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狩蜀臺訣!
上古蜀門最強大秘法之一,能夠凝聚所有能量為一體的絕傳功法,在這一刻釋放出了它最為強大的能量。
特別是當于靈賀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量都達到了黃色等階的那一刻,這一拳轟出之時,竟然引動了天地間最為強大而神秘的力量。
在黃色印臺的下方,竟然還能夠隱約地看到一抹淡薄得幾乎無法窺見的霧氣。
當于靈賀的所有實力都達到了黃色等階之后,這帝狩蜀臺訣竟然連赤風云霧術的力量也能夠借用一二了。
隨著那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之后,于靈賀和柳山的這一下交擊終于結束。
身形微微一晃,于靈賀后退了一步,然而,也就是如此了。
包括白流庭在內,所有人都有著一瞬間的失神。
他們看見了什么?
不動如山一脈宗主柳山不忿出手,他可是東舉國四大脈之一宗主,其身份地位和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能夠成為四脈宗主的,起碼都是融玄境界強者,而且十有八九都是融玄巔峰,甚至于有希望進階一念的超強人物。
但是,哪怕如此強者不顧顏面,朝著于靈賀這一小輩動手之時,卻依然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于靈賀,他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而且,他竟然是毫發無損。
在于靈賀的身后,白龍馬雙目一瞪,正要釋放自身龍神血脈氣息之時,卻見于靈賀一個跨步,擋在了它的面前。
此時,這一人一馬早有默契,見到于靈賀這一下挪步,它眨巴了兩下眼睛,頓時將那如同山洪般即將噴薄爆發的氣息生生地壓了下去。只是,它的眼眸滴溜溜地轉動著,明顯帶著一絲戲謔之色。
柳山的面色鐵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冒著以大欺小的名聲出手,但結果卻是如此。若是在一般情況下,他一擊不中,自然沒有臉面再度出手了。不過,柳城那凄慘的模樣卻始終在腦海中徘徊,讓他無法釋然。
怒哼一聲,他身上陡然騰起一抹巨大黃色光柱,那光柱在他的頭上沖天而起,竟然引起一股天地異象。
眾人臉色微變,他們都明白,這是柳山惱羞成怒之下,即將大動干戈的跡象了。
于靈賀的雙眉一挑,心中卻是暗自驚嘆,東舉國四脈強者果然是名不虛傳。
他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融玄強者了,但是在這一境界中,其實力也有著高低之分。而根據他的細微觀察,這位柳山宗主無疑是在融玄境界中最為強大的一位。此時,他身上所釋放的氣息,甚至于比落展英還要更勝一籌。
當然,若是讓這兩者進行生死之戰的話,那么鹿死誰手,倒也未必可知。
不過,相比于山河殿中的那位洪山而言,這位不動如山宗主卻是強大得一塌糊涂,幾乎就是不可相提并論了。
只是,哪怕對方釋放出了如此可怕的煞氣,于靈賀也是一無所懼。
然而,就在柳山即將出手之時,一股虛無縹緲的霧氣卻是突兀地出現在他們兩人之中。
在見到這一股霧氣之時,縱然柳山再不甘愿,也是不敢貿然而動的。
東舉國四大脈傳承歷盡無數年,都是人才輩出,其地位并無高低之分。不過,在不同的年代,因為宗主的個人修為不同,所以還是有些區別的。
在這一代中,那赤風云霧一脈的白家出現過兩位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子。
白牧雖然早已失蹤,但這位白流庭,卻依舊是四大脈中公認的第一人。
深吸了一口氣,柳山沉聲道:“白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流庭緩聲道:“柳兄,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柳山輕哼一聲,道:“白兄,此子既然修煉了赤風云霧一脈絕學,確實有資格進入千桑天墟。但,他畢竟是個外人,既然在天墟中有所收獲,也就不應該將之據為己有。”
白流庭眉頭略皺,心中卻是暗道,你的口號倒是響亮,但如此急切,怕是與柳城脫不了關系吧。
不過,這些話心中埋怨尚可,他卻絕不會在其他人的面前表露分毫。
東舉國四大脈同氣連枝,柳山身為不動如山一脈宗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在眾人前削其顏面的。
“柳宗主,我何時說過,要將貴方的傳承之術據為己有了?”于靈賀淡淡地說道。
柳山的目光一凝,冷笑道:“既然你沒有此心,那為何不將寶物取出來?”
于靈賀哈哈一笑,道:“在下進入千桑天墟,雖然獲得了不少好東西,但其中卻也經歷了一些危險。”他的臉色微凝,沉聲道:“差一點,在下就出不來了呢!”
他身后的白龍馬微微晃動了一下腦袋,心中卻是暗自納悶,他們啥時候遇到這樣的危險了?
白流庭等人一怔,臉色都是凝重起來。
千桑天墟經過無數次的探索,除了一些禁地之外,其實已經沒有太多的秘密可言。
但那些禁地卻是極端危險,就算以白流庭的修為,也不敢深入其中。以于靈賀適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竟然遇到如此險境,莫非…
一時間,他們的臉色都是微微變幻,心中就愈發地期待起來。
貫逶迤輕嘆一聲,道:“于小友,你有何條件,不妨提出來吧。”
除了這四脈宗主之外,其余人這才明白于靈賀的意思。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精芒閃爍地凝望著于靈賀,其中都帶著一絲憤憤不平之色。
于靈賀畢竟是上古蜀門弟子,進入千桑天墟,已經是白宗主的恩典了。
但是,他竟然不知好歹,妄想以天墟中的所獲要挾,讓人失望之余,也是心生不平。這一刻,便是白流庭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滿之色。
于靈賀心中暗叫一聲慚愧,其實,如果不是為了厚土之墻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做為的。
但是,他更加明白,如果自己就這樣將所有東西交出去,那么這厚土之墻就再也休想回到自己手中了。而在擁有了這件寶物之后,要說沒有絲毫心思,卻也是自欺欺人。所以,哪怕給人留下不好印象,但這件寶物,他卻是要定了。
輕咳一聲,于靈賀緩聲道:“在下在天墟內尋到了不少好東西。”他的目光在眾人獲得的寶物上一掃而過,淡淡地道:“應該比這些還要更珍貴一些吧。”
眾人聽后,都是面現憤憤之色。
堆積在地上的寶物數量雖然不多,但那卻是百余人在天墟中的收獲。雖說絕大多數都是一般貨色,但其中卻也不乏精品。特別是那顆傳承圓球,更是連柳山宗主都贊嘆不已的寶物。
但是,如今于靈賀一開口,竟然說什么他一人所獲,比得上眾人之和。就算是心境再平和之人,此時也是忍不住心生怨懟了。
白流庭的濃眉微皺,心中暗道,上一次相遇,這于靈賀還算是一個彬彬君子,為何此時卻化身狂人了。莫非,他在天墟中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奇遇,竟然連性子也改了不少。不過,回想起適才于靈賀身上那綻放著的黃色光芒,他的眼皮子不由得微微跳動了幾下。
這小子的實力,好像比上次相遇更加強悍了許多啊。
貫逶迤雙眉一挑,他冷笑道:“哦,原來于小友收獲如此之豐厚,真是可喜可賀。”
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說法,如果是太皓白首一脈…不,無論是四大脈中的哪一人敢如此口吐狂言,他都會先一巴掌抽過去再說。
但,于靈賀畢竟是天拂仙門下弟子,再加上適才硬生生地擋了柳山一拳,倒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于靈賀微微一笑,道:“僥幸而已。”
弓俊彥陡然放聲大笑,那魁梧的身軀也隨著笑聲而動。
如果單以身材來看,這位五大三粗的天工鬼斧一脈宗主,反而有點像是不動如山一脈修者。不過,他對于機關術的理解,在東舉國內,卻是不做第二人之想。
目光一凝,弓俊彥厲聲道:“口說無憑,你為何不取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
于靈賀臉上笑容一斂,緩聲道:“在下出生入死,僥幸獲得眾多寶物。而在生死之間,恰好與一件寶物產生共鳴,得到認可。所以…”他頓了頓,道:“在下想要獲得此寶,還請各位成全。”
白流庭等人的眼中終于閃過了一絲了然之色,原來,這才是他如此做的目的啊…
不過,能夠讓于靈賀如此重視的寶物,想必也是非同小可的了。
白流庭、貫逶迤和弓俊彥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眼中都有著一絲猶豫之色。
天拂仙…
如果在于靈賀的身后,不是天拂仙的話,他們哪里還會有什么遲疑呢?
而事實上,在白流庭的心中,卻是比其余人更多了一層顧慮。
因為唯有他才知道,在于靈賀的身后,絕對不止天拂仙一人啊!
柳山冷笑一聲,道:“你先取出來,待我等一觀之后再說吧。”
于靈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各位請看。”
他手腕一翻,一道光華頓時從中綻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