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暗流重重 并且因為這個渠道,極大的擴展了其他的正規商業財路,算得上有極大的功勞,很快速的被提拔到現在的位置上。
文森特的宅邸在星辰之湖的邊上,在周圍那些貴族鄰居的了解里。文森特是一個做過許多慈善事業的商人,所以被官方授予了爵士的頭銜。而且這個名譽的爵士讓周圍的鄰居們感覺很不錯。
雖然才搬到這里兩年半的時間,但是舉止氣度完全是最有風度的貴族典范,臉上常常掛著得體的微笑,彬彬有禮。
不過這些人從來不知道晚上,或者白天總有很多這樣那樣的人不為人注意的進入這個房間,種種的命令從這里發出,經過一道道的手續,最后到達那些被他的鄰居稱之為社會渣滓的那些人手中。
說來好像是個玩笑,佛立特家距離文森特的所住的地方距離不到二百米,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因為文森特去了外省所以根本不知道,至于文森特的那些仆人之類的,甚至還不知道他們的溫和謙讓的主人是盜賊公會的頭目。
在佛立特父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的時候,文森特的府邸還亮著燈光,在一樓的辦公室里面,有幾個人或站或做。一張偌大的辦公桌臺后面坐著消瘦的文森特,他身材不高,而且偏瘦,坐在那里更是顯得矮小。
但是屋子中所有人都是隱隱約約以他為中心,而且如果一個陌生人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恐怕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這個文森特。人的威勢并不是看他的體型和外貌,而是有些更本質的東西。
文森特的左手拿著一只鵝毛筆,不過不是寫字而是下意識的在那里旋轉,到好像是在玩弄一把匕首,右手輕輕的扣著桌面,周圍的幾個人都是或者魁梧或者肥胖的大漢,如果一個比較熟悉馬特城情況的人,就會驚訝的從這些人里面認出傭兵公會的副會長,城衛軍某中隊的隊長,還有幾個成功的商人。
其中一個人站在大桌子的前面,額頭上流著汗絲毫不敢去擦。這個人看起來十分高壯,臉上疤痕密布,極為兇惡,可現在他的表情完全是膽怯,恭恭敬敬的把手垂在身體的兩側。整個屋子里面都是文森特的低沉沙啞的聲音:
“我來到這個城市之后,只是殺了十幾個人,這里面只有四個人是組織外面的人,我們之所以被帝都的那些人這么重視,不是因為我們能打能殺,而是我們能賺錢,能給上面賺很多的錢。”
說著說著,手中敲擊的聲音猛然大了一點,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那個薩爾森,在城東開著一個小小的布行,到了手中已經有了不下十條人命,現在終于觸到了鐵板,他是誰!還以為自己是在商道周圍的馬匪嗎?”
話音的驟然嚴厲,周圍的人都是神色一凜,面前的那個大漢幾乎要跪倒了地上,周圍一個商人打扮的,清清嗓子說:
“老板,薩爾森在血狼手下干的時候,也是最賣命的人。對我們也是立了大功,這次的事情也是他運氣不好,也是我們這里的情報運轉確實出了問題。”
話說道這里,那邊傭兵公會的副會長有些惱怒,站起來爭辯說:
“如果沒有重要的消息,慣例是允許探子們第二天反饋消息,說我,城衛軍那里的消息不也是沒有及時送過來嗎?”
那邊的城衛軍打扮的人,一聽這個,從椅子上呼的站了起來,指著傭兵副會長,大聲罵著說:
“我要是知道,難道不會交到這里來嗎,那個湯普完全封鎖了消息。”
現在的場上已經吵成了一團,不過所有人都在那里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陰沉的臉坐在那里的文森特,他們的爭吵都是在推托自己的理由。文森特心里也是明白,輕輕的咳嗽一聲,場中驟然安靜了下來,冷冷的環視一眼,開口說:
“薩爾森去商道上,繼續做他的馬匪,走前來到這里鞭打一百鞭。傭兵公會負責情報的書記官,割掉一只耳朵。恰爾,城衛軍和湯普的消息你要給我盯緊,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什么追輯逃犯那么簡單。”
這些懲罰的措施一說出來,那名壯漢和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是如蒙大赦的表情,那名壯漢更是連連的點頭保證說:
“老板,感謝您的寬宏大量,那個混帳的薩爾森,我一定親自來行刑,讓他老老實實的回到商道上去。”
看到手下這些人輕松的表情,文森特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
“你們知道為什么托斯卡城我從來不在那里安排任何的事情嗎?我在那里曾經接到過一個委托,就是觀察那個圣血劍圣勒金斯的一場戰斗,并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可是在那個碎石鎮小到不行的地方,居然會有一個接近圣域的苦修士,我當時想如果我們的人去敲詐或者說是搶劫,會有多么恐怕的后果!”
周圍那些人的臉上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色,在這個城市的附近有一位隱藏的圣域,這說明很多的行動都要改變。手下那些小偷的行為要有所收斂,馬匪和保護費的收取也必須避開那個敏感的范圍。
“不管你們采用什么樣子的辦法,把這個圣騎士的后裔要安撫下來,不要冒昧的得罪任何一個強大的敵人,何況還是一個最起碼不低于十四級的戰士。”
今天馬特城的深夜并不平靜,素來講究夜生活的奢華的湯普子爵已經遣散了在內宅的所有仆人,正在那里坐立不安的等待著,明顯能看出來此時的他心緒不寧,不停的圍著桌子走來走去。
當當的兩聲鈴鐺的聲響,湯普神經質的站在了那里,外面一位仆人推開了門,這個仆人絲毫沒有什么恭敬的樣子,僅僅是低頭說:
“少爺,您的客人來到這里了。”
說著比起用面對湯普恭敬千萬倍的態度朝著門外深深地彎下來腰,不敢抬頭,七個穿著長袍的人慢慢走進了屋子。墨綠色的長袍,頭部都用兜帽牢牢的罩住。走到屋子的中央,湯普已經在那里拼命的做著手勢,要門口的仆人把門關上。
可是那個人絲毫也不理會,年輕的子爵臉色已經鐵青,但是卻不敢發火,還是走進了那七個人其中一位,輕輕一揮手。
仆人聽話的掩上了門。
“好久不見,親愛的爵士大人”
為首的那個在兜帽的人用極為優美的聲音說,邊上一個兜帽連忙湊過來說了幾句,那前面的那個人好像是笑了幾聲,接著說:
“原來您現在是子爵了,親愛的大人。”
聲音優美動聽,不過里面的調笑的意思卻極為明顯,哪有什么尊敬的意思,這些人的面孔都是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中,說來奇怪,按照屋內明亮的燈光各種角度照耀,但是絲毫沒有看到面孔僅僅是淡淡的黑色在籠罩。
湯普果然沒有忍耐住,猛地朝前走了一步,習慣性的想要伸出手去揪對方的領子,臨到中途恨恨的收了手,壓低了聲音在那里吼叫說:
“幾年前,你們讓我展現我的忠誠,陷害一個貴族,我做到了。你們當時跟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出什么問題,可是現在那個廢物又回來了,而且還變得那么強大,難道你們當時就是叫我陰謀殺死一個該死的圣騎士?”
動聽的笑聲,這些帶著兜帽的人的笑聲確實是只能用動聽來形容,不過這種聲音里面蘊含著的肯定是深深的不屑 在自己的家中,被幾個神秘莫測的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嗤笑。素來驕橫的湯普子爵再也沒有忍住自己的怒意。
騰的一下從自己原來所站的位置沖了上來,可是他的動作剛剛的發動。猛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好像是被一種無形的枷鎖牢牢的控住。一動不能動彈。就這么僵直著慢慢的升到了半空。
慢慢的飄到哪幾個帶著兜帽的人跟前,盡管面孔都隱藏在兜帽之中,但是僵直漂浮在半空中的湯普還是感覺到在黑影中傳來的森然的目光,瞬時間湯普感覺到身上的溫度降低了一大截。
“當初你需要幫助,我們已經向你表示過友誼,現在是需要你回報的時候了。”
冷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湯普的怒火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是在心底的恐懼,忽然間發現禁錮住自己全身的那股力量在頭部放松了一些,連忙掙扎著說:
“現在的佛立特已經很強大了,我懷疑他已經成為了圣騎士。我怕當年的陷害被他知道,圣女莉歐娜也回到了這個城市,如果這么繼續下去,我,甚至我們家族在這個行省,都要被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