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的手本是在月夫人身上使壞,沒想到一下子被小姨子抓了去,居然還在她棉花糖般的rǔ上蹭了蹭,趕緊收了回來。
好在美少女心事重重,再加上萬萬沒想到師父會在背后藏男人,也沒有去想太多。
耳中聽著月夫人對小姨子的開導和勸解,其實這種事,月夫人也很難有什么主意,對情愛之事,她自己都沒什么經驗,更何況這種事講的原本就是一種感覺,有經驗也沒用。
只是小姨子心里顯然憋得慌,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如果是其它事兒,還可以說給姐姐聽,偏偏這件事,卻是無法告訴姐姐的,她怎能告訴姐姐,自己很可能喜歡上了姐夫,而且不只喜歡姐夫,還腳踩兩條船,同時喜歡姐夫和另一個男人,甚至做起chūn夢來,都還夢到姐夫和那個男人一起欺負她?
既然不能告訴姐姐,她就只好來找師父傾訴。
心事說了出來,自是好過了些,于是偎在師父懷中,喁喁細語。
兩個女人的體香同時從被中傳來,劉桑心猿意馬,聽著小姨子的呢喃,貼著月夫人柔軟的身體,劉桑想,這算不算是“雙飛”?
原本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小姨子強行打斷,yù火正旺,又想著三人幾乎全裸,躺在一張床上,單是想象一下,便覺無限刺激。偏偏小姨子小聲傾訴的,是如何如何喜歡他,盡管這個“他”化身為二,一個是“暗魔”,一個是“姐夫”,卻也還是讓他心里癢癢。
這種情形,實在太過香艷,再坐懷不亂的男人也無法忍受,他悄悄的往下移了些,讓自己的身體與月夫人緊緊貼在一起,彎成一個“S”形的曖昧姿勢。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的月夫人。生怕他動靜太多,讓懷中的女徒覺察到床上還有別人,不得不將香臀往后翹些,配合身后的少年。
劉桑悄然扶住她的臀側,讓腹下的火熱。慢慢的擠進濕潤的泉眼。無聲無息的動著。
明明床上還有第三個人,兩個人卻在悄悄的茍合,這種犯罪的感覺,竟讓月夫人和劉桑。同時生出難以言喻的刺激…
月sè昏暗,桃香四溢。
床上,說得累了的美少女慢慢的睡了過去,更加膽大的少年也開始激烈起來,終于傾泄出壓抑許久的熔巖。然后再趁著小姨子熟睡,悄悄拿著衣服起身下床。
月夫人緊摟著徒弟,用被子將她的腦袋也一同蓋住,心里緊張到了極點。
劉桑跳下床,忽然發現床邊竟有三雙鞋,剛才只顧著把衣服藏起來,竟然忘了鞋子,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好在風風火火的小姨子沒有看到,實在是幸運得很。
也不敢多留。就這般抱著衣服,拎著鞋子,小心翼翼地從窗口跳了下去。
等他從窗口消失,月夫人緊張的心情才得以緩解,又悄悄的。找到自己的手絹,慢慢的抹去少年作案的痕跡,居然還有一些弄到了女徒兒的腿上。清理完畢后,她躺在床上。身體悄悄的舒展開來,回味著剛才的刺激。一顆心跳得簡直就要崩出來…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整個身子都是滾燙滾燙的。
劉桑光溜溜的逃回自己住處,從窗口跳了進去,卻發現小凰居然安安靜靜的跪坐在那里。
小凰發現有人從窗戶跳進來,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又瞪大眼睛。
劉桑汗了一下,就這般看著她來。
看到附馬爺抱衣拎鞋,光光的身子,小凰的臉上泛起紅暈。若是換了別人,或許會問上一聲“爺去了哪里”,不過她是貼心丫鬟,是不會隨隨便便開口說話的,總之,爺三更半夜溜出去,過了好一陣,又光著身子溜回來…這、這背后必有深意。
她輕輕的站起,輕輕的福了一福,又輕輕的下了樓,到底下一層歇息去了。
果然是女仆形機器人啊。
劉桑躺到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沉沉睡去。
月滿桃丘,chūn夢了無痕。
卯時左右,劉桑醒了過來。
方一醒來,穿衣下床,小凰便捧著臉盆上來,服侍他梳洗更衣。
劉桑出了樹屋,散步般四處走走,卯時本是清晨,不過在桃丘里,有月無rì,月sè依舊,只是晨霧頗重,露水從一片片桃葉滴落。
前方空地上,他看到月夫人正在繼續指點小姨子五彩星蘭蝶舞法。
夏召舞看到他,嘴兒一撇,高傲的昴起頭兒…要跟他劃清界線。
看著戰勝的小母雞一般的小姨子,劉桑心中卻是好笑,故意沖她做了幾個鬼臉。
美少女惡狠狠的瞪著他,卻沒注意到師父在她身后紅起了臉。
劉桑繼續逛去,到了和露林的另一頭,見黛玉與寶釵陪著小嬰在那玩耍。小嬰一看到他,便撲到他的懷中,黛玉與寶釵跟了上來。劉桑問她們娘子可在,兩個少女對望一眼,卻也不知,夏縈塵讓她們照顧小嬰,她們也不知道公主起來了沒有。
陪著小嬰玩了一陣,才看到夏縈塵清清淡淡的飄了出來,圓月清冷,她似乎比月還要清冷。
黛玉和寶釵在劉桑身邊時,多少還活潑一些,在夏縈塵身邊,卻是不敢多說半句。
一同用完早點,離開和露林,在桃丘隨便走走,忽見前方一團喧鬧。劉桑心想出了什么事么?擠了過去,發現前方便是桃丘獨一無二的凌霄碧桃,這凌霄碧桃葉帶奇光,連花瓣都透著五彩之氣,據說本是從陽梁洲的黑鶩天遷來,好不容易才在桃丘成活。
他們方到桃丘時,便已被這凌霄碧桃吸引,那時,這棵碧桃樹上花開得正盛,雖然還未結出碧桃,卻也快了。然而現在,樹上的葉子還在,桃花卻已被人摘下,片片花瓣落在地上,合成“無聊”二字。周圍狐族議論紛紛,顯然都在猜測是誰做的。
夏縈塵飄了進來,看著地上碧桃花瓣,輕嘆一聲:“何人這般無聊,做這樣的事兒?”
另一邊。胡月甜甜掠了過來。與他們打了聲招呼,又道:“桑公子,你們可知道,昨夜鴛錦閣三樓里的衣裳。被人偷了許多?”
劉桑訝道:“就是那…咳,就是那些怪衣服?”
“嗯,”胡月甜甜道,“那些衣服,幾乎被人偷了個jīng光。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劉桑心想,會不會是你那個變態爺爺?
胡月甜甜無奈的道:“前夜翠兒的狐尾被人剃了,云兒的繡衣被人割了,昨晚凌霄碧桃的花瓣被人摘了,鴛錦閣的衣裳被人偷了,總感覺這些事都是同一個人做的,卻又實在無法查出是誰。”
旁邊一狐道:“會否是翠兒前晚被人捉弄了,又找不出是誰做的,于是昨晚報復。把凌霄碧桃樹弄成這個樣子?”
夏縈塵淡淡的道:“她應該不會這般無聊。”
劉桑、胡月甜甜俱是想著…難說。
今天乃是美月盛會開始的重要rì子,沒多久,劉桑就被老夫人請去,而夏縈塵也開始做著準備。
舉辦“美月”之處,乃是一個極大的廣場。半圓形的華麗高臺座落西隅,燈籠飄于高空,香帳掛在樹梢,四處又被施加了美侖美奐的各種幻術。星光閃耀,如夢似幻。
評委共有九人。其中乾乾長老、翠兒的nǎinǎi、劉桑三人為主,另外六名狐仙為副,那六名狐仙里,三公三母,或者說是三男三女、三雌三雄…咳。
這大概也是為了公正吧,畢竟雌xìng動物和雄xìng動物,對美的著眼點還是不同的。
劉桑僅僅只是走在廣場上,就有許多狐族姑娘對他拋著媚眼,施展媚術,力求從一開始就給他種下深刻印象,從來沒有這般受歡迎的劉桑受寵若驚。
盛會還沒開始,到處便是一團熱鬧,感覺就像是人類中的新年一般。當然,對于狐族來說,并沒有新年這個概念,美月差不多就是當作新年來過的。
熱鬧之余,自也不免生出各種混亂,這些狐仙狐妖原本就是難以管束,更不懂什么是禮教,到處奔跑嬉戲,許多yīn暗角落里還有狐影撲來扭去,讓劉桑深刻懷疑,經過這一rì,不知道會有多少小狐貍意外出生。
不過人類也有“三月初三會男女”的習俗,食sèxìng也,乃是一切動物的本質,人顯然也是動物中的一員。
雖然是狐族的盛會,但廣場上,亦有不少人族男女,對于狐族來說,與人族之間原本就不禁婚嫁,反與妖族有著極深隔閡,不過狐女雖有多情之稱,在人族中的名聲實是不能算好,睚眥必報,施恩必索,劉桑若不是有大恩于狐族,只怕也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廣場周圍,狐山狐海。
雖然是總評委,但畢竟身分是客人,別人忙來忙去,劉桑卻沒有太多的事做,于是向老夫人打探翠兒姑娘的下落。老夫人呵呵笑著,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卻也透露出足夠的線索。
劉桑按著線索,來到東邊一棵孤伶伶的桃樹旁,彎下身來,往樹洞里看去:“翠兒?”
卻聽“呀”的一聲,一道紅影往另一邊竄出,急速奔逃。劉桑早有所備,緊追而去,于空中一個翻騰,截在紅影前方。
火紅小狐閃避不及,撞入他的懷中,被他抱住。
“桑公子…”火紅小狐發出難為情的少女聲音。
劉桑道:“你連我也要躲著么?”
胡翠兒嘀咕:“就因為是你,才更要躲著。”
劉桑道:“我又不會笑你…”
小狐抬起頭來,瞅他一眼:“你明明就笑得這么開心。”
看著她那光禿禿的狐尾,劉桑實在是沒有辦法忍著不笑。
“桑公子你壞死了。”小狐跳了下去,變成少女模樣,用裙子緊緊把狐尾遮住。
劉桑死死抓住她的手,免得她又逃了,把她拉到旁邊花叢,安慰一陣。胡翠兒恨恨的道:“桑公子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兇手,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劉桑聳了聳肩,不管“兇手”是誰,那人都做得極是小心,沒有留下半點線索。哪里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他小心打聽,看看這姑娘有沒有什么“報復”舉動,胡翠兒氣道:“你以為凌霄碧桃花是我摘的,鴛錦閣里的衣裳是我偷的?”
劉桑笑道:“我還以為你肯定會做出什么事來出氣。”
胡翠兒嘀咕:“人家這不還沒來得及開始做么?不過現在就算去做也沒什么意思了。”因為已經有別人在那做壞事,自己跟著別人鬧。一點意思都沒有。說不定還惹得那人偷偷笑。
劉桑無奈搖頭,又哄了她一陣,看看時辰,美月差不多要開始了。這才離去…
無數煙火竄上高空,炸出萬千星點,一批還沒有到達歲數,卻已立志總有一天要成為“公主”的小姑娘在臺上載歌載舞,表演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狐 族對幻術和媚術的應用極是jīng深。媚術影響心靈,幻術影響的卻是光線的折shè和凡人的視線。
而玻璃鏡子的普及,又讓他們能夠更好的應用幻術。
舞臺兩側掛著大大的鏡子,臺上的表演被幻術折shè到鏡子上,感覺就像是劉桑上一世里的電影屏幕。
桃丘里的桃樹,有許多大得出奇,枝枝條條上,擠滿了狐男狐女。
評委席設在半圓舞臺的斜上方,乃是兩根粗大枝條jīng雕而成。一根略高一些,坐著劉桑、老夫人、乾乾長老三個主評委,另一根在他們前方稍低的位置,坐著另外六名副評委。
兩根枝條的分叉處,是中空的樹枝。通往一棵巨大古桃樹,又可以通到舞臺后方,既方便九名評委監督檢查,防止作弊。也方便那些狐女前來投訴。
此外,還有許多幕后人員來來去去。這么大的一個盛會,維持秩序、組織、應急等等,自然需要許多成員。
劉桑閑著無事,轉到后臺,見大家忙忙碌碌的跑來跑去,開始知道為什么甘長老會找上他了,因為“總評委”的任務之一就是進行監督,什么叫“監守自盜”?首先要有機會“監”,然后才能“盜”,難怪甘長老會被趕出去,像他這種人當上總評委,哪個姑娘放心啊?
乾乾長老是活了幾百歲的老古董,老夫人是母狐貍,大家自然放心得多,不過自己竟然也會受到邀請,難道這真的是給他的福利?
路上見到許多忙于裝扮的狐女,正經的有,不正經的也有,時不時的有姑娘故意往他身上蹭,有兩只居然還嘻嘻笑的把他往暗處拉,其中一只一邊拉一邊把手往他褲襠里伸,不過美月在狐族已經舉辦了不知多少年了,各種防范還是比較嚴格的,雖說總評委是監督別人的,況且老夫人已經明確表示她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考慮到影響不好,劉桑趕緊逃走…萬一被娘子看到就不好了。
話又說回來,娘子為什么會參加這種盛會?
難道是為了監督他?
娘子應該沒有那么無聊吧…
閑逛間,眼睛突然一亮,卻見夏縈塵文文靜靜的立在角落里。
此刻,她穿的乃是昨rì第一次試穿時的那件桃花衣、百褶裙,石榴紅的百褶裙自自然然的向外散開,有若倒過來的花朵一般。雖然后臺有許多漂亮狐女,而她的衣裳相比起那些姑娘,顯然不夠艷麗,但偏偏就是會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她,就好像人們抬起頭來,第一眼看到的總是群星間的那輪皎月一般。
劉桑跑了過去,夏縈塵感應到他的存在,風清云淡的轉過身來。劉桑這才注意到,在她腳下居然躺著四名狐女,這四名狐女倒在那里,呼呼大睡。劉桑心想她們這是怎么了?竟然在這種地方睡覺?
他疑惑的看向娘子,夏縈塵道:“夫君不用猜了,她們當是吃了些不好的東西。”
劉桑道:“什么東西?”
夏縈塵道:“適才她們跑過來,說對我的仰慕有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還拿了桃子給我吃,我覺得吃別人的東西不好,就讓她們自己吃了。”
劉桑錯愕道:“她們真的吃了?”
夏縈塵提著雷劍,輕描淡寫的將劍抽來抽去:“她們也想不吃來著,我讓她們不用客氣。”
劉桑汗了一下。
旁邊雖也有別人看到,不過這四只狐女,自己吃了自己帶來的桃子,然后自己倒下去呼呼大睡,自然也怪不到他人,一些姑娘在那竊笑,幸好倒在那里的不是自己,還有的卻是盯著夏縈塵,一臉憂郁,悄悄藏起了什么東西。
劉桑想,看來能夠在美月里勝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胡月甜甜在狐族的年輕姑娘中原本就出類拔萃,而翠兒卻是算計了甜甜,才搶先一年當上“公主”的,如果沒有杰出的幻術和媚術,又或是古怪jīng靈的搞亂本事,一旦成為眾矢之的,還沒上臺就有可能被人撩倒。
對夏縈塵,劉桑自然是放心得很,已經修至宗師境界的她,自然不會輕易的被人暗算,而她也不是從小躲在深閨里,沒有江湖經驗,容易上當受騙的天然女,雖然她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幾乎成了每一位想要爭奪此次美月公主頭銜的姑娘的眼中釘,但想也沒有誰弄得倒她。
這一刻的他,卻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