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蒼天眉間一皺,一指彈過,將小陌語的最后一道攻擊摧毀,看向云奕劍,暗道一句,“戰族的天賦果然非同小可,只是簡單的一戰就可以頓悟,初晴的清醒,或許就看他了。”
云奕劍此刻神識炸開,探向脈輪,脈輪中的每一條脈絡都在他神識的包裹下分離。
他的脈絡從未如此清晰的出現在識海中,此刻,他體內的脈力被徹底掌控,幾乎達到了為所欲為的地步。
“原來脈絡是如此掌控的…。”
云奕劍感受著脈力的流動,頓時恍然大悟,曾經對脈絡一知半解,同一擊,發出一樣的脈力,不論是攻擊還是防御,都非常之小,可他現在相信,現在的每一擊都可以毀天滅地。
“輪回奧義,地獄現!”
云奕劍的雙眸射出精光,瞳孔放大,折射出一條恐怖滔天的輪回路,震動人的靈魂,即便是小陌語都急忙驚退,射向幕蒼天的背后。
云奕劍右掌輕微抬起,隨手一擊打向虛空深處,輪回路吞噬了一切,震碎了蒼穹。
輪回路清晰可見,里面尸骨如山,血流漂杵,震懾諸天。
“不對,或許還可以更加強大些!”云奕劍沒有開啟震云翅,一腳踏空,竟然平地青云,短暫的飛行與天。
此刻的云奕劍毫無意識,只憑本能在做事,越走越遠,不斷發出攻擊,震得禁制發出滔天光芒,反震之力越來越強。
“師傅,大哥哥他…。”小陌語震驚無比,這和之前的云奕劍判若兩人,強大無比。
“他在頓悟,體會脈力的使用,感受脈絡,理解脈術真意,對他要求不高,若能體會其中十之一二便足以。”幕蒼天面帶微笑,疲憊不堪的臉龐終于露出一絲解脫。
“那邊深處有些靈果,你可以摘些來充饑。”幕蒼天指著一片荒古森林淡然說道,“另外,這本是圣級脈術,你拿去吃透它,如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與他一起探討,這本是虛空戰族真解,等他歸來交給他,我十年一現,可以教導你們一番,別讓我失望。”
幕蒼天將兩本秘術丟給了小陌語,轉身直接離去。
大殿內,幕蒼天踏入其內,空間陡然一轉,恐怖的混沌氣息彌漫,各種法則和本源充斥,無法看清真面目。
大帝所過之處,本源盡退,讓出一條大道,,越走越深,似乎這座大殿根本沒有盡頭。
輕微的腳步震動大殿,四周法陣撕扯,恐怖絕倫,即便是天尊也不敢在其內亂走,否則觸碰禁法,必死無疑!
許久之后,幕蒼天來到一座閣樓旁,這里山清水秀,萬花爭艷,蝶舞花間,水池內蓮花綻放,靈氣濃郁,幾條金魚不知活了多少歲月,似乎要跳上九天化身成龍。
水池上方,一座寒冰玉床平立虛空,散發出冰凍天地的寒氣,初晴帝君就那般躺在上面,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一絲生機。
幕蒼天行走在半空,一步一步踏向玉床,眼中盡顯悲傷。
“初晴,這些年一個人在黑暗中過的可好?是不是很孤寂?”幕蒼天盤坐床前,癡癡的望著初晴帝君的閉月之色,“我踏遍了虛空萬里,尋找整個洪荒世界,整個宇宙都被我走過,可惜戰族先祖的遺跡早已不在,終究無法讓你回歸。”
“如今找到了一個戰族虛空體,可是我等不到他成就帝位了,我生命無多,或許可以殘喘百年,可終究再也無法再見你的容顏,無法與你相隨相伴,或許百年之后,我就要前往四界,做最后一戰,給他們,給你,留下一線生機,對不起,等不到你歸來了!”
幕蒼天眼角一滴精血垂落,他流不出眼淚,這三萬年來,流過無數次鮮血,卻未流過一滴淚。
精血砸落,他伸手一抓,緊緊的攥在手中,滄桑的面孔透著不舍與不甘。
希望近在眼前,卻沒有時間去等待,守候凡塵的迫切壓的他無法呼吸,這些年,他與天奪命,終究奪不回自己的命,戰初晴神魄散了,他守候萬年,尋到了戰族虛空體的精血,可他卻要死了。
這世間的不公都壓在他的身上,這些年,他疲憊了。
幕蒼天蜷縮在戰初晴的身邊,此刻的表情很無助,更無奈!
一個叱咤九天,十方共尊的大帝,終究敗給了命運,讓命運狠狠的捉弄了一把。
一個傲立諸天,震懾四界的神靈,終究贏不了天道,讓天道狠狠的蹂躪了一番。
“初晴,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不甘,一樣無助?一個人默默的行走在黑暗中,等待與我相隨?”
凡塵圣王,人間神靈,諸天共尊的大帝就那樣斂去了氣息,陷入昏睡,這三萬年來,他從未閉上眼,一直默默守護,一直默默尋找,此刻,他安靜了。
天高云殘,風卷花香飄,溪水拍擊在岸邊,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蝶舞,這里宛如天堂,美不勝收。
“若可以,我寧愿與你在此相伴相隨,若可以,我寧愿透著時空看著你,若可以,我寧愿…。。”
低語呢喃,旋繞長空,悲涼的氣息引動法則悲戚,這里變得仙霧彌漫,遮住了光線,將兩人掩埋。
大殿外,云奕劍長發舞動,雙眸折射出一絲大道,頓悟依舊在繼續。
小陌語手里拿著仙光繚繞的靈果,發出撲鼻的靈氣,盤坐在一旁,一邊吃著靈果,一邊看著圣級脈術,還時不時的看看云奕劍,好不快哉。
“嘻嘻,師傅的脈術比爺爺給我的脈術強大多了,雖然都是圣級脈術,大帝的出手就是不一樣。”
“這本虛空奧義真解怎么都看不懂,有些話能看懂,我居然發不出脈力,難道只能配合大哥哥體內那股氣流才能發出攻擊嗎?”
小陌語這邊翻一會,那邊看一些,小額頭緊蹙不已,隨后就扔到了一邊,看不懂就不看了吧,對于小丫頭而言,玩和吃才是正解,真解和脈術什么的,對她而言真沒有太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