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除找到幾個魔術物品之外,還在祭壇上發現三塊石板。長久血祭,鮮血已經滲透進石板中,上面刻滿凝固式的暗紅文字。
在祭壇上沒有發現其他石板,夏恩叫來哈杜倫,“讓人找找還有沒有相同的石板。”
“是”
石板年代久遠,雖然不認得,但精美的象形文字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其中蘊含了智慧。
哈杜倫沒有找到其他石板,夏恩點下頭,很慎重地把三塊石板收入魔法口袋里。
火焰,黑煙,巨魔營地與它們的尸體一起被燒掉。夏恩的部隊在祖阿曼西北方,按照計劃向中部前進,在地圖上劃出道上弦月弧線。
巨魔分布開始密集,部隊半晚扎營前,又攻破一座巨魔營地。里面同樣有沸騰的巫毒大鍋,石板找到兩塊。
死去的三名祭祀被夏恩吸收能量,這次獲取的記憶是龍鷹。越來越多的記憶組合,信息判斷,龍鷹杜勒斯被囚禁在一處金字塔中,虛弱得連呼吸都困難。
夏恩現在所處的位置離祖阿曼很近,能看見遙遠天邊,妖術組成漩渦樣云層,那片云層下就是巨魔的庇護地-祖阿曼。
月亮灑下光輝,曠野獲得點點寧靜。他們沒有在巨魔營地宿營,而是走出十公里扎營。十臺傀儡圍在外圍,陸行鳥在第二層。有的游俠倒在火堆旁休息,有得與自己陸行鳥一起睡,把翅膀搭在身上,很暖和。
炎鷹幾天來要與痛苦的行軍與糟糕的宿營同時作斗爭,折磨得他眼睛浮腫,頭痛腦漲,還好舌頭沒打結,他很早休息。
夏恩做完晚修還沒有睡,頭上三組法球旋轉,照亮幾米距離,他用筆在紙上寫下日志,穿過封鎖線后每天都會做。
“穿過封鎖線第三天,游俠們第一次戰斗讓我比較滿意,我們搗毀了兩個巨魔營地,殺死七個祭祀,我不知道巨魔施法者比例是不是異常,先記錄下來,交給大師們判斷。讓我擔心的是另外一只隊伍。整個巨魔之地籠罩在惡臭妖術下,我們進入其中就和夜空中的白女士一樣顯眼。巨魔中高階施法者,能通過妖術變化找到我們。但是我們只遇見巨魔消極防御,那么它們的力量去哪里了?很大的可能是去襲擊希爾瓦娜斯,難道巨魔認為她的威脅在我之上?…我找到了幾塊巨魔石板,上面沒有任何魔法靈光,不過只要可能攜帶知識就值得我重視。”
寫完放下筆,沒有任何動作,頭上的法球挨個飛上天空。在營地外圍走上一圈,遇見幾隊巡夜游俠,他們靠邊行禮,等夏恩走過才繼續巡邏。營地外圍沒有懈怠,回到傀儡泰戈背上,釋放恒溫術,擋風術,睡下。
早上剛蒙蒙亮,營地醒來,游俠們埋滅篝火,吃下干糧,啟程行軍。方向不變,向匯集點前進。離祖阿曼越近,土地越肥沃,黑色的泥土踩上去要流油,但上面幾乎看不到植物,挖開泥巴,蛆蟲受驚亂串。
夏恩收集一些泥土,裝在煉金瓶中,腐爛味沖鼻,趕緊蓋上。
“炎鷹,你說這片土地是在厭棄巨魔,還是在庇護巨魔”隊伍只有兩個施法者,夏恩問向霍金斯-炎鷹。
“這個….我不知道,我想還是交給喜歡研究的人去弄”。
‘問錯人了,炎鷹不是喜歡動腦的法師’
夏恩在傀儡上望向前方,丘陵地帶起伏如浪,道路在這些山丘之間。幾百年的地圖,許多地貌已經改變,不過這片丘陵區沒有變,很好辨認道路,匯聚點在丘陵地帶另一邊。
遠處,啾~~~~游俠響箭飛上天空,接著又飛出三只響箭。
“遇敵~~~”哈杜倫-明翼大吼,“弓箭上弦,不要眨眼,敵人很快就來。”
負責偵查的游俠跑回陣中,高喊敵人數量三百。不一會,丘陵后面繞出巨魔,它們緩緩地向夏恩這邊推進,前行一段距離,進入真理之眼探測范圍。
“數量三百二十一,戰士五十,施法者一人,其余平民。”
敵人力量不強,施法者被夏恩兩個法術壓制,傀儡碾去沖破隊形,輕裝游俠跟上收割人頭。戰斗剛開始就結束,頗有意猶未盡。
進入丘陵,還沒有走多遠又遇見第二次襲擊,同樣被一波帶走。第三次也很快到來,繼續擊潰,天黑前巨魔第四次來襲,干脆沒有施法者。
“巨魔是想消耗我們的體力?還是在遲滯我們?”夏恩心中偏向后者。
入夜,夏恩把部隊帶到一處水源邊扎營。為防止巨魔夜襲,他在四周留下幾個報警結界。任務似乎開始變得困難,但部下士氣頗高,巨魔的耳朵,施法者的頭顱,能在奎塔林換取許多金幣,或用來提升游俠功勛。
入睡前,哈杜倫明翼找來,他與夏恩有相同的判斷。
“希爾瓦娜斯閣下可能陷入困境。”
“你怎么判斷的”夏恩問他 “我想,我們遇見的巨魔實力太弱,這里離祖阿曼的距離不遠,巨魔們到底去哪里了?很值得思考。而且希爾瓦娜斯閣下不是被催促過許多次,要她超過黎明之刃,也許她會有小小的急躁。過快深入,成為巨魔首要目標。”
兩人商量,第二天加快速度行軍,放棄收割巨魔耳,只需擊潰便好。
匯聚地點還有不到一天半距離。小規模阻截越來越頻繁,一天之中遇見六波,巨魔在用平民拖延速度。
第六天,按照計劃,夏恩將在中午之前趕到匯聚點。此刻,離祖阿曼近到妖術殘留隨處可見。
“前面是誰?”繞過最后一座丘陵,地平線上跑來幾只陸行鳥,看服飾是希爾瓦娜斯的游俠。
“我是黎明之光的馬爾加隆,夏恩閣下,我們被包圍了,請快去救救兄弟姐妹吧。”他在赤陽衛隊陣型外大聲高喊。
“前面帶路,我們正為此而去”哈杜倫立刻回應。
部隊再次加快速度,路上遇見撤退出來的游俠,他們錘頭喪氣,戰意全無。夏恩就在傀儡上注視他們,武器盔甲還在,旗幟沒丟,是被掩護撤出。
“還有力氣逃跑的精靈,你們要丟棄你們的指揮官嗎?你們在這里逃跑,還能去哪里?在銀月城享受最低配給?摟著不認識的精靈大吹今天如何英勇。還是躲到陽帆港與海藻作伴?你們哪怕還有羞恥心,就與我一起救出你們的指揮官。”
用魔法傳音說完,隊伍繼續前進,那些撤退的游俠,自動跟在夏恩身后,他們打出自己的旗幟。路上不停地有游俠加入,當看到戰場時已經超過兩百人。
希爾瓦納斯還在戰斗,距離近到不足以使用弓箭,她就用雙刀。沒有站立的位置,她就站在尸體上,沒有移動空間,她便殺出空間。巨魔們退開,幾十只標槍激射,她雙腳不動如扎根,上半身高速躲閃,帶出數條殘影,巨魔們傷不到她絲毫。敵人不停倒地,尸體在她腳下堆積成山,她就站在山上傲視群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