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韓銘瞳孔驟然收縮!!
“怎么回事!?”
兩個大神小境的高手,剛才小賤聽到自己命令的時候,這兩個家伙還好好的。
就在小賤被調回來,自己趕上來的這短短的不到五秒鐘的時間里,兩個大神小境的高手居然死了!!
而且死的如此古怪!
兩個家伙躺在地上,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黑色的手印。最古怪的是,這道手印竟然正在迅速消失。
也就是說,兇手剛剛下手殺了兩人,殺人的人,就在身邊!!
不知道為什么,韓銘猛然間感到一陣冷風吹過,一種瀕死的感覺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不好!!!“時光!!”
幾乎是在脖子上剛剛感覺到一絲冰涼的瞬間,韓銘立刻本能的讓時間逆流,重新回到五秒鐘之前。
“小賤別回來!快去監視那兩人!!”
這個時候小賤剛剛得到韓銘看守蕊麗思的命令,才要準備撤退呢,韓銘立刻又給他下了另一道命令。
“哦…”
小賤感到有些奇怪的點了點頭,繼續埋伏著。
那兇手就是這個時間段出手的,讓小賤繼續看守兩個高手,便可以發現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且小賤是非生命體,兇手一定不會發現小賤。
韓銘心中有些驚慌,剛才時光倒退的一瞬間,他好像感覺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那種冰涼的觸感,全然不似是任何具備生命的東西。
而且最恐怖的是,憑借韓銘如此出色的感知能力,甚至不知道身后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
這種事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兇手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了那二人?莫非是暗中保護蕊麗思的?
帶著一系列的疑問,韓銘立刻與小賤的雙眼建立連接,仔細的盯著案發地點。
轉彎處,建筑頂層。
兩個大神小境的高手靜靜的蹲在樓頂,朝蕊麗思的方向張望。
可突然間!古怪的事出現了。
韓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兩個人身后的倒影,竟然活過來了!!
兩條影子緩緩的站起來,嘴角裂開,露出一道詭異的裂縫。
緊接著,兩道身影悄悄的探出手,瞬間扭斷了兩個高手的脖子。
這一個迅速而簡單的過程,并沒有發出絲毫的能量波動。
就這樣,兩個大神小境的高手,在沒有任何防備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被自己的影子給殺了!
再看兩人的脖子,則是留著一道黑色的手印,緊緊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黑色手印便迅速消失掉了。
也就是說,剛才韓銘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兩人剛死!而殺掉兩人的人還沒有離開,準備順手將韓銘也給解決掉。
現在韓銘終于明白剛才為什么自己沒有絲毫的察覺,就差點被人給悄悄殺掉了。
那一只冰冷的,握住自己脖子的手,居然也是自己的影子!!
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干的?有人可以利用別人的影子發動進攻?那也太過恐怖了吧。
影子,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怎么形成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明白。
最關鍵的是,這種東西其實壓根就稱不上是一種東西,它沒有任何的實質可言。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一個高手,判斷什么人對自己有威脅的時候,往往是第一時間觀察距離自己最近的人。
只有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才能夠在最快的時間里,對自己發動最有效的進攻。
可什么人距離自己最近,都比不上自己的影子啊。
自己的影子如果反叛了,并且具備了殺人的能力,那幾乎是不會被察覺到,甚至不可能產生任何反抗行為的。
這地方不安全了。趁著那可以利用別人影子進行攻擊的人還沒有過來,必須立刻離開!
韓銘瞬間做出判斷,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
那人能夠將隱藏在暗處的兩個高手擊殺,也就一定在觀察自己。如果自己有任何異動,肯定也會引起懷疑的。
當下笑瞇瞇的說:“蕊麗思,我餓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
塔達米爾家族高手眾多,除了那幾十個親信護衛之外,還有大量的家族護衛。并且清一色都是魔族高手。
只有回到塔達米爾家族才能夠保證蕊麗思的安全。
韓銘是有信心躲過危險的,可帶著蕊麗思難免縛手縛腳,不容易行動。
“啊?這么快啊?又要天黑了。”
蕊麗思正開心的用手在水池里來回的晃動,去追趕小小的游魚,聽到韓銘說的話,頓時不高興起來。
“喂,我說,小丫頭。你別搖晃了,我的魚都要被你給弄死了。你買不買啊。”
攤主可不樂意了,心說哪里來的小丫頭片子,我這一池的水都被你給攪混了。你看看,有兩條魚都死了。
“我哪有!你看這小魚游的多愉快啊。誒?怎么有兩條翻起白肚子了。”
韓銘無語的搖了搖頭,從身上掏出一塊太陽之淚丟給攤主:“給你的賠償,把魚全給我包起來帶走。”
攤主戲謔的看了韓銘一眼:“小子,外地來的吧?知道三星島一天的房租多少錢嗎?知道我這攤位一天多少錢嗎?
一個太陽之淚?你在跟我開玩笑?我這些魚雖然不值錢,可起碼也要二十個太陽之淚才能買下一條。這里面一共五十條魚,給我一千就都拿走,買不起就把死掉的魚賠給我趕緊滾蛋。”
“媽的!宰人啊!!”韓銘頓時愣住了。可想了想,這地方確實寸土寸金,也許這攤主還真是沒有多要。
“給給,我都要了,這是兩千。你給我閉嘴!”
蕊麗思見攤主對韓銘說話不客氣,小嘴立刻撅起來不高興了。韓銘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哪里容得別人欺負。一張小巧的儲存卡啪的一聲摔在攤主臉上。
五十條魚一千太陽之淚確實貴了,最多收五百也就到頭了。蕊麗思一次甩給他兩千,那自然是樂的屁顛屁顛的收了起來。
“您拿好了。”
“呸!”接過被裝好的小魚,蕊麗思又不依不饒的回頭啐了一口。這才拉著韓銘的手離開了。
拉著這小丫頭的小手,韓銘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一向都是他韓銘護著別人,拼死也要救下他想要救的人。這次卻有人愿意關心他,愿意為他出頭。
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
雖然蕊麗思這小丫頭可能最多也就做到這些了,但韓銘的心里卻是十分的溫暖。
“韓二你剛才說你餓了呀?咱們去吃點好吃的吧?”
蕊麗思狡黠的笑著,拉著韓銘手掌來回甩動。分明就是不想回去。
韓銘蹲下身來,親昵的在蕊麗思小巧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別淘氣,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明天我再陪你玩。”
蕊麗思突然卻抽了抽鼻子,眼圈有些發紅。
“嗯?怎么了?這就不高興啦?”韓銘詫異了一下,這小丫頭貪玩也不至于貪玩到這種程度吧。
不讓她晚回去就哭嗎?
“韓二,你說,拍賣盛會結束之后,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呀?
我可能會跟父親回到家族領地去了。你是外圍護衛,也不能陪我回去。
萬一以后再也見不到你,我是不是又沒有朋友,又每人陪我玩了。”
蕊麗思有些傷感的說。
韓銘愣了一下,眼神立刻變得柔和起來。沒想到這小孩兒還挺多愁善感的。
這一點韓銘確實沒有想過,他經歷的生離死別太多太多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句話,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比韓銘更懂得其中的道理。
很多時候,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跟親近的人分離,確實是一種痛苦。
這種痛苦困擾著很多很多的人,同樣也困擾著韓銘。
一個人活在社會上,為了生計而奔波。為了錢,為了房子,為了車,只能情非得已的不斷的向別人地下自己那曾經傲慢的頭。不得不委屈自己,去帶著面具與人交往。工作中也好,生活中也罷。都是如此。
朝夕相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一起工作,一起努力,一起為了生活而奮斗。
原本應該是最親近的人才對,可往往是這些人,才是不斷的讓我們失去了失望,失去了目標和理想的罪魁禍首。
他們或許會說一些心不由衷的,和你親近的話,騙取你的友情,也或許在暗處給你下套陷害,蹬著你臉往上爬。
其實這都沒什么,可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這才是最難以接受的。
好朋友這三個字的分量實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到很多人都承受不起,也擔當不起。
也許兩個人都對彼此欣賞,可為了生活,卻反目成仇。
曾經看到過一個漫畫,大學期間一個寢室的室友天天混在一起,一個性格較為溫順的家伙常常幫別人出去打飯。那時候心里或許多少有些不太高興。
可隨著畢業,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泡妞,一起玩游戲的朋友分道揚鑣,天各一方。在社會上奮斗的經驗漸漸增加,再次回想到自己那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之后。
這人突然哭了。
“混蛋們,你們在哪里。我想為你們打飯啊!”
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了友情的珍貴,和生活的酸甜苦辣。
但他知道,曾經逝去了的,已經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