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鑄想著把手中的圣水全部澆過去,但還是忍住了,因為他能夠預感到,面前的這個婦人,可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按照群里那個“惑小喵“的說法,應該是一具傀儡,若是把圣水符紙都用在她身上,那正主出來自己豈不是徹底抓瞎了么。
婦人開始向趙鑄這邊移動,同時,其身上的睡衣,直接脫落,露出了全裸的胴體,成熟女人的身體就這樣展露在趙鑄面前,但是估計除了變態,沒人會對一具已經失去生機的尸體去有什么興趣和沖動,而且那身體上,還有著一些明顯地精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朱建平那混蛋留下的。
趙鑄雙腿微微彎曲,當婦人來到他面前時,他整個人迅速彈起,單腿重重地踹向了婦人的小腹,但是,下一刻,趙鑄就感覺自己像是踹在了鐵板上,并且自婦人小腹上傳來一股驚人的反彈力,趙鑄整個人反倒是因此倒飛出去,落在了一地的血水之中。
“呵呵…“
婦人伸出雙臂,向著趙鑄移動而來,這一次,帶著明顯地殺機!
趙鑄這時候也顧不得節約什么符紙了,直接抽出一張,順勢身子向前一滾,符紙貼在了婦人的小腹上,婦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尖叫之中像是有著一種解脫之意,而后重重地頭朝后摔倒在地,不再動彈,原本光滑的身體上開始出現一片又一片的尸斑,一些地方也開始腐爛。
不得不說,符紙的效果,的確是挺不錯的,哪怕是趙鑄這種普通人,用起來也是立竿見影,趙鑄也顧不得擦拭自己身上的鮮血了,起身,走向了衛生間,衛生間里,漆黑一片,并不是真的沒有光線照射進去,事實上,房間里的所有燈,都是開著的,但是光線似乎被照射進去后無法被反射出來,被莫名地吞噬掉了。
趙鑄不敢往里面走,那里很危險,他有種預感,繼續向里走的話,自己肯定會死,他可以為了朱建平拿自己500點券去賭一把,卻不愿意把自己的命都徹底交代過去賭,這不合算,賭注太大了。
“算了,朱建平,祝你好運了。”趙鑄將瓶子的瓶塞拔下來,圣水的味道挺香的,有點類似于檀香的感覺,而后,趙鑄直接將圣水潑進了衛生間里,如果這都沒用的話,那趙鑄只能轉身離開這里,朱建平的死活,他是顧不得了。
圣水潑過去時,感覺像是一盆清水澆到了油鍋里面,發出了一陣“嘶啦”的沸騰之音,緊接著,一個人影從里面沖出來,正好和趙鑄撞到了一起,兩個人一起在滿是血水和碎尸塊的地面上又滾了一圈。
“臥槽,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救我。”從衛生間里滾出來的自然是朱建平,此時的他,赤裸著身體,不過現在已經是沾滿了血水。
“我自己也沒想到。”趙鑄實話實說。
“趕緊離開這里,里面那頭東西要發飆了。”朱建平迅速起身拉了趙鑄一把,兩個人一同跑出了這間屋子,站在了門外,朱建平一把奪過趙鑄手中僅剩下的兩張符紙,毫不猶豫地將其貼在了門楣上,門,在此時又緩緩地關上去。
站在門外,再看里面的情景時,哪里有什么血水和尸塊,小客廳里安靜整潔地一塌糊涂。
“我們還能上樓么?”趙鑄的意思是,是否還能回樓上原本熊志奇的家里,上一次在醫院里,熊志奇來救自己時,自己要回宿舍拿東西,結果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住院部大樓里遭遇了一次險情,所以,這一次趙鑄不決定沖動了,朱建平這方面的經驗比自己豐富得多,還是他先拿主意。
“回啊,為什么不回,行了,沒事兒了,具體的,等回房間我再跟你說。”朱建平光著身子和趙鑄一起又上了一層樓,回到了熊志奇的家里。
趙鑄走近廚房,倒了兩杯水,又拿出一個剪子,一杯水和一把剪子,遞給了朱建平。
看到剪子,朱建平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褲襠,哭喪著臉道:“哥們兒,不至于吧,這我以后還得用呢。”
“你再由著這玩意兒,遲早會被它害死。”趙鑄給朱建平丟了兩件衣服,自己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朱建平先將衣服穿起來,而后將剪子放回去,這才腆著臉道:“這次,我那玩意兒可是立功了。”
趙鑄面無表情,不作回應。
“哎,真的啊,你可別不信,我告訴你,天知道熊志奇那煞筆怎么選的家,樓下那戶人家竟然在自己家里養尸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信了他的邪了,怪不得那死胖子在任務世界里一直都死不了,原來命大得不像話。”
“養尸?”
“額,簡而言之,就是將尸體處理,煉制成僵尸。”
“在公寓樓里?”
“對,就在這公寓樓里,那戶男主人因病去世了,女主人和女兒都很傷心,而且女人祖上傳下來什么東西,有點殘缺不全,但是她竟然自己真的把老公的尸身給處理了下來,把那尸體安置在沙發做成的棺材里面,天天和自己女兒,以自己的親人陽氣飼養那尸體。然后…我今天不是去和她們娘兒倆玩游戲么,估計那尸體是即將化僵了,正好被我和他妻女玩游戲的場面刺激到了…直接詐尸了,艸,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知道事情真相的感覺,真是日了狗了,他娘的培養一具僵尸有多難你懂么,這一對母女竟然真的搞成了,還讓我撞上了。”
“你在里面也是有貢獻的。”趙鑄補充道。
“請不要在意這些個細節,謝謝。”朱建平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繼續道:“如果不是我先踩雷的話,等它什么時候成僵了,你和那死胖子還睡在他們樓上,還不被玩兒死?”
“那我們現在?”趙鑄看了看四周,“不是還在那家人的樓上么?”
“切,你真當我吃干飯的啊,我先讓那老女人出去,催眠她擋了她死鬼老公一會兒,然后那女人像是被她死鬼老公直接變成了尸傀了,倒是沒一點夫妻情分。”
“你那時在干嘛?”
“我就取了他們女兒的心頭血,畫了個小法陣,然后直接對那僵尸下咒,讓他只能在她女兒生前最多活動的區域活動,也就是他們家里面,然后那玩意兒被我詛咒了,我也被他堵在衛生間了,還好你趕來給他上了一通圣水,讓他的結界短時間消融,我才能沖出來。所以,現在不用擔心了,你就當樓下是個鬼屋好了,只要不進去那里面,就不會被那東西攻擊。”
“有點意思。”趙鑄笑了笑。
“怎么個有意思法?”
“有點像是養了條看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