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聲輕咦,田策承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田招娣身上,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這個女人果然還是來到了。聽說你在進入第一天,就進入了鐵骨榜。你覺得很自豪是嗎?”
林一鳴聞聲,雙眉輕輕一動,田招娣和田策承竟然真的認識。
下方,田策承的目光突然一變化,變得極其冰冷,就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訓一個后背一般,喊聲道:“丟人,我們家的人,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我現在已經是鐵骨榜第一,而策軍哥進入后,雖然還沒來挑戰,可他才來一天,就有所感悟,在霸體境上有突破了一層,現在正在閉關修煉,可是看看你…
我們不會禁止你習武,可是倘若你丟我們家的臉,那么你就趁早滾回去,去學女紅,學怎么伺候男人!否則,我看你早晚會和你大姐一樣!”
話音才剛剛落下,林一鳴立刻聽到,耳邊一聲冷哼響起,隨即,一道身影從高臺上跳落了下來。
“我來挑戰你!”
田招娣隨后把銘牌往榜單負責人身前的桌子上一扔,直接從高臺上,跳落而下,身子如同一只靈巧的飛燕,降落而下,一張俏臉,寒冷如冰。
林一鳴臉色瞬間一變,雖然沒有見到過田招娣出手,可是毫無疑問,田招娣的實力絕對不是田策承的對手,否則田招娣也不會只是挑戰鐵骨榜九十多名了。
可她竟然主動下去挑戰田策承,明顯是田策承的話刺激了他,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句!
“你要挑戰我?”田策承看到落下的田招娣,俊朗的臉上。露出深深的不屑之色:“除了我,哥哥也是來到的,見到我就挑戰我,那么見到哥哥你是不是就要挑戰哥哥了?真是不自量力!”
聲音落下,田策承身形驟然一閃,田招娣只覺得眼前,一道人影突然閃現,仿佛是一道閃電撕碎空間。眨眼間,一把鋒利冰冷的利劍已經落到眼前。
“鏘!”
一聲脆響。田招娣手中利劍抽出,纖細的手腕微微一抖,霎時間,天空中浮現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影,仿佛是一道劍網一般,將田策承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白癡!”
交手中,田策承的聲音響起,聲音之大傳遍整個大廳,面對這看起來極具氣勢和殺傷力的劍網。他俊朗的臉上,不屑之色變的越明顯,手中長劍驟然向前一刺。
霎時間,他身上,略顯寬松的華貴衣袍仿佛是充滿了氣一般,高高鼓了起來。長劍之上一抹精光閃過,身前劍網瞬間支離破碎。
下一刻,他身形猛然前進一步,拍出一掌,重重的拍在了田招娣肩膀上。
霎時,田招娣纖細的身軀,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飛落出去,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上,一掌嬌嫩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形如枯槁,蠟黃一片。
“真是丟人現眼!”
田策承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之后,緩緩站立起來的田招娣,冷笑道:“作為一個女人,你有權利習武,我們家族也不會禁止你習武。可是你習武可以,卻不要出來給我們田家丟人現眼。丟我們田家的臉。就你這樣,練武十幾年,卻被我一招擊敗,我看你不再練武也罷。學一下二姐,回家好好學一下針線、學一下怎么伺候男人,等著嫁人才是正經!”
田策承一句話落下,看臺上,突然間,卻爆出一陣比之前。他戰勝石俊亮獲得鐵骨榜第一后,還要大的多的驚呼聲。
林一鳴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色。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多年,他自然知道田家,他竟然自稱是田家的人,在大齊國,就只有一個家族的人,敢自稱田家之人。
只有四大護國將軍之一田家的人,才敢自稱自己是田家之人。別的姓田的家族,在稱呼他們自己家族之前,都要加上地名,除了護國將軍田家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田姓家族,敢自稱是田家之人!
田策承還不只是田家之人那么簡單,他還是嫡系傳人!否則倘若是田家旁系,也不敢這樣直接說是田家人的!
那么田招娣呢?看她的表似乎和田家也有些關系。
“四大護國將軍!”
“田家!他是田家的人,我沒有聽錯吧!”
簡簡淡淡的幾個字,卻像是天外驚雷,在大廳內炸響,直震的眾人面面相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竟然是田家的人!四大護國將軍,那可是我們大齊國,數得著的大人物。整個田家,在我們大齊國內,都是最頂尖的家族了!據說,最早的時候,他們田家的先祖更是跟隨者我們大齊國的開國國君,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
“田家最強的是他們的家主,田大將軍。可是除了田大將軍之外,田家剩下的后代,那也都是我們只能仰視的存在,其中更有不少是統帥一方的將軍,或是一方霸主,現在田家竟然有人來到我們離火,這不可能吧!”
“是啊,這可是田家的后代,能進入的,按照年齡來算,應該是田將軍的孫子了,嫡系孫子,怎么可能來我們離火呢?他可以直接進入齊王的!”
眾人先是震驚,隨后紛紛不解起來,離火,雖然是齊王的遴選之一,可齊王的遴選何其多。田家的人,那又是何等的身份?就算是在京城,那都是數得著的大家族,他們的嫡系子弟,怎么會來離火?根本就說不通嘛!
“對了,你們看,剛剛田策承怎么稱呼那個女人的,看樣子,那女人也是田家的人,而且還是田家的嫡系。”
“對啊,今天我們離火這是怎么了,怎么一次來了兩個田家的嫡系傳人!”
大廳內眾人議論紛紛。
場下,田策承眉頭卻是一皺,抬頭望向看臺的方向,冷聲道:“不要將她這個女人稱呼為我們田家的傳人,她雖然現在是我們田家的人,可她是個女人,早晚,她要嫁出去伺候男人,我田家的家傳武學,她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她如此廢柴,和我們田家沒有一點關系!”
一聲話落下,田招娣嘴唇上,一道鮮紅的血液流出。她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破,可她似乎猶未覺,銀牙仍舊緊緊咬著嘴唇,身子劇烈的起伏著,柳眉下雙眸中,射出一道深深的怨恨。
林一鳴站在高臺上,一雙全都緊緊攥精鋼打造著護欄,巨大的握力下,原本光滑的護欄被攥的扁平扁平的完全變形,田策承欺人太甚,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和田招娣兩人應該是姐弟。
即便不是親姐弟,可是兩人應該都是田家的嫡系,可是他卻那般侮辱田招娣,他的實力是比田招娣高,他想要取勝不難,可是他卻用了最暴力的方法。
他依仗著更強的靈氣、更強的修為境界、更高的武學,硬生生擊破的田招娣的防御,這些都沒什么可他擊破田招娣劍招的時候,還故意高呼了一聲,讓全場都聽得見的白癡兩字!
同樣是家人,他卻如此故意羞辱田招娣,事后,又撇干凈關系,稱田招娣沒有學他們田家一招一式,算不得田家傳人。后面的話就更加難聽了!
沒想到,田招娣竟然有這樣的家庭。這樣一個女人,看起來那么冷淡,不喜和別人交流,想來就是她的家庭造成的。只聽她的名字便知道了,田招娣,可見他的家人是多么的想要一個男孩,同樣是田家的人,田策承卻會那般侮辱她,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田招娣的父親要么是極其失勢,要么是根本就不重視她這個女兒。
田策承掃了眼田招娣嘴角的血液,面如冠玉般俊美的臉上,盡是譏諷之色,手臂一揮,利劍瀟灑入鞘,嘲笑道:“受傷了就不要忍著,快下去養傷,否則你落下什么病根,讓你嫁不出去,最后一點價值也變得沒有,四叔豈不是要恨死我。”
說到最后一句,田策承放聲大笑起來。
“王八蛋!”
林一鳴沉聲咒罵一聲,看到眼前這副場景,他不由的便想起,當初,劉玉良來逼迫自己村子,逼迫姐姐的那一幕,心中一股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從心底直沖腦海,身子一顫,雙腿猛然一瞪,身子猛然跳了起來,沒有借助任何的東西,就這樣跳到了下方場地中央。
“這是?”
“這是什么況?怎么有人突然跳了下去,他這是要干什么?”
林一鳴突然的舉動,頓時引起看臺上所有人注意的目光。
在眾人不解目光的注視下,他直接走到了田招娣面前,臉上露出一絲憐惜之色,一直覺得田招娣是體很冷或者很酷的一個女人,而且有境界,有實力,看似很讓人羨慕,可誰又能想到,她竟然是活在這樣一個家庭中。
“你受傷了,先服下藥養一下傷。”林一鳴從懷中拿出自己剛剛領取的雪蟾丹,遞到了田招娣面前,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
田招娣抬起頭,看著林一鳴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就像是當初,林一鳴去找她時那般,盯著林一鳴的雙眼,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