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千赤云幣就想買我的白玉老虎,你這算盤打的未免太精明了吧?”就在此時,一個平淡的聲音驟然就在所有人的身后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以及他的那些護衛手下還有所有的圍觀之人都是聞聲扭頭望去,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一個陌生黑衣年輕人帶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人正站在那里,而說話之聲則是從那個陌生黑衣年輕人口中所發出的。
正是蕭凡!
“你這頭白玉老虎能被小爺我看上,那是你的榮幸,還給你一千赤云幣,算是夠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瞥了蕭凡一眼,然后冷笑說道。
“像你這種紈绔子弟我見的太多了,但是我所見到的紈绔子弟雖然紈绔荒唐,但是人家要么長的一表人才,把一群女人迷的神魂顛倒,要么心狠手辣,連自己都敢捅,鎮得住場面,要么狡詐如狐,算計人一算一個準,身上終究還是有一些過人之處的!”蕭凡嘆息著說道,“而看看你,不但長的磕磣,對不起父母,陣法修為也不行,簡直就是一個無用的廢物,甚至連智商也都接近于負數,說你是廢物都是抬舉你了!”
“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你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勇氣?”
聽到蕭凡的話,全場頓時一片死寂!
然后!
“噗!”短暫的死寂之后,有人當場就憋不住,爆笑了出來。
“你...!”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頓時被氣的臉色瞬間漲紅一片,臉上出現暴怒之色。
“大膽,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居然敢這樣對我家公子說話?”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身旁的那個中年人陣法師此時則是臉色一沉,然后一步踏出,冷聲喝道。
“老子管你們是誰?全部都滾一邊去,別妨礙到老子!”蕭凡突然變臉,厲聲喝道,然后一巴掌揚出,抬手就把想要抓捕白玉老虎的那幾個護衛陣法師給扇的倒飛出去,轟然撞在了遠處,摔倒在地。
“告訴你們,今天老子若不是剛剛收了徒弟,所以心情非常好,懶得殺人敗壞興致,不然的話,老子現在根本沒那個功夫和你們廢話這么多,直接動手宰光你們!”蕭凡幽暗的雙眸散發著絲絲寒意,冷酷的盯著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一行人,聲音冰寒一片的說道。
“而最后警告一句,少繼續再在這里破壞老子的好心情,滾遠一點,別真把老子的殺心給惹出來了!”蕭凡厲聲道,而說罷,他也就再懶得理會這些人一下,他徑直轉身,抬腳就向著身后的白玉老虎方向走去。
“馬叔,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啊!”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在怔了片刻之后,這才終于反應了過來,然后他憤怒無比,聲嘶力竭的大聲的咆哮道。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更沒有人敢出手傷他的人,今天,蕭凡是第一個。
但是,對于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的咆哮,中年人陣法師則是沒有馬上出手,而是神色驚懼不定的看著蕭凡的背影。
那幾個護衛陣法師,居然被蕭凡一巴掌給扇飛了。
而要知道,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雖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型紈绔子弟,但是他的身份卻極為特殊,地位非常不一般,所以為了他的自身安全考慮,他身邊的護衛自然也不可能說無用的廢物,個個全都是精英,但是現在,他們所有人卻被眼前的這個陌生黑衣年輕人一巴掌扇飛,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所以,現在還是別亂動手的好,否則的話,縱然事后能夠找回場子,但是現在的虧恐怕是吃定了。
“閣下,尊姓大名?”中年人陣法師盯著蕭凡,沉聲問道。
蕭凡仿若根本沒有聽到一般,連回應一下都欠奉,伸手就解開了白玉老虎身上的禁錮陣法,自顧自的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既然閣下不敢說那就算了!”中年人陣法師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嘲弄的冷笑,然后繼續說道,“不過,還請閣下記住了,今天的事情,我們封夜陣法公會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去,不了了之!”
“而很快,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的!”
“封夜陣法公會,他們是封夜陣法公會的人?”聽到中年人陣法師的話,旁邊的人群之中頓時就有人忍不住驚聲說道。
“走走走,封夜陣法公會是出了名的霸道和蠻不講理,咱們這些小人物可招惹不起,趕緊走,省得惹禍上身才是!”頓時,不斷有人低聲說道,然后一瞬間人群就少了一大部分,很多人都是趕緊向著遠處快速離去,只剩下少數人還留在原地。
“封夜陣法公會?封夜?”聽到中年人陣法師的話,蕭凡也是微微的停了下來,然后微微的瞇起了眼睛,聲音之中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感情變化,皺眉說道。
封夜!
這算是一個故人!
當年蕭凡組建中央帝界的第一個陣法公會,然后吸引并招收了無數學徒陣法師,封夜和李臨風就是其中之二。
而沒想到三千年過去,如今的封夜已然成為了天齊郡的一方勢力的開創者,真不得不讓人感慨世事無常。
“嘿!”看到蕭凡聽到封夜陣法公會的名字后終于有所反應,中年人陣法師還以為蕭凡是怕了,頓時揚眉冷笑道。
“封夜現在還活著么?”蕭凡突然扭頭,看著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和中年人陣法師兩人,淡淡的問道。
“封夜現在還活著么?”聽到蕭凡的話,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和中年人陣法師兩人都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怔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們就明白蕭凡說的是誰了,頓時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和中年人陣法師兩人都是臉色一變,其中中年人陣法師冷聲說道,“閣下之狂妄,乃我生平所見第一人,居然敢直呼我們會長的名諱?”
“會長?那看來就是還活著了!”蕭凡聽出了中年人陣法師話中所隱藏的意思,頓時點點頭說道。
“封夜,這個學徒當年的資質只能算一般,貌似直到咱們離開中央帝界,他也不過是剛剛勉強晉級到二級學徒,陣法修為很是一般,但沒想到,他居然能活了三千年?”蕭凡體內,最終魔刀疑惑說道。
“修煉者靠修為提升,從而延長壽命,而陣法師,則靠神識強大到奪舍,侵占他人身軀從而延長壽命!”蕭凡皺眉,回應最終魔刀說道,“但是神識奪舍風險極大,一個出意外,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就像司馬亂空,自身實力也夠強了,但是他就不敢奪舍天青公子,怕的就是出意外,然后白白死去。”
“而沒想到這封夜還真有幾分運道,居然能夠奪舍成功,而且恐怕還不止一次?一下子活了三千年之久?”
“也有可能是他找到了某種可以延長壽命的藥材,從而活了三千年,否則的話,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他都不可能活這么久!”最終魔刀肯定說道。
“應該,另外李臨風的臨風陣法公會和封夜的封夜陣法公會并駕齊驅,而既然現在知道封夜還活著,那就說明李臨風應該也活著!”蕭凡又沉吟說道,“他們都活了三千年!”
“但我敢說,旁人恐怕都不知道他們活了三千年,更不知道他們曾是魔國之人!”最終魔刀又說道。
“或許吧!”蕭凡搖搖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年輕人,你今天算是惹上了大禍了!”中年人陣法師盯著蕭凡,神色陰沉的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眾直呼我們會長的名諱,你是第一人!”
“區區一個名字而已,還讓人叫不得了?”蕭凡身旁的林山不服氣的嘀咕道。
“當然叫不得!”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此時再也忍耐不住,他看著蕭凡和林山冷笑連連的說道,“你們是什么身份?我們會長是什么身份?你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你們有那個資格直呼我們會長的名諱么?”
“那你們封夜陣法公會的名字還不是讓人直呼你們會長的名諱!”林山抬扛反駁道。
“公會名字是公會名字,會長名諱是會長名諱,兩者是兩碼事,我懶得和你解釋那么多,而總之,任何人不得當眾直呼我們會長的名諱,這是規矩,鐵一樣的規矩!”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厲聲喝道,“誰若敢觸犯了我們封夜陣法公會的規矩,那就必然要受到我們封夜陣法公會的懲戒,任誰都不例外!”
“切,一個名字都不讓人喊,喊了就要懲戒,這還真是霸道的沒邊了!”林山撇撇嘴,不屑哼道。
“沒錯,我們封夜陣法公會就是這樣霸道,不服?那盡管動手啊?只要你能壓得過我們封夜陣法公會,那我們保管不會說什么!”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冷笑說道。
林山翻白眼,表示不屑。
“走吧!”拍了拍白玉老虎的腦袋,也懶得再說什么,蕭凡抬腳就向前慢悠悠的走去,看都不再看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和中年人陣法師兩人一眼。
林山急忙跟上。
“馬叔...!”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看著蕭凡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滿惱怒之色,大聲叫道。
“公子別動怒,咱們現在動手,真不是他的對手,而好漢不吃眼前虧,回去告知了老爺和夫人之后再說吧!”中年人陣法師也是看著蕭凡離去的背影,聲音低低的說道。
“不是他的對手?他很強么?”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不服氣的說道。
“很強,而你沒看到他一巴掌就把封八他們給扇飛了?”中年人陣法師搖頭說道。
“他是修煉者,我們是陣法師,論近身戰我們自然是不如,但是真要打起來,封八他們可未必會輸!”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依然不服氣道。
“算了,還是回去再說吧!”中年人陣法師又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過多的解釋什么,而是轉身說道。
神情傲然年輕陣法師也只得轉身,然后和那幾個護衛陣法師一起,向著遠處快速離去了。
而原地的人也在議論之聲,逐漸全部散去了,散修市場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劍雪圣女的府邸之中!
“筱筱,你為何要替那個蕭凡擔負下這么一個天大的責任?”劍雪圣女看著墨筱,疑惑不解的說道,“而你不是和他有矛盾,還想報復他么?”
“沒錯!”虛云圣子也是看向了墨筱,臉上同樣有疑惑之色。
“你以為我愿意啊?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墨筱頓時吐槽道,“當時那情況之下,就算你們把他說出來了又如何?你們沒看到洪褚那個老家伙疑心病有多重?即使是我都站出來,自己承認了,他還是半信半疑?”
“所以你們想想,當時候你們說出了蕭凡,而他們又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如何相信?”
“而就算他們相信,派人把蕭凡抓了過來,但若是那蕭凡矢口否認呢?不承認有這么回事呢?那你們如何證明那破解不滅金身的方法就是他告知你們的?”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只要我不站出來,無論那個蕭凡抓還是不抓,他承認還是不承認,你們兩個最終都是死定了!”
“趙家的人絕對不會有任何放過你們的可能!”
“也是!”聽到墨筱的話,虛云圣子和劍雪圣女兩人都是嘆了口氣,點頭說道。
“不過,貪狼之令?筱筱,你真是貪狼的人?”劍雪圣女又驚疑不定的看著墨筱說道。
“算是吧!”聽到劍雪圣女的疑問,墨筱頓時一滯,然后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既然你是貪狼的人,那你在日月城內就沒人敢動你一下了,而我和劍雪也會因此受到你的庇佑,也同樣沒人再敢動我們,所以看來,今天的這個事情終于算是過去了!”虛云圣子出了口氣,臉上露出疲憊之色,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