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小孩哭聲?”
徐誠毅的妻子剛剛被驚醒過來,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見身邊丈夫也醒著,于是就開口問道。⊙,
因為只是半醒,還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
徐誠毅聽著外邊傳來的那清脆的嬰兒笑聲似乎要到房門口了似的,于是對妻子道:“我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說完,徐誠毅便隨開了旁邊床頭柜上的臺燈,批了件外套就準備起身去看看情況。
然而,這時門外的那嬰兒笑聲卻突然止住。
徐誠毅一怔,略帶著一絲疑惑的朝房門口方向看去…
‘呲嚓’
未等徐誠毅起身下床,床頭柜上的臺燈就突然輕響了一聲,接著便熄滅下去。
一絲絲詭異的氣氛漸漸彌漫房間內,讓徐誠毅莫名的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寒噤。
“這臺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壞了…”
徐誠毅的妻子還躺著在床上,嘀咕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按床頭邊墻上的照明燈開關。
就在這時,徐誠毅的妻子突然看到就在床邊多了一個身穿著白衣的女子,那女子披頭散發,整個人顯得輕飄飄的,倒有點像是腳不著地的飄在半空…
徐誠毅的妻子頓時被嚇得尖叫一聲,“啊…鬼啊!”
嘩啦!
徐誠毅的妻子就像是炸毛了一樣,猛地似蹦一般的后退。
而聽到妻子大叫的徐誠毅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扭頭望去。
當他看到就站,或者說是飄在他們床邊上的那白衣女子時,同樣被嚇了一大跳,一股陰森的寒意頓時席卷而來。讓他渾身的寒毛都在瞬間豎起,雙腿一陣發軟。
“你、你…你是、是人是鬼?”
徐誠毅戰戰兢兢,一臉驚惶的看著那白衣女子,聲音艱澀顫抖的問道。
“咯咯咯…”
這時,之前突然消失的那清脆的嬰兒笑聲再次響起。
徐誠毅下意識的朝著那嬰兒笑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時候他才發現那白衣女士的右手邊竟還牽著一個似乎才剛剛蹣跚學步的‘嬰孩’…
大概是察覺到了徐誠毅的目光,那個‘嬰孩’突然抬起了頭。朝著徐誠毅望了過來。與此同時,那名白衣女子披頭散發低垂著的頭也緩緩地抬起…
只見那嬰孩面色一片暗青,臉上的那笑容與他所發出的清脆,甚至帶著一種童真、純澈的笑聲完全不符。
而是一種略顯扭曲,讓人感覺陰森森的笑容。咧開的嘴里更是露出了兩顆尖銳細長的牙齒,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徐誠毅看到那嬰孩面孔的瞬間,頓時嚇得驚聲大叫。
“鬼啊!”
他整個人都像是要被嚇得跳起來一樣。一陣驚惶失措。
他的妻子,早已被嚇得一臉煞白,抱著被子瑟縮在床邊。蒼白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畏懼之色,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當她看到床邊的那個白衣女子緩緩抬起頭,露出了那張慘白而扭曲的面龐,嘴角扯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直接猛地朝她飄著飛撲上來時,她頓時再次尖叫一聲,眼睛一翻,直接就暈倒了過去…
“咯咯咯…”
隨著那個白衣女子撲向床上徐誠毅的妻子。被她牽著的嬰孩再次清脆的對著徐誠毅笑了起來。
徐誠毅看著那嬰孩,渾身毛骨悚然。
他甚至無暇去理會邊上妻子的情況。望著那充滿詭異陰森氣息的小小嬰孩,眼中浮現出了深深地恐懼,身體微顫著,腳下一陣發軟,不由自主的踉蹌后退。
這時候,那嬰孩突然如同那白衣女子一樣。猛地就朝徐誠毅飛撲了過來。
徐誠毅嚇得大叫,慌忙的用手在身前胡亂拍打,想要將那撲上來的嬰孩給趕跑。
一陣陰風襲來,徐誠毅感覺渾身如墜冰窖一般的陰冷,仿佛全身上下都要被凍僵了一樣。身體僵硬,難以動彈…
徐誠毅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恐懼與絕望。
瞪大了眼珠,瞳孔急劇收縮,眼睜睜的看著那陰森的嬰孩撲到他的身上。
就在這時,徐誠毅的胸前有什么東西毫無征兆的突然一顫,‘嗡’的一聲,一道淡淡的金光從他胸口綻放了出來。
“嗷…”
剛要撲到徐誠毅身上的嬰孩被那一抹金光照到,頓時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猛地倒退而回。
他的身上仿佛是被潑了濃硫酸一樣,不停地冒起了一片片濃黑的煙霧,嘴里不停地慘叫著。
那扭曲的面孔無比猙獰,一片漆黑的眼眸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恨意和怨怒,狠狠地瞪著徐誠毅,若非忌憚著徐誠毅胸口釋放出的那一抹金光,恐怕他早就再次撲上來了。
徐誠毅原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卻沒想到在最后時刻竟然發生了如此的突然變故,讓他‘絕地逢生’!
看著那被金光擊退,似乎受創不輕的嬰孩,徐誠毅心下頓時暗暗地長松了口氣,不由自主的伸手按了一下胸前掛著的那件玉觀音。
那是他以前外出旅游時,在一座古寺中見到有高僧給人開光,于是就也把戴了很多年的那塊觀音玉佩拿去給那高僧開光了一下。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而且現在還救了他一命!
徐誠毅內心里頓時一陣劫后余生的慶幸,同時也感到心有余悸。背脊上一片濕冷,不知何時冒出了涔涔的冷汗。
慶幸過后,徐誠毅立刻想到了妻子,連忙朝妻子望去。
卻見他的妻子猛然從床上一彈而起。慘白的臉上一片猙獰兇惡,圓睜的雙眼充滿兇戾與怨恨的瞪著他,雙手張開便朝他猛撲了過來,作勢要去狠掐他的咽喉。
徐誠毅見狀頓時大驚。
雖然他還不清楚這具體是什么情況,但也看得出來他妻子的情況不對。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詞,‘鬼上身’!
徐誠毅看著撲來要掐死他的妻子。不知所措。
只能是用手去推拒。然而,他卻發現妻子的力量竟是大得出奇,連他都遠遠比不上。沒一會兒就被妻子的一只手給掐住了脖子。
徐誠毅奮力的掙扎,只是脖子被掐住,頓時就感到一股窒息感,臉色一下子就被漲得通紅。
望著妻子近在咫尺。一臉猙獰扭曲,宛如惡鬼般兇戾、陰森的面龐,徐誠毅心中驚懼,呼吸不暢的劇烈咳嗽之余,猛然瞥見胸前隱約泛著的淡淡金光,頓時腦海中靈光一閃。
連忙用另一只手扯開睡衣的衣領,一把將胸前掛著的那塊被高僧開光過的玉觀音給扯了下來,而后把那玉觀音猛地拍在了妻子的額頭上…
徐誠毅也是完全死馬當活馬醫。
寄希望于那塊經過高僧開光的玉觀音能夠像剛才擊退那個嬰孩一樣,把妻子體內的那個女鬼也給擊退。
‘啪!’
徐誠毅手中扯下的玉觀音猛地拍在了妻子的額頭上。
頓時。玉觀音猛地綻放出一陣頗為強烈的金光,那金光中隱約帶著一絲剛猛、純陽、浩然的力量,頃刻間籠罩了徐誠毅妻子全身。
‘嗤,嗤嗤…’
徐誠毅妻子身上立刻冒出了一縷縷濃郁的黑煙,一聲聲吃痛的慘叫也從徐誠毅妻子口中發出。
那些金光的力量使得徐誠毅的妻子無力再去掐他,不得不松開了掐著他喉嚨的手。這讓徐誠毅暗松了口氣,連連劇烈干咳了一陣,才總算是稍稍緩過氣來。
不過他握著玉佩。拍在妻子額頭上的那只手卻不敢絲毫的松開。
看著妻子面孔劇痛的扭曲,變得猙獰可怖。嘴里不斷發出慘烈的痛苦尖叫,踉蹌倒退,徐誠毅強忍著內心的驚懼與惶恐,將玉佩死死地貼在妻子額頭上。
大概僵持了有將近十余秒鐘的時間,附身在徐誠毅妻子體內的白衣女鬼終于承受不住那玉佩所釋放出的金光,被迫從徐誠毅妻子體內彈了出來。猛地倒飛而出。
白衣女鬼顯然也被玉佩所發出的金光創傷不輕,渾身都不斷地冒著黑氣,那慘白的臉龐上滿是痛苦扭曲。
白衣女鬼穩住身形,有些緊張的看了眼旁邊那個嬰孩小鬼后,又看了看徐誠毅手中還在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那玉佩。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片刻不甘的僵持猶豫后,最終她充滿怨恨的狠狠瞪了徐誠毅一眼,一把拉起旁邊的嬰孩小鬼,扭身就穿墻飄走…
徐誠毅扶著軟倒下來,陷入昏迷中的妻子,看到那白衣女鬼帶著那個小鬼終于一起離開后,頓時長長的呼了口氣。
整個人都近乎要癱軟下來了,渾身一陣發軟,站都站不穩。額頭上,背脊上都沁滿了濕漉漉的涔涔冷汗。
徐誠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還是一片驚魂未定。低頭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那枚玉觀音,心中感到慶幸之極。
若不是這玉觀音,恐怕他們夫婦倆今晚就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徐誠毅不由緊握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隨即將目光投向了軟軟倚靠在他身上的妻子。
“素心,醒醒,你感覺怎么樣?”
徐誠毅輕拍著妻子的臉龐,開口叫道。
不過他的妻子卻毫無反應。徐誠毅心中一驚,連忙伸手去試了一下妻子的鼻子,發現還有呼吸后,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他手中握著的那玉觀音突然發出了一聲‘咔嚓’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