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于靈賀靜靜地坐著,但是他的精神意識卻并未閑著,而是不斷地指揮著精神之水洗刷神罰鎖鏈。
今日里,隨著斗獸棋的盛行,那鎖鏈愈發的黯淡,雖說依舊存在,但于靈賀卻可以肯定,它們很快就會失去束縛的作用了。
不過,這個很快究竟是多長的時間,卻也不好判斷。
最初,于靈賀以為在一個月內,就能夠完全解開神罰鎖鏈。但是他后來發現,這鎖鏈越到最后就愈發的堅固,想要洗刷解鎖的難度遠勝從前。當然,無論這東西如何強大,于靈賀都有著最終獲勝的信心。
深深地吸著氣,于靈賀能夠清晰的感應到,意識海中的那些獸棋正在通過神秘的難以形容的方式汲取著外界的某種力量。雖然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力量,但哪怕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肯定與現在城內流行的斗獸棋有關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于靈賀才會不遺余力地去推廣斗獸棋。
而且,他發現,每當有人因為斗獸棋而成為神恩居士之時,這些獸棋都會顯得極為激動,并且其力量有著明顯增強。
但可惜的是,迄今為止,也僅有蔚宣洋和陳海兩人能夠獲得神恩,而除了他們之外,其他人因為無法接觸到啟蒙寶具級的獸棋,所以也無法成為神恩居士。
他心中猶豫,是否要再雕琢幾套啟蒙寶具釋放出去。不過,這個念頭很快的就被他打消了。
這東西的數量,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少越好啊。
緩緩地收回了神念,于靈賀睜開雙目,朗聲道:“蔚兄來了,請進。”
隨著鎖鏈的減弱,雖說獸棋尚未解脫,但有些能力卻是逐漸的重新回到了身上。
門外,傳來了蔚然爽朗的笑聲,只是,在這笑聲中卻帶著一點兒驚訝和無奈的味道。
蔚然大步進入院中,笑道:“于老弟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于靈賀心中暗笑,自己的聽力雖然還沒有達到巔峰之時的狀態,但卻也絕非剛入蔚家之時可比了。當然,他并沒有解釋,而是道:“蔚兄,我看你面帶憂色,莫非有什么無法解決的難題么?”
蔚然愣了片刻,豎起了大拇指,嘆道:“于兄弟果然是神目如電,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搖著頭,道:“于兄弟,我為難之事其實與你有關呢。”
于靈賀一怔,他心中納悶,自己在蔚家中好生待著,根本就未曾外出惹是生非,怎么還會與自己有關呢。
他心念一轉,頓時將這個疑問拋給了意識海中那隱藏在暗面棋盤巢穴中的意識體。
不過,很顯然的是,這個意識體的智商雖然高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地步,但是它的情商比于靈賀還要不如,對于這個問題非但沒有任何解答,反而是疑惑的詢問,這有什么不同么。
于靈賀翻了個白眼,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拿類似的問題去征詢它的意見了。
見到于靈賀的臉色不善,蔚然心中打鼓,他瞬間做出了判斷。
寧肯得罪城中的那些大佬,也絕不能惹得于靈賀不快。
“呵呵,于兄弟你放心。”蔚然拍著胸膛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去回絕了,嘿嘿,你的開心是第一位的,絕不能因為些許小事而受到打擾。”
于靈賀一怔,他狐疑地問道:“蔚兄,你在說什么啊?”
片刻之后,于靈賀才明白過來。原來影城中的另一位大佬親自上門,想要求懇于靈賀與他的一個兒子下斗獸棋。
眨著眼睛,于靈賀驚訝地道:“蔚兄,那人是如何知曉我在你府上的?”
蔚然的臉色微微發黑,他恨恨地道:“那人是我的小舅子,哎,都是你嫂子口風不緊惹的禍,我代她向你賠罪了。”
于靈賀怔了半晌,心念電轉。
如今他最大的困擾依舊是神罰鎖鏈,雖說每日里獸棋都可以汲取神秘力量而緩慢壯大,可是一旦出現新的神恩居士,它們也一樣會大受裨益。
只要能夠加快它們的脫困速度,就算是再苦再累,于靈賀也是甘之如飴啊。
微微一笑,于靈賀連忙道:“蔚兄,你這樣做可就錯了。”
蔚然莫名其妙地道:“什么?”
于靈賀的笑容愈發的和睦,道:“你我兄弟相稱,既然那人與你有親戚關系,自然也就是我的親戚了。嘿嘿,自家親戚,又豈有不幫之理。”他頓了頓,道:“你明日里將人帶來,和宣洋一起,與我下棋吧。”
蔚然瞠目結舌半晌,心中之激動難以描述。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著于靈賀行了一禮,道:“好兄弟,多謝了。”
次日,果然有著一位觀想豹類形態神物的年輕人登門拜訪。此人的年齡其實比于靈賀還要大了幾歲,可是此次過來,卻是恭敬得無以復加。很顯然,他家中已經千叮萬囑,讓他行弟子之禮以對。
于靈賀取出棋子,第一次見到啟蒙寶具之時,此人也是大為震撼,一日之后,當他筋疲力盡地回府之后,那一家子也變得熱切了起來。
于靈賀有意無意地向蔚然透露,為了成全彼此的兄弟情義,他可以多帶幾名弟子。
蔚然聞言大喜,立即通知了城內幾位要好朋友,這幾家先是半信半疑地派遣家中后輩參與,但無論哪一家派人,一日之后卻都是變得心悅誠服了。
斗獸棋對于開眼信徒或許已經成為雞肋,可是那啟蒙寶具級別的斗獸棋對居士卻是有著莫大的影響力。只要是使用過之后,就絕對不會放棄。
又是七日,當第三位神恩居士在于靈賀面前誕生之時,再也沒有人對斗獸棋發出質疑之聲了。
轉身,揮拳!
一股洶涌澎湃的大力從于靈賀的拳頭上釋放出去,那拳風之凌厲,簡直就是猶如利刃無堅不摧。身體里積攢多時的力量順著拳頭發散了出來,讓靈賀感到神清氣爽。
收起了拳頭,于靈賀幾乎忍不住要仰首長嘯了。
幸好的是,哪怕在這個時候,他也未曾忘記自己是寄居人下,所以硬生生地將即將脫口而出長嘯聲給憋了回去。
意識海內,所有的獸棋上都泛動著一層淡淡的金芒。
那神罰鎖鏈依舊未曾全部褪去,可是,這剩下的鎖鏈已經不足以將獸棋全部鎖定了。
此刻的獸棋已經能夠釋放部分力量,特別是有關于體質方面的能力,于靈賀已經是基本恢復了。當然,那九段巔峰的星力也是恢復如初。
此刻的他,除了無法釋放神恩居士所特有的具現成像之外,就和普通的九段星居士無甚區別了。
哦,如果說區別還是有的,那就是他的力量、速度、皮膚的防御能力和恢復能力都要遠遠的超過普通九段星居士,甚至于連普通的開眼信徒都無法與他相比了。
感受著來自于體內那瘋狂的力量,于靈賀有著強大自信,如果此刻再讓他與妖將狼魔相遇,那么他肯定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其生生擊斃。
一般居士最強大的力量就是神恩具現,可是,居士階的具現成像哪怕再強大,也不可能超過百星之力。
但,于靈賀此刻肉體所擁有的力量,就絕對在百星以上了。
否則的話,昔日面對巨狼化形神物和蒼鷹化形神物之時,他也不可能輕易將它們碾壓打爆。
他心中躍躍欲試,有點兒想要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達到了何等程度。但可惜的是,在神罰鎖鏈徹底解脫之前,于靈賀還是要乖乖地待在這兒。
起身,于靈賀休憩片刻,如往常一樣,來到了院子內。
十余位年輕人早就是恭敬地在這兒等候著了,這些人來自于影城內的不同家族,這些家族基本上都是蔚然的鐵桿心腹。他們的實力強大,也就代表蔚然屁股下的座位越穩。
不管這些年輕人在來此之前是抱著怎樣的態度,但是在一日下棋之后,他們就都變得極為乖巧了。
這其中,除了普通居士之外,還有著四位神恩居士。
他們下棋之時的速度遠比其他人要快得多,這就是得到了神恩認可的優勢,讓其他人在羨慕之時也是涌現出了更強的斗志。
大家都是同樣的出身,沒理由我就不如你們啊。
小小的院子中,競爭的氣氛之濃郁,遠遠的超出了平常人的想象之外。
于靈賀也沒有什么好指點的,就是在這里陪著他們游戲一般的走著斗獸棋。霍然,他的心中微動,抬頭朝著門外看去。
蔚然的身形出現在院子入口處,而在他的身邊,卻是跟著兩個人。
于靈賀的心中暗自詫異,他在此居住了那么久,蔚然的為人他十分了解。以他對自己的尊重,怎么可能不得自己允許就私自帶人過來呢?
隱隱地,于靈賀有著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只怕是不容小覷了。
蔚然輕輕的推開了門,朝著于靈賀歉意地一笑,帶著那兩人進入院子。
于靈賀的目光一閃,這兩人一個是白面無須的中年男子,而另一個卻是二十許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的面目與蔚然極為相似。
“大哥…”蔚宣洋突地站起,他興高采烈地叫道,猶如離弦之箭般的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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