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韓銘不住的作嘔。
其實早在地球上的時候,韓銘就曾經不止一次的聽說過。
有一些黑心的醫生,會偷偷的吃死嬰。這種事情現在發生的少了。但以前卻真實的發生過。一些在醫院工作,或者知道點內幕的人應該也曾經聽聞過。甚至韓銘的一個同學都親眼見過,那些醫治病救人為己任的代夫門,談笑風生間吃掉一個個死去的嬰孩。這種陰暗的場景,雖說難以被人所接受,卻實實在在的發生過不止一次。
只是這兩天,布雷迪給韓銘又真實的上演了一幕幕只有在電影里才能見到的畫面。
這些人要吃的,卻全都是活生生的人。
“人一旦到達了一種呼風喚雨的地步,便開始逐漸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和激情。可以說,他們想要什么,都能夠得到。那么接下來的生活,該如何去尋找自己的興奮點呢?美女?他們有太多太多了。金錢?在他們眼里更是扔都扔不完。所以有些有錢人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以事業的成就感來滿足自己的興奮點。
也有人開始把精力都放在一些慈善的事業上,當初為了掙錢而忙碌奔波,等回過頭來看看,他們會發現,其實助人為樂是永遠都不會失去樂趣的。無論你是貧窮或者富有,你總能在幫助別人,并看到他們幸福笑容的同時,得到心靈的升華,得到自己巨大的滿足感。
還有一些人,把精力開始放在信仰上面。
當然,也有那么一些人,就像這些你看到的。他們開始走一種極端扭曲的道路,為了追求刺激,他們愿意嘗試任何能夠讓他們麻木的心再次跳動起來的事物。
可以說,無論他們怎么做,都是因為他們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了,但是卻開始越來越迷茫。他們需要一個活下去的刺激點。”
沙索爾給韓銘解釋著這些人扭曲的行為,并抬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那由高級機械師制作的時鐘。
“時間差不多了。”
韓銘點了點頭。
站臺上的布雷迪還在給大家介紹這些嬰兒的來源,以及每個嬰兒本身自帶的屬性,將來他們會成為什么樣的魔法師。
有關這些嬰兒身上的任何一個亮點都被布雷迪淋漓盡致的介紹出來,而展臺下的富豪們則表現出了充分的興趣。
亞歷山德拉府邸外,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全身不漏一點皮膚的人悄悄的從四面靠近。
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個個拿出來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樹下,兩個個三段五階的戰狂悠閑的走到樹下,其中一個從腰間掏出來一個小水袋。
“來一口吧?”
這人把水袋的塞子拔下來,一股濃烈的酒香飄散出來,他貪婪的聞了聞酒香,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
“最好還是謹慎些,精品展示會只剩最后的兩天了。”另一個戰狂對這個同伴的行為感到無語,出聲勸解。
“呵呵,你怕什么?也不看看我們這里的防守力量。三段以上的高手有幾十個,四段以上的高手也有七個之多。其中那逐魔傭兵團還擁有一個四段二階的戰魂,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就別想回去。”喝酒的人絲毫不以為意。
“我們這樣的實力,自然是不用懼怕普通的強盜,但北盟黑榜排行榜前十的組織,隨便來一個都能讓我們好受的了。”
“怎么可能會那么巧?再說了,就算真來一個排行榜前十的隊伍,我們也不用太過害怕。最多大家兩敗俱傷而已。當然,前提是我們自己人不會有人叛變,哈哈哈。”
那個謹慎的戰狂連忙一把將這人的水袋奪走,低聲呵斥:“瘋了你!我看你是喝多了,什么話都敢說…你不知道…”
說到這里,這人猛然睜大了雙眼。一對眼球的眼白迅速充血,瞬間就變成了血紅色,他痛苦的雙手去扣自己的脖子,卻難以有所作為。
“喂!你怎么了?”喝酒的戰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連忙關心的問。
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金屬絲線緩緩從樹上垂下來,絲線頂端呈一個比人頭略大的環形,輕輕套住戰狂的腦袋,在絲線接觸到他脖子的一剎那,絲線迅速收緊…
這兩個戰狂連護體斗氣都沒來得及放出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咯咯咯你們是都不弱,但哪有我們專業。”
一個輕飄飄的身影從樹上跳下來,聽其聲音儼然是個女性。
“各位!請大家今天一起來品嘗,這些難得的美食吧!”
布雷迪接過短刀,正準備朝第一個嬰兒下手。
“差不多了。”韓銘對李乘風和沙索爾點了點頭,朝展臺走去。
“布雷迪先生請慢動手。”
韓銘快步走上展臺,將嘴巴附到布雷迪耳邊小聲嘟囔了幾句。
布雷迪越聽臉色越難看,失聲道:“你說的當真?”
韓銘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一個富豪緊張的問。
“各位,剛才我們得到消息,有敵人入侵。我想,這精品展示會要稍微停止一下了。大家也不要驚慌,呆在各自的位置上就好。這里是亞歷山德拉家族防御最為森嚴的地方。”
韓銘不卑不亢的說了幾句,也不管那些富豪們埋怨的聲音,直接帶著李乘風三人離開會場。
精品展示會外面,一群人正緊張的把守著會場的外圍。這些人全都是那些富豪們帶來的隨身護衛。
“進去吧,有外地入侵,你們不需要待在這里了,去保護你們自己的主人。”
韓銘對那些護衛們說了一句。
正好遠處的院落中傳來了一聲巨響。
一個巨大的火球在院落中爆炸,將數棟建筑掀飛上半空,火光沖天,濃煙直沖上漆黑夜色中。
這個場面的出現,讓那些護衛們終于相信了韓銘的話,紛紛驚慌的順著階梯沖進了會場。
亞歷山德拉的龐大府邸內,一時間殺喊聲震天響起。
一個體型瘦小,身材凹凸有致的蒙面女子從遠處的樹上起身跳了過來,她雙手握著兩把匕首,雙手連閃,匕首在月光的反射下形成了兩道光影。
韓銘出手迎戰,與女子糾纏在一起。
另外一個角落里也同時沖出來兩個人。李乘風和沙索爾對視了一眼,也紛紛沖上前去加入戰斗。
一道光影閃過,蒙面女子手中的匕首驚險的劃過韓銘的脖子,刀刃與皮膚只有一指之隔。
“這里面就是精品展示會的會場嗎?”
女子手中動作不停,輕聲問。
韓銘右臂突兀的探出,與女子的匕首撞擊在一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韓銘胳膊上。
韓銘慘叫一聲,鮮血直往外涌。
“我讓你們找的地方,找到了嗎?”韓銘低聲問。
“找到了,這是你要的地址。不過,你也真舍得下本啊,居然故意讓我傷你。”蒙面女子手上動作越來越快,握著匕首的右手小拇指猛的一彈,一團小小的黑色紙團飛入韓銘懷里。
“不把戲做的足點,怎么能瞞過別人。”
韓銘的動作出現一個破綻,那女子的匕首這次狠狠的插進了韓銘的左肩。
“啊!!”
韓銘慘叫一聲,連連后退幾步。
蒙面女子冷笑一聲,一腿將韓銘踢飛出去,快速的離開了當場。
“快保護會場!!”
遠處的那個劍圣一眼就看到了韓銘被蒙面女子刺傷的一幕,連忙出聲大喊。
這劍圣的一聲呼喊,頓時引來了大批高手聚集在會場周圍。
“韓二先生,你怎么樣?”劍圣先是幫助李乘風和沙索爾將兩個強敵逼退,然后來到韓銘跟前,將韓銘的左肩衣服撕碎。
“傷的不輕。”劍圣皺著眉頭說。
“別管我,你們守在這里,我們三人去外面支援。”
韓銘對劍圣點了點頭,捂著受傷的肩膀跟李乘風和沙索爾一起沖向了外院。
劍圣扭頭對身旁的人說:“這幫人來的突然,并且各個訓練有素,無一例外都是高手。戰士清一色都是四段一階的戰魂。法師也都是三段一階的魔導士。大家不要輕易分散,守在在這里等援兵!不要讓他們趁機各個擊破”
韓銘對李乘風和沙索爾交代了兩句,兩人點點頭,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加入外圍抵抗敵人的戰斗。
而韓銘則輕身閃進一間房屋內,迅速的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并將那黑色的紙團掏出來揉開,順著夜光看了一眼,雙手手掌將紙團夾住,用力一搓,紙團化為了細粉。
精品展示會外。
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從夜色中走了出來。
“什么人!!”
劍圣長劍直指來人,怒斥道。
來人并不說話,身上斗氣猛的爆射而出。
“四段二階的戰魂!!”劍圣猛的一驚,心中直打鼓。
這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從一開始突襲就不說一句話,而且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更加上這幫人好像早就打探清楚了他們的每一個防守要點,每次總能悄無聲息的將他們精心布置的據點給拔掉。
如果不是他們神通廣大,實現把所有的隱秘據點都調查的一清二楚,那就一定是自己的防守隊伍里有內奸。劍圣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第二種情況。
這高大的敵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看著眼前一群守衛,卻并不行動,也不說話。但只要有人敢于有任何異動,他便一道強悍無比的斗氣沖脫出去,守衛們都要四五人合力才能迎下一擊。
“他是想把我們死守在這里。”劍圣沉聲道。
韓銘快速的在府邸中移動,凡是路途中出現的攔路者,全都干凈利索的解決掉。
這是一座小小的茅屋,從外面看起來簡陋無比。
韓銘四下里打量一眼,伸手推開屋門。
屋內的房門一側瞬間出現一道兵器反射的光影。
韓銘身子猛的下蹲,右手手探出,將握著兵器的手腕牢牢的鉗住,并用力后拉。
一個家族守衛借勢沖出,空閑的手臂揮舞,一道光影又是擊向韓銘面門。
“四段一階的守衛,看來就是這里沒錯了!”
韓銘暗暗點頭,閃身躲過那戰魂的進攻。
那戰魂一擊不成,身子接著前沖的勢頭急速扭轉,斗氣迸發而出,下身反轉中,右腿猛烈的踢向韓銘腰間。
韓銘心知這守衛是四段實力,而自己為了掩蓋身份也不能使用魔法,當下只有硬接這一腳,左手猛的探出,中指和食指并攏,點向戰魂的喉嚨。
戰魂脖子微偏,一腳將韓銘踢飛出去。而韓銘的手指由于偏斜,則將戰魂的一側鎖骨點碎。
轟!一聲巨響,韓銘的身體倒飛出去直接撞塌了一棟建筑。
“呸!有兩下子!”
韓銘揉了揉脹痛的腰部,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從崩塌的建筑里走了出來。
畢竟他現在還只是三段二階的戰狂實力,雖然自身搏擊水平很高,但這段位之間的差別也不容易彌補。
“很久沒用過了。”韓銘疼的咧了咧嘴,從儲物袋中抽出青虹長劍,在身上猛的割了一個傷口。
鮮血順著青虹劍劍身蔓延,發出嗡嗡聲響,閃爍著耀眼的紅芒。
“喝!”
韓銘雙腳踏地,身子猛的沖向戰魂。
這戰魂也不說話,雙手并攏,將兩把短刀對接在一起,化作一柄雙頭彎刀,迎面割向韓銘踢來的右腿。
不做點犧牲,就沒辦法速戰速決。
韓銘一咬牙,右腿略偏,不管不顧的踢向戰魂的肚子。
戰魂見韓銘這打法根本就是打著放棄右腿的打算,卻并不管跟韓銘硬碰,連忙將彎刀的路線改變,身體側移,彎刀切向韓銘的小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