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鬼枝老祖,只是江塵攻擊木魔一脈的其中一環。他的目標,可不單單是誅殺鬼枝老祖那么簡單。
和其他各脈一樣,木魔一脈同樣有兩個老祖。
江塵自然已經打聽清楚了。
木魔一脈還有一位神道老祖,修為更在這鬼枝老祖之上,最擅長木魔蠱蟲,以及用毒。
不得不說,或許那王斑老祖,遠比這鬼枝老祖更加棘手多了。
當然,江塵內心卻充滿了信心。修為到了他這一步,神道中階境界,除了魔族少數幾個最強的巨頭外,其他魔族老祖,他還真是有把握對抗,甚至有把握算計對方一把。
說到底,這還是實力和智慧的比拼。
魔族的這些老祖,雖然一個個都是非常難纏,但難纏也只是對人族其他修士而言。對于江塵而言,卻未必如此。
江塵手頭擁有的底牌,他手頭擁有的力量,跟魔族這些老祖比,其實已經是處于上風了。
最致命的一點,便是江塵對魔族各脈的特點,非常熟悉,有著非常細致的研究。
他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要打,就必須謀定而后動。
強者交手,知己知彼,自然是占盡優勢。現在的情況就是,魔族對江塵的了解,僅僅是停留在一些資料上,一些過往的細節上。對于江塵到底擁有多少底牌,具備怎樣的實力,魔族一直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說法。
所以,魔族各脈的老祖,都知道江塵這個年輕人是魔族的心腹之患,但真正把江塵這種年輕人當成一回事的人,幾乎沒有。
畢竟,這個年齡,太年輕了。在魔族的強者看來,這種年紀的修士,頂多也就是具備不凡的潛力,應該還不足以轉化為即時戰斗力。
只可惜,魔族的這些修士,一個個都是低估了江塵。
“下一個目標,王斑老祖。”江塵對安迦葉,倒是沒有什么隱瞞,語氣凝重道,“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今天之內,必須滅掉這王斑 祖,打擊木魔一脈,爭取殲滅木魔一脈,剪除魔族一道羽翼。”
“時間不多,此話怎解?”安迦葉有些狐疑。
江塵當下也不遲疑,將魔族大軍即將全部進駐萬淵島的消息,對安迦葉說了一遍。
安迦葉面色陰晴不定,胸口有些起伏,沉聲道:“不是說魔劫爆發初期,魔族也需要時間恢復元氣的嗎?這才幾年過去,魔族就徹底恢復上古元氣了嗎?而且,他們大軍壓境萬淵島,難道是打算和咱們決戰萬淵島嗎?”
“恢復上古元氣,沒有幾百年時間,沒有足夠的資源供應,哪里可能恢復上古巔峰時期的實力?”江塵淡淡一笑,“不過,我可以肯定,魔族再也恢復不到上古巔峰的戰斗力了。”
看到江塵語氣如此篤定,安迦葉自然是有些奇怪。以他對江塵的了解,江塵并不是一個大放厥詞的人。
他既然這么說,必然有他這么說的原因。
“塵少,魔族為何就恢復不到上古巔峰的戰斗力了?難道,上古之戰,他們也受到極大影響嗎?”
“上古之戰,他們被封印,九死一生,消耗自然是巨大的。即便掙脫了封印,他們的實力沒有幾百年的療養,也恢復不了。即便有幾百年的療養,魔族的人手在上古一戰中,也是損失慘重。高端魔族修士,很難被殺死,所以被封印。但是魔族的中低端修士,在和人族的交手中,還是死傷不少的。所以,魔族的實力,也要大打折扣。而魔族遠在他鄉,除了奴役傀儡之外,他們魔族的血脈繁衍速度顯然跟不上。”
這是江塵給出的一些客觀原因。
顯然,江塵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他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最關鍵的是,我這一路來,倒是打了個捅破。和金魔一脈交了手,出來金嘯老祖之外,金魔一脈的主力幾乎全軍覆沒。利用妖魔一脈和巨魔一脈的矛盾,又殲滅了這兩脈魔族的主力。嗯,隨后引蛇出洞,滅掉了火魔一脈二位老祖,順手又將翼魔一脈的兩個老祖給宰了。加上這個鬼枝老祖,這些日子,被我們干掉的魔族老祖,可著實不少。相信現在天魔一脈,也已經坐不住了。”
這才是江塵言語中的關鍵。
魔族在萬淵島的勢力,被江塵各個打擊,死傷的確是非常慘重,對于魔族而言,損失可以說是非常夸張的地步了。
江塵雖然不知道魔族到底有多少隊伍,但是在萬淵島滅掉了這么多魔族老祖,這卻是不會錯的。
魔族的神道老祖數目,也是有限的。
在萬淵島死了這么多,魔族的整體實力,必定大幅度受損。
安迦葉就跟聽神話故事一樣,聽得癡癡呆呆,很久都說不上話來。顯然,他是被江塵的戰績給震住了。
這一系列戰斗,江塵可以說是連戰五六場,場場都贏,簡直是魔族的第一克星啊。
“塵少,事不宜遲,咱們去會一會那王斑老祖。說不定,這王斑老祖,比這鬼枝老祖都更難對付吧?”
安迦葉也是有些心急。
“嗯,論修為,或許是王斑老祖技高一籌,但是論隱藏身形的能力,還是鬼枝老祖更勝一籌。只要那王斑老祖不躲躲閃閃,我自然有辦法可以對付他。”
江塵這絕對不是胡吹大氣。
他之前對鬼枝老祖出手,甚至都沒有召喚四大神獸。
這一手底牌,才是江塵最倚重的底牌。
他自問,王斑老祖難對付,主要還是木魔蠱蟲難對付。這天底下,唯一一個完全不怕木魔蠱蟲的人,還真就是江塵。
王斑老祖此刻也是躊躇志滿,準備一下將永恒圣地一鼓作氣拿下。有了鬼枝老祖的木魔植物牽制,王斑老祖派出的那些木魔蠱蟲,大面積蔓延開來,遭遇的抵抗力果然是要小了很多。
王斑老祖幾乎可以看得到,永恒圣地的道統,簡直是唾手可得了。
不過,他這種情緒并沒有沉浸太久,陡然間,王斑老祖神識莫名其妙忽然一抽。
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讓得他的思緒停了下來,認真地思考起剛才這一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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