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三座山卻是所謂的什么喀斯特地貌,說白了就是山體里有地下水,然后形成了一個個熔巖洞穴。
這樣的地形且不提對于挖洞修路的影響和困難,光是破壞地下水這一條,就讓修路的審批很難通過。
若是縣里出錢修路,破壞一點或許沒問題,但你老君觀修路,問題就大了。
對于這些彎彎道道,那個負責人可是明白得很,他好意的給賈可道提示了一下,得給關鍵部位塞點錢。
要說在世俗里打滾的人對于塞錢什么的都習以為常了。
可賈可道不一樣,從小到道觀長大,雖說對于世俗里的事情明白不少,但對于塞錢才能辦事這個問題卻是不屑于顧,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憑什么給他們一份?
到了最后,賈可道發現若是不修路的話,那道觀牌坊想要修起,其成本將會上漲到四百萬以上。
四百萬就四百萬吧,賈可道現在也沒好意思讓人白來一趟就打道回府,直接給對方轉賬兩百萬,等修好之后,再將剩下直接補齊。
至于道觀擴建與修路,賈可道也只能說等錢湊齊之后再行修建。
但至于真的什么時候修建,恐怕就要看賈可道的心情了。
約定好牌坊開工時間,將那些專家送走,賈可道便開始閉關,禁止有人進出自己的廂房,將時間投入到修行,喝藥,修行,喝藥的循環過程中。
在那雕像敕封土地之后,賈可道也得到了一點好處,在土地神域蔓延山谷,執掌山谷調理靈脈之時,從四周凝聚過來的靈氣暫時超過了山谷原本的靈氣,這使得賈可道那幾日時間里修為提升了不少。
如此,眼看就要突破煉精化氣入門躍升為下層,賈可道自然不會放松,勤奮才是修行之舟啊。
一周之后,在奧迪斯等人的擔心中,賈可道推開房門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時的賈可道看上去臉色有點焦黃,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增添了幾分飄逸的氣質,而在奧迪斯看來,明陽道長顯得更深藏不露了。
連續一周不吃不喝還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而孟挺等人眼睛有些發亮,他們心頭都想著辟谷之類的字眼。
但他們卻是想錯了,賈可道這次閉關從表面上看近乎于傳說之中的辟谷,但實際上卻要比眾人吃得更好。
在廂房內熬制人參首烏湯盡數用的都是從異界山谷內帶回來的泉水。
這也是無奈的事情,賈可道帶了不少泉水回來,原本是打算儲存起來,每日取一些去澆淋菜地,使蔬菜之中充裕靈氣。
可讓賈可道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由于地球上靈氣枯竭,使得這些帶回來的泉水一穿過黑色光門,其內蘊含的靈氣便開始逸散。
賈可道尋思片刻之后得出了結論。
這靈氣就猶如鹽分,在靈氣充足的異界,這水里的靈氣即便是逸散了,空氣里,泥土里蘊含的靈氣也能夠隨時彌補進去,這就是靈氣的海洋。
而地球就只能稱為淡水湖泊了,蘊含著靈氣的泉水在進入地球后就好似將一瓢海水倒入了湖泊,如何不會被稀釋?
當然,賈可道發現這一狀況后,想了不少辦法來阻止靈氣的逸散,其中一些辦法還是有點效果,比如用陶瓷容器來代替水袋盛裝泉水,或者將少許的清水符符水加入水中等等。
但即便是有點效果,也很難完全阻止靈氣的逸散。
因而賈可道除了吩咐孟挺幾人每日用泉水澆菜地之外,自己熬制藥湯的水也換成了泉水。
不得不說這蘊含靈氣的泉水用來熬制藥湯的效果好得驚人。
其能夠讓藥材的藥力更好的溶解到藥湯之中,使得藥湯的效果足足提升了一成,并且吸收起來更為快捷。
賈可道每天能夠喝下的藥湯數量是有限的,超過了的話就會導致一些過激反應出現,過猶而不及。
因而藥湯效果提升對于賈可道來說完全就是意外的驚喜。
如此,賈可道方能夠提前一周之后結束閉關,在這之前,賈可道給自己設定的時間是兩周。
結束閉關之后,賈可道讓孟挺等人第一次見識到自己的飯桶戰斗力。
趙天亮足足煮了一桶米飯,十斤五花肉做出來的回鍋肉,兩只板栗燒鴨子,三只公雞燉的雞湯乃至于一百個鹽蛋,被賈可道盡數吃了個干凈。
看著不斷打著飽嗝離開的賈可道,孟挺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在他們看來,賈可道的胃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這么多食物吃下就不怎么見其肚子凸起來,更不見他身上多長幾兩肥膘,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點,完全不科學啊。
如果讓賈可道知道他們的想法,保管會不屑的笑笑。
這些才從大學畢業沒多久的道童思想也未免太禁錮了一點。
科學?科學是什么?
科學只是人類對已知事物的一種認識,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手段罷了,因而大家所熟知的科學知識并不可能代表一切。
要知道以賈可道現在的修為而言,煉精化氣下層,能夠輕而易舉的消化掉那些食物,可以這么說,每一口飯吃下去之后,剛剛落在胃袋里就會被強悍的胃迅速攪碎,隨后被胃液消化。
賈可道現在的消化系統近乎于一個微型食物攪碎機了。
這些也不用多說了,那臭疣蛇蜥的血液已經證實了自己的價值,每繪制一張符加入三滴血液,效果最好時能夠提升符百分之四的效力。
而流蘇火兔血液的效果自然也需要驗證一下,再說了,賈可道在修為提升之后,對于自己繪制符的能力也有一些期待,想來之前一些因為修為不夠不能繪制出效果的符也能夠繪制了。
回到廂房,賈可道取出已經蒙灰的筆紙硯,在書桌上擺好香爐,朝著大殿方向拜了拜,插上三根檀香,隨后取出盛裝朱砂的陶瓷瓶,朝著硯臺倒入一小撮,再倒入一杯白酒,片刻之間硯臺內的朱砂便迅速融入白酒之中,將硯臺染成朱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