活著的人總該珍惜自己…你為什么就是不聽?”

  秦娥呆在那里,汗如雨下,明明眼前這少年看上去是那么的虛弱,明明他點在她胸脯上的指頭,感受不到一點勁氣,但她卻從內心深處冒出陣陣寒氣。

  既然他能夠避開她從背后發出的殺招,既然他能夠一下子就沖到她的面前。點中她的心口。剛才又怎么可能真的會避不開她的水滴?

  ——我只是在…逗你玩!

  “死在這個地方,怕是直到尸體腐爛了,都沒有人能夠找到,”少年淡淡道。“你難道就這么想死?”

  聽著少年嘲弄的話語。看著他那深沉的冷笑。和滿不在乎的表情,秦娥眸中現出無法形容的驚恐。

  這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擁有可怕的實力,卻以玩弄人心為樂?

  她的背上冒出溲溲的寒意。

  劉桑的笑容更加的邪氣凜然。心中卻是一陣為難。

  他傷得確實不輕,他剛才確實不知道秦娥藏在暗處,他連站都無法站穩,也不是故意不避開她的水珠,純粹只是避不過。

  雖然唬住了秦娥,但此刻的他,根本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表面上,他的指尖已經點在了她的心口處,只要勁氣一吐,馬上便能震斷她的心脈,但問題是他體內莫說勁氣,連最基本的精氣也無,秦娥就算站那不動,任他去戳,他也戳不死她。

  可他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一旦她看破他的偽裝,出手殺他,那他根本連逃都逃不掉。

  算了,管她那么多。

  劉桑開始戳秦娥。

  指頭從她左乳戳入,將那尖尖圓圓的小點戳了進去。

  再順手一滑,將她整個乳兒握住。

  雖然無法動用氣勁,心境卻保持在“心之猖狂如龍”的狀態。

  他的面容益發的冷,也讓秦娥益發的驚。

  她的酥乳被他搓得開始發疼。

  劉桑緩緩移到她的身后,開始撫摸她的身體。

  秦娥心中涌起希冀…他并不想殺她。

  他只是想玩她。

  就像在四耀谷的時候一樣,明明隨時都可以殺了她,他卻一直隱藏他的實力,只是貓戲耗子一般捉弄她。

  這世間,原本就沒有誰是不怕死的,對于她來說也是一樣。此刻的秦娥,深信少年隨時都可以殺了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而他之所以不這樣做,顯然是因為她對他來說,有著一定的重要性。

  這樣一想,她就安心了許多。

  腰上的繩絳一松,她的襦裙滑落在地。

  緊接著便是輕柔的、微妙的暗示。

  帶著一絲屈辱,她主動的解開她的褲頭,襖褲隨之滑落。

  身后的少年輕輕一推,她順從地跪倒在地,伏在地上,翹起后臀,有什么東西粗暴地闖入她的體內,帶著初次的痛楚,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忍受著…被凌辱,總比被殺要好。

  刺入體內的異物更加的粗暴,有什么東西隨著它那大力的進出,流了出去,使得她越來越虛弱。

  她的眼眸驀的閃過驚恐,她畢竟是出自陰陽家的里宗,雖然不曾像瑩蝴和銀蝶一樣,去修習采女心法,卻也很快就弄清身后的少年在做什么…他在殺她,他只是在用這種香艷而刺激的手法殺她。

  心中大驚,反手一肘,擊向少年胸膛。

  正如秦娥所猜,劉桑是在殺她。

  只不過,秦娥以為他是喜歡用這種凌辱的手法奸殺女子,卻不知道這并非劉桑的喜好,而是他現在所能用的唯一方式。秦娥修的雖然只是陰陽術,并非武者,但只憑她的護身玄氣,便已讓他無法殺她,此刻的他,要殺這個女人,唯一的手法就只有使用陰陽合生秘術,利用自己體內的蝕魂,奪取她的陰精。

  秦娥初始時還不敢反抗,只以為這只是他的喜好之一,多忍一忍,他就會將她放過,卻發現再忍下去,失去的并不只是貞操。還有自己的性命,在受辱與死亡之間,她選擇了受辱,但發現就算失了貞節,仍然是個死字,她卻如何甘愿?驚恐之下,舍命反抗。

  結果這一肘擊在劉桑胸膛,劉桑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血水噴在她的背上,是艷紅的一片。

  秦娥立即意識到,他所有的威風都是裝出來的。事實上。他體內一點勁氣都無,大怒之下,身子一沖,想要擺脫他的凌辱。反身殺他。劉桑卻死死抱住她的腰。反而加快了他的節奏。進一步奪取她的真陰,同時以之治療他的傷勢。

  此刻的秦娥,真陰失去大半。整個人亦是虛脫,一時間竟是無法脫出,再加上姿勢的關系,難以出手,但是這般下去,自己必死無疑,于是雙腿往后一夾,勾住少年腿彎,少年往地上一跪,卻死也不肯放開她,把她的腰向后一擰,秦娥反跨在他的腹上,兩人之間反而更加的緊密,陰精與陽精之間的碰觸,讓她發出一聲嬌呼。

  緊接著,她便向后倒在了少年身上,兩個人在地上滾動,她不斷地向后攻擊,少年卻抱緊她的胸和腹,他深知自己一松手就是死,自是死也不肯放手。

  秦娥意識到自己張開雙腿向后反勾,只會讓他更深的進入自己,趕緊縮回雙腿,想要扭腰脫出,少年卻早已防到她這一點,反過來勾住她的雙腿,以胸貼背,以腹壓臀,讓她逃無可逃。

  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幾滾,秦娥雖然用手肘向后打了他幾下,但她在真陰流逝的過程中越來越虛弱,雖然下手毒辣,給少年造成創傷,但卻不足以讓他斃命,而少年以陰補陽,不斷的治愈自己。

  兩人滾入藤叢,身下一空,枯藤盡碎,原來此處看著樹木密實,底下卻是空的,他們滾下山坡。石子劃得他們的皮膚盡是血痕,兩人都是鮮血淋漓。

  滾落中,秦娥四肢同時用力,快速彈起,空中旋身下壓,想用劉桑去撞地面。只可惜劉桑雖然涉獵過多,玄術、符術、咒術都要研究,但他本身畢竟是從習武開始,此刻兩人都已無力,這種近身扭打的功夫,主修陰陽術的秦娥如何是他對手?

  他順著秦娥旋身的方向,進一步扭動,秦娥本來只想轉個半圈,卻被他帶著轉了一圈,結果是她自己的胸和腹撞在地上,胸悶得噴出一口鮮血。

  滾滾打打間,坡下有嘩嘩的水聲傳來,竟是一條河流。

  兩人滾了下去,掉入河中,被河水帶著往下沖去。

  劉桑沒入水中,昏昏沉沉,只憑著男性的本能,繼續著對秦娥的侵犯,迷迷糊糊間,有什么東西從自己體內沖了出去,隨著陰陽交感的過程中,兩人意識的連接,他聽到了女子心靈中最后的哭喊與悲鳴,然后自己也暈了過去。

  醒過來時,劉桑發現天色已亮。

  此刻,他全身酸痛,痛得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雖然如此,他依舊是壓在秦娥背上,而秦娥已經死去。

  這里是一片碎石和沙粒鋪成的河灘,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水流沖了多遠,但艱難抬頭,卻已看不到風吼山那帶有許多風眼的山峰。

  他從秦娥背上翻身而下,不停的喘著氣。

  渾身濕漉漉的,好在畢竟是盛夏,河里的水并不太冷,否則,對于體內沒有精氣的他來說,單是這樣,便足以讓他大病一場。

  雖然利用陰陽合生秘術,吸光了秦娥的真陰,但這只能幫他弄死秦娥,補來的力量基本都在與秦娥的扭斗,和在水流里憋氣換氣的過程中消耗干凈,秦娥的幾次反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陰陽合生秘術雖然助他恢復了些,但是無法徹底治愈,反而是蝕魂蠢蠢欲動,渴望更多,若是不能壓抑住這股沖動,他將成為另一個子暈傲。

  休息了一陣,他虛弱地爬了起來,秦娥襖褲已脫,襦衣還在,他在她身上搜了一陣,找到一個香囊,里面放著幾枚香片,一些胭脂,以及一些銀兩。將香囊塞入懷中,他用碎石和沙土將秦娥的尸體掩蓋,一步一步的離去。

  仔細一想,昨日還真是倒透了霉,先是撞上縣狂獨。好不容易與縣狂獨達成交易,黑鶩天派來的轉輪化土四天王便已殺到,縣狂獨沒空管他,而他自己又撞上秦娥,一夜驚險。這地方人跡罕見,圓圓也不知去了哪里,讓人擔心。

  天氣實在太熱,酷暑之下,他走了大半日,連一個村影都未見著。他又累又餓。撲倒在地,不停喘氣。

  忽的,前方有煙塵滾滾,他艱難地抬頭。只見約三百多人往這邊奔來。為首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大漢。這些人中,唯有他一人騎著馬,其他人全都用跑。這些人頭裹青巾。持刀持矛,內中一人扛著黃色大旗,一看那旗幟,劉桑便已知道,這些人來自平天道。

  那大漢策馬奔至他身邊,低頭看去,見他倒在地上,虛脫無力,也不管他來歷,直接喝問:“小兄弟,想不想當兵?”

  劉桑抬頭看他。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大漢道:“給他一把刀!想當兵,跟我走。”

  劉桑搖頭…誰想當兵?

  “不想當兵?有志氣,”大漢道,“想不想當官?”

  劉桑道:“想當官又怎樣?”

  大漢道:“拿著刀,跟我走,官的子子孫孫永遠是官,賤民的子子孫孫永遠是賤民,這他娘的什么道理?來,拿起刀,我們殺他個天翻地覆,搶官來當。”

  劉桑搖頭:“我不想當官。”

大漢道:“你想  做什么?”

  劉桑道:“我只想老老實實的當農民…”

  大漢道:“好,拿著刀,跟我走。”

  劉桑道:“喂…”

  大漢大笑道:“這都什么時代了,沒有刀,你田要被人搶,家要被人搶,你的娘和娘子都要被人搶,沒有刀就想當農民?我告訴你,當兵你要有刀,當官你要有刀,當農民,你更要有刀,沒有刀,你被兵殺,被官搶,你連老老實實的種塊田都做不到。”

  劉桑對這人好感度大增…因為他句句都是實話。

  “我不想當兵,不想當官,我現在也不想當農民了,”劉桑看著他,“給我一個饅頭,用你的馬馱我一陣,我跟你走。”

  大漢道:“這話實在!”一個伸手,把他抓到馬背上:“來,給他一個饅頭。”

  僅憑他的力道,劉桑便已知道,這大漢亦學了一些武道。

  一人拿來饅頭,劉桑接過來,二話不說,大口咬嚼。大漢策馬向前,笑道:“你不要怪我隨便拉你入伙,我告訴你,這一帶到處都是戰亂,我不拉你,其他人也會拉你,你跟了我,我至少還會把你當人看,被其他人抓去,你就算拼死拼活,在他們眼中也只是個牲口。你或許要說,也許你運氣好,撞不上他們,我再告訴你,這方圓十幾里的村子全都毀了,根本找不到吃的,要是沒有人拉你入伙,過上兩天,你連牲口都不是。”

  又道:“來,我叫劉巴,你好歹給個名字,阿貓阿狗都成,讓人有個稱呼就好。”

  劉桑道:“在下閭雄,江湖人稱‘無敵閭雄’。”

  劉巴失笑:“無敵閭難?”周圍人更是一陣哄笑。

  既然已經被拉入伙,劉桑也只能先隨著這些人上路,將近傍晚時,他們修整了一陣,吃了些干糧,緊接著便繼續趕路。

  前方乃是一片樹林,劉桑跟在馬邊,忽的叫道:“劉大哥,且慢。”

  劉巴回頭:“啥事?”

  劉桑道:“前邊有埋伏。”

  劉巴道:“啥?”往前看了幾下,沒看出問題。

  劉桑道:“信我者,得永…咳,相信我,不會錯的。”

  雖然覺得,自己好歹也經歷過幾次大戰,都沒看出異常,這小子如何就能看出前方有埋伏?但這種大事,劉巴自然也不敢大意,立時派出兩人,到前方林中探查,那兩人小心前去,還未進入林中,一伙士兵已是殺出,砍了那兩人,直奔而來。

  劉巴趕緊道:“備戰,備戰。”

  兩伙人殺成一團,林中出現的士兵盔甲更好,刀槍更利,但是士氣更低,為首的將領偷襲不成,下令沖出,自己卻是沖在最后。劉巴卻是持一長矛,一馬當先,左挑右掃,手下雖然都是些營養不良的平民,也不懂什么陣法,但有他這帶頭作用,士氣更足一些。

  一通惡戰,兩方都死了不少人,卻是對方最先潰散,因為雙方都不是經過多年訓練的老兵,一旦潰散,馬上就兵敗如山倒,對方將領被劉巴一槍挑死,剩下的盡皆投降。

  劉巴松了口氣,他這邊全都是臨時招募的游勇,幸好有那少年提前看破伏兵,否則被對方一個偷襲,大敗的便是自己這邊。心里又想著,可惜了那個少年,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也算是個軍師型的人才,他剛才所處位置太前,此刻想必已是被人砍了。

  回過頭來,想看看那少年是否還有救,誰知一眼看去,只見那少年就在他身后不遠,手中拿著一把刀,腳下倒著五具尸體。

  他竟然一下子砍了五人?

  劉巴大是錯愕,忍不住策馬上前,盯著少年:“你…到底是誰?”這少年能夠一眼看破敵人伏兵,又能砍翻敵方五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想來多少有些來頭。

  少年倒持刀柄,拱手道:“閭雄…無敵閭雄!”

  呃!劉巴心想,好吧…至少在他們這伙人里,這小子確實算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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