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我們快跑吧。聽你說的,好像妖姬本體比你還厲害的樣子。這要是她殺過來,我們倆不全都完蛋了。”
老者笑笑,說“不用急。她分魂的實力這么弱,應該只從本體分離出來沒多久。大概一年左右吧。她閉關的話,最少也得三年。如果進展順利,差不多也要兩年。我們還有時間。”
我去,這老頭什么情況。這妖姬的分魂還算弱?我可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韓銘很不爽。
“再說說你吧,剛才我見你跟妖姬打斗的時候。身法倒是靈敏,力量也絕對不弱。但是打法卻雜亂無章,毫無章法。跟街上的流氓打架相比,也沒有強了多少。難道你沒有師傅教嗎?”老頭提到韓銘,好奇心頓起。
韓銘尷尬的笑笑:“也…也不至于跟流氓打架一樣吧?你這話說的…不過我確實沒有師傅。一直都是自學成才。”
老者鄙視的看了韓銘一眼:“你這也叫自學成才?你也算是才?蠻人還差不多。”
韓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對了,你那小布口袋里,裝著七枚破滅彩蝶的蟲卵,據我所知。想要孵化破滅彩蝶的蟲卵,就必須要讓它不斷的吸食生命力才能辦到。而你又不會吸食別人的生命力,這東西帶在身上有什么用?莫非想賣掉不成?”
“嗯?當然不會賣。這么變態的東西,當然要自己留著。萬一賣給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讓他們成功孵化的話,豈不是天大的禍害。”
老者嘿嘿笑著看著韓銘,直把韓銘看的不好意思了,才道:“這么說,你是正人君子不成?”
韓銘猛點頭,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咳咳!我,我當然是。”
他的上身還有著剛才被妖姬的分魂抓的無數道傷口,此時一拍,疼的直咬牙。
老者無語的搖了搖頭,稍微思索了一下,又道:“至于你有什么方法能夠孵化那七枚蟲卵,我也不想過問。只是想給你提一個小建議。剛才蟲卵吸收妖姬的精元,你也看到了。所謂的精元,其實跟生命力是一個意思。你將七枚蟲卵放到一起,去吸食生命力。那得到什么時候才能把蟲卵給孵化出來?倒不如單獨取出一枚蟲卵,專門針對這一枚蟲卵進行孵化,速度會快上很多。你覺得呢?”
韓銘聞言眼睛一亮!對呀!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點呢?
七枚一起吸食生命力。憑借自己目前低位的魔法水平來說,實在是過于緩慢了。倒不如像這老頭所言,專門孵化一枚。等以后魔法段位提高了,能夠制造出來的生命力更多了,再孵化其他六枚。這樣豈不是更好。
當下連連點頭稱是。
老者說:“你是個水系法師吧?”
韓銘聞言,震撼的看著老者,不可思議道:“你怎么知道的?”
“廢話!連這都看不出來,我這么多年白活了。”
“呃…”
老者圍著韓銘轉了一圈,像挑騾馬一樣,一會兒捏捏韓銘胳膊,一會兒敲敲腿,一會兒又掰著韓銘的脖子看看,時而搖頭,時而點頭。
“奇特…奇特…沒想到你看起來挺瘦弱的。力量卻著實不小。雖然沒有斗氣,倒也算是個好苗子。”
老者離開韓銘身邊,站在韓銘的對面,對著韓銘勾了勾手,道:“對我打一拳。”
韓銘一愣,繼而陰笑,老子早就想揍你了!
呼!啪!
韓銘剛剛猛的揮出一拳打向老者的臉,拳頭還沒有到達目的地,而韓銘的臉上卻實實在在的挨了老者一巴掌。
“再來!”老者道。
韓銘心想,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這次他沒有出拳,而是一腳踢向老者下陰。這一下可真夠陰損的。真跟街上流氓打架差不多了。
又是一巴掌。
韓銘捂著臉,憋屈極了。
老者倒是不計較韓銘卑鄙的損招,微微點頭道:“我既然能打到你的臉,就絕對能夠打到你的脖子。我能用到你的脖子,也就說明我絕對可以用一把匕首割開你的喉嚨。你已經死過兩次了。”
韓銘連被人抽了兩個耳光,不由的惱羞成怒,二話不說,沖上去就對老者拳打腳踢,他將速度和力量運轉到了極致,呼呼風聲響起,只能隱約見到一道道拳影和腿影。
而老者則微笑著背著一只手,身子不慌不忙的偶爾稍微挪動一點,或者歪曲一下腰身。而另一只手不斷的向韓銘的拳影中穿插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已經交手了過百招。
老者猛的一腳將韓銘踢飛出去。微微的笑著,道:“你已經死了上百次了。卻沒有碰到過我一下。這也叫才?”
韓銘一個轱轆從地上站起來,腦袋被老者抽的腫脹成了豬頭。嘴角和鼻子里都流著血絲,狼狽之極。
“臭老頭!你囂張什么!如果不是我把那妖姬的分魂引過來。你哪有機會報仇啊!沒想到你恩將仇報,對我痛下毒手。太惡毒了,不就是多活了幾十年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像你這么大歲數,我也抽的你找不到北。”
韓銘的眼淚都出來了,不過不是哭的,而是疼的。那老者干枯的手,抽在臉上疼痛之極。
老者呵呵的笑著,說:“說的就好像是你專門來救我一樣。你當我看不出來么?你明顯是被人家抓住了。逃命逃到我這里的。如果不是先前拿到我留下的獸皮,而得知有條隧道通往這里。恐怕你現在早死在那逆徒手中了。”
韓銘被老者當場揭穿,無言以對。心里卻依然氣憤不已。心中將老者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邊。
“妖姬手下門人高手如云。她本身又深得我的真傳。如今她的分魂被我殺了。雖然她不可能知道她的分魂是被誰所殺,在哪里被殺的。但這件事肯定也會驚動她。會不顧一切的要找到兇手,我倒是不怕。反正以我早就身受重傷,一直過了幾十年,如今離死也不遠了。某人就不好了…大好的年華,卻要喪命于此,嘖嘖嘖!”
老者用語言不斷的刺激韓銘。
“我不會逃跑嗎?反正她在閉關。我怕誰了?”
“你逃的了嗎?密宗門內的機關是我當初親自布下的。經過妖姬這么多年的不斷改善,如果沒有人引領,或者拿不到機關地形圖的話,就算是我也逃不出去,更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那!那…那我不會抓住一個人,威脅他把我帶出去嗎?”
“呵呵,想的到挺美,就憑你這實力?就算抓住一個實力弱的人,讓他帶你出去。但是每個機關都有高手守護的,除非你有實力硬闖,或者有妖姬的手諭。否則你怎么通過?妖姬深的我的真傳,他的門人自然也不會差。應付你這流氓式的打斗方式,那還不是老鷹抓兔子一樣簡單。”
“那!我靠!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等死吧。”
老者見韓銘無可奈何了,這才微微一笑,道:“我今生恐怕是沒有機會離開這里了。也沒有什么其他牽掛了。如今你能來到這里,也算是我們之間有緣。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武技呢?”
韓銘聞言大喜,原來這老頭是打著這種想法,韓銘當然愿意了。老頭那出神入化的手法可是讓韓銘吃夠了苦頭。如今能學習老頭的本領,他自然一百個愿意。
當下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
“不過,沒有對手,是沒辦法快速進步的。你且跟我來。”
老者朝韓銘擺擺手,示意跟上。
韓銘跟在老者身后,在這座巨大的山洞中前進。穿過中央那片廣闊的空間,來到了一座石壁跟前。
石壁下還有一個巨大的洞口。
老者率先走入洞內,韓銘也緊跟其后。
“在這里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自己治療一下身上的傷痕。我出去一趟,在這等著我。別四處亂逃。”
老者扔下一句話,轉身走出洞口,不知去了哪里。
韓銘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座山洞中的山洞,發現這里的布置相當簡單,除了一個石頭制作成的簡陋木桌,和一座小小的石床。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
韓銘來到石床邊,輕輕坐下。
咬著牙齒,忍著疼痛,一點點的將上衣脫下來。
他的上身被妖姬的分魂抓的像個破布口袋一樣,上百條指甲抓出來的血痕,而干枯的鮮血與衣服黏連在一起,輕輕一扯,便痛入骨髓。
韓銘強忍著疼痛,把上衣撕碎,一點一點的從身上把碎布條扯下來,每扯一條布條,便齜牙咧嘴的疼的嚎叫一聲。
終于忍著疼痛將破碎不堪的衣服脫掉后,韓銘閉上雙眼,兩只手覆蓋在身前的虛空中,雙手的手掌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用水系的治愈術一點點的恢復著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