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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斬使

熊貓書庫    三國之袁氏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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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半夜,袁否回到自己行轅,卻發現小喬和小若榴都已經起來了,正在他的房間里等他呢。

  小喬和袁否雖還沒有正式成親,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早晚的事,所以小若榴早已經視小喬為主母,刻意巴結,小喬也很是喜歡這個機靈的小丫頭,尤其小若榴還是個異域番邦女子,小喬就更加不會有什么危機感。

  這個小丫頭雖然長得俊俏無比,長大了必然也是禍國殃民,也免不了要被袁否收作通房丫頭,但那又如何?小喬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個異域番邦女子能成為世家弟子的正妻的,頂多也就是個侍妾。

  所以,兩個人見面沒多久,便好得跟相處多年的主仆似的。

  袁否進來,對兩人說道:“你們怎么起來了?趕緊再去睡會。”

  “這都什么時辰了,還睡?”小喬白了袁否一眼,嬌嗔著說,“天都亮了。”

  袁否抬頭看了眼窗外,發現東方天際還真露出了一絲魚肚白,便自嘲說道:“我都忙糊涂了,天亮了居然都不知。”

  “你也不要太過操勞,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小喬走過來,扶著袁否坐到榻上,又將袁否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腿上,用柔若無骨的柔荑輕輕揉捏袁否的太陽穴,一邊又示意小若榴去燒熱水,準備給袁否泡個腳。

  不過,袁否注定無法好好休息,膩在小喬懷里才享受了片刻溫存,門外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外面便響起劉曄的聲音:“公子?”

  袁否嘆口氣,又在小喬的粉臉上親了一下,起身走了臥房。

  袁否臥房外站著的卻不只劉曄,還有馬鈞,看見袁否出來,兩人趕緊見禮。

  袁否擺擺手,問劉曄:“子揚,糧草軍械、農具耕牛什么的都統計出來了?”

  這次,周倉、杜遠、裴元紹、廖化興匆匆趕來新蔡,不僅帶來了全部人馬,更把所有的家當都帶來了,袁否搞了個統一整編,不僅是為了全軍號令能夠統一,更為了收集全部糧草軍械,實行統一配給。

  配給制的好處,作為一個現代人,袁否比誰都清楚。

  尤其是在困難時期,配給制比任何分配制度都好使。

  然而在這個時代,受制于世家豪族的擎肘,幾乎沒一個諸侯能實行配給制,便是曹操也一樣做不到,曹老大雖然厲害,可他也不可能讓治下各州郡的世家豪族乖乖的獻出他們的錢糧,來供他統一調配。

  曹老大要能做到這點,就不會經常因為軍糧短缺而困擾。

  當然,袁否也就在汝南搞搞配給制,因為汝南的世家豪族勢力已蕩然無存,袁否拿各路黃巾賊的錢糧罰沒充公,卻不會引來天下士族的群起而攻,如果換個地方袁否也這么做,后果只怕會很慘。

  譬如說在廬江,袁否就沒敢這么做。

  劉曄一邊跟著袁否往外面走,一邊回答說:“已經統計出來了冇,計有小麥一萬四千五百余石,黍八千九百余石,甲胄百余具,完好兵刃兩百余件,破舊需要修補的兵刃千余件,還有耕牛十八頭,農具千余件。”

  聽了這幾個統計數字,袁否氣得險些破口大罵。

  尼妹,居然就這么點兒家當,簡直就是窮得叮當響了。

  百余具甲胄、兩百件兵刃?算上破兵刃也才一千余件,頂球用?小喬從喬家塢帶出來的嫁妝也遠遠不止這些。

  與其說這是助力,還不如說是累贅更為恰當,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汝南的各路黃巾真有油水,曹老大還會放任他們逍遙至今?

  正是因為知道汝南黃巾身上沒有油水可撈,曹老大才會對近在咫尺的各路黃巾視而不見,否則,曹老大早餓狗似的撲上來了。

  袁否問劉曄:“現在就開始控制口糧供應,推行屯田,還能撐多久?”

  劉曄回答說:“公子治下現有壯丁八千人,老幼婦孺兩萬五千余人,壯丁一日兩升口糧,老幼婦孺減半,則每日需糧四萬升,合四百石,以現有存糧,最多可以支撐倆月,既便推行屯田,補種時令疏菜瓜果,也絕對熬不到明年開春!當然,如果把我們的軍糧計算在內,支撐到明年開春是沒有問題的。”

  袁否點點頭,又問馬鈞:“德衡,你在下蔡附近可曾找到鐵礦礦脈?”

  馬鈞搖了搖頭,回答說:“公子,下蔡附近并無礦脈。”

  袁否便嘆了口氣,后世的河南省,好像也確實沒什么大型鐵礦。

  這下可就麻煩了,找不到鐵礦脈,就無法大規模冶鐵,不能冶鐵,就無法打造更多的兵器以及甲胄,沒有兵器以及甲胄,新編的八個校尉部就沒有辦法武裝,沒有武裝,就只能夠拿他們當成輔兵用。

  這也就是說,袁否麾下可堪一戰的仍然只有原來的兩千精兵,頂多再加上梁綱他們的五百殘兵。

  袁否又說道:“這也就是說,憑我們現有的力量,還不足以攪動汝南郡的局勢,是不是這個理?”

  劉曄點頭說:“是的,憑我們現有的力量,還不足以攪動汝南的局勢,公子要想在汝南造成足夠的聲勢,必須收服劉辟、龔都、黃邵以及何儀、何曼兄弟,若能聚集十幾萬黃巾,曹操就必須予以重視了。”

  袁否搖頭說:“劉辟、龔都怕是希望不大,根據細作回報,他們都已經投入劉備帳下了,怕是很難再變節另投,但愿楊弘在固始能有所收獲,只要黃邵以及何儀、何曼兄弟能夠歸我,也足夠攪動汝南的局勢。”

  劉曄寬慰袁否說:“子恢辯才過人,定然不會令公子失望。”

  袁否苦笑說:“但愿如此吧。”

  對于楊弘,袁否實在是沒多少信心,歷史上,這可是個出了名的佞臣,昨天袁否派他出使固始,去游說黃邵以及何儀、何曼兄弟,楊弘也是百般的推脫,直到實在推脫不過,才勉為其難的應下來。

  袁否為了防止楊弘逃跑,還特意派馬忠隨行。

  不過楊弘卻沒跑,兩天之后,他真到了固始。

  楊弘這廝是佞臣不假,很愛惜自己小命也不假,卻也算不上貪生怕死,關鍵時刻,他還是豁得出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著袁否,留在廬江豈不是更加安全?

  譬如現在,楊弘就在謀劃一件壯舉。

  事情還得從上午說起,上午楊弘到達固始后,第一時間就遞表請求拜見黃邵,黃邵也召見了,不過對于楊弘流露出的招攬之意,黃邵卻是態度曖昧,直說要等何儀、何曼兄弟到了之后再行決斷。

  從黃邵府上出來,楊弘憑直覺就感到有問題。

  于是楊弘便從袁否給黃邵、何儀、何曼準備的禮金中拿出五百金,重金賄賂了黃邵手下一個小頭目,從那個小頭目口中知道了黃邵態度曖昧的原因,卻是原來,劉備派出的使者也到了固始縣。

  而且,劉備的使者還帶來了劉辟、龔都的親筆信,據小頭目所說,劉辟與黃邵交情菲淺,龔都與何儀、何曼兄弟更是交稱莫逆,所以黃邵以及何儀、何曼兄弟很有可能接受劉備的招攬。

  楊弘一聽,這還得了?

  回到客館與馬忠一合計,楊弘便想到了釜底抽薪。

  楊弘問馬忠說:“文禮,你都調查清楚了?”

  “先生放心,都調查清楚了。”馬忠沉聲應道,“冇劉備的使者就被黃邵安頓在城北的一家客館,就連使者的姓名,我也查清楚了,叫簡雍,隨行只有六七個甲士,沒有一個高手,我一人就能解決。”

  “好。”楊弘狠狠擊節,說道,“今晚就動手!”

  說完,楊弘又叮囑馬忠:“另外,你把所有甲士都帶上,有道是蒼鷹博兔,尚且需要全力以赴,何況此事勝負關乎袁氏存亡絕續?卻不容許出現一絲的差錯!”

  “諾!”馬忠轟然應諾,領命去了。

  幾乎是同時,相隔不到百步外的城北客館之中,簡雍正在寫信。

  黃邵已經口頭答應了皇叔的招攬,簡雍因為擔心劉備等得著急,所以想先修書一封命手下送回平輿,去向劉備報喜。

  簡雍認真寫完信,又用白綾包好,然后抬頭喊:“來人!”

  “先生有何吩咐?”簡雍話音方落,便有個身材長大的陌生壯漢應聲入內。

  簡雍皺了皺眉,沉聲問:“你是何人?簡二呢?”

  “簡二?你說的是他吧?”這個陌生壯漢自然便是馬忠。

  馬忠嘿嘿一笑,背在身后的左手忽然轉到面前,左手上竟然拎了一顆人頭,斷頸處仍有鮮血滴下,死者眉臉也兀自猙獰。

  看到家將人頭,簡雍不由得大吃一驚,當即就起身走避。

  然而,簡雍一介文弱儒生,又怎么可能從馬忠面前逃走?

  馬忠兩個跨步,便已經從身后追上簡雍,先以左手托住簡雍的下巴,再以右手摁住簡雍腦門,猛然發力一擰,簡雍的頸骨便發出喀嚓一聲,然后簡雍的腦袋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轉過來,卻已經被馬忠擰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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