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可以壞到什么樣的程度?
溫蕾莎從來都沒有想到作為一種智慧生物,可以面不改色的對同胞進行如此迫害。最也好,罰也好,不管如和都不至于對生命如此褻瀆,就算是故事里的暴君也不過如此了。
跟在那個十字軍騎士的身后,她和兩個伙伴離開安哈多爾大道,拐向了路邊的農場,也就在這個時候,十多個伙伴被從農場的倉庫中給推了出來。
他們有幾個是被綁在十字弩床上,有幾個直接給丟到了地面。所有的伙伴無一例外,渾身的骨頭被折磨得看不出是一個人型,就像是給巨大的石碾給壓成了肉干一般。
“德爾法,萊克恩”溫蕾莎立刻就叫出了兩個名字,然后聽見地上傳來哼哼地兩聲。
“站住,你不能再靠前。”
少女想要靠近就被阻攔了下來,從倉庫的后面,農場的水溝里,干草堆里,遠處的樹林當中,走出好幾百十字軍。
“我們被包圍了!呸”矮人鐵碾噴出口水,抬起自己的戰錘從大熊背上下來,站到溫蕾莎的后面。
“下馬,若果你不想你的同伴死去的話。”還是剛剛那個騎士叫道。
溫蕾莎深深吸了一口氣,從馬上下來。
“把馬驅趕過來。”對面繼續喊到。
溫蕾莎依言而行在馬匹的背上拍了一下,馬兒像是預感到不對,怎么都不愿意離開。溫蕾莎好好的安撫了一下,在馬兒的耳邊說了幾句,它才跑到了對面的人群中。
“精靈,交出灰燼使者,過來,在圣光的面前懺悔。”
在少女的前方的,幾個人類的牧師一字排開,最中間的那個中年牧師,身穿純白色的袍子,消瘦的臉上面無表情,眼睛卻炯炯有神。
“可不要聽他的,溫蕾莎小姐,呸他們真是一群卑劣的雜碎。”
矮人在溫蕾莎的身后叫道,熊也嗷嗷的叫了兩聲。
溫蕾莎沒有說什么,這樣的突發情況讓她有些驚訝和自責:這就是我不成熟所造成的悲劇。
對面見溫蕾莎沒有說話,中年牧師點下頭,一把劍刃落下,發出一聲骨肉貫穿的聲音,一名倒在地面的同伴被貫穿,在地面掙扎兩下就沒有聲息。
“你們......”溫蕾莎剛想上前,又一把劍刃落下,讓溫蕾莎停下了腳步。
“精靈啊,你若果做出不冷靜的行為,你的同伴沒有一個人能活著。”
‘溫蕾莎,你這個時候要冷靜’少女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但是一股盤旋而起的怒氣怎么也壓不下來。在她的人生當中,她還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
“溫蕾莎小姐,不要相信他們,已經有十多個伙伴死去了,他們殘忍得不能稱之為人”
“閉嘴。”
被綁在弩床上的同伴忽然大聲的說道,然后立刻就被處決了。
“這已經是第三人了,精靈,你要繼續下去嗎?”中年的牧師繼續地說道:”投降吧,此種的行為符合義,你的行為能拯救你的同伴,在交上灰燼使者之后,我們會治療他們,并放他們離去。你自己應該知道,這是你最佳的選擇。”
聽到帶頭牧師說的話,溫蕾莎從來沒有想到人可以卑劣,卻會卑劣到這個地步。
“我們開戰吧,我掩護你突圍出去”矮人叫嚷地大聲說道。
“嗷嗷嗷”熊也在叫了幾聲,同意突圍。
溫蕾莎盯著前方的牧師,慢慢的抽出灰燼使者。
“要反抗嗎?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有力量真的打贏我們,你也救不了你的同伴。”中年的牧師繼續說道。
溫蕾莎當然是不會投降的,她很清楚就算投降對方也不會兌現諾言。
“我在來之前分析了你的行為,你是一個秉承善良之人,鋤魔扶弱,你投降的話符合你心中的正義,也能挽救你的同伴,這時一舉多得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如此選擇呢?”
中年牧師說話的時候,有一絲絲不著痕跡的法術波動在空中散發,也是正對著溫蕾莎來的。少女的忽然感覺到自己精神彈開了什么,她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對面的牧師還真是面不改色。
“你用上了魅惑人類吧”溫蕾莎說道 “這不重要”中年的牧師面不改色,看都沒看地上死去的人,只是漠然地盯著溫蕾莎:“重要的是你的選擇是什么?”
“我想說的是”溫蕾莎開口。
“你想說什么?”
“你們真是悲哀,從什么時候開始會認為,善良的人會任你宰割。”
“太可惜了,那就戰斗吧。”牧師說道,緩緩地退到層層的保護中。
“放箭”十字軍的騎士大喊到,
無數的箭矢像下雨那樣對溫蕾莎他們落下。
同時熊戰了起來把矮人和溫蕾莎給護在了身下,立刻就響起了‘鐺鐺鐺’的猶如擊打在鐵板上的聲音。大熊用了鐵皮術,擋下了射來的箭矢。
在再次填裝的空擋,溫蕾莎從熊的肚子下鉆出。風的力量加持在了她的身上,好幾個癱瘓的伙伴,正要被處決。
叮地一連串地響聲,還幾個負責處決的戰士被她攔腰斬斷了。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只來得及救下四五個。
溫蕾莎的眼中上過一抹悲傷,她身上的火焰再次燃起,圣炎像是紗巾一般,在她的心意下蓋上伙伴們的身軀,她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讓自己有治療的能力。
超凡的力量就是唯心的力量,在溫蕾莎動了念頭的時候,覆蓋伙伴的圣炎像是被風給吹動了一般轟然了聲。錘死的伙伴們表情變得安穩,仿佛沒有了痛苦。
“這是寧靜的作用,暫時護住了性命’少女雖然依然悲傷,但也緩解了一些。
下面就是清理這些十字軍雜碎。
灰燼使者在溫麗莎的手上揮動,燃燒的圣炎在劍刃上拉出了如海浪般的波濤,瞬間就把面前十幾個十字軍戰士給吞噬了進去。
火焰遮住了這些戰士的視線,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就被斬殺了,不過更多的十字軍戰士一層一層地積壓了上來。
中年的牧師退到了遠處,并上了一處草堆觀看戰斗。
“大人,吃點東西吧,您從昨天開始就沒有用餐”身邊同為牧師的部下勸說到。
“不著急,等這場戰斗結束再說。雖然并沒有成功逼降,但是我也可以乘機考驗忠誠。阿瓦利你不懂,忠誠并不是嘴上說出來的,而是要實際的行動。現在面對強敵,誰能不顧性命誰就是忠臣。”
“您是對的”部下低頭說道。
“他們一部分是新兵與新成長的騎士,此種時候才是最好的審查時間,我們就看著吧。”
幾百個名血色的士兵不顧生死,在騎士驅趕下一波一波地往溫蕾莎的身邊殺來,在刀劍的叢中她已經看不到矮人和熊在那里,不過他們的戰吼還能在耳中分辨出來。這個時候差不多有七八十的士兵倒在了溫蕾莎的劍下。
死亡的士兵并不是沒有意義,騎士想要依靠下級士兵去消耗敵人的體力,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才是他們上前之時。作為特權階級他們的行為是被允許和支持的,誰讓騎士階層才是十字軍的骨架。
廝殺還在繼續,溫蕾莎每一次揮動灰燼使者都能帶走好幾個生命,在灰燼使者的劍鋒下根本沒有人可以稍微阻擋一下。
“這時怪物啊”在外圍指揮的騎士連連咂舌。
“但是個人再強又有什么用呢,她能殺一百人還是兩百人......”這名說話的騎士說道了末尾,開始覺得覺得不對勁了,想到了一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不可能”剛剛還穩做的中年牧師,心中誕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