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吳世恭不僅僅有巨額收入,還不得不有巨額支出。例如:像良種的培育、新高產農作物(玉米、土豆等)收集和改良、水力驅動的各類機床的研制、水力驅動的機械研制、新的冶煉法的研究、新型船舶的研制建造等。
這些耗費大、研究時間長,所需高級人才多,不易出成果、但又相當重要的產業,因為大平朝的財政比較緊張,不能投入太多,所以吳世恭就投入了巨額的私人財產。唯一比較值得的是,萬一這些產業出了成果,那吳世恭也將很快收回投資。
不過萬事總有例外,就例如蒸汽機,現在大平朝的工匠們面對吳世恭的這個設想,還是在一頭霧水呢,吳世恭只能一邊投入研究經費,一邊安慰他們慢慢來。說實話,吳世恭也就是知道蒸汽機的作用大,名氣響,它到底是個什么東東?他自己還是一無所知呢。
吳世恭看著那一大疊還沒批注完的奏章,也忍不住有些頭疼。在這個時代,中央集權是很厲害,可管理的瑣事也確實太多。比如說:犯人的勾決,都要皇帝朱筆批注。而這些瑣事也使得現在的吳世恭就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吳世恭摸著下巴想道:“以后的官府設置中,也要把司法機構獨立出來,建立起獨立的法院和檢察院來審判案件。這樣既能使得官員的權利分開,又能讓地方主政官員把精力都用到民生和經濟發展上去,這也是對現代社會的一種借鑒。不過這機構該如何設置呢?自己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要在開國大典之后的朝廷機構設置中,把這部分的內容添加進去。”
就在此時,瓊娘端著夜宵走了進來。看到吳世恭正在半躺著休息,她就把托盤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接著也爬上了床榻,為吳世恭按摩起了兩邊的太陽穴。
吳世恭閉著眼享受著,一邊聞著瓊娘身上的芬芳。一邊微笑著問道:“以后這么晚就休息吧!別管朕。自己的身子要緊。孩子們歇了嗎?”
“早睡了!”瓊娘一邊為吳世恭按摩,一邊笑吟吟地說道,“這些天不進學,他們可都樂壞了。天天皮著玩。都瘋得不成樣了。皇上您也要抽空管管他們。而且…而且這紫禁城也太大了些。”
“哈哈哈!”吳世恭忍不住樂出了聲,“就給他們放假到過年。你放心吧!等到節后,就會好好收拾這幫皮小子。”
為了準備開國大典,吳世恭子女的課也都暫時停了下來。這讓那些小孩都是放了羊,他們天天都在宮中玩著不同的游戲,高興得是不亦樂乎。
“皇上!臣妾…嘻嘻…臣妾有件事想要您答應。”瓊娘一想到自己可以自稱為“臣妾”,就是心花怒放,因為她的身份也一下子高貴了起來。
吳世恭立刻笑著張開了眼,他打趣道:“沒想到朕的小瓊瓊也變壞了。就知道你沒事不會來服侍朕,看起來朕是人老珠黃了。”
“咯咯咯!”瓊娘也是笑得渾身發顫。“臣妾不就是為幾位妹妹著想嘛!皇上您真壞!人老珠黃的應該是臣妾吧!”
“不會吧!那朕身后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妹妹是誰啊?”吳世恭調笑道。
過了好一陣,瓊娘眼神迷離,吹氣如蘭地附耳說道:“皇上!臣妾想給家中去信,讓他們也到京城,與臣妾見上一面。”說完以后。瓊娘就瞪大了雙眼,有些擔心地看著吳世恭。
沒想到吳世恭對瓊娘的話根本是不以為然,他附身親了瓊娘的嘴唇一下,笑道:“想寫信就寫,想讓他們來就來。該給他們的封賞朕也會給,要給朕的小瓊瓊掙足面子。現在的你,也是身份高貴。他們能攀上這門親戚,也是他們的榮耀。”
一聽這話,瓊娘就感到萬分感動。她的秀鼻抽搐了幾下,接著就趴在吳世恭的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
瓊娘的身世比較悲慘,所以原先她的身份一直是對外保密。連她的家人也都十幾年沒有聯絡了。而這次瓊娘也有了皇妃的身份,她當然想要到家人面前夸耀一番。可是瓊娘又擔心吳世恭因為皇家顏面有損,不同意她的認親,所以今天聽到了吳世恭答應的話,她就感到了自己丈夫的寵愛。所以幸福得大哭了起來。
吳世恭撫摸著瓊娘的秀發。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雖說自己冒著矢石沙場征戰,現在又嘔心瀝血打理朝政。看起來是又苦又累又危險,但是為了家人的幸福,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哭了好一陣,瓊娘才止住了哭泣,小聲地說道:“皇上,臣妾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吳世恭笑著又摸了摸瓊娘的小腦袋。
“臣妾還有幾個孩子被韃子俘走了,如果找到他們,臣妾想好好的待他們。”瓊娘說道。
“那是應該的。”吳世恭點點頭道,“齊知縣也是英烈,他的子嗣朕會放在心上的。朕會讓永利叔關心這事,一有消息,就給你傳回來。”
說完這話,吳世恭突然感覺到懷中的瓊娘變得滾燙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屋門口又竄進來倆個人,正是朱琦蘭和她的侍女秀兒。一見吳世恭正與瓊娘在一起卿卿我我,而瓊娘的臉上竟然還掛著淚珠,朱琦蘭就立刻怪叫道:“皇上!您又欺負瓊娘姐姐了。您還欺負蘭兒。蘭兒生氣了。”雖然朱琦蘭是這么說,但她卻是毫不猶豫地也撲到吳世恭的懷中,擠到了吳世恭和瓊娘中間。
吳世恭被自己這個一直小孩子脾氣,又玩性很濃的妃子搞得也是一頭霧水。他也摟住了朱琦蘭,卻疑惑地看向了還站著的秀兒。那秀兒也只能尷尬地對吳世恭笑了笑,接著福了一下行了一個禮。
“你們倆個怎么半夜三更也跑出來了?”吳世恭問道。
“因為皇上對蘭兒不好!皇上做事不公平!蘭兒想要向皇上討個說法。”朱琦蘭是越說越理直氣壯。也就是吳世恭對自己的妻妾一直寬容,這樣的話,不要說是妃子對皇帝說了,就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妾,也不敢對自己的丈夫說如此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