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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弘毅不由瞪了旁邊的孫浩辰一眼,有些責怪他剛才說話不經大腦。雖然尹修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滿的情緒,但顯然,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么。
孫浩辰有些訕訕,同時也有點不忿。他是決計不相信尹修所說的‘鬼話’的。沒錯,在他看來尹修所說的那些都是忽悠人的鬼話!
都什么世道了,還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為還是封建時期呢!
轎車里有些安靜。
一直沒開口過的薛寧悄悄地注意著坐在她身邊的尹修,她覺得有些有種莫名的神秘感,似乎整個人都蒙著一層薄紗,讓人看不透徹。
“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過了許久,薛寧忽然小聲的開口詢問。
十八九歲的女孩正是充滿幻想,也充滿好奇的時候。尤其是對那些有關于‘神神怪怪’的東西。
尹修轉過頭看了看她,帶著淡淡的笑,道:“你覺得呢?”
薛寧側臉瞧著尹修,好似在沉思,半晌后搖搖頭,道:“不知道。”
微頓了一下,“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給我感覺很自然,很隨意,就像…就像是在說地球是圓的一樣。看上去并不像是胡編亂造的。可是…”
“可是什么?”
尹修不禁微笑了起來,看著她。這個女孩讓他升起了些許興致。
薛寧始終盯著尹修,微皺著鼻子,道:“可是這世上真的有那所謂的邪祟鬼怪之類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剛才說的這枚玉佩可以辟邪又從何說起?”
“要是有的話…那怎么可能!”薛寧很果斷的搖搖頭,是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鬼怪之類的東西的。
“還有啊,你剛剛說的那什么‘精氣神’我勉強可以接受,中醫理論方面似乎就有這方面的說法。可那什么‘三才’、聚氣之類的,有點假啊。”
“假?”
“嗯。你說的什么三才啊,聚氣啊,根本沒法解釋嘛。再說,這聚氣又是聚的什么氣,為什么會對人體更加健康?”
薛寧看著尹修,一臉認真的道。
尹修呵呵笑了兩聲,覺得這個女孩嫻靜的外表下卻是有著認真的一面。
“對于你說的,我也沒法給你一個詳細的解釋。只能告訴你,這個世界遠不止我們所看到,所了解到的那樣簡單,還有很多的未知領域。”
尹修沒有與她說太多,只是似是而非的提了一句。
薛寧微蹙著眉,不時抬頭看尹修兩眼。她覺得尹修的話有些像是在敷衍她,又覺得尹修似乎話里有話,一時半會有點琢磨不透。
見薛寧皺眉沉思,尹修不禁笑了笑,換了一副輕松的語氣,道:“好了,這些東西你沒有必要去糾結。那兩件玉飾你隨身戴著便是,理會其他作甚?”
“你只要知道那兩件玉飾很不錯,戴著對你沒有壞處不就好了…”
“這倒是。”薛寧輕點頭道。
前面開車的薛弘毅從后視鏡中看到后面尹修跟女兒低聲聊著,他也沒有出聲插嘴。
孫浩辰因為剛被薛弘毅呵斥過,雖然他覺得尹修就是個忽悠人的‘騙子’,對尹修所說的那些話不屑一顧,但也沒有再胡亂插嘴說些什么,只是不時面帶不屑的撇撇嘴。
“尹兄弟,前面過去一些就是銀海大學了。你家在哪里,我開過去吧。”
不知不覺轎車已經快到銀海大學,薛弘毅開口詢問尹修具體位置。
尹修抬頭看了眼,隨口道:“就在銀海大學門口吧。我在那下車就好。”
“嗯,行。”薛弘毅應道,隨即笑了一下,從后視鏡瞥了眼尹修,道:“尹兄弟,你該不會是銀海大學的學生吧?”
“呵呵,薛先生說笑了。你覺得我還像是學生嗎?”尹修笑道。
薛弘毅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還好。感覺上尹兄弟你應該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紀吧?如果是研究生之類的還是很可能的。”
尹修笑笑,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會兒薛弘毅也把車停在了銀海大學的門口處。
“好了,我先下車了。多謝薛先生這一路相送。”尹修開口道謝。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薛弘毅回過頭來,道:“尹兄弟不用客氣。我們也是順路而已。”
“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尹兄弟日后若是有空的話不妨找我喝喝茶,呵呵。”薛弘毅微笑著將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尹修接過掃了一眼,隨即收進口袋里,應道:“嗯,好。有機會的話。”
當然這只是客套話而已。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再見。”尹修先是向前面的薛弘毅揮了揮手,接著又對與他一起并排坐了一路的薛寧道別了一聲。
“再見。”
薛寧抬頭看著尹修,也揮了下手道別,露出一抹微笑。
‘啪!’
順手關上車門,尹修目送著薛弘毅開車轉彎離開,隨即便往自己住處方向走去。
而此時,車上,薛寧卻是忍不住向前面的薛弘毅問道:“爸,你覺得…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個充滿幻想和好奇,同時又有些認真的女孩對于讓她升起了幾分興趣的東西只怕都是想要弄清楚才肯罷休的。
只不過,性格安靜的她在外人面前卻不至于表露出來,甚至打破砂鍋問到底之類的。
眼下尹修已經離開,薛寧自然便不免開口向父親詢問,也想要知道一下閱歷豐富的父親的看法。
薛弘毅沒有回頭,只是很平靜的說道:“正如他剛才說過的一句話,不管真還是假,你以后隨身戴著那兩件玉飾就好了。左右兩件小飾品,戴著也不會礙事。那玉也確實是難得的好玉。”
“嗯。”薛寧輕應了一聲,不禁抬頭看了眼車窗外,輕聲道:“不過,我總覺得他的話似乎有種讓人難以拒絕不去相信的神秘感。”
薛弘毅從后視鏡瞥了眼女兒,道:“你呀,就是喜歡想太多。”
知女莫若父。
薛弘毅對女兒薛寧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的。
孫浩辰對薛弘毅父女的話不以為然。他從頭到尾就不相信尹修的任何一句話,不過他也不想再惹來薛弘毅的呵斥,很識趣的沒有開口說什么。
薛寧靜靜地坐著,低頭看著被她握在手上的魚龍玉佩和手鏈,有些沉思。
過了片刻后,她忽然將手鏈戴在了手腕上,玉佩也被她掛在脖子,收進了衣領中貼身佩戴著。
至于原來所戴的那塊玉卻是被她解了下來,收進了一個小盒子里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