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改變方向,往曾經困住龍鷹的祭壇前進,路上順手毀滅兩個巨魔營地。巨魔高階施法者不見蹤影,任由夏恩肆虐。遇見最厲害的施法者是只老巨魔,火焰散盡,他還能存活。
“為什么?”
“知識”夏恩用巨魔語回它。精靈與巨魔間廝殺不需要理由,是先進淘汰野蠻,秩序洗凈混亂的過程,他則是想得到巨魔溝通次元的知識。
老巨魔奄奄一息,他楞了楞,隨后很平靜地準備迎接死亡的命運。它皮膚干癟,頭頂毛發稀疏,但時間賦予它智慧的雙眼,比起大數巨魔忙于生存,它明顯考慮過別的事物。光抵擋炎爆術還不夠,探知中,老巨魔呼吸道燙傷,說話已是極限,不需要動手,也沒幾天好活。
“阿曼尼傳承已斷絕,銀月城大師們就是那么篤定,才只在前線配置少許法師?”夏恩想起,導師與議會的態度,能歸納為:‘重視卻不怎么著急,先試探再說。’
離開這個巨魔營地,夜晚降臨,夏恩驅動泰戈在一處山腳下宿營。泰戈背上載人裝置還在,以前安放的床位與小茶幾沒有動過。神性感染了金屬,卻保留了這個裝置,很不可思議。神性本能是什么,只有猜測沒有定論。
即使在野外,晚修照樣進行。三組法球運轉,被替換成配合炎爆術,模擬太陽系運轉。一共十顆法球,是夜幕下,除月亮外最亮的光源。
“有人靠近?”
月亮爬到最高處,夏恩正準備熄滅法術,真理之眼報告,有幾只人型生物靠攏。
“過去看看?”夏恩拍拍泰戈腦袋,指個方向“那邊去”,泰戈邁開步伐行走,咚咚腳步聲,宣示‘我來了’。
看到影子,夏恩釋放照明術。白色亮點緩慢飛去,照亮下面幾個人影。
他們是精靈三人小隊,看裝備屬于遠行者。通過炎爆術光亮,他們也看清夏恩。
“太陽井在上,我們猜對了,是精靈施法者。”幾人加快步伐,沖到泰戈腳下“法師閣下,后面有大批巨魔追趕,快走!”
“多遠?”夏恩問道,頭頂法球依然運轉中。
遠行者們抬頭仰望,看清那光源其實是以某種規律旋轉的法術,中心白熾火焰,刺得眼睛發酸,不能直視。不懂,完全不懂,但是身為精靈,他們深知,奧術代表神秘,神秘代表威能,威能代表地位。
“閣下,巨魔在身后的兩公里,很快就來。”三名游俠氣息沉穩許多,紛紛向夏恩低頭行禮。
巨魔沒有阻擋我,卻對游俠圍追堵截?它們是想先易后難嗎?思考同時,夏恩對那幾名游俠說:“你們可以先離去”
“等等,閣下,我們是遠行者,不會拋棄任何精靈,只要閣下想要戰斗,我們便不離不棄。”游俠異常大聲地抗議,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
夏恩收到他們那份驕傲,相同的驕傲,希爾瓦娜斯身上更明顯,她獨自斷后,也不肯拋棄部下,正是這份驕傲,使她未來犧牲戰死。
“那你們幫我防止巨魔靠近”夏恩肯定那份驕傲,給游俠留有余地說。
夜幕曠野,炎爆術是最佳指路明燈,巨魔們也望著光亮追來,黑影層層疊疊,武器反射月光,霜亮點點,它們興奮地嚎叫。
巨魔語傳來,大意是‘殺死’‘祭祀’‘吃’
只不過為什么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呢?奔跑變小跑,小跑變行走。
等了一會,巨魔在兩百米外裸足不前,施法者五人,戰士兩百一十一。
“可以結束了”夏恩精神如琴弦波動,頭頂九顆法球先脫離軌道,黑夜里劃出九條光線,擊穿九名目標,肉眼里巨魔倒下一排。
炎爆術發射稍慢,用精神推動炎爆術,不如法球得心應手,精神積攢了相當厚度,如射箭那樣先滿蓄力量,然后再彈射。
彈道修正,火球飛出一段距離,拋物線樣落地。“蹦~~”地面顫抖,爆炸比十個月亮還要明亮,巨魔好像是驚濤駭浪中的樹葉,隨沖擊波四散飛舞,被炸得七零八落。火光散去,爆炸中心少許物質借用月光,亮晶晶地一閃一閃。
戰場里除了哀嚎聲,安靜得離奇,所有的巨魔都站著不動。
“爆炎施法者~~~”巨魔語凄厲干嚎打破‘沉默’,它們來時猶猶豫豫,去時果決飛快,留下傷者頓時作鳥獸散去。
“地上那些,交給你們。”夏恩對幾個游俠說。
‘咕咚’三名游俠吞下口水,“遵命,閣下”
環顧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巨魔,夏恩已經多次看見這樣的場面,對于巨魔文明退化感到不可思議。史詩中巨魔曾是艾澤拉斯統治者,上古時代,勢力一直收縮,到了今天分散到世界各處,以血祭,漁獵為主要生活,個別部族像阿曼尼這樣,法術傳承處于斷絕邊緣。
被炸死的巨魔里有,純凈作用再小,也不能放過。吸收完成,又收到一點新片段,翱翔天空的黑色羽翼-安瓊納斯,接受巨魔血祭,最近才被捕捉。惱怒的它掀起龍卷風,要毀滅所有巨魔。但是被十幾個巨魔祭司連手困住。
“旋風終將報復!”它記憶里填滿仇恨與憤怒。
巨魔們又抓住一只動物靈,三名游俠可能知道信息。夏恩看了看,他們正在補刀,不是談話時間,先驅動泰戈換個地方宿營。巨魔膽怯反應,在夏恩看來有些好笑,自己是主修咒法學派的法師,卻因為塑能法術出名。
“閣下,已經清理完畢。”三名游俠找到夏恩宿營點,恭敬地行禮,巨魔耳朵放在泰戈腳下,夏恩并不需要,但更不會做出失禮行為,把巨魔耳朵收入魔法口袋中。
“你們為什么會被巨魔追擊”?
“我們在東南方發現一處巨魔祭壇,人口比想象中要多。巨魔祭祀出出入入,十分頻繁,所以我們想弄清巨魔在做什么,但我們潛入一半就被發現。”
“你們,能給我說說,那處祭壇的樣子嗎?”
游俠形容完,那處祭壇夏恩沒有到過。“能看看,你們的地圖嗎?”
“閣下請看”
游俠地圖上有許多新標記,地貌改變,巨魔聚落,一處處標出。夏恩也有自己的地圖,不過在腦中,真理之眼幫助他所走過的地點環境全部記錄,因此,他的腦海,浮現出了他所經過的一切地方。對照游俠地圖,在沒有的地方,添加數據。
“我要往那處祭壇,你們去嗎?”
“以遠行者之名,愿意追隨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