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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銳士

熊貓書庫    三國之袁氏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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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東軍本陣,巢車之上。⊥頂點小說,x.

  孫策霍然回頭,大聲道:“公謹!”

  周瑜輕輕頷首,然后揚起右手虛虛前壓,淡然道:“大纛傳令,銳士營出擊!”

  周瑜話音方落,守在巢車上的傳令兵便迅速轉動絞盤,將孫氏大纛絞到了高處。

  豪雨如注,天幕傾頹,整個曠野一片暗沉,遠遠看去,只有血紅色的孫氏大纛在半空之中無聲的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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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東軍后陣。

  看到血紅色的孫氏大纛升起,周泰便猛然轉過身。

  周泰的目光,犀利猶如尖刀,從銳士營的將士臉上掃過,銳士營的每一名將士便紛紛從泥地上站了起來。

  兵熊能一個,將熊熊一窩。

  有什么樣的將,就有什么樣的士兵!

  周泰大手一揮,厲聲喝道:“上酒!”

  立刻有輕兵營的輕兵小跑上前,將一只只陶碗分發到銳士營的每個將士手中,然后抬來了幾十壇美酒,把每一只陶碗全都倒滿。

  周泰自己端起一碗,向著銳士營全體將士高高舉起。

  銳士營全體將士也跟著齊刷刷舉碗,卻沒有敢先喝。

  銳士營,軍令如山,未奉主將將令,絕沒人敢妄動!

  周泰端著酒碗,厲聲大吼:“銳士營的兒郎們,我們銳士營自從組建以來,跟隨主公南征北戰、東征西討,至今未嘗一敗,靠的是什么?”

  “吾刀,吾劍!”

  “吾刀,吾劍!”

  “吾刀,吾劍!”

  兩千銳士三呼響應。

  “哈哈,說的沒錯!”周泰哈哈大笑道,“我們銳士營縱橫沙場、所向披靡,靠的是我們手中的刀,靠的是我們掌中的劍!”

  停了下,周泰又厲聲道:“我輩男兒,世受主公大恩,何以為報?”

  “吾血,吾軀!”

  “吾血,吾軀!”

  “吾血,吾軀!”

  兩千銳士再次三呼響應。

  “很好,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便是我等報效主公的時候到了!”周泰猛然舉起碗,厲聲道,“銳士營的兒郎們,干了!”

  說話話,周泰一仰脖子將陶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喝完酒,周泰又將陶碗用力摜在地上,陶碗頃刻碎裂。

  銳士營的兩千將士有樣學校,喝完酒后,紛紛將陶碗猛力擲于地上。

  周泰再緩緩抽出環首刀,然后在如注的豪雨中轉過身,刀鋒遙指居巢城頭,陡然間長嗥起來:“銳士營,攻…”

  “風!”

  “風!”

  “風!”

  兩千銳士三呼響應,然后跟著周泰開始慢跑。

  片刻后,兩千銳士便由慢跑變成了快跑,然后開始沖鋒!

  周瑜不愧是兵家,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當周泰率領銳士營殺到城下時,前軍剛好將云梯架起,幾乎一刻都沒耽誤!

  八部云梯剛架好,銳士營就已經潮水般殺到。

  云梯由木匠宗師魯班所發明,分上下兩部份。

  下半部分有三角支架做支撐,前方及左右側皆蒙以牛皮,足以抵擋矢石。

  其上半部分卻是一架長木梯,只是以絞鏈連接在底座上,平時向下倒扣在底座上,待攻城時,長木梯通過絞盤向上翻起,云梯的上半部分在翻起攻城時,還可以將蟻附在梯子上的士兵直接投放到城頭,十分厲害。

  周泰口銜環首刀,大步流星,攀上云梯。

  十數名江東銳士緊跟著周泰,如影隨形。

  “起!”伴隨著周泰一聲大喝,藏在云梯下的數十名輔兵便奮力轉動絞盤,云梯的上半部分便帶著周泰和十幾名銳士向上緩緩升起。

  城頭上的袁軍弓箭手意識到了危險,立刻就將攻擊目標轉向了這架云梯。

  霎那之間,密集的箭矢就跟豪雨似的傾泄到了蟻附在云梯上的銳士身上。

  好在,銳士營的銳士都披著鐵札甲,除非被箭矢射中鎧甲縫隙或者面門,否則根本不足以造成傷害,領軍大將周泰更是理都不理,偶爾有箭矢射向他的面門,他才會微微的側一下腦袋,任由箭矢從他耳畔掠過。

  須臾之間,八架云梯已經先后絞起。

  城頭的袁軍弓箭手瘋狂的挽弓放箭,將一的箭雨傾泄到云梯之上。

  不幸的是,蟻附在云梯上的江東銳士卻像是激流中的磐石,巋然不動。

  廬江的武備原本就極松弛,所有的弓箭都是八斗弓,加上受暴雨的影響,弓弦松馳,殺傷力就更有限,根本不足以對身披鐵札甲的江東銳士構成威脅。

  雖然偶爾也有倒霉的江東銳士被射中札甲縫隙,從云梯上倒栽而下,但是廖廖幾個人的傷亡對于銳士營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絞盤轉動的嘎吱聲中,云梯越升越高,片刻之后,云梯終于越過高點,然后向著居巢城頭重重砸下。

  “轟!”

  “轟!”

  “轟!”

  八架云梯幾乎是同時砸在居巢城頭上。

  下一霎那,蟻附在八架云梯上的周泰,還有數十名江東銳士,便直接從云梯上縱身跳落在了居巢城頭。

  攻城戰迅速進入到了最慘烈、最殘忍的近身肉博。

  江東銳士都已經殺上城頭了,附近的袁軍弓箭手便紛紛走避。

  幾乎同時,原本坐在城墻下休息的袁軍甲士也已經上到了城頭。

  一名袁軍隊長不知道深淺,大吼一聲向周泰撲過來,揮刀斜斬。

  “嘿!”周泰咧開大嘴森然一笑,手中環首刀閃電般斜斬而出。

  電光石火之間,兩把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環首刀已在空中相擊,只聽咣的一聲暴響,袁軍隊長手中的環首刀頃刻斷成了兩截,周泰的環首刀卻是余勢未竭,呼嘯著從袁軍隊長腰間斜斬而過,頃刻間將袁軍隊長腰斬當場。

  然而,更多的袁軍甲士蜂擁而至。

  “吼!”

  周泰一聲暴喝,沉肩沖撞。

  兩個袁軍甲士頃刻間就被周泰狂暴的撞翻在地,周泰跟著一腳踏落,便將其中一個袁軍甲士的腦袋像踩西瓜一般踩裂!

  又有兩個袁軍甲士咆哮著猛撲上來。

  “哈哈!”周泰大笑兩聲,一個箭步撲向前方的袁軍甲士。

  兩名袁軍甲士同時舉刀直劈,周泰卻連躲都懶得躲閃一下,任由兩把環首刀劈在他的肩甲之上,刺耳的金屬磨擦聲中,鋒利的環首刀貼著周泰的鐵札甲滑向兩側,周泰毫發無傷卻欺近到了兩名袁軍甲士的面前。

  說時遲那時快,周泰已探出蒲扇般的大手一下攥住兩個袁軍甲士腦袋,然后猛然發力往內一帶,兩個袁軍甲士的腦袋便已經猛的撞在一起,霎那之間,鐵盔癟落,被鐵盔保護著的兩顆腦袋卻硬生生的被擠碎了。

  周泰暴虐如熊,特別喜歡打爆敵軍的頭。

  周泰再一松手,兩名袁軍甲士便軟軟的癱倒在地。

  “咻!”一支輕箭無聲無息的從身后射至,一下攢入周泰肩甲縫隙。

  周泰悶哼一聲,猛然轉過身,只見一名袁軍弓箭手正呆呆站在五步開外。

  “嘿!”周泰咧開嘴對著袁軍弓箭手一笑,臉上的兩道刀疤竟格外猙獰。

  那名袁軍弓箭手心膽俱寒,腳下本能的往后倒退,繼而轉過身拔腿就跑。

  “死!”周泰卻不肯饒他,腳下猛然一鐙,地上的一柄環首刀便一下彈起,周泰再掉轉環首刀以刀背猛然一擊,從地上彈起的環首刀便已經疾如流星般射向袁軍弓手,袁軍弓箭手才剛剛跨出半步,便被一刀射穿了心臟。

  袁軍弓箭手腳下不停,又往前跑了兩步,才仆倒而亡。

  周泰再環顧四周,卻發現身邊十步之內再無一名袁軍。

  周泰便上前兩步,一下將插在垛堞上的袁氏大纛拔下,然后將隨身攜帶的孫氏大纛穿進旗竿,再插上了城頭,看到居巢城頭突然飄起血紅色的孫氏大纛,城關上還有城關外的江東軍頃刻之間歡呼起來。

  無論是參與攻城的前軍,銳士營,還是未曾參與攻城的其余各軍、各營,所有的江東軍全都歇斯底里的歡呼起來。

  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中,銳士營的士氣越發的高漲。

  此時此刻,盡管沖上城頭的江東銳士只有不足百人,但是城頭的局面卻正在一點點的向著有利于江東軍的方向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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