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七殺雙劍的七百二十重迅疾、破甲法陣,雖然法陣簡單,卻是黃金巔峰級的強大劍器。
迅疾法陣提升的速度,破甲法陣提升鋒銳,兩廂配合,才讓高鋒能輕易的破開黃金級光甲。
想要更進一步,突破到王級層次,法陣的數量就要翻一倍才行。更多的光甲符文法陣,也對光甲的材料、結構有著更高的要求。
煉制光甲是一門復雜高深的學問。一個真正的煉甲師,需要精通各種理論,還要有實際操作能力。
光甲師更多的是充當戰士的角色,而煉甲師則是掌握高精尖技術的技術專家。這也意味著煉甲師的地位更高更重要。
高鋒在學院系統的學習了三年,又有路遠親自指點。加上前世天狼王強大的動手能力,他現在已經算的上是頂尖煉甲師。
雖然不如路遠老練,但在煉制自己的劍器,高鋒的水平絕對比路遠更高。
這個宇宙中,也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雙劍。
事前,高鋒又請唐真幫忙設計了雙劍的升級道路。唐真雖然修為不高,但在理論層面卻比路遠更有靈性。她做出的設計,雖然有一些問題,卻給高鋒指明了大的方向。
融合的青葉石,承擔了七百二十重破甲法陣。融合的極光石,承擔了七百二十重迅疾法陣。
破甲法陣,本就包含貫穿、鋒銳兩種特性。正好能把青葉石的堅硬和鋒銳特性完全發揮出來。
迅疾法陣,和極光石溶液結合,也是最為契合。
王級劍意入微狀態下,每個符文都恰到好處的烙印在材料上。七千二百個符文一氣呵成,順利的完成了符文法陣的構造。
迅疾、破甲兩個法陣到底很簡單,但接下來的鏡面映射才是關鍵。這座法陣自然生成,是無法重新構建的。
高鋒只能激發核心深處的鏡面映射,讓它自然的和新劍器融合。
幸運的是,雙劍和高鋒無比契合。重新煉制的過程中,光明神劍的劍意已經和雙劍合為一體。
鏡面映被輕易的激發,三重鏡面映射重新烙印在劍器核心。在高鋒神念催發下,居然又激發了一重鏡面映射。
四重鏡面映射 高鋒心中也不禁歡喜起來,但他立即按捺住興奮的情緒,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破軍、七殺雙劍再次成型。不同于過去,現在雙劍上閃著湛然透明的光芒,隱隱有一種神圣恢宏的光明氣息。
雙劍雖然成型,卻要吸收源力神念,把符文法陣和內部結構真正固定下來 這個過程相對簡單,卻是最為重要也最困難的一關。
因為這需要用源力反復鍛煉,不斷的用源力鍛造每一部分。而這個過沖又不能破壞劍器結構。
新煉制的劍器非常脆弱,哪怕是一點源力的異常波動,都會前功盡棄,徹底失敗。
正常來說,王級劍器都要王者自己煉制。其他煉甲師至多能幫忙煉制個半成品模子。
高鋒的畢竟不是王級,縱然有日月兩儀式的幫助,也難以完成這么艱巨的任務。
這個時候,高鋒把琥珀劍源投入其中。
隱隱之中,高鋒聽到有億萬聲音在稱頌什么。那聲音宏大到了極致,又偏偏聽不真切。
高鋒自然不會生出錯覺。那聲音來源就是琥珀劍源。但那聲音很快消散,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
金色火焰中,琥珀劍源立即熔化成一團溶液,鍍在破軍、七殺雙劍上。溶液不斷的滲透深入劍器。在這個過程中,溶液很自然的填補雙劍結構中的空隙,彌補缺陷,穩定核心法陣。
高鋒心中靈感不斷涌現,不斷的發現劍器中的細微問題。隨著他心意變化,劍器跟著自發調整,逐步達到完美狀態。
對于全身心煉劍的高鋒,完全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一天的時間,好像眨眼就過去了。
募然,金色火焰猛然大盛,劍鋒嗡然顫鳴聲中,雙劍化作一道明凈神光猛然貫入高鋒的眉心。
所剩無幾的黃金光石同時崩潰粉碎,一團金光由地而起,把高鋒包裹起來 吸收著最為純凈的黃金源力,高鋒消耗的精神和體力都得到了迅速補充。
等到金光消散,高鋒已經恢復了熠熠神采。
心意一動,破軍、七殺雙劍就出現在手中。
三尺七寸長的劍刃,沒有了以往的有些浮華的銀色,而是變成了無色的明凈。因為明凈到了極致,不染一塵不染一色,所以顯得明亮純澈,卻沒有逼人的光芒。
重新煉制的破軍、七殺雙劍,有著超越塵世的神圣光明氣息。
高鋒握在手中,如同握著天地宇宙,無窮無盡的力量盡在雙手之間,似乎沒有什么是斬不開的。
恍惚之間,高鋒似乎感覺到了周圍洶涌流淌的時間長河。他心中有種感覺,這時間長河也能斬的斷。甚至是纏繞在身上的命運之線。
高鋒仰天長嘯,穿云裂石的嘯聲中有著不盡的戰意。
嘯聲穿透層層屏障,在地下不斷的蔓延擴散。
千里之外,一處地下溫泉中,左非突然站了起來,向著嘯聲的方向望了過去。
對面的童廣和曾宏遠也是一臉驚色,他們雖然沒失態的站起來,卻也和左非一樣,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個方向望過去。
嘯聲連綿不斷,而且有越來越高之勢。足足過了十分鐘,嘯聲才停下來。
左非這才慢慢坐下,滾熱的地下溫泉水卻無法溫暖他發冷的心。如果沒聽錯,這嘯聲分明是高鋒的聲音。左非十萬分的看不上高鋒,心里很希望高鋒死了。他也以為高鋒死定了。
挑釁兩名黃金大師,還能活?何況,鐵鱗城都被毀滅了,高鋒也肯定死了 可剛才的嘯聲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快意和激昂的戰意。
這證明高鋒不但活著,而且活的非常好。左非心情一下就壞了。
“怎么了?”童廣見左思臉色難看,關心的問道。
左非勉強笑了下,“沒事。”
曾宏遠道:“聽那嘯聲有點熟悉,好像是高鋒的聲音?”
“不可能吧”童廣牛一般的眼珠子鼓出來,不能置信的道:“那嘯聲源力充沛,如海潮般洶涌澎湃,憑高鋒喊破嗓子也沒那么大動靜啊”
曾宏遠濃眉一皺,“你怎么知道他做不到。你有多了解他?”
童廣訕訕的道:“高鋒不是青銅光甲師么…”
“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曾宏遠道:“我聽老師說,高鋒已經穩穩的步入白銀等階。”
“白銀等階也沒這么大的嗓門,這明明是黃金級的力量…”童廣有些不甘心的辯解道。
“就你懂。你是黃金大師了?”曾宏遠反問道。
“不是。”童廣雖然還不服氣,卻無話可說了。
曾宏遠又對的左非道:“左師兄怎么看?”曾宏遠稱呼左非為師兄也只是客氣。
這次來的幾個白銀光甲師都是競爭關系,曾宏遠和童廣交好,兩個人能通力合作,卻不能和左非合作。曾宏遠看左非似乎知道點什么,忍不住用言語試探起來。
左非和曾宏遠也是才遇上,還沒交流過彼此的經歷。但高鋒的事是瞞不過去的,左非想了下道:“應該是高鋒吧。叫的那么狂妄,正是他的風格。”
童廣急忙附和道:“對,那小子看著平易近人,我卻總覺得的他骨子里看不起人。”
“是啊,這人看起來彬彬有禮,實際上卻特別驕狂。”左非看了眼童廣,心道:“這個傻大個也終于聰明了一回。”
“這人目無尊長,恣意妄為。這次鐵鱗城被毀,就是因為他挑釁滋事,才讓千萬烏茲鱗人慘死。”
左非說這話時也有些心虛,他也不知道事情經過,只是想著先把罪名扣在高鋒身上,好掩飾他的失敗。他到沒說謊,只是隱瞞了蕭紅蓮的事。
“烏茲鱗人死光了才好,誰在意他們啊。”童廣大咧咧的道:“鐵鱗城被毀滅,到底是誰于的?”
說著又忍不住感嘆,“好家伙,那聲勢真是浩大。黃金大師就是牛逼,火焰星差點被他們打爆了。”
左非搖頭,“一個應該是李察,另一個就不知道是誰了。”說著連連嘆氣,“要不是高鋒搗亂,我已經平息叛亂了。”
曾宏遠也嘆了口氣,鐵鱗城被毀滅,的確也是讓他措手不及。在毀天滅地的沖擊波中,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都被摧毀了。
三人現在都是無頭蒼蠅,什么都不知道。但已經有黃金大師毫無顧忌的出手戰斗,三個人都不敢亂動,只能先藏在這里,等待消息。
“幾位師兄很有閑情逸致啊…”不知何時出現的高鋒笑著和眾人招呼道 “呃…”左非像見鬼了一樣,一臉的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